林更梁上前一步抱住我:“洋洋,尹泽不会让这事儿就这么结束的。”
停了停才又听林更梁接了后半句:“无论怎样,尹泽要什么,我都会帮他。”
我吓了一跳,害怕尹泽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可翻转过来想想,如果现在躺在葫芦那个位置上的是我,林更梁一定会疯的。何况我也恨,我也不允许别人伤害我身边的人,包括林更梁,葫芦等等等等,甚至板蓝根。
关于保护
葫芦自入院后就不怎么待见尹泽,我偷偷问他原因,他总是小脸一顿,撅着嘴说:“谁叫他那天凶我,我出事儿了他还来的那么晚,你知不知道他要再晚来五分钟,我……”
好吧好吧,我没再问下去,却跑去让林更梁向尹泽传授经验,葫芦那孩子不就是想尹泽也化身一次粘牙糖,粘叽叽酸巴巴跟他身边儿转悠么,很容易,我帮他搞定。
接下来两天我每天都会往医院跑,提着自己煲的汤水,看葫芦大口大口地全部喝下去。
葫芦康复的很快,不出几天就能出院。在此期间不知道尹泽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两个人毫无预兆的和好了,反而比以前更加如胶似漆。尹大厨终于屈身做了一星期厨娘,灯光照下来连影子都带着林更梁的轮廓。我突然发现,像林更梁这种黏糊无赖的性格,无论你怎么抵抗,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妥协,果然是最好的御敌之策。更何况这次变身的是尹泽,葫芦这孩子不沦陷就有鬼了。
出院那天我和林更梁把葫芦送回家,这孩子居然比入院前还胖了几斤,倒是尹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
“糖糖这两天刚好从大不列颠回来,你可别再出去惹事儿,省的到时候又多一个操心的人!”我点着葫芦脑瓜壳子,这小子眼睛猛然一亮,冲我使了个眼色。
好吧,其实有些事儿我不想说的,但是不说我又憋不住。葫芦以前连糖糖也勾搭过,不过没成功。
“尹教授快来收妖,这小妖罩子里又闪贼光啦!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你还记得唐成北吧,唔……”
葫芦突然上前一把捂住我嘴巴把我往他屋里拽,尹泽闻声从厨房跑出来,手上全是红彤彤粘叽叽的糊状物,乍一看一片血肉模糊。尹教授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彻底放□段儿喽,因为葫芦说想吃南瓜饼,他已经钻厨房鼓捣俩小时了。
“什么?”尹泽隔着葫芦卧室的房门问了一声,还能清晰地听见林更梁在客厅沙发上大笑。
“没事儿!”葫芦提高声音应了一声,我眼睛里带了笑意,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还想让我离家出走是不是?上次就是你害的!”
我一时哑然,怎么就是我害的了,算了不和葫芦计较,他脑子小。我正准备开口再安慰他几句,一抬眼葫芦正在他那扇大镜子前扭来扭曲。
“洋洋你说我是不是胖了啊?”
“啊!好像是胖了啊啊啊!有没有很明显?”
葫芦一边扭一边滔滔不绝,我微笑着看他,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包裹在米色休闲裤里,我一时没忍住,上前掐了一把。
“哎呦!你干什么啊!林更梁快来啊!你家祝洋耍流氓!”葫芦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我翻了个白眼,上前又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是啊,看你胖成什么样儿了,肥脸水桶腰大屁股,我就是耍流氓也再不找你了!快让你家尹泽把你蹬了找个好的吧。”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舒展身体躺在他们家那张size夸张的大床上,脑袋还没挨着枕头,葫芦这孩子便又鬼叫起来。
“no!洋洋是真的么!老师会不会不要我啦?我要减肥,你陪我去健身吧!”葫芦可怜巴巴地望了望镜子,又回头望了望我。
我突然觉得好笑,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容易,似乎根本没必要担心之前那件事儿对葫芦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实际上这种影响绝对有,只是他在自己抵抗,其实葫芦很坚强,是那种与旁人不同的坚强。他不需要旁人插手,也不想旁人担心。他像一只吸水的蚌,一点一点将那些泥沙排出体外,哪怕有排不掉的,时间越久,便越无需担心,因为会产出什么东西来,不用我说。
我笑了笑,正准备起身伸手去握葫芦小腰,然后告诉他其实现在刚刚好,身后却突然有个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扯走。
“干嘛啊洋洋,为夫还在呢,红杏出墙不成?”
我猛然回头,林更梁在我身后伸出手臂揽着我,嘴里还塞着半块什么东西呜呜囔囔地说话,带着清香甜糯的味道,门口处尹泽端着个盘子笑眯眯地看着葫芦。他俩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好像还不错,宝贝儿来尝尝。”林更梁叼着剩下半块东西就朝我压过来,我连忙反手推他,但那东西还是不容置疑地塞进了我嘴里,末了林更梁还拿舌头在我下唇上卷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骂他,那边却传来葫芦赌气的声音。
“我不吃!”
“怎么?你说要吃我才做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要了?”是尹泽的声音,宠溺的令我根根汗毛都直立起来。
“不吃!”
“唉,别听祝洋瞎说,他那瘦的就剩一把皮儿了,我们家葫芦正好,我就喜欢这样儿的,来吃一块。”
厄啊,我一阵恶寒,然后打了个哆嗦,没想到尹教授说起这种话来比林更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这一个哆嗦还没打完,背后林更梁也一个哆嗦震的连带我都晃了一下。
“尹叫兽你再说一句!你才剩一把皮儿了!我们家洋洋什么样儿你又没见过,再瞎说老子阉了你!”
“呦!那除了一把皮儿还有什么啊?说出来分享一下。”葫芦笑的一脸暧昧,突然也加入进来,场面一团乱麻。
我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和尹泽无奈地相视一笑。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经是林更梁,尹泽的经是葫芦,但其实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又过了两天,本来是约好一起给糖糖接风洗尘的日子,那天晚上我下了班正准备往外走,突然接到葫芦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兴奋的有些难以自持。
“洋洋快点儿来!今儿林哥不去接你了,糖糖跟你公司楼下呢,你俩一起来!他们找着那帮混蛋啦!”
葫芦给了地址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我急匆匆在楼下和糖糖碰了面儿,两个人一起往那地方赶。谁知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林更梁尹泽还有几个相熟或不熟的朋友,那是个有些荒凉的施工弃地,葫芦看见我便迎上来。
“洋洋你可来了,你家大黄说不让你看这场面,非赶你来之前把人弄派出所去了。”葫芦凑我旁边儿跟我咬耳朵,我和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料想这事儿也该散场了。
当夜和糖糖他们吃了顿饱饭,喝了二斤小酒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家,一进门儿我就扯着林更梁的领带把他按沙发上去了。
“哎呦宝贝儿,难得你这么热情,我都有些不习惯了。”林更梁荡漾地笑。
“呸!林更梁你以后要再敢这样儿我就……”我按住林更梁恶狠狠地说。
“你就什么啊?”林更梁笑的一脸暧昧,手上猛地用力,我一个不稳就摔在他身上,他两只手臂紧紧箍着我,温热的呼吸凑近我耳廓。
“保证最后一次,我再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直觉这章会写爆。。。二号cp的故事开始穿插 别问小葫芦有没有被那啥 肯定没有 我舍不得 文里也写的很清楚这种文的最大好处就是可控制性比较强,想在什么地方结尾就在什么地方结尾 不会烂尾 呵呵第二更结束 我这里自爆一下时速吧 稳定时大概一千左右 所以码字较乌龟 保证质量这种话也不敢说 大家图个乐呵吧本章已补全 结果字数还是爆棚了 所以如果明天没更╮(╯_╰)╭【泥奏凯 好吧我奏凯3号cp已准备就绪 随时突入内部 请大家做好准备还有个事儿 我下新晋了 不再求留言 养肥神马的大家随意 随意~么么╭(╯3╰)╮三月一号是个好日子啊 好多大人开新文啊 哇哈哈 我去追文了咩哈哈 更新神马的应该大概可能估计不会忘吧 下篇文章体裁已定 重生)不知道有没有雷这个的 涉及精神分裂啊分离性漫游神马的 回归老本行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早 糖糖这孩子才刚被我放出来来 哈哈 关于“音容笑貌”这个词儿 已修改 抱歉我脑残 这词儿用来形容死人或者故人 科普一下
16
16、15 关于家长 。。。
关于遗传
我和林更梁都是音痴,唱歌走调五音不全不说,连哼哼歌都能跑到外太空去,可偏偏林更梁喜欢听,而我则自幼习琴,钢琴会一点儿,二胡也拉的不错。
葫芦常常鄙夷地说我俩:“两个大的都是音痴,还好你俩不会生孩子,要不得生出怎么个怪胎来!”
我莞尔,而林更梁却浑不在意,依旧成天沉沦在他那套高级音响和无数CD里,跟唱的声音如同野狼叫(隐身术)春。
什么叫音痴!我俩只是唱歌走调罢了,对音乐的识别和鉴赏力可一点儿都不低于别人。有时候我常常会想,或者我的父母也是如此,小时候他们抱着希望送我去弹钢琴的记忆已经淡之如雾,可还依稀记得母亲站在老师家门口温柔的冲我笑,回到家一遍又一遍地听我弹两只老虎。
父亲则偏爱民族古典乐,于是我又去学二胡,他挑来挑去最后好容易定了这么一样弦乐,不至于女气,也足够悠扬。可惜了,直至他去世,我也没拉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出来,自此我原本打算放弃,因为于我看来,似乎对于二胡来说,空灵婉转乃至沙哑低回它都有了,却惟独少了一样激昂的东西。可父亲喜欢,我最后还是未曾放弃。
林更梁从未听过我把弄乐器,因为每每如此,有些东西便破堤而来,我不愿,他自然也不勉强。
直到有一天林更梁哼哼唧唧蹭到我身边儿对我说:“洋洋,其实我爸也喜欢二胡。”
我笑了,却并没回应他。我知道,他想带我回家,可是我还不敢。
关于KFC
我大学那会儿曾经在肯爷爷那儿打工,各色人等见了个全,到后期眼前却只剩下一堵墙,那堵墙叫林更梁。
后来我经常说:“林更梁,你天天来吃开封菜(KFC取拼音首字)也不怕猝死?”
“那,宝贝儿您说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儿逮不住流氓!得嘞!宝贝儿你是媳妇儿我是流氓,来给老狼嘴儿一个!”
林更梁捧着我脑门儿啪叽一下,声音够响,弄我满脑袋口水。我立即翻他个大白眼,他是舍不得猝死耍不了流氓吧!
那时候林更梁每天跟我上班的店里蹲守,基本每日一餐吃了快一个月,直到有一天……
“你好,欢迎点餐,要点儿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从早站到晚,面部肌肉已经抽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通常前台点餐的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店长非要把我调前台来,对着陌生人日以继夜地笑,累到令人发指。
顾客:“给我来一整只鸡!”
我:“……”
林更梁:“噗!”
林更梁本来蹭我旁边儿的台子上喝牛奶,瞬间牛奶爆棚,流的满脖子都是。
我:“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一整只鸡,您是要鸡翅还是鸡腿?”
顾客:“没有一整只?那来半只也行”!
我和顾客的拉锯战就此展开,五分钟十分钟,我回头,林更梁已经跑的不知踪影,后面的顾客已经开始不耐,我正在想要不要请他离开单独说的时候林更梁突然推开门一身霸气地走进来。
“喏,一整只,有鸡有鸭,刚店长吩咐特意给你做的,还热乎的。”林更梁垫着两个纸袋子往那顾客面前一放,笑容比我还职业,领口依旧湿了一大片,很明显的奶渍。
那顾客突然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大大咧咧提起那两只带子,嘟嘟囔囔地说:“没有没有,这不是有了,什么服务态度!”然后伸手将一张一百块钞票拍到我面前。
我:“……”
林更梁抬头看我了一眼,将那张钞票又塞回那人手里:“本店规定,儿童生日所有食物一律免费。”
……
这样一件很荒谬的事儿,我却到现在还记的。自那事儿之后我才慢慢注意起林更梁来,开始发现他一杯咖啡一本书就能周末里在这人声鼎沸的快餐店里从早坐到晚,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总能看到他,认清他的样貌,记住他叫林更梁。
后来我问过林更梁他是怎么知道那顾客家里有人过生日的,他总调笑着讲条件,不亲不给揭秘。不说就不说呗,我从来不为所动。后来又一次他终于忍不住自己和我说了,那天玻璃窗外面站着个小孩儿,手里提着个小蛋糕,用满怀期待的小眼神儿等他爸爸买一整只鸡回去。
后来我想,也许一个父亲为了孩子,真的可以不在意别人眼光,也许家境不好,甚至连这样一顿快餐都捉襟见肘,可哪怕闹出这种笑话,也愿意为小孩子过一次贴心的生日。可惜我没有过,没法体会,也未曾知晓。
我带着酸气问林更梁:“你爸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宠你啊?”
“那可不?我爸比那一整只鸡可夸张多了,我小时候骑我爸脖子里,尿尿顺着他领口流,他照样驼着我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
林更梁兀自炫耀他儿时的光辉历史,而我却突然沉默下来。
“洋洋?”林更梁突然住嘴,将我揽进怀里。
“怎么啦?来给夫君抱抱。”
我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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