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行作者:风月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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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行作者:风月平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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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风听见说话声,摇摇头打开门,就见到前一刻还大发言论的“高岭之花”苦着脸蹲在门边,见谢西风开门,幽幽深叹一口气,感情非常之到位,就像下堂的弃妇。

谢西风让进李弃妇,边进门边左右打量“原来你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还以为你金窝藏娇呢。”

谢西风淡淡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见你,而已。”表情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李修一撇撇嘴:“就算穿上裤子不认人,也要记得你还欠我好多银两!”
谢西风踱回书桌边,从一本书中翻出一封信道:“给你的。”
李修一满脸竟然会有人给自己写信的神奇表情,接过来一看,却是周玄送来的。拆开来看,前半部分说朝中形势,后半部分叮嘱李修一不要闯祸,最后缀一句
“甚念,早归。”

李修一本来是毫不在意的,但是刚从“春归此处”回来,看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粗鲁的将信塞进信封,扔到桌上。为了赶走那种怪怪的感觉,李修一破天荒的主动谈起正事,表面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时候去救灾?”
谢西风很有大白天见鬼的感觉,挑了挑眉回说:“戚奉中没有动身的意思,我只是个监察。”

李修一也没指望会听到马上动身这种话。毕竟,悲天悯人只是伟人的美德。朝中之人想的不过是怎么争权夺势,怎么巩固地位,会有谁真正在乎天下万民的生死呢。同样对百姓来说,江山是姓周还是姓吴郑王也不会有人在意,唯求安生。

这个世界其实公平的很。

谢西风又说:“皇上早有心整治,为臣者,自然为君分忧。”又一脸无公害的勾唇轻笑:“戚奉中一班人贪的银子,都是我们的垫脚石。”
李修一不在乎的斜眼道:“老妖精,哪天把你自己算计进去我才高兴。”
谢西风唤人端进一个火盆,夹着那封信的一角。凑近火盆点燃,眼见着快要烧到手,才松手,又看着那个角被烧完。才换了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吧,六皇子不放心。”

李修一浑身不自在,色厉内荏道:“关他什么事。”
谢西风摇摇头,笑的暧昧:“你今天吃了鸭嘴?”
“诶?”忽的反应过来谢西风在嘲笑自己嘴硬。没趣的说:“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走了!”

转眼又是几日。
这几日里,李修一天天跑春归此处,无非就是和梦里闲斗斗嘴,二人建立了深刻的战友情谊,不过是对立的战友。云泥从最开始被梦里闲调戏的坐立不安,现在也能漠然沉默以对了。

这日,李修一又贱贱的溜去了春归此处,进门就看见一身大红袍子的梦里闲,在大厅西北角的桌上,谈笑饮酒。

那桌上一共三个人客人,看得出坐北面的是主子,另两个是随从。坐北面的那个人穿一身如意云镶边的藕色直裰,头戴玉冠,眉目和煦,笑容温柔,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标准外观——李修一默默腹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外表温良谦恭让的伪君子了。那两个随从,一个是文绉绉,手无缚鸡之力的惨白书生,一个是眉飞入鬓,两眼炯炯的壮猛武夫。
再看梦里闲,李修一有点纳闷,这厮向来是高兴了,还有点职业道德,不高兴了,逮谁刺谁。嘴比李修一更贱的一撇。没想到今天在大厅陪客不说,还言笑晏晏,莫不是转性了,还是伪君子类型正得芳心?心里疑惑,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梦里闲媚眼斜觑,便看见李修一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偏偏还故意坐在大厅里毫不掩饰的看自己,却又不言也不动作。
要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杀惯了猪,再让他在那人面前绣花,肯定是有点怪怪的。梦里闲面对李修一不言不语的打量时就是这种感觉。

同桌的那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位为伪君子的人,名叫斐晟。他正与眼前佳人相谈甚欢,叹道,这聿河第一果然不一般,不管是见识还是眼光,远不像一个风尘中人。却没想佳人突然心不在焉了,顺着佳人频抬眼的方向,斐晟看见了不远处的两少年。

一个对周围的环境漠不关心,收敛着气息,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高手却不难在那毫不起眼的人身上看出一种习惯性的谨慎和力量。而另一个刚好相反,打扮得招摇高调,一举一动像只招摇的孔雀,一举一动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盯眼瞧着这边。

斐晟想这两主仆应该不简单。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打算,又有些好奇二人身份,便在那叫做文成的书生耳边交代几句,那书生便起身走向李修一,行了个礼,恭敬道:“我家公子向来爱结交天下英才,今见公子凤章龙姿,品貌非凡,心生结交之意,不知公子可愿移步一聚?”言行举止都是标准的京城做派,标准到有些奇怪,就像是刻意为之。
 “好啊,只要你家公子结账,本公子不吝赏脸。”李修一很没节操的欣然道。
文成点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恭敬道:“自然,公子请。”

于是李修一很不客气的换到斐晟那席去,一屁股坐在自己“战友”对面。文成、武德,还有云泥侍立在身后。

一坐下,李修一弹弹衣服,笑得促狭:“一日不见,可有想念小爷我的威猛雄壮。。”
梦里闲翻个白眼不及说话。斐晟就立刻和煦道:“在下叫做斐晟,非文斐,日成晟,见阁下不凡,很有结交之意呢。”言行举止说不出的儒雅标准。显出极好的修养。
李修一想也不想的转头答道:“我叫李玄,李玄的李,李玄的玄。既然你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敌人了,说什么结交不结交的,可多见外。”用这种我想吃白菜的语气,说出我想吃人肉的内容,只有李修一脸皮这么厚的人做得出。

斐晟修养极好,还能扯出一个微笑,就是不太自然。他本以为这二人是好友,却没想是冤家,请佛容易送佛难,何况这自称李玄的人,只这份无所顾忌,怕也不是简单的人。听口音又像是京城人士,倒正和自己的打算。

梦里闲在旁边一声冷笑,李修一笑容愈加无害:“小闲闲一定是想念我的威猛雄壮了。”
斐晟边细细打量眼前人,边在二人中间打圆场。眼见又要针尖对麦芒,只好插话道:“不知李公子哪里人士?”
李修一眼也不眨的说:“本地人。”

虽然不过几句话的交集,斐晟也知道眼前这人满嘴没两句真话,不过却没有拆穿,一脸谦和认真道:“想也只有聿河风水,才这般钟灵毓秀。”

李修一本以为对方京话说的那么标准,定知道自己在说谎,却没想斐晟竟然回避未谈。但是李修一却不打算放过“斐公子的官话,倒是标准。”

斐晟仍笑得自然:“斐某长在京城,现在做些小生意,四处走动,多年不回京城了,却没想这乡音却是丝毫未改。”不过刹那间的眼光微闪却没逃脱李修一的注视。

李修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心中想:好一个伪君子!却也不拆穿,抬眼坦然笑道:“很正常嘛,狗吃再多山珍海味,还改不了吃屎呢。”
斐晟一愣,大约是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随即又大度的勾唇笑:“倒从没有人……这样说过。”

可怜的斐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先入为主的定位为伪君子,眼前的人正在很努力的想撕下自己的“伪装”。如果让斐晟出丑,便很有牵连梦里闲的惬意。倒也算曲线救国扳回一场。可惜斐晟性子一贯宽容温和,又没摸清对方底细,自然淡然以对。

 “呵,三句话离不了本行。”梦里闲看不下去了。
李修一听见战友插嘴,就像接住了女神抛来的橄榄枝,贱贱的乐,立刻悠悠回道:“那你还有两次勾引我的机会喽。”
 “狗不在我的接待范围。”梦里闲冷笑着针锋以对。
 “以你之眼观世间之物,世间之物皆着上了你的色彩。”李修一撇撇嘴。
梦里闲理了理衣袖,一举一动妖娆中透着冷冽,绰约中暗藏果决。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水光潋滟,只是锋芒大盛。只见薄唇轻动,他说:“那你看我是什么?”一句话戳中死穴。若李修一说坏话,便要牵连自己,要他说好话,却又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一只作威作福的家猫,突然遇见一只不服从统治的野猫,就会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藐视,于是决定略施薄惩。却没想被打个落花流水。但又像赌徒,总是怀着要将输的赢回之侥幸,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李修一就是那个送上门的赌徒。
毕竟一个长在深宫,一个处在江湖。
被逼入死角,李修一气鼓鼓的自我安慰: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斐晟见战斗结束,便施施然打扫战场而来,问:“李公子现住在何处?”
李修一无心理他,头也不抬:“荣得酒楼。”
斐晟暗思有天助我,道:“真是有缘,我也住在那里,以后和李公子倒是往来方便。”

李修一心说:自来熟真是要不得!又想:莫不是登徒子看上了小爷的美貌?只可惜小爷才不做下,不过这人长得英俊儒雅倒是还能看。又看看梦里闲,补充道:可惜品味太差,交这么个朋友。心思百转千回,浑然不知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第7章 第六章
眼见着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凉爽些,不过天依旧是黑的晚,吃过晚饭,李修一拿本书坐在南边窗下的软榻上。窗外是一些树,长得不很高,也不很大,却显得很沧桑,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李修一收回眼光,有一行没一行的看着,心里思度着宫里的事。
自戚谢二人离京,弘党的几个官员又上奏立储之事,结果皇帝周渊在朝堂上大发了一通脾气,以对皇帝不敬为由惩贬了好几个小官。怕是近期内都不会有人提立储之事了。二皇子周谦似有点得意,愈发的司马昭之心了,最近迎娶沈权亦的表妹苏筱为皇子妃,虽然三皇子在皇帝面前表明:想和小舅沈权亦一样,守卫边疆,戎马一生。但大家都怀疑他为二皇子党了。
不过二皇子眼界实在不怎么样,以为抑了周弘便是扬了自己,却没想立储的时间拖得愈久,最受益的不是他,而是六皇子周玄。

想到周玄,李修一颇有点奇妙的感觉,这个冷面冷心的人,次次和谢西风联络,给自己的信,字里行间都颇为温情,虽然不至于陌上花开缓缓归,但也够让识得周玄的人惊诧了。不过李修一很觉得那语气,就像老子对儿子说话一样理所当然,每每最后一句话都是:甚念,早归。搞得李修一很有种自己是个登徒子,嫖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就跑路了的罪恶感。想着想着又欲盖弥彰的腹诽:理周玄干嘛,难道他还管得了我不成。
又想到斐晟,这个自来熟竟然真的说到做到,隔三差五都来找李修一,不是找他去逛青楼,就是带他去戏馆,不然就是二人聊天下棋。多次交往下来,发现这人言行倒真挺温润儒雅,素养极高。不过这人,远远不似他自说的那么简单,说话都是标准的官腔,处事也是标准的京城做派,标准到让李修一觉得自己都不是纯正的京城人了,这般尽善尽美,倒让人觉得有一丝刻意。况且自己消息不算闭塞,却没听过京城有这号丰神俊朗的人物。
说起来,斐晟这个名字,到让人想起一个姓……

突然敲门声响起,云泥过去开了门,外面果然又是斐晟,着一身牙白长袍,用玉簪将头发挽起,眉目清明,手上执一把水墨山水画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在手里轻拍,在门口一站,便给人风清月朗之感,潜意识里便生出欢喜亲近来。

李修一头也不回,收回神思,倒挺认真的看起书来了。斐晟当然不奢望这个一点自觉也没有的主人会站起身迎接,自己熟门熟路的进门坐在椅子上,翻过桌上一个白瓷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啜着。抬眼,便看见主人精致的侧颜,鼻子不很高,却笔直小巧。嘴唇不很薄,看起来极粉嫩柔软。特别是一双眼,总给人悠远之意,仿佛那有形的眼角眉梢,都是无形的情绪堆积起来,只要一望,便足以让人沉溺其中,偏偏主人却又不知那双眼睛的吸引力,眸子溢满了干净透彻,像溅落清水里的两颗黑珠子,转盼流光。此时那眼眸,随着一列字,像下转动,睫毛也随之向下阖去,就像美人沐浴时拉上的幕帘,遮掩了一汪柔情春意。
实在不能忽略进来人那恍若有形的打量目光,李修一不耐烦的哼哼说道:“我还以为你从此不敢来了呢。”

二人常在一起下棋。李修一走的是出其不意,带些精致的狡猾。斐晟则是稳扎稳打的风格,全局尽在掌握。不过二人还算旗鼓相当,常常不过一子半子的输赢,但昨日李修一却把斐晟杀了个落花流水——在悔了两步棋的前提下。
很明显李修一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悔棋的事,只记得自己赢了的事。不过斐晟也不与他争辩,温和笑道:“却不知李兄的棋是谁教的,倒是特别的很。”

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斐晟确定李修一是京都人,甚至怀疑他是那紫禁城中的人,脑海里想着,周渊的画像自己是看过的,然而眼前这人的五官,却又实在无一丝周家人的凌厉决绝。又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京城的绮襦纨绔,想是自己资料收集还不到位。
对于不了解而又想了解的人,言语试探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交好眼前这地位不低的京都人,无论如何都对自己目的有利,可毕竟手中更多的资料,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命运永远眷顾有准备的人。
不过这种试探对他的对手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因为李某人有很厚很厚的脸皮。
厚到可以抵挡一切物理攻击和化学攻击:“切,我天生聪明,自学成才,要谁教啊。”

说起来,斐晟是李修一遇到的第二个会容忍他悔棋的人,第一个是周玄,不过近来那小破孩气场越来越强大,李修一和他下棋的时候都不敢悔了。幸好现在有一个在自己悔棋时只摇头笑笑的斐晟了——不好意思什么的从来不在李修一的人生字典之上。

斐晟已经习惯那人的自恋了。笑笑说:“前几日收到一个小玩意儿,我想着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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