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这俩位同学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请你带他们过去吧!”甘老师说着话,她的干扁脸上露着笑,笑的是那样的可怕,笑的是那样的不怀好意。一下子,刚刚看到她救撞墙同学而产生的那一丝丝好感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时间感觉到甘老师是那样的诈,是那样的丑陋,分明是一个恶魔。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拉着辰子跟在江老师后来走出了教室。
那江老师脸上也带着几份笑,“福气呀,能为甘老师打扫办公室!”
任凭江老师说此什么,我和辰子只是不说话的跟在他的后来。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撞。但我知道我必须压住这火,别让这火燃烧起来。我知道甘老师、江老师最愿意看到我们发火,那时他们会有理由给我们更严厉的惩罚。愤怒的火最终烧伤的是我们自己。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甘老师的办公室,甘老师的办公室和我们来推磨坊之前所见到的老师办公室完全不同。一般学校老师的办公室不必要我说了大家都知道,可甘老师的办公室里没的办公桌,屋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全是骷髅头,各种材料制成的形态各异的骷髅头,(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骷髅头都是一个形态的,可今天我确实感到了那骷髅头是形态各异的)。
江老师指了一下那些骷髅头说道:“甘老师的办公室很久没人给打扫了,这些摆设上面满面了灰尘,你们给擦干净就可以了。随着脸上又浮出了一个坏笑。然后吹着得意的口哨转身离去了。
我看了一眼辰子,“这里不错,满好玩的吗。”
“是呀!”辰子回答着我们一起走进了甘老师的办公室。我看见一个了半透明发着绿光的骷髅头,不知为什么那东西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拿那东西。谁知这一拿坏事了,那东西紧紧的吸附在了我的手上,想丢都丢不掉了。我觉得一股股什么东西热乎乎的顺着胳膊流到手上流入了那骷髅头上。眼看着那骷髅头由半透明的绿色变成了浅红色→红色→深红色→黑红色。这样那骷髅头才从手上脱落了下来。而我的手已经变得干枯如鸡爪一般,整条胳膊也已经细的如同一根干柴。我全身无力的瘫在了地上。“辰子,千万别动这骷髅!”
这时我才发现辰子早已在我触摸到骷髅头那一刻也已拿到了一颗骷髅头,不知辰子这家伙怎么搞的竟然把手指伸到了骷髅头的嘴里,那骷髅头紧紧的咬住他不肯松口。辰子正在那里“妈呀!救命!”的大叫着。
也许是小姑姑听到了辰子的大叫,她从墙壁上飘了进来,急急的去帮辰子取下了手上的骷髅头,又到我身边看着我干枯的胳膊和手,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要命了!”
我委屈极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是甘老师不让我们上课,让我们来帮他打扫办公室。”
“为什么?难道你们又犯了校规!”
“没有!只因为她发的试卷全班只有我们两人答上了。她说我们在教室里上课实在是浪费时间,就让我们到这里来了。”
小姑姑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变得铁青,“太过份了。走!找她评理去。”说完小姑姑快速的飘过墙壁。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小姑姑发如此大的脾气,小姑姑生前总是细声慢气的从没发过火,可今天已做了鬼的小姑姑,却为了我她的不争气的侄子,发了这样大的火。
我疾步走出门外,跟着小姑姑一起向教室走去。
飘进教室的小姑姑大声喊道:“甘老师,他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用地府最毒之物骷髅虫来整治他们。”
甘老师看了一眼小姑姑,又看了一眼我和辰子,我努力的用袖子遮住那干枯的胳膊,但我想,甘老师干扁脸上那双深遂的双眼仍会看到我的鸡爪一样的手的。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阴坏笑。然后又转向了小姑姑,带着几份讥讽的说道:“呦皮老师,这样大的脾气,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还是未来的施夫人吗?你不是,当然是你自己不想做施夫人。大概你是觉得做鬼奴要比夫人更好。可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鬼奴又什么可以有权力来干涉我的事情。如果你现在觉得当老师没有去消魂房好的话,我可以替你去跟施校长说一声。你看如何?”
小姑姑已是气得会身都在发抖了,“你”
“我,我怎么样?哼”甘老师轻蔑的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接着又严厉的说道:“请记清楚,你是鬼奴。”
“你是鬼奴”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想也一定深深的刺痛着小姑姑的心,小姑一定感到了莫大的屈辱。此时我不知道,我曾努力使小姑姑摆脱施鬼到底是对还是错,小姑姑摆脱了施鬼又能怎样,小姑姑仍是鬼奴,她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小姑姑仍受到屈辱,她又有什么尊严可言。也许小姑姑现在受到的屈辱要比做了施鬼的妾还要严重得多吧!
我看着小姑姑,小姑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飘出了教室的墙壁,我也跟着出了教室,我看到了小姑姑两滴血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无力的说道:“强子,姑姑的魂魄虽在这里,却无力保护你,姑姑只是一个鬼奴,一个没有自由的奴隶。自己保重吧!”说完她极快的走了,消失得没了踪影。
小姑姑受到了屈辱刺痛着我的心。小姑姑是鬼奴,爱利雅是鬼奴,我的亲人,我的至爱都是施鬼手下的鬼奴,他们的灵魂在受苦,在受难,在哭泣。谁,谁能解救他们?谁,谁能还他们自由?
我看着那只干枯的胳膊,愤怒的烈火在胸中燃烧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天呀,天呀,你太不公平了,父亲把十万元钱交到这里,为我换来了什么?没有学业,没有正常人的生活,只有每天与魔鬼们打交道。”
我和辰子低着头,无言的走回了宿舍,我感到了的胳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也听到了辰子在低低的呻吟,我知道他的手也一定很痛,很痛。
养鬼日记:陶博士的家事
中午,受伤的胳膊仍然很痛;拿碗筷都很困难,但腹中已经饥肠辘辘。不得以我和辰子左手端着饭碗,努力用长袖挡住受伤的右手向餐厅走去。同学们大多都已用好了饭,餐厅里没有多少人。我和辰子打了饭找到一个空桌刚刚坐下陶博士就走了过来,“怎么了,手好像有什么不方便。”
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我真的不愿意把这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臂拿出来给陶博士看,更害怕被更多的人看到。只痛苦的摇着头,“没,没什么?”
陶博士斜视了我一眼,“当我是朋友吗?我已经听你们班的同学说过,你们俩位无端的受到了甘老师的惩罚。”
既然陶博士已经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再瞒下去呢?我抬起了头,委屈的眼泪几乎又要掉了下来,“我想我的这条胳膊算了完了。”不等陶博士说些什么,我气愤的说道:“父亲把十万块钱交给他们,他们没教我什么知识,却人夺走我的一只手臂。”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的流了下来。
“让我看看,也许我能帮你们。”
真的,此时我真的需要有人帮助我们,尽管我十二万份的不愿意把这丑陋的手和胳膊拿给陶博士看,但为了他的“也许能帮助我们。”我还是慢慢的露出了鸡爪般的手和干枯的胳膊。
“噢,太歹毒,竟然用绿骷髅虫来伤你。”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辰子的伤,“辰子的伤轻多了,是褐骷髅虫所伤。”
我迫不急待的说道:“如今我的胳膊干枯如柴,还有希望吗?”
“好是能好的,如果等它自己好了,恐怕需要一年多甚至更长的时间,可十一我还需要你们帮忙照料我的肉身,一年的时间可是等不得的。”陶博士皱了一下眉头。
“有什么法子,能快些好吗?这手可要痛死我了。”辰子也着急的说到。
“当然有,只是这里是学校,我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医你们伤的东西呀!”
陶博士这些话一出口我和辰子都如同头上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了脚,“看来我们只有忍着这份痛了。”
陶博士看了看周围,又把我们俩人拉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晚上,偷偷离开这魔鬼学校,你们敢吗?”
我点了点头,“为了我的胳膊,再冒一次险吧!”
辰子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可是瞎眼没治好,却又医瘸了脚呀!”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辰子,“你怕就不用去了,我可不想让我的胳膊这一年多都如干柴棒子一样。再说我是铁定要跟这群恶魔斗到底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辰子见我这样坚决,只好说道:“去就去吧,何必这样凶巴巴的。”
“好!晚上我来找你们。”陶博士说完又匆匆的走了。
我和辰子望着陶博士的背影,谁也猜不透,我们伤的如此严重,他又有什么法子让我们的伤在十一前全愈。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胳膊仍是火辣辣的痛。真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早些医好我们的伤。这会儿盼陶博士的心情真的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望的事情总是来的很慢很慢,我想大概陶博士晚上又去上不知那国语言课去了,否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怎么就还不来呢?心里恨恨的骂道:“好可恨的家伙,明知我们伤的这般厉害,还有心情上那些破烂外语课。”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同学们都已经上床睡了,辰子悄悄的对我说:“大概,我们被这家伙给耍了,都这样晚了他不会来了。”
辰子的话音刚落,陶博士轻轻的推开了我们的门。朝我们俩招了招手,我们迅速的离开了宿舍。陶博士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前面走着,我们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就这样我们悄悄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恶魔统治的领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真的感觉校外的空气是清新的,比学校里那混浊的带有尸腐气味的空气好了许多。我大声的喊了一声“博士,我们去哪儿?”
陶博士回过头来,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出了那魔鬼的领地,也许这周围还会有他们的耳目,说话声小点。”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
“这样晚了去你家?”我和辰子都有些不解。
“只有我家才有医好你们伤的药,不去我家还能怎么办?”
“可是会打扰你父母休息的。”
博士停了几分钟才慢慢的说道:“我父亲早已死在了施鬼手下,而且是永恒的死在了施鬼的手下。听母亲说父亲死时我还没有降生,我只是父亲的遗腹子。母亲身体很糟。”
听了陶博士的话,不由的为他敢到悲哀,多可怜一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孩子。可什么是永恒的死,我又实在不明白,我想问这个问题陶博士一定会觉得非常的伤心,但又实在想问,憋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说道:“施鬼太可恶了,害得你从没与父亲见过面,可什么是永恒的死呢?”
陶博士沉了一会儿低低的说道:“一般的死,只是肉体的死亡,还有灵魂未死,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而永恒的死,连灵魂都已是玉殒香消不复存在了,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这世上也只有施鬼才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呀!”
永恒的死,灵魂都已不复存在,真的可怕,真的悲哀,“为什么?莫非你父亲得罪了施鬼。”我不明白何等狠毒的人,有何等仇恨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博士看了我一眼,开始给我们讲他的家事了。
我父亲怎么会得罪他。听母亲说,父亲是张天师的后裔,原本也是推磨坊的老师,父亲也是个养鬼高手。那施鬼对外公下了毒手,他很怕父亲知道事情的真像后,会寻机报仇的。其实当时父亲也并不知道外公的事是施鬼所为,这样父亲对那施鬼也并无戒心,于是这又给了施鬼杀父亲的机会,可这样杀死父亲那施鬼并不心安心,他知道父亲做了鬼,也是养鬼高手,也会寻机报仇的。于是那施鬼找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东西太岁来杀死了父亲,那太岁杀人必是魂飞魄散的,就这样父亲永恒的死了。
父亲死后,父亲的学生,很怕那施鬼再来害身怀有孕的母亲,于是他们悄悄的把母亲送到了姑姑家里。姑姑虽是张天师的后裔,但从小就不喜欢与鬼打交道,所以根本就不懂养鬼,也不会养鬼。母亲来到姑姑家后,姑姑对母亲很好,只有一条她与母亲有矛盾,她要求母亲放弃养鬼术,放弃去复仇的念头。那时母亲为了让我安全的降生,答应了姑姑。
母亲虽然答应了姑姑放弃养鬼,放弃复仇。但复仇的烈火时时燃烧在她的胸中,从没有熄灭过,父亲的惨死,外公的下落不明,怎么可能让母亲放弃复仇呢?我三岁那年,母亲带着我离开了姑姑家,开始教我养鬼术,五岁时就把那令人痛苦的通阴枣儿给我吃下,继续教我养鬼术,到了十岁母亲把父亲的事,外公的事告诉了我,她对我说,“你是男儿,你应该承担为父报仇的大任,你应当承担找到你外公救出你外公的义务。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但仇恨的种子在我心中种下,复仇的烈火时时的烧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十五岁,中考那年,我学习很好,本可以考上最好的高中,可为了能上推磨坊,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中考的语文、英语、数学只做了一半,化学、物理交了白卷,只有体育拿到了三十分。交了十万元钱,拿着从未有过的糟糕透顶的成绩来到了推磨坊……。
陶博士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满面,我拉起了他的手,“博士别伤心了,我们会帮你的。”说完我又摇了摇头,“不,不止是帮你,是在帮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摆脱恶毒的誓言,是在帮推磨坊的鬼奴们重获自由。”
养鬼日记:奇妙的疗伤药
辰子这家伙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会儿他斜视着我,略带几份讥讽的说道:“慷慨激昂说的怪好听的,你斗得过施鬼吗?陶博士的外公和父亲都是养鬼高手,还被施鬼害得如此之惨。”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向陶博士,“不对呀,你说你父亲是张天师的后裔,可你为什么姓陶。”
陶博士低着头:“是施鬼害得我连父亲的姓氏都不敢继承,只姓了姑夫的姓。”
这时我一把拉过了辰子,“你这家伙就会长施鬼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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