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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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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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微微一笑,抬脚跟上。
绯玉并未有车马随行,好在天牢距北营司并不远,两人徒步回去。
风已有稍许冷冽,白沐身上一直洋溢着一种淡然随和,却沉稳得令人心安的气息,款款而行,纵然衣上略有污渍,丝毫不减其儒雅风范。
“白沐……多谢你。”绯玉有些不自然的谢出口,或许只有她明白谢白沐什么,不仅仅是卓凌峰的事,还有她的改变,还有白沐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帮助。
“主子无需客气,白沐应该做的。”白沐依旧谦和有礼,衣袍随风,白亮得耀眼。
绯玉缓缓深吸一口气,肺中充满着冷冽的空气,或许,她认真面对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二十一世纪失去的一切,她还能找回来。
在这个世界,她或许终有一天,还能拥有一群不分彼此的兄弟,还能肆意的玩笑,畅快的生活。
世界不同了,身体不同了,但是,她还是她,更何况,她身边仍旧有一群值得她去努力的人。


、手伤难掩

两人徐徐而行,绯玉静静想着心中事,而白沐则浅笑一旁,不语陪伴。
直至一路到了北营司,白沐这才微微欠腰,开口道:“主子,一路风尘,白沐先行告退。”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差人告诉我便是,不用亲自跑一趟。”
白沐脸上又是儒雅一笑,“谢主子。”
白苑中早已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就连干净的衣服也准备好了,放置一旁。
白沐吩咐众人各司其职,这才独自回到房中,将门仔细关好,抬起右手,仅用一只手,不甚便利的解着身上衣服。
左手一只垂着,哪怕在褪去袖子的时候,也是右手极尽可能照应着。
直到水漫了全身,左手也浸泡在微烫的水中,也只能感到丝丝作痛。
“白沐……”话音伴着推门的声音,一袭紫色身影大步跨入。
沐浴的时候不插门?白沐断不会如此,若不是顾及此刻一只手还不能习惯,万一需要人帮忙……
白沐一挥手,椅背上搭着的白衣顿时飞入手中,伸手一扬,白衣落水,盖在了身上。
一回头,饶是好脾气,也不禁皱起了眉,冷了脸,“紫瑛,多少有些规矩……”
“怕什么啊,你们谁的身子我没看过?”紫瑛一脸满不在乎,撇了撇嘴又道:“我可是听说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
一片好意,白沐也不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动了动身体,又看向完全没什么自觉性的紫瑛,叹声道:“回避一下。”
紫瑛大大方方落座一旁,仅是转过了头,背着白沐问道:“白沐,伤哪了?”
白沐既然没有直接让她走,必是受伤了,一想到这个,紫瑛一刻也坐不住。
“稍等。”白沐一只手撑着起身,不甚熟练好不容易将衣袍穿在身上,伸手拢了拢披散着的发,顿时苦笑了下,他还未能练就一只手束发。
“白沐,你的手……?”不知何时,紫瑛已经转过了头,一脸惊恐。


、何止是废了

话没说完,紫瑛一把将白沐推到椅子上坐下,撩去几缕浸湿的发丝,高高卷起白色的袖筒。
一时间,紫瑛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只剩下手上微微的颤抖。
白沐整整一条左臂无力垂着,浮肿中皮肤泛着灰白,那灰白之中,几个黑色的指印看得人毛骨悚然。
紫瑛轻轻伸手,缓缓用手指压下一处,只见得灰白的皮肤上塌陷一处,久久都无法恢复。
“疼不疼?有感觉么?”紫瑛的声音已经些许发颤。
“没太多感觉,许是药效还未过。”
然,白沐淡然从容的声音犹如利箭一般扎向紫瑛,紫瑛顿时快要跳起来,俏生生的脸上一片怒不可遏,“白沐,你早就知道带主子去救卓凌峰会牵连了自己,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北宫墨离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才向我要镇痛的药?!”
白沐眉眼略微低沉,仍旧温润的声音淡定平和,“必做之事,早知道又能如何?”
紫瑛咬着牙,手指微微用力,在感觉到其下异状,不由得抬头,对上白沐的眼睛,“白沐,你这代价……未免太大。”
“废了么?”白沐依旧淡然。
紫瑛微微低头,何止是废了,整条胳膊骨头碎成了几节,不仅如此,经脉也断了,就连血脉都被生生掐断。
何止是废了,不消太长时日,白沐必要舍去这条胳膊,否则,连命都保不住。
一滴泪悄声落下,在白沐灰白的手背上溅开。
白沐伸手拍了拍紫瑛的肩,安慰道:“别哭,一条左臂而已,不妨事。”
“主子知道么?”紫瑛低声哽咽着,想从药箱中找些药出来,却无奈,思来想去,无药可用。
“别告诉她,哪怕日后这条手臂保不住,我也会另寻个合适的机会。唯今只求别再多事。”白沐说着,见紫瑛没什么办法,将袖子放了下来。
他只是抱着些许希望,但如今连紫瑛都没办法,那也只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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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其实我一直在发奋图强,别说我懒啊,好无辜的。
另外,清风流火有个群,146958216,共享里有我构思文的时候听的歌,有兴趣的不妨来听听。


、绵薄之力

“白沐,你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他们那么对你……”紫瑛越说着,眼泪越止不住。
她确实见惯了重伤惨死,但是白沐不同,他在北营司总是护着她,护着大家,都说他是个老好人,黑锅没少让他背。
可是,看见白沐无端被人伤成这样,还……她就止不住愤怒,更止不住心酸。
白沐深吸了口气,一脸柔和看着紫瑛,缓缓道:“绵薄之力,为了天下太平。”
紫瑛蹲在白沐身边,她本就是江湖中人,国家大事她不懂。
她只知道门派间也有争斗,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绵薄之力哪能撑得起天下太平?
“白沐,别傻了,就算你……你也保不得天下太平。”
“不为之则形同无物。保一个卓凌峰,能让边关暂定,稳得住主子,皇上便是明君,这不就是天下太平?”白沐微微一笑,将紫瑛从地上拉起来,交代道:“如果着实瞒不住,你就告诉主子,是我不小心伤了,过几日便好。待瞒不住,我自会想办法。”
紫瑛看着白沐无力垂着的左臂,又看看其一脸神色淡然,从药箱中拿出可以镇痛的药递给他。
她无能为力么?
她真的无能为力么?
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白沐终有一天失去这条左臂?
“好了,哭得像个孩子。”白沐笑着,取过一块帕子欲哄哄紫瑛,却冷不丁被她抱了个满怀。
“白沐,等我。别做傻事,等我回来,无论如何,我要治好你。”紫瑛泪流了满面,紧紧抱着白沐,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她不能任他残缺!
白沐轻拍着紫瑛的后背,温言问道:“可有危险?”
“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又孩子气了。”
紫瑛仰着头,郑重说道:“别管我是不是孩子气,我答应你,必定回来。你也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再犯傻。”
“一条左臂微不足道,莫要以身犯险。”
“等我,快则半月,慢也绝不会过一个月。”


、后妃居宫,男宠居苑

绯玉刚刚到了红苑,紫瑛随后便至,杂七杂八一个理由,说是她昔日故友三房太太的表亲要生孩子,她必须去。
然,没等绯玉回过神,紫瑛便扔下了一个期限,飞身不见了人影。
绯玉与红殇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紫瑛告假。
好在紫瑛只是一人离去,手下的人都在,蓝弈和红殇也不会没人照料伤势。
看着红殇脖颈上层层围裹的绷带,看不见了伤痕,却仍旧引人揪心。
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了动嘴,还是没问出口,红殇现在说话不方便,说多了伤上加伤。
“有话便问。”红殇察觉到绯玉有异,沙哑的声音带着艰难。
“也不是什么大事……”绯玉随口一回,见红殇神色隐隐有异,忙径直问道:“无华苑是什么地方?”
红殇微微一怔,复又恢复了神色,快得仅有一瞬,“就在宫内,问这个做什么?”
绯玉丝毫没察觉到红殇的异状,耸了耸肩如实道:“今日据说无华苑进了刺客,聂如海禀报的时候,北宫墨离在偷偷打量我。”
“宫内规矩,后妃居宫,男宠居苑。”
绯玉眉角隐隐抽搐,已经猜得七八分,“那无华苑里住着的是……”
“男宠。”
绯玉不再问了,一个倍显尴尬的话题。
也难怪北宫墨离偷偷打量她,一个男宠遇刺,当着她的面禀报,是有几分怪异。
当下也不去多想,看着红殇又要开口说话,慌忙阻止:“别说话了,有什么不太要紧的,来日方长。”
伸手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红殇略微干裂的嘴唇,绯玉绝不是粗神经的人。
“喉咙痛就少喝些,沾沾唇也好,不用在我面前遮掩什么。”看着红殇愣了,难以置信看过来,绯玉微微一笑,走近几步,蹲下身,握紧了红殇的手。
“试着相信我,强势隐忍固然是男子做派,但是,男人也是人。”
红殇……信我……


、漫长一生的承诺

骗不了她,瞒不过她,红殇所有的掩藏,都逃不过绯玉的眼睛。
伤有多重,她明白,伤重的人该是什么样,她更明白,绝对不是红殇现在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那痛,全伤在了内里。
她宁可红殇愤怒,宁可他怨恨她。
要说红殇爱她不假,但是,他实则又不敢吧。
之前种种并不能成为过眼云烟,她的态度反反复复屡屡重伤已是事实,红殇怕的,必是给了其希望,某一天又会烟消云散。
难道,要保持这样的现状么?
任由红殇伤透了自己,她仍旧无知无觉享受他的温情?
红殇的怀抱极其温暖,身上再无凛冽的气息,绯玉就这样靠在红殇胸前,听着他已掀起波澜的心跳。
“红殇,信我一次,你我就算是有漫长一生,我也不想现在只有一个人。”
是承诺吗?算是吧。
漫长一生,她要的并不多,有红殇陪着她,足矣。
她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男人,红的如火,焚天也罢,温暖也罢,她都要在他身边陪伴。
纵然数年的屈辱伤痛,她有一生的时间,终有一天,她相信,伤痛都会过去。
“我……如果伤害你呢?”红殇低哑的声音丝丝颤抖。
绯玉仰头一笑,那笑容浮在本就冰冷的脸上,犹如阳光消融了冰雪,“你不会。”
肯定的说完,又加了一句,“哪怕你伤害我,就算我还你之前的债。但是,在你绝情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绯玉说着,一把搂紧了红殇的腰,笑得极其舒心,“嘴硬是没用的,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红殇的嘴硬,她可是见识过了,她自问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不会因为红殇一两句嘴硬的气话便误会。
打消红殇所有的顾虑,她只希望,红殇别再把自己封闭起来独自痛着。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何其美好,不应该只有伤痛。
“突然发现,你很黏人。”


、开了个小小玩笑

绯玉仰头,看着红殇满目融融笑意,渐露一个狡猾的笑,紧了紧手臂略有强势道:“后悔也晚了。”
红殇仍旧有些怔怔的,看着一脸喜笑颜开的绯玉,的确是变了。
而这变化,天翻地覆。
曾经的疏离,变成了眼前略带些狡黠的霸道。
曾经的冰冷,变成了现在一脸毫不遮掩的笑意。
“至死不悔。”红殇难得不再嘴硬,将绯玉紧紧拥入怀中,她比之前更让他难以撤手,她比之前,更让他难再云淡风轻。
一室的温馨静谧……
突然,院外一声高喝,“玄霄求见!”
绯玉腾地一下放开红殇,脸颊还有少许发烫,忙道:“别让他们察觉太早,对你有危险。”
红殇倒是轻笑一声,“曾经你我同住同寝……”话说着,也觉得似有不同,“不过,你从未当人的面与我亲近。”
“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绯玉突然弯了腰,在红殇脸颊一侧落下一个吻。
红殇顿时石化。
“进来。”绯玉正襟危坐,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然,玄霄并不是独自前来,而是亲自压着一个人……风碎。
只见风碎被反剪着手臂,一脸的局促,倒是没受伤。
玄霄走到门前,放开了风碎,禀报道:“主子,此人无谋,用不得。”
绯玉眨了眨眼,看向风碎,突然笑了。
前日她的确是交代风碎去做些事,也算是考验他是否能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答案了。
玄霄算客气了,无谋,不就是缺心眼?
“辛苦你了,看来他失败了。”绯玉强忍着笑道。
玄霄冷着脸微微点头,闪身离去。
一脸坚毅的风碎站在门外未动,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
“你让他做什么了?”红殇直到现在才回过神。
绯玉一脸轻松笑意,“开了个小小玩笑而已。”
遂唤了风碎进来,问道:“说说吧,我让你在众人身边偷一样他们最常用的东西,成功了几个?”


、偷来的东西

看着风碎从怀中掏出个通体透白的药瓶,不用猜,紫瑛的,不过……
“风碎,瓶子里装的什么?”
“风碎不知。”
绯玉一脸的怪异表情,他也不怕是什么要命的毒药,紫瑛,可是擅长用毒的啊。
离那瓶子远些,又见着风碎从怀中掏出一把……木梳。
能看出是上好的沉香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只是那花纹的风格……不太似女子用的。
白沐?想想有些牵强,蓝弈?貌似蓝弈目前的头发用不着木梳。
绯玉猛地看向红殇,红殇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狠盯着风碎,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又看向红殇一头永远披散着却如瀑顺滑的长发,倒觉得风碎没做错,最常用的东西么……
绯玉强忍将笑声压在喉咙中,红殇爱美,人尽皆知,但是她不能笑,红殇更爱面子。
“没了?”绯玉见风碎站立一旁不再掏东西,皱了皱眉问道:“你去玄霄那里偷什么被抓住了?”
“剑。”
“哈……”绯玉再也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弯下了腰,好一个风碎,偷杀手吃饭保命的家伙,不被抓那才诡异。
然笑声刚出,只见红殇紧紧握着椅子扶手,那双高挑的眉眼,已经快要着火了。
愤怒的不仅仅是被风碎偷了东西丢面子,还有……风碎偷紫瑛也好,玄霄也罢,偷的可都是武器,而轮到红殇……居然是木梳。
绯玉刚想伸手替红殇顺顺毛,只见红殇突然闪身,一掌就劈向风碎。
“风碎,快跑!”绯玉笑音喊道。
风碎得令,闪身便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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