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坐在一旁看书。
杨健现在看书的速度，一般人见了只会以为他在无聊的翻书，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附近的彪悍姐们张雪茄，碰了他一下，问道：“哎，你很无聊吗？要不要推荐本小说给你看？”
这彪悍姐们跟人交流、说话总是他人诧异，现在杨健就挺奇怪，道：“小说？什么小说？”
“《幻城》，该听说过吧？”
一听这话，杨健差点没喷出来。他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下张雪茄，实在想不通这位穿了裙子也不失英气的姐们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幻城》。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喜欢，都向身边人开始推荐了。
看来，只要是妹子，都很容易被《幻城》这样的书杀伤到啊。要知道，随着《幻城》实体出版在即，杨健这几天都有在书评区和《幻城》的书友们交流，让他们帮忙推荐呢。而张雪茄，显然就属于那种很支持，很给面子的书友。
大概是觉得杨健反应时间过长，表情、眼神又太过怪异，张雪茄便道：“不就是推荐本书嘛，眼神这么怪干吗？”
说着站起来，越过杨健拍了那边郝信一下，道：“喂，推荐本小说给你。”
军训期间，张雪茄在声乐系里估计是杨健之下最吸引同学目光的了，郝信对她自然不陌生。不过，跟这样的彪悍姐们打交道，一般人真心hold不住。所以郝信很紧张，很小心，道：“什么小说啊？”
“《幻城》，去豆蔻看看吧。还有，过一个星期它就实体出版了，你到时候可以去买本收藏。”大概是觉得郝信比杨健好“欺负”，张雪茄的要求又高了些。
“行行，我一定考虑。”郝信应付道。
见郝信知道了，张雪茄又跟其他人开始说。这姐们彪悍还真就有彪悍的好处，周围同学就没她不敢搭话的，硬是在老师来之前，和周围七八个同学都说了个遍。
杨健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也不是说多爽，多骄傲，反倒是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可想到要是让张雪茄知道他就是无维，杨健又有些担心起来，到时候不管这姐们高兴还是不高兴，似乎都让人怕呀。
这时候，杨健又听到身旁郝信嘀咕：“这张雪茄也真奇葩，推荐《幻城》都推荐到我们男生身上来了。也不想想，我们这些爷们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书，《诛仙》才是真爱啊。”
听到郝信这话，杨健真忍不住了，讶然道：“你说什么？”
郝信道：“你不知道吗？听说军训的时候，张雪茄在女生那边一个劲儿的推荐《幻城》，正好咱们系里还有几个女生也喜欢《幻城》，所以现在咱们系里的女生，几乎都是《幻城》的粉丝了。”
“不是，我是说你最后一句话。”杨健道。
“最后一句话？”郝信回想了下，便道：“《诛仙》才是真爱啊？怎么了？哦，你也是《诛仙》的道友，对不对？”
说到最后，郝信笑起来，认定了杨健也喜欢看《诛仙》。
这个杨健没法解释，只能道：“是，《诛仙》是挺好看的。”
身边的两位同学，一个喜欢《幻城》，一个喜欢《诛仙》，这让杨健有了些特别的明悟：或许华影的学生，因为专业问题对影星、歌星之类的不多崇拜；可对写书的作者，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尊崇。
之前杨健绝对不对，怎么“神唱”视频出去后，他的系统积分涨了那么多，“华影男神”的任务还没完成，感情是没找准华影女生们的g点。
发现这个，杨健自己对即将到来的《幻城》实体出版，签名售书会也期待起来。
······
随着《幻城》实体出版在即，春风文艺对《幻城》的宣传力度越来越大。如果说之前暑假期间的宣传是毛毛细雨，现在则是滂沱大雨。当然，这种宣传耗资也大，而春风文艺为《幻城》准备的宣传经费，也都是在这几天之中用出。
春风文艺实力颇为强大，再加上《幻城》在网络上的人气本来就很高。一时之间，出版界竟然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很多将要在同一时期出版的书，都感觉到了压力。可也有些老牌出版社对春风文艺如此力捧新人的做法嗤之以鼻，认为最后很可能是赔本赚吆喝。
“怕什么，书这个东西可不是靠宣传、包装就可以大卖的，没有受读者追捧的内容，宣传再汹涌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听到下面禀告《幻城》越来越浩大的宣传时，阳光文艺出版社的张社长如是道。
而跟他说话的则是一位资深编辑，感觉到《幻城》的出版可能会对阳光出本社同时期的出版物造成冲击，才过来汇报。现在听到张社长这么说，这位编辑不禁苦笑了下，却没有多说，而是直接问：“那我们和《幻城》同时期出版的图书需不需要缓一缓？”
“缓什么？”张社长瞪向资深编辑，道：“他们宣传的声势大，就是想让我们害怕，然后撤销同时期的出版计划，那样《幻城》就真可能大卖了。我们要是真害怕，退缩，岂不正称了他们的心意？”
“和《幻城》同时期的出版物一个都不用缓，稍稍加大下宣传就行了。那无维网络上再火，在出版界也是一个新人，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
出版界和阳光文艺的张社长同一想法的不在少数，认为《幻城》火只是在网络上火，无维的人气高，也只是在网络上虚高。而且，习惯于网络阅读的人，大多没有在现实中购书的习惯，所以《幻城》现在宣传的再凶猛，上架后也不一定能够销售多少。
其实不仅出版界底下议论不看好《幻城》，便是在网络上，这块生养《幻城》他土地上，也出现很多打击《幻城》出版一事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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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谁占谁便宜，心肠
“《幻城》出版？我看这绝不是一本书的简单出版，而是网络幻想文学，企图挑战正统文学在出版界的地位。不过，《幻城》虽然在网络上取得的销售成绩不错，等那实体出版是否受欢迎却是值得商榷。要知道，以往虽然有出版物先在网络上汇聚名气，而后再出版，但出版的都是未曾在网络上写过的内容，自然可以成功。《幻城》在豆蔻上已经完本，再出版究竟又有几个书友肯买账呢？”——商业文学论坛精华帖。
“《幻城》在豆蔻读书平台上的销售成绩之好，有目共睹，然而正因为如此，我才忽然厌恶起无维来——既然《幻城》已经在豆蔻上连载完了，大家都看过了，再出版不就是纯粹是为了搂钱吗？用钱来计算书友、粉丝们对你的支持？太让人失望了。更加可气的是，提前爆出的单本售价竟然高达18元！尼玛，我没记错的话，《幻城》总共也没有十八万字吧？无维，你想钱想疯了？”——幻想文学吧某置顶帖。
“我个人而言挺喜欢《幻城》这本书的，但理性的来讲，我也真的不认为《幻城》出版会有多少销售量，顶多有些有钱书友买一两本，尽份心意。觉得，无维大大有精力去弄这个《幻城》出版的事情，倒不如考虑下新书。或许是先前《幻城》的大火，让无维大大盲目自大了吧，希望这次跌了跟头他能够清醒些。”——豆蔻《幻城》书评区。
“···”
啪。
艾薇将平板电脑放在地板上，又忧虑的皱起了秀眉。
休息的时候没事，她就在网上浏览与《幻城》出版相关消息，却发现了很多不看好《幻城》出版的言论，一个个都是有理有据，让艾薇看了后，有种《幻城》实体出版真会扑街的感觉。
其他人艾薇不知道，但她肯定作为《幻城》的粉丝，《幻城》出版后她肯定会买两本的。一本用于珍藏，而另一本可以常翻开看看，感受其中那种淡淡的情怀。而且，《幻城》这种书显然不是读一次就不想读了的，而是一本会时时让人记起的好书。
可是，这仅仅是艾薇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书友中有多少人会跟她同样想，如果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那《幻城》的销售成绩确实堪忧。
想到这里，艾薇起身去到杨敏的房间，对同样正在浏览网络的杨敏道：“妈，上次不是给了你无维《幻城》销售策划组那边的联系方式吗，你联系他们了吗？”
杨敏看向艾薇道：“薇薇，你还真要去那个无维的签名售书会啊？”
“嗯。”艾薇没多解释，只是坚定地点头。
杨敏无奈，道：“那好吧，我明天就联系他们，安排你参与他们燕京签名售书会的事宜。”
“我们这边也公布下消息，让我的粉丝们知道我去参加无维《幻城》的签名售书会，请他们到时候也去支持。”艾薇又道。
杨敏道：“薇薇，你这样的帮助那个无维，可以得到什么？”
艾薇道：“那你带着我拼了命的在星路上往前走，又可以得到什么呢？”
杨敏不知道该怎么说。
艾薇转身便准备走。
这时杨敏忽然又道：“薇薇，华新的温少跟我说这几天要来看你，我劝不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知道了。”
······
“杨健，艾薇儿她不知道你就是无维？”周五下午，金萱约杨健在学校一家冷饮店见面后问道。
“嗯。”杨健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无维也就是你的粉丝？”金萱又问。
这个问题，杨健其实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他却不想对金萱撒谎，于是又点头：“知道。”
“知道？”金萱先是诧异，然后似乎就有些气愤了，道：“知道你为什么几次见她都不解释？一直把她蒙在鼓里？”
看金萱气愤的样子，杨健不由心想，这妹子还真是侠义心肠，按理来说，艾薇以前怎么都算得上她的情敌吧，现在反倒替艾薇不岔。不过，倒是真善良，真可爱的很。
深深看着金萱，杨健露出一丝笑容道：“你真的想我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这些？”
“你还笑。”金萱拍了杨健手背一下，接着道：“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不能那样欺骗别人。之前我都不知道艾薇是你的粉丝，不然上次在迎新晚会上，我就告诉他你的身份了。”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杨健问。
“今天上午，艾薇儿老妈，也就是她的经纪人对外发布了条消息，说艾薇儿会去参加无维在燕京的签名售书会，让喜欢艾薇儿的粉丝也去捧场，支持。我这才知道艾薇儿是你的书粉，而且是很铁的那种。”
杨健沉默。
其实，他上午就知道艾薇儿对外公布要去参加他签名售书会的事了，大概是在杨敏找春风文艺负责这次出版策划事宜的人商量后，出版社那边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但金萱也知道这件事，显然是因为时刻关注着艾薇的动态。至于她为什么关注艾薇，也可以猜得到——情敌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就在杨健沉默的时候，两个男生走过去，同时两人的说话声也传到杨健和金萱耳朵里。
“哎，你上网看艾薇儿动态没？她居然要去参加无维的签名售书会！”
“无维是谁？”
“《幻城》你总知道吧，就是写《幻城》的那个。”
“这个无维是艾薇儿的圈内好友？”
“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很可能是艾薇儿也喜欢看《幻城》，是《幻城》的铁杆书粉。没办法，《幻城》这本书对女生太有杀伤力了，就咱们班那群恐龙，都有**个喜欢《幻城》的。”
“《幻城》这么有魔力？那我得弄本好好研究下···”
两人走到冷饮店里面去后，金萱回过头来又嗔怪的看了杨健一眼，道：“听到没，艾薇儿去你的签名售书会可是让你占大便宜了。你隐瞒身份欺骗了她的感情先不说，就从你这方面考虑，万一签名售书会那天，发现真相的她，大怒之下当众骂你骗子，你怎么办？”
杨健继续笑，道：“你以为她是你啊，还当众骂我骗子。”
金萱道：“你认真点好不好，我是关心你签名售书的事。”
“那好，看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你解释下吧。”杨健也不再嘻嘻哈哈了，道：“我开始不告诉艾薇我是无维，是因为我没法跟她解释怎么知道她是我的粉丝的。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她的豆蔻昵称叫做‘冰雕蔷薇’，我因为曾经偷看了她的日记，才能根据这个昵称，试探出她是艾薇儿。她本人，在今天发布那条消息之前，可从没有告诉我她是艾薇儿，只说自己是个小明星。”
金萱听了沉默一会儿，才颦了下眉头道：“真不知道艾薇儿怎么想的，我要是她，支持你就直接宣布出来，没什么好遮掩的。”
“她是她，你是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杨健道。
“好吧。”金萱认同了杨健的解释，却仍抓住另一个问题道：“那你也不该就这样利用她的名气，占便宜啊？”
“你认为她去我的签名售书会，真的只是我占了便宜？”杨健又露出笑容。
金萱疑惑的看着杨健，还是不解。
杨健替金萱的智商感到着急，他估计要是魏芳，不用他说什么，就全都明白了。
“别忘了，你知道我是无维，别人可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这段时间走红网络的华影神唱，杨神。到时候，无维与杨神的身份一重叠，你可以想象能够吸引多少人的关注。艾薇参与其中，不也能提升她的关注和人气吗。”杨健耐心跟金萱解释了。
金萱听了恍然大悟，接着却又沉思起来，等杨健喝完了一杯冷饮，她才又颦眉道：“杨健，你签名售书那天我也要去。我总感觉，艾薇不一定会像你预料的那么想···”
《幻城》签名售书会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春风文艺那边负责，只是在选择地点时，征求了杨健的意见，定在了华影所在大学城的华韵书城。时间则是下周二下午两点到七点，正好那天下午杨健没课。
签名售书并不需要杨健多操心，所以周六他便去办另外一件事。
心浪的高层经过商议，终于确定了与杨健合作开展微搏业务的条件。而今天约杨健前去，便是做最后的确定，如果没有意外，将会正式签下合同。
杨健的身份，之前彭少全已经通知参与这次会议的高层人员，所以见到杨健这些人并没有多少诧异。而且，这些人也都知道杨健脑力精英的身份，没有多少轻视的意思。
“杨先生，这是根据你的条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