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的瞳孔里面有了惊恐的因素,怎么好好的喜宴弄得一片狼藉,张姨娘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多。
这时候门外的伊世浩提溜几个人过来,扔在地上,张姨娘这才看清几个人分别是自己的哥哥嫂嫂,还有侄子和之女。
张姨娘滚着过去道:“哥哥,嫂子你们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子昕这是怎么不醒?倩儿,倩儿姑姑来了,姑姑来了,你们两个都怎么了?”
张倩此时脸色涨紫,因为刚才是脸着地,所以破相了不说,脸都迅速的肿了起来,已经是猪头脸了。
她现在的脸很疼,不敢碰也不敢抓,就连帕子都不敢擦一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张子昕是迷迷糊糊的,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这会子看见了姑姑,清醒一点道:“姑姑我们张家完了。”
说完又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张姨娘这回吓坏了,摇晃这几个人,“哥哥,你说话呀,嫂子这都是怎么了,今个不是喜宴吗?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何闹成这般啊?子昕快醒醒,快醒醒,倩儿啊,姑姑的心肝啊,这漂亮的脸蛋怎么成了这样了啊?”
张姨娘哭哭啼啼的,萧勇创呵斥道:“闭嘴哭什么哭,本老爷今个被你害死了,还哭还哭!”
张姨娘不敢哭了,萧勇创见伊宁不出声,也不叫起来,好像就像三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所以他一看情形不对,扭身就想逃跑。
可惜伊宁哪里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跑了,丹鹰一脚踹在了萧勇创的后背上,他立了趴在了地上,不服气的高喊道:“我是十城主萧勇创,这是在十城的地盘上,谁敢无理?”
伊宁站起来道:“我敢,虽然你前一秒是十城主,可惜这一秒你已经不是了,丹鹰给我搜身,拿回城主令和城主印鉴,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尊贵的城主印鉴,从今天开始十城主萧勇创贪污受贿素行不良,抄家灭族,革去职务,贬为奴籍,发配采石场,所有与萧勇创相关联的人家全部抄家,财产充公!”
伊宁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财产充公,不管你们多么疯狂的敛财,现在让你们一毛钱都没有。
看你们如何嚣张!如何张狂!让一个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对于萧勇创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杀了他都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失去权力,失去一切,失去所有他在乎的一切。
成为最下等的采石场奴隶,看他日后如何张狂。
萧勇创费力的爬起来道:“不,和平城主独断专行,老夫不服,老夫不服,凭什么你随便就要革去我的职务,萧家时代忠良掌管十城,这是萧家的荣誉,绝对不允许践踏,绝对不允许践踏!”
伊宁冷笑一声道:“世代忠良?萧勇创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说这话你还真的不认为寒颤,你出去看看十城的百姓可曾吃饱穿暖?十城的百姓可有田地种庄稼?十城的百姓可读书认字?十城的百姓哪有张家刘家邓家这样的狗屁的人家金贵?”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是谁当街免了张家三年税收的?三年七八十万的税收,说没就没了,你也真的很厉害。你可曾为了十城添砖加瓦?你可曾为了十城修桥铺路,本城主拨下来的修路的银子呢?你作为十城的父母官,也出去看看,那路坑坑洼洼的是人走的地方吗?今个你还说不允许践踏,那么本城主告诉你,十城的百姓才是真的不容践踏!”
萧勇创被说得哑口无言,而此时从张家的大门也进来不少十城的百姓,开始呼喊:“和平城主说得好,这老杂碎早就应该收拾了,和平城主万岁,和平城主万岁!”
这些百姓是伊宁让金同他们放进来的,以免这些事情百姓都不知道,将来十城的权力更迭的时候有闹事的,影响局势造成不稳,所以让老百姓都听听,十城主和张家这一群臭不要脸的玩意,都干了什么好事。
也许张家不知道,这占地一百亩的建起来的房子,结果成了容纳百姓进来听审理刑讯的地方了。
这时候的张倩终于反应过来指着伊宁艰难的道:“是你,竟然是你毁了我,吊在城门上,姑姑是个贱人,姑姑你给我报仇啊,姑姑!”
张姨娘真的没想到她千找万找杀千刀的祸害张家的人就在眼前,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
张家的人清醒的也只能用眼神来行刺伊宁了,伊宁丝毫不绝,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下?
所以越是这样的人家越要立刻清理干净才是,元宇熙这会子吩咐道:“冷离,将萧勇创缉拿归案,其他有牵连的世家全部带回城主大堂,城主罢免案立刻审理,张家抄家灭族!”
“是夫主大人!”冷离立刻行动,刚才隔离的一部分已经让人带到了城主大堂了,刚才十城主府里面已经都控制住了,那些人都抓了起来,水嬷嬷正在带着人清点物品。
张家这边也准备立刻抄家,其他那些世家基本上已经都去抄没了,这次事情来得迅速,让许多人没法子反应,当然伊宁要的就是没法子反应。
整个十城的上空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竟然是一瞬间家道中落,财产充公,谁说富贵荣华享受生生世世,那都是扯淡的,能保住一世就不错了!
经过刚才百姓的渲染,现在十城内大部分人家都知道了十城的事情,况且萧勇创这一群人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确应该让百姓评判。
很快这些人带到了城主大堂,伊宁和宇熙端坐在堂上,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知道多少百姓。
伊宁惊堂木一拍道:“丹鹰你将十城主萧勇创和这些世家的不法之事,罪状全部念上一边,让十城的百姓头听听,他们的父母官,他们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做了什么?”
丹鹰拿着三尺长的罪状单子,林林总总的念了大半个时辰,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强抢民居田地,霍乱市场经营秩序,包庇坏人在十城兴风作浪,抬高所谓的姨娘和妻室的娘家祸害十城百姓。
令贪墨的银两高达千万之多,素行不良数罪并罚,百姓在外面群情激奋,伊宁宣判道:“从今日起将萧勇创革去十城主之位,贬为奴籍,整个萧家包括萧家宗族,所有参与人家全部贬为奴籍,去九城的采石场效力到死,抄家所有一切财产充公,所有牵连世家全部抄家,罪轻的赶出和平城,严重的于萧家同罪,十城主由本和平城主直接掌管,务必在短时间内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再也不会受到这些坏人的欺负,立刻执行!”
“啊啊啊啊……”堂外的百姓大声的高呼,甚至有的高兴了将衣服都脱下来不停的甩着,有很多百姓喜极而泣大声的跪在地上痛哭,还有的百姓千言万语的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跪在地上用最淳朴的方式给伊宁磕头。
伊宁和宇熙在这一刻才知道他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知道这些百姓的要求其实真的很简单,无非就是吃饱穿暖,最基础的需求,可惜这些人渣根本不懂,所以注定会被淘汰。
萧勇创捂着胸口十分的难受,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伊宁怒吼道:“不,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不附和祖制,祖制要求交出城主令与和平城主还是第一世家,享受世代的爵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服,不服!”
元宇熙对着冷离道:“将我的弓拿来。”
冷离立刻递上了一把弓箭,虽然不大,但是造型一看就是十分精良的,元宇熙站起身,搭上箭道:“萧勇创你可信世间自由公道,只不过你作孽太甚无法回头,从现在开始你若再说一句不服,本王就给你一箭,说两句就给两箭,不信你可以试试,本王从来不说虚话,你身为十城主,不为了百姓而努力,反而搜刮民脂民膏,造成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有房不能住,有田不能种,所以这样逆天的行为,让你的晚年和你的后代承受这样的报应,你可还有话说。”
萧勇创知道九城主是狠辣之人,但是不相信他在大堂之上还敢如此,所以萧勇创道:“我们萧家是前太子的功臣,我们理应享受一切待遇,所以今个的判罚我就是不服,你又能如何?”
“嗖!”的一箭过去,伴随着萧勇创的狼嚎的“啊……”的尖叫声,彻底的给周围的人全傻了眼,元宇熙冷酷的道:“说到做到,借你的光练练箭法。”
萧勇创整个小腿是被一箭贯穿,疼的拼命的大喊满地打滚,张姨娘早已经面无血色,吓得哆哆嗦嗦的,最后失禁了,那身象征她的宠*的红色喜鹊登枝可是一点没给她带来好运。
她的城主老夫人的梦想也彻底的碎了,张家也一败涂地了,儿子萧硌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些都加在一起,张姨娘彻底的昏死过去。
而元宇熙射出去的这一箭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周围的百姓有了更多的敬畏,眼神中看着萧勇创喷涌而出的鲜血,有了怯怯的感觉,而萧勇创风光一生,到老了竟然是这般结局,疼的死去活来的在地上打滚。
并没有一个人敢管,没一会就安静了,不知道是疼晕过去了,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手里抓着的几十年的权利,竟然一夕之间全部没了,那黑玉的城主令,曾经是他最得意的东西,只可惜没机会在看一眼了,因为那个东西在瞬间失去了,所以心更加的抽痛。
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概都是和平城主很厉害,和平王也很厉害,面对百姓们的敬畏,伊宁和宇熙知道达到了效果。
其实伊宁和宇熙也没有办法,刚夺下城主之位,如果不用点雷霆的手段,恐怕是打压不下去的,所以这是以暴制暴,最没办法的办法。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很是不错,这和十七城不同,十七城紧紧集中在钟家和费家,并不需要耗费很多的心神。
但是十城不同,本来十城的势力比较分散,如果不集中这样一次整治,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下次想要抓到把柄可就难了。
但是任由一些毒瘤留在十城,这也是伊宁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她也好,宇熙也好,也不能经常的停留在一个地方不离开,所以哪怕是大伤元气也要将十城清理干净。
伊宁这会子吩咐道:“一会将城主府的人都抓来,还有那些关系严重的人家,什么邓家张家刘家的,全部抓来,去游街三日。”
金同立刻下去办了,百姓的欢呼声音再度响起,平民百姓难得有机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都赶紧回去准备了,人哗啦啦的一下子少了一半,伊宁宇熙相视而笑,很多时候百姓都挺可*的。
邓氏这会子疯疯癫癫的冲破阻力重进城主大堂道:“和平城主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轻饶我们一命吧,和平城主,王爷我们真的是错了,我们家老爷年龄大了,求你们饶了他吧,我们立刻走,立刻走出和平城,永远不再回来,我们立刻就走。”
邓氏今个本来不忿张家的张扬,正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等来的是一群士兵,进来二话不说将城主府的人都给拿了。
她的儿子萧鹤因为反抗也被打得吐血,其他城主府的人,那么多的姨娘全部都被抓了,现在各个都哭哭啼啼的,孩子们也是哭哭啼啼的。
看似牢固无比的萧家谁都未曾想到整个萧家一瞬间崩塌,她才明白昨个肖想的十城主是她儿子萧鹤没戏了,因为萧家全部成为了奴籍,如今什么都没了,她们只穿了一件衣服被赶出来。
平日里争吃争穿挣银子,最后忙碌了大半生,一毛钱都不能带走,可见这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无法肯定谁在什么时候倒霉?
邓氏现在非常后悔,后悔的要死,为什么挑来挑去的这么晚结亲,还不让女儿赶紧成亲,如今成了奴籍,去了采石场,那以后就彻底的完了!
而且邓氏更后悔将前夫人的几个孩子都赶出了十城,现在老大老二和那两个前夫人的姑娘都赶出去了,当时给赶出去的时候只给了几亩薄田,如今萧家的苦难他们不能跟着承受了。
这不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吗,邓氏懊悔不已,如果在晚上三个月,只有三个月,她就不会这么做。
结果现在只能让他的儿子顶缸而上了,这晴天的霹雳,给邓氏彻底的弄傻了。
邓氏这才拼命闯了进来,伊宁淡笑的看着邓氏道:“不用再说了,你们一家的罪行这样处理已经是最轻的了,否则就是要命了,你们邓家抢占了多少公顷的土地?邓家的少爷每年强抢多少民女?你们十城每年贪墨多少银子进腰包,根本没有用在百姓身上,罪行累累你们欠了实十城百姓的,当牛做马的几辈子都还不清了,退下吧。”
邓氏被架着离开,这会子又冲进来一个女子,就是刘怜梅,本想着让十城主给她报仇,结果今个十城被抄家了,刘怜梅再也忍不住的冲进来道:“伊宁你这个贱人,我们一家在丰瑞城就被你毁了,妾太太也被你毁了,我们刘府也被你毁了,如今我都躲在了这里,有了一席之地,竟然还被你给毁了,伊宁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伊宁揉着额头,不知道这又是那一位,这十城的认识人还真的不少呢,这不是又来了一个。
元宇熙皱眉,飞羽直接拦下呵斥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东西,要是冲撞了和平城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边去。”
刘怜梅血红的双眼骂道:“老天不长眼,不劈死这个小娼妇,贱蹄子,让她毁了我们刘家,如今还要毁了我,我刘怜梅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伊宁看着刘怜梅的长相,看起来和伊府的老小妾刘山花有点像,伊宁问道:“说吧,刘山花是你什么人,跑到我这里喊打喊杀的,当年刘家连同宫里的娘娘都是因为放了印子钱被天阳国的皇帝给处死的,与我何干?你这人胡乱攀咬好没有道理。”
刘怜梅大笑几声道:“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如果你死了伊府大房的财富就慢慢的都到了刘家了,结果你活过来了,妾太太当年那么对你,你竟然活了,如今还好死不死的做了什么城主,当年你毁了我的家,如今你又毁了我的家,我刘怜梅辈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伊宁冷笑道:“飞羽将这个人丢出去吧,本城主不听她说一句话,这类只说自己道理的人,你让她愿意找谁听她就说去吧,看她有了孩子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不过游街还是要参与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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