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谁都会说,可是事实是需要证据的,有本事你们就拿出证据来,没证据就不要在这里乱说。”甄恬也很淡定。
清洁工也站出来表示:“我也是证人,而且我还带了证物。”
“什么证物,拿出来我看看。”说完,甄恬又小声地嘲笑道,“居然连一个清洁工都想污蔑我。”
“在我拿出证物之前,我想先说一下我知道的事情,”清洁工没有因为甄恬的话反应剧烈,她说,“那天我在打扫四楼的厕所,因为我是一名女性,为了防止在打扫男厕的时候有男性进了厕所,所以我每次打扫都在外面放了‘禁止入内’的牌子……”
那天,清洁工也放了“禁止入内”的牌子,不过今天到场的护士,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实习护士忽然想上厕所。
实习护士工作的楼层就是四楼,她站在四楼的女厕前面,看到外面的牌子,正准备去三楼,就被清洁工撞见了,清洁工见是一名女性护士,便放她进去方便。
在实习护士出来的时候,又撞见了清洁工,那个时候清洁工正在清洁男厕的门,而在这之后没过多久,又从女厕里走出来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当时的甄万夏,现在的甄恬。
“……在我打扫女厕的时候,发现洗手台上有一个草莓挂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草莓挂件是被粘在洗手台上的,我想可能是病人的失物就一直留了下来,喏,就是这个。”说着,清洁工便把一直握在手中的草莓挂件交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将草莓挂件拍摄并放大在大频幕上。
清洁工继续说:“虽然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清洁工,但是在医院工作了那么多年,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比如我们可以检测这个草莓挂件上的指纹,我想应该能检测出甄恬的指纹。”
甄恬好笑地问道:“能检测出指纹又如何,我只是弄丢了一个挂件而已,这又能说明什么?”
护士小姐立刻回答道:“可以证明我说的话,证明我那天的确在厕所见到了甄恬。”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了,”甄恬笑道,“就算你在厕所见到我是实话,那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在厕所用胶水粘体检单上的条形码也是实话?”
“甄恬,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清洁工不高兴了,“我刚刚说,这个草莓挂件是被粘在洗手台上了,所以在检测指纹之前,应该还能检测到挂件上有胶水的成分。”
这下甄恬就有点儿急了,她跺了跺脚说:“好吧好吧,就算这个护士在厕所见到我是事实,而她见到的时候我在用胶水也是事实,但那不能证明我在用胶水粘条纹码。”
护士和清洁工异口同声地说:“这话说的太有意思了,你用胶水粘的不是条纹码,那还能是什么?”
“我想拿胶水粘什么就粘什么,你们管不着,”甄恬灵机一动说,“对了,我想到一个问题,大家难道不知道a市第一医院的条纹码粘得很牢,只要贴在体检单上就撕不下来了吗?”
“粘得很牢不假,但是是谁告诉你只要贴上去就撕不下来的?”忽然,从护士她们进来的那间房里又走出来一名男子。
☆、528
男子的胸前挂着一个工作牌,牌子不大,若是直接用眼睛看,那么不靠近男子肯定是看不清的。
祁正见男子似乎不准备介绍自己的身份,便吩咐了工作人员。
一瞬间的功夫,玫瑰传媒这边的官方摄影师便把镜头对准了男子胸前的工作牌。
于此同时,工作人员也很有默契地用大屏幕将摄影师拍摄到的画面,也就是那个工作牌放大。
工作牌一放大,众人便看到了上面的文字,这下众人终于了解了男子的身份。
这名新出现的男子,是a市第一医院的一名专家医生,而且还是鉴定部专职做各种鉴定的医生。
虽然在男子没有标明身份之前不能完全肯定,但大多数人都猜,这名男子便是几年前帮甄恬和白诗韵做亲子鉴定的医生。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我们a市第一医院在条纹码的背面使用的胶水,是我院特制的化学液体,既然它是一种化学液体,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化学知识用其他东西将其溶解,简单的说就是可以在不损伤条纹码的情况下,将印着条纹码的纸片跟体检单分开。”
甄恬笑了,笑得非常从容:“呵呵呵,医生,你说的这话我同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读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该用什么液体才能溶解你们特制的胶水呢?”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胶水的作用有很多,我院自主研发出一款胶水。绝对不可能只拿它来粘纸,说到底,其实研发这款胶水的最初目的就不是用来粘纸。”
说到这里,医生停顿了一下,而护士抓住了这个空档补充道:“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医院的胶水不仅被用于条纹码的背面。就连我院的医用胶布也是用了这种胶水。”
医生点头道:“众所周知。我们a市第一医院的胶布很好用,虽然它黏性很大但它也很好拆除,只要使用我院自制的拆除药水即可。”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你们医院自制的药水。”甄恬狡辩道。
暖暖的一句话就把甄恬的狡辩给拆穿了,她说:“甄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在昨晚抽血之后。护士不是给我们的胳膊上绑了个绷带还用胶布贴上了吗,然后护士给了我们一小罐子的液体。她说过五到十分钟之后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在胶布上就可以拆除绷带了。”
甄恬翻了个白眼说:“那小瓶子里的液体那么少,我要是用它来撕条纹码,那还怎么拆绷带啊?”
“可是你没有拆绷带啊,”暖暖说。“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很喜欢绑着绷带的样子,所以你准备等回去了再拆,这些话你难道都忘了吗?”
甄恬立刻反驳道:“暖暖。你这是在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我……”
甄恬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打断她的不是台上的任意一人,而是台下的记者们。
在暖暖说出甄恬没有拆绑带的话之后,记者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而当他们听甄恬说暖暖是在污蔑她之后,记者们忍不住了。
“甄恬,你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好吗?”
“甄恬,你这次不会又要暖暖他们拿出证据吧,他们已经拿出很多证据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甄恬,你不会以为这一次暖暖他们拿不出证据吧。”
“就算暖暖他们拿不出证据也没关系,因为事实上这个证据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大众看到了。”
“啊,我想起来了,白诗韵跟甄恬做完亲子鉴定之后拍了一张合照!”
“我的天,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几年前那张合照上的甄恬,左手手臂处正好就绑着绷带!”
“甄恬,你要的证据随便上网一搜就能找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拍桌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家一看,是张浩轩在拍桌子,“大家安静一点,你们的好意我们都清楚,谢谢你们,不过我想还是先听我们把话说完。”
待台下的记者们把大声说话变成窃窃私语之后,张浩轩指了指大屏幕说:“事实上,在今天的记者会开始之前,我们已经分别在a市第一医院和b市综合医院给这枚草莓挂件做了检测。”
在张浩轩说话的同时,大屏幕上的画面变了,切换成了两份报告单。
报告单的内容很长,不过重要的结论部分被画上了红线。
从红线标记的地方可以解读出很多信息,而两份报告给出的结论也是一致的。
比如草莓挂件上的确检测出了胶水成分,比如这个胶水跟a市第一医院自制的胶水拥有相同的成分可谓是同一种物质,还比如在邮件凝固的胶水层和草莓挂件的布料层都检测出了甄恬的指纹。
这两份检测报告的内容,完美地跟之前护士、医生还有清洁工说的话对上。
过了好一会儿,张浩轩又说:“我们检测的并非只有这个草莓挂件,还有几年前甄恬和暖暖的体检单的条形码,请大家继续往下看。”
新的两份检测报告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在这两份检测报告中,全都表明,暖暖和甄恬那一年体检单上的条形码背面使用的胶水,跟a市第一医院自制的胶水成分不同,也就是说这是两种不同的物质。
那两张条形码使用的胶水,跟白诗韵体检单上使用的胶水成分也不同。
白诗韵体检单上使用的胶水,就是a市第一医院自制的胶水;而暖暖和甄恬体检单上使用的胶水,就是普通的从文具店可以买到的胶水。
“看到这些报告,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张浩轩说,“几年前,甄恬利用抽血时发的药剂,将自己体检单上的条形码跟暖暖的对调,以此来让白诗韵以为其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张浩轩说的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是所有人的认知了,人证物证聚在,无论甄恬怎么胡搅蛮缠,恐怕这一次她都没有办法再翻身了。
☆、529
甄恬慌了,她胡搅蛮缠地喊道:“不,不,不!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没有,绝对没有!你们说我用了胶水,还说用的是在普通文具店买的胶水,但是那天我在医院做体检,我根本就没有去文具店买胶水的机会!”
甄恬越说越有底气,到最后她还开始指责起a市第一医院来的三名证人,“你们在骗人,你们这是在污蔑我,我要告你们诽谤罪,我要……”
“啪——”
耳熟的声音响起,甄恬又被打了一巴掌,而这次动手的人还是梁梅。
看着仍然不肯承认错误的甄恬,梁梅非常失望,此刻的她看起来非常激动。
甄恬也非常激动,她伸出手就像还击,不过被发现情况不对赶来的工作人员给拉住。
想动手却不能动手的感觉很差,甄恬怒吼道:“你这个泼妇,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你妹妹,你凭什么打我,你……”
“苏恬,你给我闭嘴,你竟然敢这样说,我真是替为了生下你去了天国的母亲感到悲哀!”梁梅用同样的怒吼打断了甄恬的话,“当年母亲若不是为了保护你,怎么可能会在大地震中丧生,她若知道她用生命换来的女儿,却是这样一个人,一定死不瞑目!”
梁梅说完了,可是她的话却给了众人很多冲击,而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暖暖和张浩轩。
因为。梁梅对甄恬的称呼不是甄恬,也不是甄万夏,而是苏恬。
苏恬这个名字各位记者是第一次听说,他们只当那是梁梅在气急的情况下的口误。
可是苏恬这个名字,却是张浩轩那很久没有再影响他生活的一段记忆中的人物,而且还是一个既活跃又重要的人物。
张浩轩在很久以前就对苏恬的消失感到奇怪,如果梁梅的话没有错。那么甄恬就是苏恬。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情况,可如果这个情况成立,那么甄恬一直这样针对暖暖就可以解释了。
张浩轩猜测。也许甄恬也多了一段记忆,而她为了防止暖暖再一次走在她前面,便从暖暖小时候就开始阻碍其发展。
这么一想,张浩轩觉得甄恬非常可恶。同时他还认为一定要把甄恬彻底打败,不能再让她有任何可以伤害到暖暖的机会。
张浩轩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同时。暖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她还不能确认,于是便说:“梁梅,你喊错了吧。是甄恬不是苏恬。”
梁梅闻言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我没喊错,就是苏恬。如果恬恬没有跟我失散,那么她的名字就应该是苏恬。”
梁梅凄凉地笑了笑又道:“当恬恬她把名字从甄万夏改成甄恬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准备认祖归宗了,没想到,呵呵。”
“为什么是苏恬?”暖暖不明白了,“你叫梁梅,你姓梁,你的妹妹为什么不叫梁恬而要叫苏恬?”
这下梁梅算是弄明白暖暖想问什么了,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父亲是上门女婿,当初结婚的时候说好第一个孩子跟母亲姓,而第二个孩子跟父亲姓,所以我跟母亲姓梁,而恬恬应该是跟父亲姓苏。”
暖暖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相认的?”
梁梅想了一下答道:“是在恬恬十岁的时候。”
甄恬十岁的时候,暖暖也是十岁,同样的那年卓慧也是十岁。
虽然暖暖不清楚卓慧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叫苏恬的人接触上的,但是她知道,在她们十二岁的时候,卓慧是认识苏恬的。
如果甄恬十岁的时候跟梁梅相认了,并且得到了苏恬这个名字,那么她的确很有可能就是卓慧认识的那个苏恬。
这一瞬间,暖暖忽然觉得甄恬非常可怕。
因为如果甄恬就是苏恬,那么当初卓慧按照苏恬的吩咐让暖暖感冒生病的同时,甄恬自己也一起生病了,而那次生病却应该是甄恬为了让暖暖放下戒心而故意做的苦肉计。
暖暖的心冷了,看来她跟甄恬这么多年的友谊,全部都是假的,既然如此,那么她也没必要再怀念当初。
暖暖是为了证明心中关于苏恬的猜想,才会问梁梅那些问题的。
可是这一点记者们不知道,记者们只知道梁梅跟甄恬相认的时候,甄恬居然只有十岁。
记者们一直以为,甄恬儿时的情况就如其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个孤儿。
然而甄恬在跟白诗韵成为母女之前,就已经找到了亲姐姐。
把目光放远一点,那么甄恬在参加《悠扬女声》节目时说自己是个孤儿的话也是假的。
当初在《悠扬女声》,甄恬的身世可是让很多人同情,而她也因为孤儿的身世得到了很多热心人士的赞助。
如果梁梅的话是真的,那么甄恬就是一个利用别人同情心的大骗子。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开始指责甄恬。
甄恬又一次慌了,不过很快就有了新的动作。
这次她改变了生策略,她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强硬,而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张浩轩的身边,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张浩轩,那眼神就像是在请求张浩轩能拉她一把。
“张少……”甄恬轻唤张浩轩,那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企图用这种方式引起张浩轩的同情心。
然而今天的这一切基本上都是张浩轩策划的,他怎么会理睬甄恬的求助呢。
更何况甄恬做的那些事不仅伤害了暖暖的利益,更伤了暖暖的心,这个时候,他只想安抚暖暖的心,同时也恨不得在甄恬身上再多丢块石头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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