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假装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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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假装不爱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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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句话,却让汤朵朵着着实实的感觉到毛骨悚然,脊背生寒的滋味。

高台的下面的,来宾们都在小声的议论,大家纷纷猜测,这样的开场白是意味着要介绍小公子生母的时候了。

要知道,刚才在台上的贺家的这位小公子的来历,几乎是整个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在坐的人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

只是,大家只知道那位夫人出身并不好,甚至不是港人。并不知道,她是如何进到贺家的。如今听贺政铭这意思,颇有一些想要把这个从不曾在公开场合中露面的女子,介绍给大家,以正其名。本来嘛,人家毕竟给贺家添了个小孙子。

如此,大家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吊了起来。

“其实我这个人一向是最讲道理,最开放的。”贺政铭莫名其妙的,起了这么样的一个话头,只见老人的双手稳稳的放在身前的拐杖上,眼中有光在闪烁,璀璨的四层落地水晶灯下他脸上的笑容都显得那么的模糊:“儿女们的心事,我很少去干涉。恋爱嘛,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也不大好说些什么……”

汤朵朵蹙着眉,在他这样的铺垫中,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至一个怀抱中。

“原来你藏在这里。”

“总裁。”

汤朵朵如受惊了的小白兔,触电般跳出了小半步来,谁知道左脚上的高跟鞋一个不稳,就朝着外侧扭了一下,只听她“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刘世尧要俯身去看,竟伸手将她的脚腕扶正。

“嘶——”汤朵朵憋红了俏脸,拂去他的手声音倔强且坚持:“我自己来。”

“痛?”刘世尧拧着眉:“要不要去看医生。”

汤朵朵摆摆手:“我没事,并不严重。”

“那你为什么流泪了?”刘世尧抬眸看着她,平静的指出。

是真的,她左眼的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汤朵朵闻言赶紧伸手去摸,果然,眼下已经一片冰凉。

可是她的脚,真的,并不是很痛的。

刘世尧扶了她站起来:“去那边坐一坐吧。”

汤朵朵笑一笑,再也没有理由逃开,她自嘲的想,明明是自己之前义无反顾的扑向这张大网的,她现却在瞻前顾后,犹豫再三到底又是为着什么呢?

刘世尧看着她坐定,又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她,自己在她身边坐下:“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我,”刘世尧说到这里,顿了顿,用一种极低极低的声音接着道:“Cici,你真的确定不要退出吗?”

隔着台上的喧嚣,汤朵朵听的并不太清楚,她抬眸看着刘世尧的眼睛怔怔的回答:“啊?”

刘世尧看着她的脸,心中不知哪来的一丝柔软,然而,这话,他已经不打算再重复第二遍了。

他抬头去搜寻刚才在台上一直站在贺政铭身后沉默的那个男人,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世尧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这一切都太有意思了,不是么?

他看着眼前正低下身子,去查看自己伤势的女人,微微的勾起唇角。

并不是不能放她逃离的。

也许是他不想要放手罢了。

******

作者要说:

4咯~我没有食言。



、沉默,太用心

“贺隆的未婚妻……”

汤朵朵一直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对于台上的发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封闭了大脑不去听。可是“贺隆”这个名字就像是刻印在她的心底,太深刻了,只要被提起,她体内的神经就能够轻易的被拨动。于是“贺隆的未婚妻”这几个字,听在汤朵朵的耳中自然犹如平地惊雷,让本来是俯下身的她第一反应是急急的想要站起来身来看个究竟,可是她的动作实在是太仓促了,一不小心在起身的时候撞到了身边的圆形中餐桌,“砰咚——”一声巨响又正好发生在台上的人说话的间隙,便尤其的引人注意。

好奇的人们纷纷往声源这里望来,包括台上的那些人。

“嗯——”汤朵朵一声闷哼,背部传来钝感的疼痛,从左肩胛骨处迅速蔓延开来。她明白自己失态了,站在众人突如其来的注视的目光里神色仓惶,也正因为此,她在恍惚中并没有看清楚台上的状况。

“不好意思,各位。”下一秒刘世尧揽她入怀,一只手捂住汤朵朵的肩胛,将她的脸朝向他的这边,又很自然的朝前方台上的人举杯致歉。

“Anna。L小姐。”贺政铭提高了音调,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之后,掌声雷动。

聚光灯随着丽影移动,AnnaL如公主般优雅的掀着裙角,一步一步的走到舞台的正中。

Anna出场的的音乐震的汤朵朵的心口都在颤抖,她直觉得,场内的气压越来越低,胸口亦愈发的憋闷,微微的转身撤后,一手拂开刘世尧的手臂对他道:“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

“你不是在逃避吧?”这一次刘世尧眯着眼睛,问的异常直接。

汤朵朵扯了扯唇角,这样的场面她反而淡定起来:“总裁,人有三急。”

刘世尧站在远处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越走越远消失在转角,要他怎么形容她呢?

有时候好像很脆弱,似乎你一碰她就要碎了;有时候又觉得她很强势,跟那些在生意场上无坚不摧的女强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会留露出上流社会名媛的面貌,在人群来去轻松,谈笑风生,连舞姿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可是再一转眼她眼底的冷漠又是那么的毫不遮掩,清晰可辨,像是这个世界冷冷的旁观者。

作为这个游戏里最重要的玩家之一,刘世尧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对这个角色有些感情了。

哦,对了,还有那个难缠又有趣的对手。

刘世尧想到这里,翘起唇角,汤朵朵,什么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呢?

此时的汤朵朵并未去卫生间,而是穿过宴会的会场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便是她非常熟悉的贺家家宅的样子了,时间流过,这里却并没有很大的改变,沿着曲折的走廊向南,就是贺隆常住的地方,而这一次她却是朝着相悖的方向默默的前行的。

逐渐的,她脚步加快,甩掉身后那一室的喧哗。

那个女人……应该是在那里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突然很想要见见她,

贺家如此热闹的夜,她又在做什么呢?

********

作者要说:

今天3吧。

我努力……



、港湾,无法抵达

走廊的周围满是碧绿的草坪,浓重的夜晚,散发着淡淡的植物的清香。

汤朵朵的心里,湿漉漉的,在突然安静的世界里,无所适从。

“汤小姐。”有人在身后叫她。

汤朵朵立刻扭脸去看,惊喜写在脸上:“于妈妈。”

“我本来不是来这里的,刚在那边远远的看着,像你就过来看看,原来真的是你。”老人家脸上乐开了花匆匆走上前来,拉住汤朵朵的手。

“于妈妈,好久不见。”汤朵朵看着老人温柔的朝她笑,心里的烦躁似乎也平静了一些。

“朵朵,你长大了,变漂亮了,可是,怎么瘦了这么多?”于妈妈真心的夸赞。

汤朵朵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于妈妈,我以为你回大屿山了。”

“啊,是啊,这不新夫人生孩子,又把我叫回来了。听说,是她点名要我回来的,大概是觉得我把贺隆养的特别好。”于妈妈的脸上带着十分的骄傲。

这句话,无疑又刺痛了汤朵朵内心的那根最纤细的神经,半晌她才走上前两步抱了抱于妈妈道:“是啊,真的,特别的好呢。于妈妈,那位新夫人呢?”

“哦,我今天一直在外面……”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一拍脑袋道:“糟了,只顾着高兴,他们我要去抱小少爷我都给忘了。”

“啊?”

“你以后常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于妈妈舍不得她,再三嘱咐。

“嗯,好的。那您赶紧去吧。”汤朵朵松了手,目送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远去。良久,才收回目光。

于妈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看老人家刚才的反应,她,应该就在眼前这栋宅子,没错吧。

连孩子也没有亲自带吗?

还真是像是她的作风呢。

汤朵朵略带嘲讽的一笑,上前几步,轻轻推开黑胡桃木的大门,然而,在抬腿进去的一瞬间,她的动作几乎定在半空中。

偌大的宅子并没有开灯,只有远处的小吧台亮着微弱的灯火,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吧台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高脚杯的边缘。

汤朵朵立时屏住呼吸,刚想退出去,就听他咳嗽了一声有几分戒备的问:“谁在那里?”

大概是因为他在明,她在暗。贺隆并不能够清楚的看到来人的样子。

汤朵朵匆匆转身朝外,正在犹豫,不知道是该退回,还是就那么离开。

却听他沉沉的叫她的名字:“朵朵,过来。”

汤朵朵只得慢慢的朝向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站住,原地踌躇。

“过来。”他的声音,像是带着蛊。

汤朵朵却没有来由的一阵慌乱,竟然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的未婚妻还在宴会厅等你。”

她说完,便后悔了。

汤朵朵知道,在这句问话的背后,她不是没有抱着一丝期待和试探的。

她就那么远远的望着他,看着那片在淡蓝的灯光下,静止的如雕塑般的容颜。

然而,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一分钟都过去了。

除了汤朵朵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她任何响动都没有听见。

他,居然没有否认。

沉默伴着她内心的疼痛,在空气中蔓延。



、花落,美艳的凋零

室内的静寂,让汤朵朵愈发的感到绝望,就像是一个黑洞,在吸食着她最后的希望。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进退两难,最后仍然选择了离开,却在行动的刹那猛然听到右手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还有第三个人在?

汤朵朵的心一沉,不会是她吧!

“咔哒。”那扇门开了一道不大的缝隙,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又即刻将它锁上。那个人好像并没有看到汤朵朵,而是径直走向贺隆,用一种尽量压低的又有些痛苦的声音道:“唔,治疗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起色啊,她又不肯好好的配合,真让人头疼哪。只好又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睡着了。”

“谁?你在说谁?”这番话,让汤朵朵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唐森一怔,才看到正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漂亮的晚礼服,却有着与身上的衣着并不相称的焦心的表情。

他有些吃惊的开口道:“朵朵?你为什么会在这?”

汤朵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此刻,她的一颗心被提到嗓子眼。贺家的人一部分在晚宴,一个坐在这里喝酒,那么能请得动唐森来看病的就只有……她的心“突突”的加速跳动,拎起裙摆,迅速的朝着唐僧走过去:“唐医生,你在说谁?”她说着还指向那个房间的方向:“那里面躺着谁?”

哪知道,她刚走到唐森的面前,已经被一双温柔的手臂拥在怀里,贺隆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带着疲惫和深深的叹息却不是向她说的。

“唐医生,你可以走了。”

唐森看了看贺隆的脸色,立刻举起双手:“那么我明天再来。”

“唐医生。”汤朵朵急的直跺脚。

“让贺隆跟你说,我只是个看病的。”唐森说着提了药箱,飞也似的消失了。

汤朵朵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想要转身看着贺隆的眼睛,却被他抱得紧紧,不能动弹,她只能气急败坏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隆只是抱着她,收紧双臂,就好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地。

“你放开我啊。”她拧着眉,使劲儿扭动着身体。

那个男人岿然不动,他的唇就紧紧的贴着她的脖颈,这样的夜里,却显得那样的冰凉。

为什么,汤朵朵从他的肢体语言里,读到了一种悲凉的味道。

渐渐的,她停止了动作,伸出双臂,反手去抱他的腰,用一种难得的温柔的口吻对他道:“贺隆——,告诉我。”

“对不起。”他的唇滑过她的肌肤,让她深深的战栗起来。

这三个字,压的她透不过气,什么未婚妻,什么宴会,通通跑到脑后,最后她忍住心慌,低声问:“她怎么了?要死了吗?”

贺隆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他的眼睛,他说:“朵朵,你知道吗,我真害怕,我一松手,你会永远的离开我。”

汤朵朵的心猛然一阵,连声音都变得不稳,他坚持的不说原因,让她心里又急又怕,声音几乎是哀求的:“到底怎么了?贺隆放开我,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黑暗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祈求的光,让他无法漠视,渐渐的,贺隆抓住她肩头的手,慢慢的放松。

待他放开,汤朵朵几乎是一路飞奔的,跑到卧室的门前,迟疑了两秒,她还是轻轻的转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

作者要说:

3了。

晚安,好梦。



、褪尽,刹那芳华已成风

事实上,汤朵朵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不再称李美芬为“妈妈”,她太‘忙碌’,汤朵朵很少会见到她。

从叛逆期开始,她不再向外公吵着要妈妈,如果别人提起,她则以沉默来抵制。在心里汤朵朵对李美芬总是喜欢直呼其名,或者是说“那个女人”。每每到了不得不开口与她讲话的时候,就固执的用“哎”,“喂”来替代。

李美芬从不喜欢她,因此从小都没怎么抱过汤朵朵,这让年少的汤朵朵对“妈妈”这个词更觉得厌恶无比。

然而,她始终知道,在她的身体里流淌的有那个女人一半的血液。无论她如何抗拒,她都是她的母亲,并且始终可以牵动她内心深处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此刻,汤朵朵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的脚步轻缓,尽量的不去打扰。虽然仍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是她的直觉以及贺隆不寻常的反应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躺在这里的,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

大概是为了能让病人好好休息,华美的卧间里面并没有开灯,借着透过白色的纱帘散落进来的一丝丝微弱的月光,汤朵朵才能够清楚的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安静的脸。

不知道是月色太苍白,还是她本人已然如此憔悴,汤朵朵一步一步的走近,俯身看着她的容颜。

皮肤很干,已经起了白色的皮屑,眉毛很淡很淡,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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