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一位人物,涉险虐待聋哑智障弱势群体,金朵朵开始也是抱有怀疑的,不过在见识了其身边两位手下的作风之后,她也就没了疑虑,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秦三爷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坐着面包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砖厂门口之后,刚下车就是一阵犬叫声。
金朵朵下车一看,居然是四条小牛犊般的狼狗被拴在砖厂的门口,门口用铁艺焊接拼凑出来的拱门上,赫然就是富金砖厂的字样,此刻也是站了好多的人。
其中身高一米八左右,脸色红铜般带着捉摸不透笑容,身板壮硕的就是秦武,在报纸还有资料上,金朵朵曾经见过。
秦武身边还有四人,应该是砖厂的伙计,不过看四人脸色嚣张,手臂纹有图案,应该也是和身边两人货色差不多。曹小雷下车后,便被两人哥俩好一般围在了中间,一副相逢恨晚的样子。
他继续装着土鳖,一脸的憨厚笑容。
金朵朵扫一眼又是强忍着没笑,就在这时秦三爷已经是迎了过来,“你好啊,金记者,上面给我打过招呼后,我已经是准备了很久,见到你真高兴啊!”
“给您添麻烦了,上面让写几篇新农村的改革致富标兵,然后采集了一下先进人物,也就您最出名。”
金朵朵嘴甜的道。
这个幌子也是主任张功定下的,以弘扬宣传秦武为名,然后进入砖厂,将一些劣迹拍下来,如果事情足够大,就联系警察介入调查,看起来有了一丝007的感觉。
“那就谢谢了,还请金记者帮忙多润色几笔啊。”
秦三爷笑哈哈的道,一张脸上笑容就没断过,看起来就是一位笑面虎。
“这位是?”
“哦,台里给我派的一个打杂的,叫他小雷就行,人很老实。”
金朵朵解释道,秦武几人一块看向了曹小雷,这货正挑战着自己的演技,一副窝囊废土掉渣的三流子男士形象,被他演绎的已经是近乎完美惟妙惟肖,那眼神闪避中带着羞涩,那举止木讷中带着僵硬,一看就是一百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主。
秦武开了几句玩笑,几人便是进入了砖厂。
里面的面积比外面看起来还大,金朵朵一眼望去,居然没有看见一位工人,不过她也没主动询问,很认真扮演着混吃喝的无良记者形象,简单溜了几圈啥也没看见之后,就在秦武的邀请下去吃饭了。
晚饭还算是很丰盛,大多都是野味。
野兔野鸡野鸭,还有甲鱼鲤鱼大虾,味道鲜美喷香。
几位汉子刚开始因为金朵朵是客人,还都很拘谨没好意思吃相太生猛,但等见识到曹小雷的作风,就放松了下来,这货正双手流油的拿着一根鸡腿一根鸭腿,非常之爽的啃着,脸上那种满足的爽快,看来都快成了仙。
当下,秦三爷笑着夸了几句这货实在,其余几人也再不装什么君子,开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半个小时后后,正当几位开始轮番恭维金朵朵,还想揩点油的时候,曹小雷已经是不胜酒力倒在了饭桌上。
那一脸衰相,哈喇子直流的样子,让几位粗人都是汗颜。
这样的都能在省台讨份生计,天天在美人堆里混日子,他们如果稍作收拾打扮去试试,估计都能当一线主持人了……
闹腾到十点多,见金朵朵频频打哈欠,秦三爷便让对方回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了,而曹小雷则被两人抬着一起去了,那是四间连在一起的瓦房,其中紧挨紧的两间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还换上了整洁的被褥。
金朵朵让两人将曹小雷放好之后,说了声谢谢,就自顾找来一块毛巾帮曹小雷擦拭脸庞了。
这亲昵体贴的举止,再加上稍稍喝了些啤酒,两颊泛红迷人的脸蛋,让一旁的瘦子王壮和高个李厚财,忍不住有种想要扑上去强暴的冲动,但秦三爷早就有了交代,二人也不敢动手动脚,等下面开始有反应的时候,就赶紧撤了。
而他俩恰巧就是住在旁边剩余的两间房内。
“壮子,孔打好了?”
“废话,这么正点的妞,我能不上心吗?等会就看好戏吧。”
王壮那张长脸上,贼笑丰满的道。
两人整理了一下,再次返回了酒桌上,秦三爷领着六名部下干尽了剩余的两瓶泸州老窖之后,脸上的温和笑容一霎消失了,几位小弟知道这是三爷要说正经事了,于是一个个都赶紧坐正身子收起顽态洗耳恭听了。
“第一,这记者再漂亮都不能动手脚,等事情过去了,我请你们去县里找妹子泻火。”
“第二,什么该让她看,什么不该让她看,都要心里有数,看紧点,一切按照先前布置好的行动,如果谁做错了事,别怪我心狠手辣!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些剩饭给那些傻子送过去补补油水,免得脸色看起来太难看。”
秦三爷说完之后,便是拿根牙签站起身走了。
剩下的六人面面相觑,都是笑容里带着敬畏和恐惧,待秦三爷完全消失后,才都吐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然后调侃几句金朵朵的身材,下面不能尝鲜嘴头过了一把瘾之后,找来一个桶,将剩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倒进去后,便是一个人提着去了砖厂的后面。
大约百步之后,穿过一个门,就是砖厂的生产区域。
门口依旧是两条强壮凶狠的狼狗看门,甚至还有一间小屋,六人一般是轮流在此值夜的。
生意兴隆的砖窑此刻是唯一寂静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因为金朵朵的到来,否则的话往常这个点,还在忙着烧砖整理砖泥。朝里走去,拐过几个弯,绕过泥泞狼藉的成品砖露天放置场所,便到了工人休息的地方。
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如同养猪场……
是一间很大的瓦房,里面横七竖八席地睡着满满三十几口子人,没有蚊帐没有家具,仅仅只有一盏45度的白炽灯,还是声控的。里面的工人都已经睡着了,因为气味难闻的呛人,男子将残羹剩菜倒在门口一个铁盆里,转身就想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忽然他愣住了。
因为门口一侧忽然出现一个拍手的声音,男子扭头看去,原来是一位呆滞的小伙子,正一动不动傻乎乎的瞧着白炽灯,脸上洋溢着憨憨入迷的笑容。
没过一会,等白炽灯快灭了,这小伙子又是拍了一下手。
顿时男子两道很稀疏的眉毛竖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这宿舍里的灯,为啥三天两头坏!每次都要他费劲的拿梯子登高作业换上,“卧槽尼玛的!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男子暴喝一声,抬脚就是几下猛踹,毫不顾忌对方柔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
拳头更是没有吝啬!就如冰雹般砸下!
使劲发泄了一阵子后,见对方已经蜷缩成了一个球,才罢手点根烟抽着提桶走了。
待他走后许久,地上的小伙子才舒展开身子,脸上已经是鼻青脸肿,不过他一声没哼,继续瞅向了白炽灯,然后一眨不眨的拍起手来,这呆滞忘我的样子,如果再被那男子看到,估计能气的杀了他。
他的姓名无人知晓,是在一个清冷的早上,被人发现遗弃在砖厂门口的,是个智障患者。
后来因为稍比其他的工友智商略微高些,能执行一些简单的命令,便被砖厂几位监工取了个名叫二墩子。二墩子平时除了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盯着某件自己感兴趣的玩意,一看一天反反复复傻笑。
啪……啪……啪……
七八次之后,白炽灯再也没亮,果真被二墩子玩废了。
月色下他双眼似乎很有成就感,傻笑着忙不迭钻进了自己被窝,盖上肮脏如同在泥里打了个滚的被子,放心的睡了。
曹小雷在金朵朵的照顾下,又喝了一杯茶,就神奇的苏醒了。
“小雷,你放心我一个人睡?我怕……”
“呃,要不一起睡?只要你不怕失身。”
曹小雷开玩笑道,金朵朵闻言羞涩一笑也没反对也没答应,似乎默认了。
“走,我帮你回屋检查一下,别有什么幺蛾子,要不行我就打地铺睡陪你,记得晚上睡觉别脱得太多,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很邪恶很黄很暴力的。”
“谁怕谁啊,有本事你来!”
金朵朵被说的脸色酡红,忽然就张口逆袭了。
曹小雷呆滞一瞬,刷了一下金朵朵精巧可人的小鼻梁,逗得对方说声讨厌,两人去了她的房间。
而此刻旁边两间房的主人,王壮和李厚财正凑在紧挨金朵朵的房间内,然后一起贴着墙面偷听动静,“玛德,那个土鳖打杂的,居然和这妞一起回屋了!这是要办事?”
“你不废话吗!孤男寡女难道谈理想啊?我就说嘛,这妮子看起来挺本分,其实很浪,你没看她的眼神,火辣辣的。”
李厚财咽下口水道。
两人正调侃之际,忽然一声巨响从墙上传来,瞬间都是鼓膜被震的发麻,然后痛的两人差点没喊出声来。
“哎呀喝多了,站不稳,差点摔倒。”
曹小雷抱歉的声音传来,实则却是在房间里站直身子,正一脸奸笑的继续巡视房间,一边的金朵朵已经是笑弯了腰。
捉弄完一次之后,曹小雷并没有罢手,这货历来对自己的兄弟极为护短,而对于自己的妹子,更是捍卫到了几乎无耻的地步,他看中的菜,谁也别想拱!
第390章谁怕谁
将别人的鼓膜震坏之后,他却贴墙上听了起来,一会后,就笑眯眯的有了馊主意。
与金朵朵对视一下,后者顷刻脸蛋红了。
“时间不早了,要不睡吧?”
“好啊,不过今晚有点累……”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忍心拒绝我?”
“你真坏,人家……人家腿脚累,躺床上就不累了,你该干嘛干嘛,我要不……拒绝你,讨厌,非让人家说的这么清楚。”金朵朵羞答答的道,完全将一个小女孩欲拒还休的样子表达了出来。
隔壁两位揉着耳朵的兄台,闻听此言,刹那间身体的渴望,就盖过了身体的痛觉。
将墙上塞着的一个纸团扣掉,然后一个很是隐蔽的孔就露了出来,二位剪子包袱锤决一雌雄,李厚财咧着嘴赢了,于是赶紧将眼睛蹭了上去,视线里金朵朵柔美的身子正坐在床沿上,已经开始解衣扣了。
“好了,好了,到我了!”
圆滚滚力气不小的王壮一下将李厚财挤到了一边,瞪圆眼珠子朝里看去,而这时候的金朵朵还在继续解着扣子,不过却转过了身子,开始慢慢的朝下脱,已经将香肩露出了半个。
“咋了,干净没有?”
“没!慌什么!”
“我看一两眼啊,别这么不仗义。”
李厚财抱怨道。
“等会,抢什么枪,脱了我自然让你看了!”
下盘结实的王壮死活贴着墙不不动分毫,任李厚财推了他数下还是没动摇对方窥视妹子的姿势,而两人的对话早已经被墙另一边的曹小雷听了个真真切切,当下差点笑出声来。
他正手拿打火机,小心翼翼贴在孔边上,朝里灌燃气。
另一只手则夹着一根烟,笑眯眯的抽着,笑容猥琐。等到感觉灌得差不多了,曹小雷心里默默祈祷一句,“兄弟自求多福吧。”就将烟头飞快塞了过去!
“噗!”
燃气接触到冒着火星烟头的一霎!
沉闷的爆燃声就响起了,快的几乎就是眨眼间,丝毫反应的余地都不存在!
另一面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压抑却撕心裂肺的向曹小雷汇报了体验结果,王壮痛得捂着眼又是起跳,又是跺脚,身边的李厚财已经是看傻了眼,其实那瞬间,他只是看到一簇急急的火苗从孔里喷了出来。
烟头塞在孔上,曹小雷拍拍手站了起来,“睡吧,这下安全了。”
“还是有点怕,要不小雷哥今晚在这睡吧?”
金朵朵再次系上了敞开的胸前,一脸红晕翩翩的问道,说话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是细如蚊鸣,她确实是害怕半夜还有歹人意图不轨,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这妹子春心荡漾,对曹小雷抱有非分之想。
“我?你放心?”
“谁怕谁啊……”
金朵朵笑答道,扭过头脸红的成了秋苹果。
“好,欢迎强暴我,给你一次机会又何妨。”
坏笑着调侃一句,曹小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被褥抱了过来然后打了地铺。和这么一位水灵灵的妹子共处一室,要是没点歪念头,他也就有愧于全天下雄性生物了,不过想想前些日子身边三位母老虎争风吃醋的样子,曹小雷还是有些怯了。
他真不想,再招惹一只老虎。
想了想,还是掐灭了心里刚刚燃起的火热念头,“我先睡了,你脱了衣服休息吧,我背着身子不会偷看,至于脱多少,就看你的胆量了,呵呵。”
调侃一句,这货真闭上眼了。
他是狠狠心做到了四大皆空,但灭了灯坐在床沿,看着夜色下心仪男人身子的金朵朵,却是不淡定了。该脱多少那?她小鹿乱撞的想着,越想小心肝越是嘭嘭嘭的跳了起来。
最后心里一横,就脱了个精光,然后钻进了床上毯子里。
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曹小雷传来了忽高忽低的鼾声,金朵朵火热的心,才变得哇凉哇凉,然后气的撅着嘴,心里嘀咕一声孬种,拿起毯子盖住脑袋也强迫自己睡觉了。
她接触到的女人,老多都说曹小雷很色,尤其是眼神。
但,为啥他都不动手?
金朵朵一边想,一边失落的生着闷气。
她那里晓得,床下睡着的曹小雷,正一遍遍为了所谓的狗屁理智,压制着心里的冲动……
这一夜就注定了难眠。
等到次日早上,金朵朵醒来的时候,曹小雷还闷头熟睡着。
金朵朵难堪的同时,用毯子裹着身子,趁对方还在熟睡,悄悄换上,便去洗漱了。
而等她走后,打着鼾声紧闭双眼的曹小雷,却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嘿嘿傻笑着睁开了眼,其实……这货还没睡!熬了一晚上没沾点便宜,就索性一直熬到了早上……这下真真切切欣赏一把美人换衣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无牵无挂入睡了。
富金砖厂的门口,一位穿着很乡土服饰的年轻人,骑着一辆破旧到扔路边也没人偷的三轮车过来了,车上有馒头蔬菜以及早餐的豆浆油条豆腐脑,他长的一张大众脸,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没一丝一毫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的部位。
唯一,感觉有点与众不同的是,他眉心刚才被蚊子叮了一下,有种天庭异常饱满的样子。
“怎么今天你来了?你是谁?老王头去哪了?”
起得很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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