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叫人能不窃喜不已。
戴着眼镜的老林,却不这么想,老林这人虽然有些圆滑,但在大节大义之上,绝对是一个能坚持原则的人,他也和老爷子一样,从这件事里,看出一些体制内的一些缺陷,总的来说,要改进和弥补这些缺陷,虽说极其艰难,却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嘛,但从就事论事的角度上来看,苏正东的女婿,在这件事上,做得还是有些太过。
林大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这件事的挑起者,就是自己的那些部下,那些不争气的害群之马,最可气的是,这样的事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居然发生过两次,而且气得要吐血的是,这两件事,极其明显的都是自己的手下犯浑,目无法纪,知法犯法,执法犯法,这叫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苏正东和覃海天两人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大屏幕上的两段录像,仔细的看着,哪怕是一个细节,极其细微的细节,他们都不想放过。
从几个月前,在派出所里,苏雪和所有的警察对峙的情景,就看得出来问题的所在,现在又发生第二次,其中的原因,恐怕不是个别人的因素,这一点,不光是苏正东和覃海天,在场的六个人,心里都是有底的。
一号首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沉的说道:“详细的情况,我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在座的几位,可以说是代表了整个军、政、地三方之中,最主要的高层,我想问的是,对这件事,你们各方的看法,以及切实可行的补救方案,我要的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的限度,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林大江举手发言道:“这件事情,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和损失,问题出在我主管的部门,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接受一切处分,承担一切后果……”
“只是,我们也看到我们体系中的一些不足和缺陷,为防止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建议,制定一些更严格的法律法规,弥补体系上的缺陷和不足,教育那些执法意识淡薄的执法人员,从根本上剔除体系中的那些害群之马……”
老罗似笑非笑的发言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引发我们向纵深思考,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方面,我们值得注意的是,从这两次军警对峙,并发生误伤枪击的事件来看,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有些高、干子女,罔顾法律法规,政策条令,目空一切,更有甚者,仗着本人有些军功,干一些无法无天,无所非为的事。”
“就像刚刚发生的这件事,导致七十八名特警战士,人人带伤,五部警车,全部被毁,造成的损失和影响,无法估量,当然了,对执法犯法的警务人员,我们要严厉惩处,但对肇事闹事的高、干子女呢,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听之任之呢,这一点,是不是我们应该深恶痛绝的呢。”
“当然了,我的意思不是针对任何个人,或者单纯的某一件事,为防止以后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我们建议,出台一些法令条文,取消一些特权,让所有的人真正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罗的话,在座的几个无不明白,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把矛头对准了苏正东,但这恰恰表现出老罗的大公无私,坚持原则,但是私底下,又有谁不知道,老罗的几个儿子,那一个不是草包、混蛋。
他这么说,只是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几个儿子要达到他的地位,反正那是无望至极的事,既然无望,多拉几个垫背的,那又有何不可,何况在别人眼里,老罗的刚直、强硬,一针见血、就事说事,其实也只不过是他拿来攻击别人的武器而已。
老林在对自己的子女上的看法,和老罗倒是有些相近,尤其是最近和他闹别扭的林韵,简直把他折腾得晕头转向,其他的几个,虽有些成绩,但也只是微不足道、摆不上台面的玩意儿,能剥夺他们一些特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传说的传说中。
覃海天毫不客气的说道:“此次事件中的张灿,作为我手下的一位外勤人员,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说上两句,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出格,我也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但作为一个正在执行任务当中人员来说,他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这不关系到他是否是高、干子女的问题。”
“你们也知道,不管是高、干女,还是平头百姓,在执行我们的任务过程中,遇到意外,他们是有权自行决定如何处理的,至于后果,一切与他无关,所有的责任,均由我承担,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些什么法令条文,我想,至少不能与一个正在执行的任务相违背,是吧?”
苏正东正要说话,一号首长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你们也不必争论,至于取消特权的事情,具体的规则和办法,我觉得是有些必要,但这事,我们将通过扩大会议来决定,现在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
“下面,我们将要讨论的是,如何对待这件事中的张灿,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对他的能力,在坐的各位,相信已经了解了一些,接下来的事,是我们要如何去对待一个已经对国家构成的危险,被提高到三星的危险人物,就这件事,说说你们的看法。”
覃海天接过话头,苦笑着说道:“对不起,首长,我刚刚接到情报,我们将面临的,已经不单单是张灿这个三星了,经过我们的仪器探测分析,在张灿晕倒在地的那一刻,京城的上空,出现过一过能量……”
“正是几个月前,破坏中心的那个危险高达五星的怪物发出来的,只是,那股能量出现时间极其短暂,我们没办法查清具体来源,也捕捉不到那个怪物,但据我们所知,那个怪物和张灿是有一定的联系的,我担心,一旦张灿有什么意外……”
在座的人无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旦张灿有什么意外,国家面临的那就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到那时候,只是几十年的成果毁于一旦,还是轻的,到了严重的地步……这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想而易见的事。
一号首长沉思良久,说道:“我建议,在张灿恢复正常之前,我们尽全力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同时,切实做好他的政、治思想工作,尽力避免让张灿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去,第二,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一旦有任何突发状况,我不希望同时面对两场战争。”
“具体的实施规则和办法,交由覃海天同志负责,苏正东同志具体实施,稍后由覃海天同志拟订一份书面计划,交由小组审核,再进行投票表决,会议现在暂停,半个小时后,举行表决会议,散会。”
苏正东脑子了一片空白,自己能走到这一步,不能不说,这其中张灿居功至伟,一号首长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也就是说,一旦有意外,最先被消灭的,将依然还会是张灿,而且,执行者,还必须得是自己,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叫大义灭亲!
覃海天和林大江经过苏正东的时候,都轻轻的在他的肩头,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两人的那份心情,还是让苏正东有些感激,至少,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已经是在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张灿了,但是对出于对原则的坚持,很多事情,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去做。
半个小时时间,眨眼便过,再次进入那个小会议室时,一号首长接过覃海天的文件夹,只粗略地看了一遍。
然后抬头说道:“苏正东同志,按原则来说,这件事情,你必须退出,但考虑到一些相关的细节问题,我们只能用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了,也算是对你的一次政、治考验吧,好,我现在宣布,同意苏正东同志参与此次负责行动的,请举手……”
“好,投票结束,三票赞成,两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下面我们进行第二项举手表决,第二项需要举手表决内容是,在已经竭尽了全力的情况下,苏雪母子,任何一人,出现极端情况,必须首先处决张灿,同意的同志,请举手……”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消息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光荣的传统,爱祖国……”歌声稚嫩、清脆,久久回荡在这个闭塞、贫困的小山村的空,不时惊起一群飞鸟。
一间木头房子,就是一所学校,校长是叶紫,教员是叶紫,后勤杂工全是叶紫,这时的叶紫,已经深深地陶醉在那十二个学生的歌声里,精致的脸,露出无比满足,能在这里,为这里的孩子教一辈子,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从来到这里,叶紫就自己花钱,办起了这一所小学,除了让村子里十二个小孩,免费入学,还让每个孩子,都能免费的在这里吃一顿热乎乎的午饭。
只是这里离最近的小镇,少说也有百多里路,要采购一些教学和生活的必需物品时,叶紫不得不每一次都雇请不少村民去帮忙。
不过,在这几个月里来,帮叶紫搬运物品,已经成了这个小村里,留守下来的村民的另一条致富的道路,跑一趟小镇,带回来五十来斤东西,一百块,伙食还另给。
一百块,在这个小山村里,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可以买一百斤盐,够一家人吃好几年了,可以买一段好的布匹,给家里的老婆孩子缝两套衣裳,光光鲜鲜的,在人面前可以风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以……
总之,叶紫来了,不但可以帮自己看管四处疯野的小孩,还给村里的人带来了一笔不菲的经济收入,再说,叶紫那水灵灵的摸样,又有男人几个人不喜欢?只是那些小媳妇,不约而同的把自家的男人,看得更严一些了。
哪家的男人,要是漏掉了一次给叶紫搬货的机会,半夜里,不是被老婆媳妇一脚踹下床来,就是干脆不用进门了,至于想要那什么的,没门!好好反思反思今儿个是怎么漏掉这次机会的,赶明儿你想通了,老娘我气儿顺,再给你考虑考虑。
何小山次就是因为拉肚子,拉得都爬不动了,不幸错过了一次机会,媳妇英子足足让他在门外蹲了一个月,就更别说那啥的,英子的目标是,何小山,你得保养好身子,争取下次有机会的时候,一次把次的损失捞回来。
昨天叶紫过来通知了,今儿个只有五个人,三百多斤东西,要何小山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个,英子自然是喜出望外。
按叶紫的规定,长途爬涉,每个人带的东西,是不能超过五十斤的,这已经是很苦的了,路也不好走,要是贪多,就极有可能会出危险,到时候得不偿失。
何小山早就憋了一口气,两份货物,两份工资,两份生活费,嘿嘿,三百块,拼命也值了,最主要的是,这以后,英子一定不会让自己再蹲屋檐了,还有,什么时候想那啥的,估计英子也不会再不让了。
可是,担子了肩,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往回还没走到二十里地儿,肩膀就火辣辣的痛得不行,两捆货物就像两座大山,压得一双小腿儿直打颤。
才走到一半的路程,其他的几个人,再也等不及慢悠悠的何小山了,一个个撒开大脚丫子,不到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小山实在挑不动了,把扁担往地一扔,破口大骂这些王八蛋,多等自己一会儿会死啊,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里,要是有野兽咋办?
何小山找了一个地方,管他呢,先把里面的东西扔掉一点,要是叶老师问起来,就说不知道,或者是自己光顾着赶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问题,这样,自己又赚了钱,货也不用多挑,不是很好的嘛,嘿嘿。
可是这些东西可得藏隐蔽一点,要不,别人会发现了可不大好,何小山找了一根树枝,在地挖了一个洞,解开货担的包裹,看了看,抓了一小包货物,就往洞里扔了下去。
冷不防背后一个人冷冷的笑道:“兄弟,你这么做,可是不对的哟,你把这些东西就这样给灭了,你们叶老师要问起来,你怎么回答?再说,拿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你光拿钱不干事,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小山做的就是亏心事,而且,还是被人抓了个现行,不用说鬼,就是背后这个人一句话,就吓得他差点没了魂,他一跤跌坐在地,惊问道:“谁、谁,谁在吓我……”
待他抬头看时,只见两男一女三个人,个个都背着不小的背包,正看着自己,那三个人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壮壮实实的,一看就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说话吓何小山的,也正是这个威严得不敢让人直视的男子,偏偏他一个人的背包最大,看起来挺沉的,但在他身,却看不出来有多重的样子。
另外那一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挺年轻的,两个人都戴着眼镜,看样子很有学问,男的瘦瘦的,脸带着一种读人特有的微笑,很是阳光,那女的,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却也带着年轻人独有的蓬勃朝气。
何小山见是三个外地人,放心了不少,在心里又把那个女孩子和叶老师比较了一下,这个女孩子虽不难看,但要和叶老师比起来,叶老师应该是凤凰,那什么,这个女孩子不说是山鸡,最多也就算是一只白鸽!
那男的,带着个眼镜,简直就一四眼田鸡,可他偏偏笑眯眯的说道:“你好,老乡,我叫雷进,是自愿到农村来教孩子读的,这位女孩子,就是我们学校的新任校长,李华,呵呵,老乡,请问一下,到鸡冠岭还有多远啊?”
何小山一怔,鸡冠岭,不就是自己的家吗?啥时候听说过又来个校长,又来个老师啊,那这个壮壮实实的男人,又是来干什么的,不会是他们专门带来抢村里人的饭碗的,要是这样那可要糟了,俺的英子岂不是要自己天天蹲屋檐。
何小山脑袋转了半晌,这才问道:“那这位,这位大哥,也是你们一起的,他是来干什么的,不会,不会是专门来个你们送货的?”
那个精壮的男人淡淡的一笑,说道:“我倒是就想留在这儿送送货,可惜,别的人不让,没办法了,只好算是路过?你好!”
何小山依然有些狐疑,“你真不是来抢我们饭碗的?”
李华“咯咯”的笑道:“放心,大哥,这位苏大哥,真不是来抢你们饭碗的,他只是来这儿办一件事,办完就走,你们那儿的情况,我们也了解得很清楚,我们去了以后啊,还会给你们更多的实惠。”
何小山这才松了口气,看这姓苏的,那身板儿,那精神头,一个起码得顶自己这样的好几个,看着就让人害怕,不过只要不是来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