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不为所动,撇了撇嘴,就是不上钩。
京城里最严重的就是堵车,从早堵到晚,基本开车的哥们每逢早晚高峰,基本就是一米一刹车,两米就感觉快了!两人时间选的还好,一路到也是顺通无阻,大概开了两个小时,过了好几处军哨岗卡,最后到了军区里的一大排小别墅房子前,停下了车,率先走了下来。
苏雪自然是熟门熟路,拉着张灿到二号楼前,门口是两个站着笔直的士兵,即便见到了苏雪两人也只是敬了个礼,然后继续目不斜视,进得门去,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大理石路面,路的两边小草被修的齐整,整栋别墅是属于很中国风的那种两层小别墅,院子则只是一般般,种了些花花草草的,院子中间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围起来几颗开满鲜花的树木,张灿竟然没有见过,只间树上赤红色小花竞相开放,满园芬芳。
“那是红罂花树。是从澳大利亚那边弄来的,别人送的,父亲本来不想要,只是植物这东西,主人家若是动点手脚,那这株植物也只能有时间呆在这里。我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大,如今我长大了,它却还是这么大。”苏雪感慨道。
张灿看了一眼她确实不小的胸膛,点头道:“也没长多少吧!”
苏雪知道他出来乍到肯定会心里紧张,听到他调侃反而笑着小声回道:“要不晚上回去看看。”
张灿摇头道:“怕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看看了!你个小没良心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在后面激动的骂了一句。
苏雪回头看了一眼,也是雀跃的像个孩子:“吴妈,小雪也是刚回来没多久,那边刚刚稳定,就赶回来看看。”在这里她不需要半分拘谨,她们就是长辈,就是喜欢自己活泼撒娇。
“回来好,回来好,你不知道你失踪那段时间,这一家子愁云惨雾的,你爸连饭几乎都没吃过。”吴妈眼眶有些湿润道。
张灿打量着被称为吴妈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龄,一身普通的家具衣服,要上还系了一条白色的围裙,显然是斥候这一家老小的嘴巴的。
他尊敬的喊了一声:“吴妈好。”
吴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和气的脸上让人倍有好感,她看人不同,不看长相,不看身世,只是看她的小雪在他身旁快不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她一辈子也没个子嗣,她拿苏雪是当亲生女儿看的,如今看苏雪高兴,她自然也是高兴,她连忙道:“走走,上里面去,正好今天苏雪爸妈都在家。”
张灿将头低了下去,暗暗给自己打气:“张灿,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你的黑白眼是独一无二的,苏雪的家境再好,总有更好的,你不用怕什么。”心理上将这种说法为俯视,你俯视了别人,别人只会仰视你,比较操蛋的话。他要是敢俯视苏雪家里的这个中将和师座,他保准人家会拿他当精神病,差距太大,犯不着二。所以他进去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苏雪身后。
房间里是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显得还算壮观,红木手柄,红木沙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报纸,由于看的太过入神,张灿只看到他露出来的那条绿色裤子和一双看上去硬硬实实的军靴,只是军靴亮的一尘不染,一双修长健康的手,修的整齐的指甲看不出半点不适,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的感觉,张灿心里有些紧张,这男人他尽管没直接见长的什么样,但是随意观来都给人一种压力,什么叫俯视,就是他眼睛不看你你都感觉低了一截。
看到中年男人,苏雪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激动的喊了一声:“爸!”
中年男人正是苏雪的父亲苏正,听到苏雪声音,他不由身体一楞,将报纸拿开,一张古铜色的脸庞漏了出来,一副金丝眼镜挂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满脸光洁明亮,胡子也没有丁点,年龄除了给他增加底蕴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
苏正霍的站了起来,看着苏雪愣了一会,突然苦笑道:“我以为你根本就是有了情郎忘了娘了!还知道回来。”
苏雪顾不得什么,上前抱住中年人脖子大哭起来,哽咽道:“爸……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苏正拍了拍女儿背脊,眼睛也是有些湿润道:“这么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话,你妈当时匆匆赶去,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俗事扰人,我还以为你生爸爸的气了!”
苏雪擦了擦眼泪,有些怨意道:“你总是将公事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甚至亲人。”
“什么样的父亲生出什么样的女儿,你岂不是也将你情郎看的比你妈也重要了,你妈回来气的可是不轻。”
“哪有,是妈不讲道理。”
见苏雪还要再说,苏正微笑道:“好了,这么大人了,还是个女军官呢,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一下客人。”
苏雪撒娇道:“爸,你就是故意的吧,外公和小舅哪有不把张灿的事跟你说?就是妈也说过了吧,张灿的根根底底,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瞧见张灿尴尬神色,苏正刮了苏雪鼻子一下,将她推开一边道:“小心思。”
这才认真打量张灿,暗暗点了点头,他阅人无数,至少一个人是不是狼心狗肺他多少能有点感觉,再说了,岳父王老爷子对他的评价,那是天上地下都没有过的事。
说实话,苏正这辈子最服气也最尊敬的一个人就是岳父王老爷子,老爷子的话,他从来都不反对,而事实也证明,老爷子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很多方面的见识却是极有前瞻性的,政治上的嗅觉那是与生俱来的,老爷子能这么看重一个年轻人,那肯定就有他的不一般的地方,而且女儿跟他已经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在现在的时代中,这也不算得太出格,只是分怎么看待,苏正也不是个顽固的人,看着不卑不亢的张灿,笑笑招呼道:“坐吧坐吧,别客气,以后这也是你自己的家了,要再对你板着脸,我女儿都要跟我板脸了呢!”
“爸!”苏雪忍不住娇嗔着,不过话意里还是很高兴,爸爸对张灿的态度还是令她满意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现场治疗
苏正是一位将军,但张灿感觉到他却极是和气,有说有笑的跟他聊着天,张灿也没觉得他对自己有一丁点的歧视,浑没有当初第一次见到他妻子,也就是苏雪母亲王琛那般的盛气凌人。
苏雪见张灿跟父亲谈得兴浓,也是高兴,父亲能喜欢张灿,她又怎么会不高兴?说实话,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她都无所谓,但却是很在意对张灿的态度,到现在,她一直是把张灿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人。
苏正跟张灿聊的也只是些家庭常事,问问张灿的家人,老家的一些生活小事,对他和苏雪之间的事却是半句都不问。
苏雪陪着她妈和保姆一齐准备着午餐,在厨房里,王琛还是忍不住对女儿又笑又骂:“你这丫头,爸妈就算是白养了你二十多年,对爸妈,你几时有这样的态度?”
因为老爷子的原因,王琛对张灿的看法和态度已经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了,加上女儿又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他,都说女儿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娘,这话是真的不假,看着女儿现在喜上眉梢的样子,王琛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酸意,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当真是变成了人家的人了!
苏雪对老妈的笑骂却是半点不出声,只是笑吟吟的受着,任由她嘀咕,只要父母今天对张灿没格外,她就心满意足了,想想之前,老妈对张灿那个态度,她就害怕得紧,对对手,她从来都不怕不畏惧,但对亲人,她却是毫无办法。
一餐饭,苏雪一家三口,再加上保姆阿姨,与张灿显得很温馨很和气,本来是喝着橙汁饮料的,但尝了尝后,苏正盯着妻子王琛嘿嘿笑了笑,说道:“老婆,今天有张灿在,你就破个例,大方一点,让我们喝一杯?”
王琛脸一肃,把筷子一摆,脸上有些着恼,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得那么厉:“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你那身体要严禁喝酒的?”
苏正讪讪的笑了笑,又把眼瞧向了女儿,想让女儿帮着说些好话,一惯以来,都是妻子在管着他,虽然高为将军的身份,但着实有些惧内!
苏雪难得见父亲这么高兴,又知道父亲喜欢喝酒,这一年多来给硬生生戒了,确实很难受,想了想,放下筷子,然后搂着老妈的胳膊直摇着道:“妈,你就让爸喝一杯吧,好吧,只喝一杯,就一杯!”
“你少撒娇放赖,不行就是不行!”王琛板起了脸,就是不答应,对女儿的撒娇也毫不动摇。
苏雪伸了伸舌头,然后对父亲一摊手:“爸,我尽力了,我妈是最高领导,她说不行就不行!”
看到苏正又叹息又摇头,又难受的表情,张灿笑了笑,然后对王琛说道:“阿姨,我略懂一些医术,我来给叔叔调理一下,对于高血压,糖尿病等等比较拒酒的病颇有心得和疗效,不如就让叔叔喝一杯吧?”
张灿这么一说,王琛倒是有些为难,对这个老父亲都特别看重的人,她虽说仍有些些微的微拒,但大体上还是应承了,毕竟女儿又有了身孕,又一心向着他,最关键的还是老父亲那儿的意思,所以她基本上还是认可了。
现在张灿都替丈夫说话了,她有些犹豫,但忽然间又想到,张灿说起他的医术时,王琛心里一动,要说医术,她就不得不好好想想了,老父亲那病,几十年下来,国内国外的医术已经高度发达,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都无法治疗,也可以说,老父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但经张灿一医后,现在竟然是好如常人,而且似乎年轻了几十岁一般,一家人都无不是称奇,因为老爷子的病根本就是不可能再医治得好的,但就这么奇迹般的好了,那不是很奇怪吗?
外人自然是无从知晓,而老爷子一家人中,也只有王琛兄弟姐姐和苏正知道,老爷子也下达了死命令,绝不能让张灿的秘密泄露出去。
当然,老爷子一家人除了老爷子自己外,其他也只知道是张灿的医术高明,但却又不公然行医治病,并不知道张灿身上更奇特的能力,这一点,只有老爷子一个人隐隐知道,因为他后来在张灿治疗的时候,是亲眼见张灿把他身体里的弹片吸收出来,那种神奇,已经早就超出了医术的范筹,而对张灿身上的神奇,老爷子也并没有对儿女说明,只是让他们知道,张灿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配苏雪是绝对够格的就行了。
想到这里,王琛终于是沉吟着应了下来:“也好,那……那张灿,你就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他喝多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苏正一听到妻子竟然答应让他喝酒,当即插口保证着,又对保姆王嫂挥挥手道:“去把我的茅台取出来。”
苏正的酒早给王琛锁了起来,不过现在她既然批准了,那王嫂是会拿出来的,在这个家里,王嫂也是跟王琛打成一伙的,王嫂是王琛远房的一个姐姐,老家那边的人,因为王琛喜欢家乡菜的味道,又时常让王嫂做些家乡味的菜给老爷子吃。
王嫂当即去把茅台酒取了出来,苏正顿时如见到宝贝一般的把瓶子捧在了手中,爱不释手的抚了一阵,哪怕没有喝,就这个动作也是很陶醉了。
张灿见王琛还是很担心的表情,马上起身笑道:“阿姨,不用担心,我先给叔叔看一看。”说着又让苏正把手伸出来让他看一下。
苏正对张灿治疗了岳父的病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味道,毕竟他可不是那种好被瞒骗的人,对现代知识和潮流都能熟悉,再说以他的身份地位,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来骗他,但岳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更清楚,那是一个心性比他都远要坚定硬朗的人,若不是亲眼见到的事实,那绝无可能就随便相信的。
苏正也想看看张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自动来给自己看看病,这倒是最好的鉴定了,通常骗子行骗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会逃避现场做鉴定的事,假的,总是真不了!
笑了笑,苏正把茅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伸出了右手,张灿也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了苏正身边,然后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来,轻轻搭在了苏正手腕上的脉博上,这跟中医的搭脉是一样的。
看到张灿给苏正现场看病,苏雪和她老妈以及王嫂都放下碗筷来瞧着,尤其是王琛,也跟丈夫是一个想法,张灿给老爷子治病,那都是背着他们全部人的,没有一个人看到过,所以老爷子病虽然好了,但他们却都是半信半疑的,没有亲眼看见的事,总是不那么令人信服。
张灿把手指搭上苏正脉上后,就运起了灵气透脉而入,苏正的身体倒真是属于高血压那一种,血压还真是不低,属于比较严重的一类型了。
其实就因为身体的原因,苏正长时间的住院治疗护理,对公事就没有办法再顾及全面,而上头最近似乎又隐隐有些意思让他放权出来,让新人跟上,苏正因而心情也有些郁闷,但又没有办法,身体吃不消。
不过这对张灿来讲,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有绝症才会让他吃力一些,目前来看,基本上是他接触到的疑难类型,他都治疗得好,所以也对那些还没有碰到过的绝症,也还是有些觉得能治好,现在探测苏正的身体,明显的就能感觉到,他的灵气要改善苏正的身体,绝不是难事。
不过又因为王琛和王嫂都瞪大着眼紧紧的看着,苏雪也有些紧张,毕竟是她的父亲,一边又是她的爱人,最好是完美结局。
张灿嘿嘿一笑,又瞧了瞧左右,然后吩咐苏雪:“小雪,家里有没有躺椅之类的?”
“有有有……”王嫂赶紧插嘴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客厅里拖了过来,就在餐厅中看张灿给苏正治疗。
张灿也不反对,然后苏正说道:“叔叔,请您脱了上衣伏在躺椅上!”
苏正这时自然不会多说,张灿怎么说就怎么办,反正屋里也没有外人,除了妻子女儿就是王嫂,当即脱了上衣,伏在躺椅上静候。
苏正与老爷子的身体可就大不相同了,老爷子是一身的伤疤,而苏正毕竟就没经过多少战场,身体白净,体形也稍胖。
张灿提起茅台,然后在一只空碗里倒了半碗,又用右手沾了,再双手一搓,这才运起灵气把酒气吸收再随着灵气运到苏正的身体里。
苏正一开始是静候着要看张灿是如何替他治,要审一审他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张灿的灵气带着茅台酒气进入到他身体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