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歪眼一瞪,小丫头转言噌了句:“不对,哪有上次?”
“好好好,没有上次!那你告诉我该怎么亲?”许惜风没好气道。
花玉香凝神一想,还真不懂,便几分心虚道:“就一口咬下去,嗑到哪算哪倒霉呗!”
“不对不对,会破皮哒!这,你哪学的呀?”许惜风刨根究底道。
被这么一唬,花玉香就有些吞吞吐吐:“道听途说呗,外搭林子里偷私的……”
“林子?”眼前一亮,许惜风一臂垫着脑袋,颇感兴趣道:“快说,哪的林子?”
“手借来!别老顾着自己舒服!今晚上,我才是主子!”花玉香娇噌一声,待枕着许惜风一臂,便将小嘴凑到他耳边:“就天音观后面那林子呀!”
“那,还能藏人?”许惜风惊骇道。
“怎么不能?”拍了拍拖把头肩膀,花玉香接着道:“有一回,几个夜里出外打野食的师弟说见着脏东西。这话一传开,观里闹得那是人心惶惶。师傅当即下令,去查。于是,我们就去了!”
听得正入神,许惜风随手往丫头腰间一搭,煞是亲密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去了呀!这一来,就见一男一女在树丛里互咬,回来路上也见了!大师兄和师傅一说,她老人家脸都黑完了,最后只愤愤丢了句,那些脏东西,你们以后别管!”
这一听,许惜风噗嗤就笑。他可算明白过来了,天音观因为饥荒,把山上野味几乎都吃光了。没了兔子,老虎什么的当然也不会有,最后连蚊子都没了。
敢情灵山这条件,还真不比鹊桥差,成为私会的首选,亦无可厚非。大半夜,又有树丛遮拦,丫头看不清导致参不透,最后只能一错再错了。
俩人恰聊得起劲,许惜风亦分享道:“你那都是小儿科,上回我和笑言在莫府里看见的,才精彩呢!”
“你们都看见什么了?”花玉香好奇地问。
“我给你说啊,那白清才婆婆妈妈的真像姑娘!他解鞋子是这样的……”两嘴一开腔,你一言我一语就没完,直到喃喃都睡着。
由于太投入,许惜风竟忘了两件重要事。一呢,是教丫头亲嘴;二呢,是演练演练。当然,花玉香也忘了提醒他。
这,导致第二天大早上,客房悲剧徒然而生。悲剧的苦主,当然是拖把头。犯错的丫头,理所当然就是花玉香了。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一睁眼,花玉香就发现自己和拖把头搂成团睡了一宿,除了说话,啥事没干。
丫头心里那个纠结啊,觉得特惋惜。于是,她瞄了瞄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拖把头,就立歪心。
趁主人睡着的时候,用他来练练嘴皮子不好?她练好了,下回就不用被埋汰了。
抿嘴一笑,花玉香偷偷就向拖把头摸了去。恰巧许惜风半张着嘴,然后怎么了?该怎么弄来着?花玉香挠挠脑袋,还真没想明白。
于是,她又将先前对亲嘴的认识实践了一遍。当然是用呀咬呀,难不成还好心给拖把头磨嘴皮子。
“噢……”一声惨叫,许惜风突然立起半身来。
两脑袋瓜噗一下撞了个满怀。这花玉香做了亏心事,下场更惨,一下翻摔到地上。
出门的时候,俩丫一嘴肿了一块,一额红了一片,像干过架似的。连碧秀心都憋不住,对俩人一番仔细打量,才放过他们。
这一天,一早到晚,都是泪。早上就那点破事,然后呢?拖把头不是还得赶路嘛?天音的事处理完,大伙也该动身了。
京文阳这会儿那是意气风发,行装都提前备了。花玉香收拾倒也没费劲,就是搂着师傅碧秀心,哭得稀里哗啦的。折腾了老半天,母女俩才算完事。
启程也算顺利,在天音观上下的目送之中,众人再次上了马车。临行前,碧秀心还给他这金龟婿送了大礼。这,也是她身为师傅唯一能教徒弟的。
她,告诉了拖把头一个关于碧家女子的秘密。这位贴心的丈母娘究竟说了啥?我去,她竟说,丫头腰间那嫩肉最怕痒,发脾气时可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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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人前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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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月,天音观已脱胎换骨、生机焕然。得了好处的掌门碧秀心,自需兑现承诺。许惜风倒也不客气,眨个眼就将天音的左肩右膀先后挑了去。
山下,和七星军照面,大伙少不了一番客套;没想到主子能得七星军支持,京文阳愣罢,遂不动声色道:“金将军,别来无恙!”
“京大哥,原来真是你!”遇着故人,金斗满也是一惊,心想金主是不一样,想当年七星军豁出血本,还是没把京文阳留住,没想到几天下来,却被金主挖角了。
见俩人熟络,许惜风也来参合:“认识?”
“怎么不认识,当年还是同僚呢!留不住京大哥,是我七星军的损失!”金斗满好生感慨。
习武之人话不虚,同期入营的京文阳和金斗满,算是老战友。初识时,金斗满不但常受照顾,且得了几招防身术。而后,他才牵强在军营立了足。
只惜,京文阳锋芒太露,入营不久便遭到士官们的联合排挤。京文阳那时年轻气盛,把士官们狠揍了一顿,甩下侠名还真走了。现在,好些老兵提起这事,还津津乐道呢。
一转眼,金斗满已成了明威将军。虽只是南国四品散官,但在史太公曾家和的光环下,伏虎兵符在手的他,可动用的兵力已近两万余人。在月城,他已算是个狠角。
倒是京文阳意气用事,至今仍无一官半职。不过金斗满,当下还真羡慕他这位旧识。谁说京文阳不通世故?他韬光养晦这些年,一来就攀着许惜风这么棵大树,还真让世人刮目相看。
寒暄过后,大伙继续旅程。路上有京文阳做伴,活蹦乱跳的花玉香倒是添了几分乖巧。每回她要找茬,京文阳就出言喝止,许惜风倒省心。这招以夷制夷,看来管点用。
沿大路快马拉车,没几天大伙已身在月城。月城身为南国国都,听命于虹帝的朱雀军,自然会有所顾忌;而七星军,在朱雀军的地头,亦不会过分张扬。为此,这也算是个缓冲区。
身为城防军的朱雀军,统管城内安防顺理成章;倒是身为外城军的七星军,入城欠妥。幸来曾家和仗势,偏在城里加设了军营。这,才解决了外城军进城难的问题。
将庶子送抵月城后,金斗满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一番客套,七星军便打点回营。而许惜风一干人,则随意找了个客栈投宿。
月城是座旧城,在此基础上,外围又进行了扩建。眼下的新城区,如今也算是月城的一部分。
身在月城的众人还算平和,倒是大乡里进城的花玉香,感觉处处新奇,一个劲东张西望。
京文阳在外打拼多年,对月城还算熟,即便长长短短给大伙介绍起来,顺带也把南国的情况简要说了说。
月城原名伴月城,以夏氏王朝太祖夏馨宇(弥勒)的原配江伴月(凤凰)的名字命名。南国立国后,才将其更名为月城。
值得一提的是,弥勒的旧爱凤凰和新欢天凤是两个人。天凤在世时,乃西南紫凤帝国(凤朝)开国女帝夏紫琪。
换代后,位于希地南部的南国,立国不过百年,根基浅薄,宦官当道。这曾家和,就是宦官当权的典型,官威已直压皇权。
为应对千禧粮荒,夏朝右丞相伯因弃商重农,沿袭至今。虹帝主政下,邦邻友好,南国与位于希地东部的龙国更是关系匪浅。
这一听,花玉香简直瞠目结舌,对大师兄的广见好生钦佩。茶歇中,许惜风亦频频点头。长期经商的他,对南国当然不会陌生。听下属分析得头头是道,身为主子的他,倒也喜闻乐见。
简单用膳后,大伙即便回房歇息。为省旅资,四人分宿两房。应京文阳提议,自然是主子和丫头一屋、书童和车夫一屋。大伙都没意见,花玉香也不好逆大师兄的心意,只得乖乖从命。
旅途多险,意外常生。主仆俩才进屋,许惜风就嗅到了血腥味。庆幸没让师弟闻倒,不然他又得抓狂。
拍了拍身侧的丫头,俩人对了眼色,无声无息就朝榻沿踱了去。榻前一看,从窗台到这,果然有些血污。
长剑往暗处一指,花玉香沉声就喝:“不想死的,赶紧滚出来!”
丫头仗势唬了一轮,没久榻底下还真挪出个人来。许惜风这张眼一看,发现贼人竟是在清辉阁落跑那小偷。
许惜风再一细瞧,眼下这人比拦路劫车时更加落魄。确切地说,身负好几处箭伤的他,已剩半条人命了。
对于行盗之人,花玉香似乎并不怜惜,冷冷就问:“竟敢躲在本姑娘屋里,有何企图?”
“姑娘饶命……噢不,各位大侠救命啊……”丁解牛强捂着淌血的肩,牵强磕头,那惶恐、悲愤的模样,好生委屈。
“你作恶多端,还想狡辩?”花玉香正要上前,把他抓送官府,许惜风却一把将丫头拉住,道:“慢着,我们得把是非曲直先弄清楚!”
大伙还说着话,门外已生了骚动。
刻不容缓,许惜风小声便道:“你快躲起来,这我们应付!”
“谢俩位大侠!”丁解牛急急应罢,挪着那笨重的身躯,好不容易才滚回榻底。
见状,花玉香低声就嚷:“唉?你还想窝藏罪犯不成?”
“他有没犯事,待会儿问问就清楚。但门外的人不打发走,会很碍眼!”许惜风释道。
这一听,花玉香已近抓狂,心想才进城就当从犯,若因此惹来牢狱之灾,那可怎么办?
念罢,花玉香无可奈何道:“现在怎么弄?”
没想到话音刚落,许惜风踏前半步,竟是一熊吻。霎时,花玉香只觉天旋地转,唇齿还没反应过来,味蕾已被肆意逗弄。
“嗯……嗯……”花玉香努力挣了几下,一时之间竟挣不开。
俩人正在舌战,门果然被踹开了。主人怎可这般旁若无人地大秀亲密?传出去,丫头什么名声都给败坏了!心猛地抽了抽,花玉香那小脸瞬间已红透。
“混蛋,你干嘛?”回神一愣,花玉香抓狂往外一下狠推,怒骂中一巴掌已将许惜风连人带桌掀翻在地。
来人不巧,正是刚从军营折返的金斗满。虽见多不怪,但金斗满当下仍是一惊。
咽了唾沫,探前两步将金主扶起,金斗满忙问:“殿下,你没事儿吧?”
从一地鼻血中好不容易爬起来,见屋内血污已被巧妙装点,许惜风踉跄着身子,这才苦苦笑了笑:“呵呵,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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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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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吓晕路人一事,七星军不免对花玉香保有几分顾忌。恰许惜风让丫头重施故技,往事如目的金斗满即断然生畏。
掺着一身急汗,金斗满霎时已有些诚惶诚恐:“末将正奉命缉拿要犯,扰了殿下雅兴,真是抱歉!”
“公务在身,殿下既安然无恙,末将先行告辞!”未待许惜风回话,金斗满已措辞急退,刚出廊道,却遇下属追问:“金将军,这屋还没搜呢……”
“那贼人要敢进去,本将军还真特么得改姓了!走,去别处继续搜!”愤愤嚷罢,金斗满背身擦过汗,即领人快步离开。
纵使细细搜遍临近客房,七星军仍空手而归。骚乱过后,顾笑言和京文阳方来查看主子情况。
张眼一瞧,见师弟脸色不太好,许惜风就笑:“没生什么事吧?”
“没事!”京文阳笑口代答。
七星军刚查房的时候,还真差点和顾笑言打起来。幸有京文阳按住,不然主人家又得破财消灾了。
有稳健的京文阳在侧,似乎确能省去不少麻烦,许惜风暗自点了头,抬手便道:“笑言,你去把背囊里的药拿来!”
“小子,出来吧!”淡淡一语后,榻下却是了无声息。
心头咯噔一跳,许惜风忙蹲身查看。大伙这才发现失血过多的丁解牛,早晕歇了。待上了药、扎了伤、秘密烧了血衣,已是入夜。而伤者,依然昏迷在榻。
见京文阳神色凝重,许惜风抬头问:“这人,你认识?”
“认识!”点点头,京文阳便把所知如实相告。
榻上躺着的人,原名丁解牛,盗名水牛,是流窜于西南一带的惯偷。常言为盗者,必鼠目寸光。眼下的他,却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但,他确确实实是个小偷,不仅是小偷,还是神偷的后裔,且身怀祖传神技。
因胆小,外加运滞,纵使混迹多年,丁解牛从未得手。京文阳和他算是同病相怜,只惜不是一路人。
往日,丁解牛行窃之所以老扑空,多半还是被克星京文阳堵截的。为此,丁解牛没少挨这位京大瞎修理,还为京文阳添了侠名。
听了京文阳的论述,大伙大概了解了些情况。七星军今日如此劳师动众,想必是这位瞎盗,行窃时发现了什么秘密。
敏锐的触觉告诉许惜风,这位水牛先生所知道的事,必然非常隐秘且重要。在许惜风的指示下,大伙耐心在榻沿守了近三个时辰。
丁解牛醒来时,屋里又生了些骚乱。神高神大的京大瞎立在榻沿,而丁解牛心中又有疑虑,不慌才怪。好不容易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水牛先生三跪九叩后,大伙才入正题。
“说吧,你究竟犯了什么事,闹出这么大个动静?”候了一晚上,许惜风委实也没什么耐心,语调自显清冷。
丁解牛左看右看,身负重伤不说还被团团围着,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从何说起:“这……”
“丫头,做事!”将头上黄毛拨弄了一下,许惜风即背过脸去。
花玉香一听,就来劲了。惩恶扬善,那可是侠义之举,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当即,丫头凑前两步,张牙舞爪便道:“说不说?不说先打一顿,再押送官府!”
“唉,京某劝你最好机灵点。若京某亲自动手,想必还知道分寸;若由师妹来,京某就不敢打保票了。”京文阳笑着提点了几句。
心头咯噔一跳,丁解牛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想来京大瞎已如此瞎,再加个师妹,那还得了?如不相从,他还真可能生不如死。
咽下唾沫心一横,丁解牛急抬手道:“我说,我说……”
见丁解牛开了口,大伙这才暗暗舒了口气。原来,瘦道劫车受挫后,丁解牛和拜把兄弟伍虎,遂落魄回了月城。
饥寒交迫中,小弟伍虎不幸病榻。为募集药费,丁解牛便决定干一票大的,自此金盆洗手。
目标是谁呢?要偷首选城里大户,并且得偷不义之财。这,才能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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