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你这句话最好。不过我也不怕你赖账。你看好了，这些都是你写的借条。我统计了一下，总共有五百多万。”
郭立言将借条叠得整整齐齐的，这些借条完全就是剪裁好非常规范的纸条，叠起来非常地工整。每一张借条上面数额不同，上面都签着李利民的名字。实际上，借条上的数字并不是拿到李利民手里的实际数字。李利民从郭立言手里借一万，到郭立言手里的钱只有九千。所以反映在纸条上的欠款，并不能证明郭立言这是放#高利#贷。这样一来，郭立言手里的借条便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借据。
“你没搞错吧？我怎么可能借了这么多呢？”李利民脸色一变。
“我可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签了字的借条都在这里。有没有这么多，找人算一下就知道了。”郭立言冷冷笑道。
“你耍我！”李利民到了这个时候自然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郭立言设下了圈套。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郭立言啪地打了李利民一巴掌，直接把李利民打翻在地。等李利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猩红的血从嘴角流出。挂在下颚，显得极为凄惨。
“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凑不出五百万。结果你知道的。”郭立言往前走了一步，用手揪住李利民的头发，凑近狠狠地说道。
“郭立言，你设圈套害我，你这个骗子！”李利民绝望地向郭立言喊道。
郭立言这一次没有去凑李利民，而是回头冷冷地看着李利民，“这个世界上上的蠢人太多，骗子不够用啊！”
李利民失魂落魄地去了赵文竹租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多。赵文竹刚洗漱好，准备将女儿送往幼儿园。门一开，却正好看见颓废不堪的李利民。
李馨语一看到李利民就畏惧地扑到赵文竹怀中。赵文竹连忙将女儿抱住，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李利民，然后飞快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叠钱递到李利民的手中。
令赵文竹非常吃惊的是，李利民这一次没有接赵文竹手中的钱。
“我身上就这么多钱。李利民，你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放过我和馨语吧！毕竟，馨语也是你的亲生女儿。”赵文竹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怒火。
“我，我，我，昨天晚上输了很多钱。借的是高利贷。”李利民低着头，不敢看赵文竹。
赵文竹只能退回到屋内，“馨语，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吧。今天我们不去幼儿园了。”
李馨语飞快地跑进房间，然后探出脑袋很畏惧地看了李利民一眼。接着砰然一声将房门关上。
“李利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不把我跟馨语害死你就不甘心么？”赵文竹用手指着李利民，激动之下，手不停地颤抖。
“我，我不想输的。我被人骗了。”李利民支支吾吾。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从你染上赌开始，你就会有这么一天。输了多少？”赵文竹心中暗暗祈祷，这笔钱千万不要太多。
“五百，五百万。”李利民偷偷瞄了赵文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李利民，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养生馆每个月才能够赚多少，每次都被你索债鬼一样拿走。现在养身馆稍微好点，你，你竟然……这事，你自己做出来的。你自己去解决好。”赵文竹知道李利民欠下的债，在她与李利民的夫妻关系没有解除之前，她根本逃避不了。但是她心里真是愤怒啊。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凭借养生馆，让女儿过生安定的日子。但是这种日子，平静了没几天，竟然又变成这样。
陈安东今天心情不错，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养生馆。将魏晶晶送到了中医院后才来养生馆。进入养生馆之后，也没有注意到新来的车祖亮与孙嘉凯的与他打招呼的时候的神色有些怪异。
车祖亮与孙嘉凯终于熟悉了养生馆的情况，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当然也顺便知道了陈安东不过是刚刚从白沙医学院毕业的针灸推拿专业的毕业生而已。也不知道陈安东通过什么渠道，拿到了他们花了好几年才拿到的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知道陈安东的底细之后，他们对陈安东这个首席针灸技师自然有些不屑。
第八十二章不服气
“他一个民办医学院毕业的医学生凭什么踩在我们头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搞不好就是和老板娘有一腿，你没看到老板娘看到他的时候，那个媚劲？”车祖亮进了治疗室之后，就忿忿不平地说道。
车祖亮与孙嘉凯可没有陈安东那么好的待遇，两个人共一间办公室，治疗室倒是一人一间，但是并不与办公室相通，可没有陈安东那么方便。而且陈安东一人配了两个护理协助。他们却只有一个护理。收入上就更别说了。两个人的基本工资加起来没陈安东一半多。
“说起来，这养生馆的钱也好赚，这个陈安东上个月竟然拿了六万多的提成，他怎么做到的？不是靠牺牲色相吧？听说男人靠身体吃饭比女人还更赚钱。”孙嘉凯恶意地猜测。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怀疑是被某个富婆包了。”车祖亮点点头。
“不过这贴伏贴，也真是赚钱，竟然有这么多人排着队过来贴伏贴。难道这伏贴真的有这么好？听说这帖子就是陈安东做的。”孙嘉凯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说实在的，他这两天也仔细观察了一下陈安东。陈安东贴伏贴的速度非常快，手法特别准，找穴位的速度非常惊人，可能是熟能生巧。一天下来，至少贴了两百多个人。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多。这样算下来，一个月提成五六万，根本不成问题。这种火爆生意要是维持下去，这一个月，陈安东的收入怕还不止六万。
“怎么可能？这伏贴我们也能做，能有什么效果？反正就是贴个安慰而已。我怀疑这里面可能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一贴上去，就能够让人感觉到变化。加上心理暗示作用，达到这个效果也不足为奇。再说，他一个民办医学院出来的医学生，工作时间一年不到，能够学到什么东西？这伏贴估计是他从什么书里看到的。我们要是把这方子拿到手，我们也能够做出来。”车祖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我们要是也能够做出这种伏贴，那么我们也能够拿了分成，再拿提成，这个月的收入那可高了。”孙嘉凯也是眼前一亮。
“晚上的时候，我们假借感谢他这几天的指导请他的客，然后想办法将他灌醉，争取把方子套出来。只要套出了方子。我们就发达了。我们完全可以拿到这个方子去别的养生馆嘛。中医诊所也可以。相信都会对这种伏贴感兴趣的。”车祖亮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机智了，竟然眨眼间便想出了绝妙的主意。
“就这样办。”孙嘉凯点点头。
这一天贴伏贴的人比平时略微少了一些。看来这贴伏贴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不过，头伏也快结束了。只怕中伏的时候，人数也不会少。毕竟这一次的伏贴的效果确实不错。用一两百块钱，可以将一些比较麻烦的隐性病彻底治好，自然是非常超值，经常来养生馆消费的人，也更不会在乎这点钱。所以，几乎所有贴了头伏贴的人基本会来贴中伏贴与末伏贴。
即便贴三伏贴的人少了，陈安东也不会担心自己的业绩会变差。毕竟，通过这一段时间，陈安东已经在这附近打出了名气了。谁都知道文竹养生馆有这么一号人，针灸技术超群。现在又通过伏贴也多认识了不少新顾客。陈安东这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虽然养生馆多了两名正轨中医。却丝毫不能影响到陈安东在养生馆的地位。
贴三伏贴的人少了，就存在了一个客源分配的问题。三伏贴毕竟是一项比较简单的操作，所以，顾客如果没有特别要求，就直接由服务台徐妮直接进行分配。
“陈医师，今天来贴三伏贴的顾客少了很多。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这三伏贴本来就是你弄出来的。所以今天的顾客我会尽量保证你这边。你这边忙不过来，我才会让他们去他们车医师和孙医师那边。这样行么？”徐妮过来问陈安东的意见。徐妮担心分配不合理，会导致陈安东的意见。所以，她过来试探一下陈安东的意见。
“别别。来贴伏贴的顾客尽量往他们那边带吧。他们毕竟刚过来，还没有打开局面，正好可以让他们趁着贴伏贴的过程多认识几个顾客。”陈安东丝毫没将车祖亮与孙嘉凯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陈医师，你这宅心仁厚，但是别人未必跟你一样。你把顾客分给他们，到时候，你的业绩就会受到影响。我看车医师和孙医师可不像省油的灯。你就算不打算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也要提防着点。”徐妮最近也是因为陈安东指点她们贴伏贴，这个月的提成怕是比得上几个月的工资了。所以，对陈安东还是很感激的。
“我会注意的。”陈安东点点头。他还不至于像圣母一般，但是那两个人毕竟也是同事，自己总不能像当初马书印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两个新同事。
“那我就出去了。”徐妮出去之后，按照陈安东的意见，尽量将贴伏贴的人往车祖亮与孙嘉凯那边领。
不料车祖亮与孙嘉凯却并不满意。
“小徐，怎么我们这边全都是来贴三伏贴的顾客，没有一个做其他业务的啊？”车祖亮将徐妮叫住。
徐妮不可思议地看着车祖亮，她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不知足。若不是陈安东太善良，这两个人连伏贴都没得贴。
“本来这些贴伏贴的顾客也都是陈医师的。因为养生馆开始并没有这个业务，是陈医师自制了伏贴。而且养生馆也就陈医师有这个资质。本来这些顾客要先满足陈医师的。但是陈医师觉得你们刚来养生馆，还没有稳定的客源，所以把贴伏贴的业务优先给你们。这样你们可以尽快建立起自己的客源。陈医师现在已经打开了名号，顾客都是冲着他来的。就算我把顾客往你们这里领，顾客也不会愿意啊。那些都是陈医师的固定客户。”徐妮耐着性子将情况说了说。
“是这样么？陈医师的顾客都是些什么人？很多有钱人么？听说他上个月拿了六万多的提成。那应该非常厉害啊。”孙嘉凯试探性地问道。
“对不起，客户的资料不是我掌握的。就算知道也不能随便透露。”徐妮身体一扭，便走出了车祖亮与孙凯嘉的办公室。
第八十三章无事献殷勤
“臭女人，总有一天会让你好看的！”孙嘉凯冲着徐妮的背景骂了一声。
车祖亮也是带着淫邪的笑容说道：“看来这个陈安东在养生馆还挺有女人缘的。老板娘对他不错，这些前台服务员对他也是情深深意浓浓，女顾客也是非常照顾，来到养生馆就非他陈安东不可。”
“咱们先还是想办法从陈安东口里套出方子的事情，在中医院的时候，我也给病人贴过三伏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三伏贴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而且来这里贴三伏贴的人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把亲戚朋友拉过来，又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不是真有效果，肯定不会这么做。就算是三伏贴里面加了什么料，这么长的时间，能够有效果也是不错的。能够赚钱就行，其他的关我们什么事？不死人就行。”孙嘉凯对三伏贴的方子更加热切了。一旦获得了三伏贴的方子，他就能够将三伏贴自行配置起来。就算自己找个地方开个诊所，光是给别人贴三伏贴，也能够发财。这才几天功夫，养生馆靠三伏贴赚了多少钱，孙嘉凯是一清二楚。
说起三伏贴的方子，车祖亮也是眼睛一亮，点点头：“这事今天必须办成了。咱们出点血也是值得的。”
徐妮将陈安东的一名顾客带进陈安东的办公室，有些忿忿不平，“陈医师，也就是你，对人总是那么真诚，可是有些人，可不像你一样。也不知道赵姐到哪里招来的两只白眼狼。你好心把客源让给他们，他们不仅不感恩，还打你这些老顾客的主意呢。问我为什么总是将来贴伏贴的顾客带给他们，不把过来做理疗的顾客带过去。你这些顾客，个个都是冲着你的针灸术来的，是我带得动的么？”
“是啊。要不是因为陈医师的针灸术，我也不会一直来文竹养生馆做理疗。在这里做理疗的效果真好。不但把我的老毛病治疗了，现在美容产品都用得少了。这几个月钱反而用得少了。赚到了健康，还省了钱。”这名顾客也是最近经人介绍在陈安东这里做了一回针灸理疗之后，便成为了陈安东的老顾客。消费者有个时候其实也挺容易满足。
“徐妮，怎么了？”陈安东有些奇怪徐妮为什么会在顾客面前说起养生馆内部的事情。
徐妮将刚才在车祖亮与孙嘉凯办公室的遭遇说了说，“陈医师，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你小心着点他们。”
“没事，我小心提防着他们，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咱们当医生的，都是凭本事吃饭。他们两个就是搞阴谋诡计，还能把我的医术给偷走了？”陈安东并不是很担心。
“那你小心一点，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徐妮点点头。
赵文竹很奇怪的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养生馆。不过就算赵文竹不来，养生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由于最近一段时间贴伏贴太过火爆，一些老顾客很友善地将理疗的时间稍微推迟了几天。现在贴伏贴的热潮过去了，陈安东连忙联系那些老顾客过来进行理疗。所以一整天还是忙碌个不停。赵文竹没来，中午自然没人管午饭，前一段时间养生馆是因为生意火爆，所有的人都加班，才有养生馆解决午饭。现在生意平稳了，午饭自然需要自己来解决了。
陈安东准备让徐妮给他带个盒饭，正好被准备出去吃饭的车祖亮与孙嘉凯碰到。
“陈医师，中餐我们给你带回来吧。我们正好去吃饭。待会顺便就给你带回来了。”车祖亮非常热情地主动接过了任务。
陈安东很是奇怪，神情愣了一下。
徐妮也正要答应，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抢业务，立即觉得这两个人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陈医师，这两个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心着他们点。”徐妮等车祖亮与孙嘉凯走远之后才提醒道。
“没事，就是带个盒饭而已，难不成他们还能够往里面下毒？”陈安东笑道。
“这，这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