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ID:你活着的价值就是恶心人吗?
某ID:这个SB的父母是近亲结婚的吧?
小六子忙坏了:夏夏你说咱们平常遇到一个弱智纯属偶然,今天爆冷遇SB一堆。
28相逢不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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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夏凡根本插不上话了,回个帖几乎瞬间被淹没,夏凡隐隐觉得,这事有点闹大了!奇怪的是,平常乘风大多都在,这几天自己不理他了,竟然消失了一般。
看看时间,十点半了,夏凡的习惯是晚上11点之前下线。
结果乘风说出现就出现了,直接将几个人的ID与IP全封了,又将几个进行恶骂的帖子锁的锁、删的删,留言:凡是不服的或者还想找场子的,都来找我,谩骂还是掐架,或者现实中解决,我奉陪!!!
并发帖简短的将两位副版主全给下版了:在线期间,不及时制止恶骂,失职给予下版处理,同时招聘新版主,有意向的欢迎申请!
这场掐架以牺牲两个短命版主、封掉无数马甲为代价而结束!
半天,有人发帖问:夏夏也被封了吗?根本不怪他,是版主不出来,他才去管的。
夏凡冲进来,欢天喜地的:这呢这呢,没封。
乘风黑着脸用站短发消息:就不能憋一会再出来,恐怕别人不知道有人维护你。
夏凡仍旧没回。其实她有点不好意思。
乘风在版面上煞有介事的在帖子里教训夏凡:夏夏我都给你攒着呢,这一闹,两版主被你闹没了,你给我上来当!再不知分寸,我就修理你,你没事给我准备一下。
夏凡中规中矩的回帖:我这样的人只能被版主管,哪还能管别人;至于这次掐架,我觉得群众的眼光是雪亮滴,看得清着呢。
乘风在QQ请求通过验证:还生我气呢?
夏凡绷着,拒绝:一点没消呢。过几天再来问。
验证消息再来:呵呵,小破孩,还挺有脾气。
夏凡就通过了,打过去句:谁是小破孩啊。
乘风:你不是小孩,就应该明白我那天说的话是好意。
夏凡不想再提,想到今天的事,心虚的问: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吧?
乘风:我在的一天,就能惯你一天。
夏凡的撇嘴来不及形成,被一股感动和欢喜冲开,咧着嘴角:嘿嘿……
乘风:又傻笑。
夏凡有点想不通:乘风,你说这帮人平时都挺文明的,我没想到一掐起架来,怎么比我还来劲啊。
乘风:都现实中装累了,平时少不得圆滑迎合,到了网上,有了这么个机会,就都借机发泄一下。每次有骂架,我都不愿意管,但你一掺和进来,我就头疼。
夏凡:路见不平么!当他们是透明的吧,我视力又没问题;骂我不还回去吧,我又不想憋死自己。反正我没法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或者走开。
乘风:挺聪明一人,我看你上网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骂人了。
怕他再说教,夏凡打岔:你这两天忙什么去了?
乘风:我一直都在,只要你上来!
夏凡噗哧乐了:嘿嘿,无处不在啊,说得还挺吓人的。
乘风:我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你呢,看你用恶骂正义到什么时候为止!你只要找我说一句“有人骂我。”我不就帮你解决了,还跟我玩不理人这招!
夏凡:我不爱麻烦别人。
乘风明显有些不是滋味;是啊,你跟我不熟么。
夏凡挠挠头,说出心里话:这里没人认识我,我在这里挺自在的,也开心,我喜欢在这里玩。
乘风:我那天的话是带有祝福的期望,绝不是让你走的意思。
夏凡明白,表达自己的想法:乘风,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希望是自己想走了,在此之前,我要拥有这决定权。
好半天,乘风才回过来:我知道了,你想在这玩到什么时候,我就守你到什么时候。
夏凡呆住,这话有点像承诺,并且表象上还是承诺给从没见过面的同性之人,夏凡瞬间打出“你这话什么意思”,想了想,犹豫着删除改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乘风安静,气氛有些压抑,似乎即将有个最好或者最坏的不确定答案将要说出来。
话再来时,乘风竟然改了话题:以后你什么事能不能不出声只看着?论坛就是一个玩,我怕你受伤。
有什么东西被小心的回避了去,夏凡心一松,乐颠颠的回复:也没往心里去啊。管闲事虽然是个力气活加技术活,对我来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举手之劳的事,既然碰上了,咱就按打骂加教育一条龙来。
乘风长叹一声,知道说不服的:以后,我就多操些心吧。
小六子曾经无意中问夏凡:夏夏,你小子到底是谁啊?我怎么猜遍乘风身边的人也没猜出你是谁啊?千万别说你俩根本不认识,打死我都不信。
这话让夏凡明白件事,小六子与乘风在现实中认识,并且还很熟。
小六子勿自脱线般的喋喋不休:你俩不会是真BL吧?夏夏你多大啊,看你玩闹像个孩子,看你文字咋老辣的不行呢,你们别弄成年下攻什么的……
夏凡先是恶寒,然后莫名的在电脑前脸红了,因为她想起来某人的两句话:我在的一天,就能惯你一天;你想在这玩到什么时候,我就守你到什么时候。
只是,在现实中,彼此真的不认识啊……
起码,在有限的人中,夏夏想不出谁会对应此人。想到相逢不如偶遇,嘿嘿,巧呢,就这么在网上碰到了……
29亲而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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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大厦,又是那个办公室,又是那个――程凯文!
怎么每次都是自己来送?夏凡内心犯嘀咕,随即又客观的分析,也许恰巧临到自己这,别人肯定也送过,嗯,应该是这样。
相当有阴影的敲门进去,空调的凉爽兜头罩过来,精神为之一振。这俩兄妹都在,程琳琳站起身欢快的迎过来,接过快餐,伸手敲了夏凡的脑袋一下,“嘿,赏你个爆粟。”
夏凡用手挡了下,但没拦住。今天她的动作明显迟缓,皱眉,“真烦人!”动手动脚的。
程凯文突然出声:“脖子怎么了?”
眼睛咋这么毒呢?夏凡有点郁闷,“睡落枕了!”从早上起来,脖子一动就疼。导致目光流转时,脖子与身体保持僵硬的同一时间旋转,真正做到上下协调统一。
很明显,这一消息让琳琳很开心,她嘿嘿乐:“正无聊着呢,突然一下子可高兴啦。”
夏凡揉着脖子,一个个的,真善良啊!等着收钱时,看到程琳琳蓄势待发的盯着自己,犹豫着,“那个,有我的份吗?要是有,我就收两份钱。”非留着让我吃也行,我吃我自己的。
这回程凯文给的是正好的,108块,他说,“你以后就别来这套了,你跟我用得着客气吗?咱们分得清吗?”
夏凡组织不出答案。她瞄了下程琳琳,选择坐下来。这次拿到她面前的是咖喱鸡丁饭,微微低头打算开动时,脖子很不配合的痛了下,皱眉,觉得这脖子真不能要了。
知她用不惯筷子,程凯文递过去特意备好的汤勺与叉子,“很疼?”
夏凡伸手接过,“有点疼!”
“过来我看看!”程凯文不动声色的说。见到夏凡真将脑袋凑过来,心快跳了两下,稳稳的伸出手,定在左颈处,“这里?”不确定的轻触了下。
“咝――疼,疼,你别按啊……”夏凡叫。
程凯文眼神闪了闪,笑意隐现,“怎么一觉睡出这个样子了!”一双大手毫无先兆的捧住夏凡的脸,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人恍惚间,几丝缠绵悱恻的情愫蓦然袭上心头……很快调整好,“帮你治一下吧。”
知道他肯定是想猛得正一下,夏凡有点急,“你先等会儿,你先等会儿,啊……”
不用等了,一切搞定。待程凯文的手撤去,夏凡脸才后知后觉的烧起来,怎么能这样啊,还没准备好呢。
程琳琳乐得东倒西歪,凑上前问:“好了没好了没?凡凡,转下试试?”
试着转了下,再转了下,除了稍微酸些,嘿,好了。夏着晃着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程凯文将一杯水推过来,“给你,水。”果汁、茶、酸梅汤什么的,当下女孩子都好这个,偏她不爱喝,只认矿泉水,真好养。
程琳琳嘴里嚼着东西,仍不耽误事的开口:“凡凡,过两天我生日,你记得送我东西啊。”
真要啊这是。夏凡喝了口水,问:“你想要什么礼物?”大方的补充:“超过十块钱的就算了。”
程琳琳可不管这些,“要贵的,我要贵的……”
夏凡严词拒绝:“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这样我很为难。”一个人穷没有错,但拿人家当个地主的敲诈就不对了。
“你这小鬼,”程琳琳说着,又打算敲夏凡的头,被程凯文警告:“还打?”
程琳琳临时放弃,转眼把自己午餐里那些统称为荤菜的肉啊鱼的全部往夏凡碗里夹,“凡凡,咱们不怕他,咱们吃肉哈。”
夏凡也没拒绝,埋头吃的功夫,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你到底想要什么礼物啊?”
程琳琳忽然问道:“凡凡你做菜好吃吗?”
“还行。”
“那你做顿饭给我吃吧,挑你拿手的菜。”
夏凡不太认可,“这个哪天吃都行,你生日总得送点什么啊。”
“那订个生日蛋糕吧,写上嫂――嗯,先写上妹妹祝姐姐生日快乐!”程琳琳看着夏凡,“不用很大的,能写下这几个字,嗯,这么大就行――”程琳琳用双手给夏凡比划着。
“行。”一百块挡住了,夏凡痛快的答应。
临走时,程凯文忽然叫住夏凡,“宋子珊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程琳琳疑惑的看向夏凡,“那个烦人精回来啦?”
夏凡心虚了下,也不否认,“我给的,她说你是她学长什么的。”
程凯文只一句:“知道和谁亲不?以后别犯糊涂。”
程琳琳隐约明白了,对夏凡重复历史:“你这笨孩子,你忘了她和她妈以前怎么对你的,那娘俩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不啊。”
“其实她们挺好的。”夏凡本想将宋子珊给她买衣服的事说出来,一想,算了,说这些干嘛。偶尔人与人之间,就是远着亲,近着殃。所以,最好的关系就应该是:亲而不近,疏而不远。
30咱就这么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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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摩托车驶过一条街道,只听到嘭的一声,很沉闷很结实的声音。夏凡马上靠边寻找声音来源,转过头看到刚驶过来的十字路口发生了撞车事件,因为刚刚发生,旁边暂时没有围观群众,夏凡心急如焚,只得等着。
约摸等了几秒钟,先是有几个人凑过去,几乎瞬间,看客就呼啦的围成一圈,还有几个人正往那奔。夏凡兴奋的调头,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热闹了。
两辆都是出租车,司机下车后,立刻拉近距离,瞪着眼睛在那近身理论,其中一个抽空冲周围的人吼了一嗓子,都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啊。
但看热闹的人气定神闲,情绪未受丝毫影响,也许心里都跟夏凡一样想的,就好比你不穿衣服上街,凭啥让我们闭上眼睛?
夏凡往两辆吻在一起的出租车里瞄了瞄,一辆是空车,另一辆也是空――嗯?有人!有个男人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夏凡想,不会吓傻了吧?
似乎感觉有人在看他,此人目光静静的看过来,与夏凡对视上。夏凡微微闪避移开,片刻,目光忍不住又瞟过去,人的惯性是,越是好奇,越无法漠视。
很独特的一个男人,没有表情的脸既不冰冷也不温和,隔着喧杂坐在那里,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半晌,似乎接了个电话,他摇下车窗,喊那个司机,“还能不能走?”
那个司机想给个笑脸,但已经笑不出来,“丫的他不想私了,只好找交警了,不好意思,您得换个车了。”
他皱眉,眼中闪过焦急,随即下车,开始寻觅出租车,当目光越过围观的人,看到已经堵了好长的车龙,明白,打车无望。他忽然迈步朝着夏凡走过来,夏凡瞅瞅身后,不会吧大哥,不带这么自来熟的啊。“让一下,让一下,”夏凡尽量由人群中脱离出来,打算一踩油门,这热闹咱不看了也是可以的。
“喂,”他加速度的跑过来,伸手拽住夏凡的胳膊,“我有急事,帮帮忙。”
夏凡尽量不卑不亢:“我赶时间,真的。”
他二话不说的抬腿坐上来,“我给你钱。”
当我这是摩的啊?夏凡说:“哥,我这车是借别人的,人家等着要呢。”这车还没坐过男士呢,让他破了例。最主要的是,一个男人的身架,使俩人坐在一起,很挤。
他有些急,身体贴着夏凡勿自不觉,“我是翻译,客户已经提前到了,我得尽快赶过去。”他简洁的道,“朝阳路的华侨大厦,谢谢。”
夏凡一听头更大,不近啊,来回赶上长途了。眼前人肯定是撵不下去了,夏凡想了个折衷的,她二话不说开动摩托车,此人被带动的闪了一下子,双手立即搂上夏凡的腰,没等夏凡作出反应,已自觉不妥,赶紧松开后,小心翼翼的扯住夏凡的衣服。
摩托车在左突右冲中驶出堵车大阵,又抄了近道,最后夏凡停在某商场前,夏凡回头道:“这里比较好打车。”
他愣了下,随即明白,刚才这么痛快的开车,并不代表同意,而是帮他换个地方打车而已。也不多说,直接下来,开始掏钱,掏出五十,“谢了。”
还挺大方,“不用。”夏凡调头,咱这么崇高,是冲钱吗。
“喂,”他喊,见夏凡回头,说,“你就直接送我过去不行吗?”
这就是得寸进尺吧?夏凡苦兮兮的,“哥你理解下吧,我这身衣服就能看出来,我就一送餐的,车是老板的,回去晚了得扣钱啊。你说我这挣扎在温饱线的人,有个工作干不容易,您就放我一马,我不要的那钱您再添点,就赞助下出租车呗。”
他忽然笑了,那应该算是笑吧,眼神漾着星星点点的清亮,嘴角弯成个弧度。恰巧一辆出租车靠过来,他一手拉开车门,并没立即坐进去,冲夏凡道:“你衣服后面的订餐电话我记下来了,到时订你们的餐。”
这算什么,礼尚往来?你不订,我们饭店也没啥损失,我们每个月的工资仍是那么多;你订了,那我们就得多跑趟腿。夏凡真诚的说,“我们店的东西不太好吃,并且地方太远我们都不愿意送,得加钱。”这招夏凡小时候用过,就是吃着好吃的时候,见同伴饿狼的盯着自己,赶紧说:“这东西可难吃了,真的,一点都不好吃。”边说边吃得飞快。
“这样啊,”他了然般的点着头,“那我哪天尝尝吧。”
夏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位司机大哥瞅你的眼神真温柔啊――”都冒火了,无声的表达着:要上就快上,磨蹭什么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