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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使力，把錤沣更往自己带，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泡在水里的羊甯感到这次性爱疏离而不真实，犹如在空中飞翔。透过半阖的眼皮，他看见屋内闪闪烁烁，金器反射著太阳光辉，水面波光潋滟。
「你没在听我说话，甯。」
羊甯睁开眼，被性欲给搅得茫然。甚至没听见錤沣说话。舌头显得很迟钝。「你──你说什麽？」
錤沣眼神灼灼，彷佛可以熔铁。「你看上去好像快要高潮了。你有那种我从没见过的迷蒙又热情的表情。真是天杀的性感。」
「哦。」羊甯抬眼看他。「我在想你。」
「好极了。」錤沣半喘半笑著，磨蹭的动作未停。「我也在想你。想著踏出这池子时你的身体有多乾净。宝贝，我要带你上床，把我的舌头戳入你小穴。」
羊甯呻吟著。「不，」他虚弱地抗议，想起之前被錤沣的舌头在菊蕾四周画圈，既淫秽又放荡。「这──这不太好吧……」
「可你很喜欢呀，宝贝。我也喜欢这样对你。你一面呻吟一面扭摆，想要逃脱的样子……让我看了简直要发狂哩。甯，你让我好疯狂啊。你让我好想对你做这些肮脏又性感的事……」
无助的呐喊瞬间爆发出来。池水拍在脸上，降低他脸上腾起的热意。他调整姿势，使劲摩擦錤沣的阳具，自己的男根在爱人握紧的手中隐隐生疼。硕大突突地颤动，珠囊发热紧缩。他想要现在就泄，在錤沣的手里、在他嘶哑的嗓音呢喃下……
「我要你因为我而勃起，因为我的舌头进入你的屁眼。」錤沣接著说。「我以前对你做的，远远比不上我即将做的。我要舔得你受不了，直到我的口水跟你的汗水从你腿间滴下，你欲仙欲死求我停止……噢，宝贝，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麽吗？」
羊甯咬紧牙根，亟欲射精，可同时又想把这股快意延续久一点。「别说了。快做吧。现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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錤沣的眼神温柔且热情。「不，小羊宝贝。我现在要边跟你说话边看著你射。」
「沣！」
「心爱的，你做得到的。」錤沣哄诱著，动作加速，磨蹭得更激烈。「我会帮你。我再多说一点我的性幻想。刚刚说到哪儿了？」
羊甯话卡在喉管。「你的舌头戳入我的小穴。」
錤沣低吼著。「对。把你吃光光，让你浪叫不止。我自信可以让你毕生难忘。我要你一泄千里。宝贝，你说好不好啊？你准备好射在我手里、喷在我屌上了吗？」
羊甯大声呜咽著。
「要不然，」錤沣继续说著邪恶又刺激的淫语。「我拒绝你射精。我要你双膝跪地，手反绑在背後，命令你吸我的屌。你应该会喜欢吧？你天生就是吸屌的料。你那张粉嫩的嘴包住我，深深含进去，一寸一寸地。尽情的吸。噢，上帝啊，太棒了──」
錤沣的身体颠著磨蹭他，羊甯情难自控地喊叫出声。爱人用一手撑起身子，边喘著粗气边套弄两人的阳具。闭著眼，脸上表情专注。
「不要停。」羊甯恳求著。
錤沣又张开眼睛，目光下视望著他。「我永远不会停。我下半辈子都要跟你做。我要喷在你漂亮的肉体上。我要看著你射。你能不能做给我看？」
羊甯努力攀向高峰，快感在体内渐渐高涨，直至身体受不住开始发起抖来。「錤沣，我──我……」
錤沣喘著气，身体猛地弓起。「现在，宝贝。跟我一起。快点。噢，天啊，射给我看看──」
羊甯挤出尖利的喊叫，射了。彷佛从他体内迸炸开来，高潮的痛快几乎将他四分五裂。他惊呼连连，喊著錤沣的名字，身子簌簌抖动，温热的黏稠种子喷溅在两人之间。
此时传来了錤沣的叫喊，两人的声音在浴室里回盪。黏稠的喷发又一次洒在肚子上。錤沣兴奋地呻吟连连，套弄的动作一点没停，边挤出精液边低泣著。等到两人都气力丧尽，在馀波中打颤，錤沣才虚脱似的瘫趴在他身上。
羊甯搂著爱人，头还很晕，耳边嗡嗡作响。「天呐。」
「天呐。」錤沣偎依在他胸口，脸上洋溢幸福满足的神情。「我可以听到你的心跳，甯。」
突然一股情绪涌上喉头。羊甯抱得更紧，一语不发。
精液被水冲走了，滤网发出嗡嗡运转声，池子自动换水。羊甯听著錤沣平稳的呼吸声。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感到如此完整。两人在一起很契合、很完美。再没有人与自己如此相配，除了卫錤沣。
錤沣扬头望进羊甯的眼。「我们配合的很好，宝贝。你知道我从来没让人家上了我。而且，也不曾像这样光靠磨蹭就达到高潮。」
说到这儿他不禁笑出声来，彷佛对自己的感觉也很疑惑。「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魔力，羊甯，可是你总能激发我内心的情感。我甚至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是披著羊皮的狼，一定是。」
羊甯抚揉他的背。「我不是狼。」
「不。」錤沣吻上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到胸膛。「你不是狼。你是小羊。我的又性感又漂亮的羊宝贝……世界上最可爱最迷人的羊宝贝。」
羊甯咯咯直笑，没想过竟然会听到这麽傻里傻气的赞美。可是他很开心，暗自想著这番话，偷偷地乐。身体还在发抖，肌肤还很敏感，他在錤沣的拥抱里不住扭著。爱人时而对他说俏皮话时而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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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甯没办法在这麽短时间内再度硬起，只觉得体内有股勃兴开始闹腾，懒洋洋的欲望渐渐升温。他低声呢喃几句温柔爱语以示回应，双手在錤沣发间爬梳。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尖锐短发戳著掌心。他闭著眼，专注在感官上，錤沣刺磨的胡渣掠过肚子，在肚脐眼周围摩挲。
当他的爱人用鼻子爱抚他休息中的阳具时，羊甯抱著歉意说：「对不起。没这麽快。再给我几分钟……」
他感觉到錤沣贴著他肚子笑了。「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亲腻一会儿。反正我也没办法现在就来第二次。」
庆幸自己不用表现得像一头发情的公牛那般勇猛，羊甯松了一口气，往後躺回暖水里。再度闭上眼睛，吁出一口长气。片刻过後，他觉出錤沣的手擦过他大腿，隔著水他听见东西碰撞的声响。錤沣动作起来，身体往下挪，伸开四肢趴在羊甯的腿上。
羊甯满心不解，从水里扬起头。嘴巴顿时震惊地大张，只见爱人一手拿著刮胡膏一手拿著修面刀。努力想说些什麽，羊甯喘著气道：「你要做什麽？」
「帮你剃毛。」錤沣笑开了嘴，用牙齿咬住修面刀，双手打开罐子。将刮胡膏抹在羊甯的耻毛上，用手指来回搓揉，直到冒出大量发出香味的白色泡沫。
羊甯一语未发地看著，太过惊讶以至没能阻止他。直到爱人打开修面刀，他才出声抗议。「錤沣，不可以啊。我不想剃那边的毛。毛长回来的话会很痒的。我不要啊！」
錤沣投以一个坏笑。「想想看，剃完毛之後那里会很敏感。我可以把你吻了个遍。你看起来会很性感的。」
「可是会痒啊！」羊甯还是这句老话。他看见刀片慢慢旋开，寸寸逼近他覆满泡沫的耻毛。
「不会痒的。」錤沣睨了他一眼。「我以後每隔几天就帮你剃一次，让你永远都光溜溜的。」
羊甯咕哝一声，往後倒回水中。一想到錤沣每天晚上都跟他洗鸳鸯浴，再亲密地帮他剃毛，肚子里就不禁起了一股亢奋。头一半埋在水中，羊甯没注意到刀子已经落下来了。刀片往上刮、划过耻毛的那个瞬间，他发出一声惊叫。
錤沣抬眼看向他，眼底闪著一丝恶作剧的神色。「配合一下──千万不要勃起呐。」
「你手里拿著一把修面刀，贴近我的命根子，我的性命悬乎一线，我怎麽可能硬得起来！」
錤沣听了不由大声笑了出来。
羊甯尖起嗓子大叫。「不准笑！你手乱抖会割到我的！
「不会的。」錤沣立马正色道。「宝贝，我不会弄伤你的。」
哀怨地叫了一声，羊甯只好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紧绷的肌肉直到习惯了耻毛被剃掉的感觉後才渐渐松弛。刚剃光的皮肤有些刺痛，也很敏感，就算只是细微的碰触也会引起强烈的感觉。錤沣一手托著他的珠囊，稍微往下拉，把胯下的皮肤拉紧，他不禁倒抽一口气。这感觉很好，虽然力道扎实却一点也不觉得痛。他开始去想像此刻的他在錤沣眼中是什麽样子──平躺在水里，两条腿打开，珠囊被握在手中，一边是黑色耻毛沾满白色泡沬，一边是光溜的白皙皮肤。
这样的画面既情色又淫荡。羊甯呼出轻柔的呻吟，春欲在他下腹部盘绕。天啊，现在可不能勃起啊！他强迫自己去想其他无聊的事，好比将陕西的古石碑编目，这可是他在博物馆里最令人感到麻木的差事。光是想到石头上刻满细小的字就直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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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恭喜自己成功把欲望压抑下来之际，修面刀不小心划了他一下。羊甯痛得一缩。錤沣咒骂一声，旋即泼了些水在他胯间，再轻轻地用毛巾按压那道小伤口。
「真是对不起啊，甯。」
羊甯眼皮紧闭。他不想看见那画面。「不碍事。」
「我真的很抱歉，宝贝。我刚刚走神了。幸好伤势不严重。」他感觉到錤沣用毛巾擦他的下体，跟著又俯下身子。「让我亲一下，看会不会好点。」
羊甯呼吸霎时一窒，只见錤沣立即把嘴覆上伤口。他的舌尖来回舔舐剃得光滑的肌肤，把渗出的血珠子吻去，而後开始蹭向还沾著泡沫的卷曲耻毛。急著想压制住生理反应，羊甯赶紧去想那些陕西石块。可根本起不了作用。
「錤沣，」他低声呢喃。「快停止。」
「是不是有了欲望啊？」真是不可饶恕，錤沣竟然趁机调侃他。「啊，我看见了。甯，你的阳具已经开始胀大了呢。我想要把它含进嘴里，好好舔一舔。」
羊甯拧著身子。「不可以！」
錤沣笑了。「在你变得更硬以前，我得赶快把另一边刮乾净。」
爱人更加恼人的言语激得他顿时害羞起来。羊甯被性欲扰得很痛苦，可还算能克制，只不过要等錤沣完成这件活儿似乎是个无边折磨。羊甯感到刀片一次次剃过，听见嚓嚓的刮擦声。
终於结束了。錤沣掬水泼在他刚剃净的光秃皮肤上，再请他看看成果。
羊甯低头往下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爱人把他下体的毛通通剃光，只留下小弟弟上方一个长条。
「我看起来好像色情杂志上的模特。」
錤沣咧著嘴笑。「是啊。你还喜欢吗？男人这麽剃通常是为了让自己的阳具看起来大一点。不过你不需要啦，」他添上後面这句，手一边搓揉羊甯的硕大，「因为你的尺寸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大小……」
羊甯臊得满脸通红。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錤沣的声音变得很温柔。他在羊甯身边躺下，一手环上他的腰，将他揽向自己。「我喜欢看你脸红。好迷人啊。让我觉得我是个男子汉。不是说你柔弱或者无力照顾自己……而是一见你脸红，我心里就突然产生这些感觉。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的感觉。我感到自己好像无所不能。」
羊甯感到既惊讶又感动，脸上不由露出笑容。他用一根指头轻轻划著錤沣的脸，指尖摩娑他下巴上的胡渣。「你也让我有这种感觉。跟你在一起，我相信没有什麽事我做不到。」
「噢，甯，我快受不了了。」錤沣呻吟著，闭上眼睛。「只要看著你，我就想要你。」
羊甯突然坐起身子，激起一片水花。「咱们上床去吧。」
錤沣连忙跳起，匆忙爬出池子，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羊甯看了直想发笑。馆长不疾不徐地涉水走过浅水处，用錤沣递过来的浴巾裹住身子。两人用短短的时间将身体擦乾，拾起衣服，便赶紧穿过别墅往卧室而去。
太阳在他们洗澡的时候改变了照射方向。此时卧室温暖宜人，微风呢喃在耳。錤沣扔下浴巾和搏作一团的衣物，跳上床。他把床单和软垫推到床尾，拍拍旁边的空位，脸上挂著挑逗的媚笑，他的阴茎已经呈现半勃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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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甯看了咯咯直笑。身上还裹著浴巾，走过来坐到床边上。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弯腰去拉开抽屉。
錤沣凑了过来。「你干什麽？」
「既然我们借用了别墅里的沐浴用品，再用其他的应该也无所谓了。」羊甯从抽屉里拿出几块绸布，丢到马赛克镶嵌的地板上。
「其他的？」
「例如保险套和润滑油啊。」羊甯找到了一小瓶油，发出胜利的呼喊。「这个也行。可是好像没有保险套耶。」
他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著錤沣。「你介不介意不戴套子？你知道我很乾净。」
錤沣定定望著他。「我也很乾净。我从来都做好防护措施的。我想这对我们两个来说又是另外一种『第一次』，对不？」
羊甯打了个哆嗦。想到要进入爱人体内，或者让爱人进入他体内──赤裸，彻底赤裸，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就让他羞红了脸，身子开始发烫。
「那盒子里有什麽？」錤沣示意抽屉里的一个物件。
羊甯取出盒子。盒子是木头做的，镶著一颗珍珠母石。他大感好奇，遂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东西令他惊呼一声，连忙把盖子盖上。
錤沣笑他的反应。「是什麽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