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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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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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屋找着樊晟年的影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可恶,可是眼下的情景还是不可原谅。我心想怎么这些臭男人为毛一个一个都那么喜欢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去?要爽不会开间房别留痕迹么,这下倒好,还让我逮着活人儿了!你好歹也给我个蛛丝马迹让我破破案不行吗?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情绪颇为失控,我感觉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我愣是强忍着,因为不可以在何念秋面前示弱。若是不管不问先给她一巴掌示个威呢?会不会太泼妇了点?
反正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末了还是何念秋先起了头挑衅我,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里:“晟年出去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心想着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别叫她耍了去,于是
掏出手机想打给樊晟年核实,没想到紧接着她就灭了我的念想:“他去我家帮我拿东西了,走的急没拿手机。”说罢并摇了摇她手里攥着的手机给我看。
我真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似的。去她家拿东西?那意思晚上是要在这留宿了?!但我豁出去了,冲她扬着头说:“拿东西?拿什么东西?你自己不会去么?”
“换洗衣服,我没衣服穿。”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再看看她手中那乱成一团貌似也不太能穿的衣物,我已经无法在继续脑补下去了。
我当时真是急红眼了,心想,行,跟我玩是吧?没衣服是吧?
“没衣服我借你。”说罢我就开始假装淡定地脱自己的裤子,反正都是女人怕什么,姐身材好被你看看怕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的只剩内衣裤,然后丢到地上冷冷说了句:“做女人最重要有脸有皮,没衣服遮你那羞耻心怎么成?你妈没教过你男人的家不能随便进这衣服也不能随便脱么?哦对,你妈走的早,这不怪你。赶紧穿上衣服消失,要我把内衣也借你么?就是你可能穿上不太合适。”我故意瞟着她那明显小了我好几两的胸脯说道。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何念秋的脸从粉变成了白,她应该万万想不到我能如此狠毒对她说这些尖锐的话吧?还捎带上她那死去的母上,说我不厚道也得认了,谁叫她不要脸呢!其实甩狠话之前我多怕人家是有底气的,如果真是要留宿那我就傻逼了。
一开始不见她动唤,最终估计还是脸皮不至于厚过城墙,她拐进旁边一间客卧去,却没捡我地上那堆衣服,只是套上自己手里那堆出来了。
我看都不想看她,她灰不溜地走了。
她走后我瞬间绷不住,竟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逃走 求轻拍……


、晋江独发

我从未想过爱上一个人竟是这般刺激;姓樊这混蛋简直是让我坐上了过山车啊,这隔三差五来一下子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心想;我面上赢了那何念秋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输了?我都没想好是去是留;只觉脑袋一阵空白。
等眼泪流干正准备走时,樊晟年回来了。
有留意到他进门时是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难不成何念秋那女人还一直在楼下候着他回来跟他告状了?然后他在犯愁怎么编理由给我解释么?
我刚想站起来甩个脸子让他知道老娘不爽了然后闪人,却发现自己几乎身无遮拦;愣在那里见他着急忙慌踢掉了鞋子大步走过来想扶我,我一把甩开他。
“别碰我!混蛋!”几乎是牙缝里吐出的话,他苦大仇深地摸了把脸;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我拿起衣服站起来就往屋里钻;他也没应声没拦我;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脚步微乱。
我加快两步走到厕所将门反锁上,然后想着何念秋也才从这厕所出来,心里一阵酸,又靠着门蹲下,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却还是被樊晟年听到了,他轻叩着门,也不敢跟我说话似的,隔着门只能听到他略急的呼吸声,奇怪我却像是听出了愧疚的节奏似的,感觉整个气氛都是他在忏悔。
“别敲了!我不想看见你!”
然后我听到他又轻叩了几声,我突然留意到他敲打的节奏。“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呵,我心里冷笑一声。难道是“宝贝,对不起,听我解释?!”
我直接甩给他句:“你不用解释。”
他愣了两秒,末了又叹了口气,接着我听到一阵动静,是他也靠着门坐了下来的声音。
我俩互相沉默了两分钟,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
说实话听到这三个字我心抽抽的都要死了,心想都开始道歉了,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说。
“相信我。”他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沉重。
“呵,你该知道现在你说出这三个字有多可笑。”
“眼见不为实。”
“少他妈给我打谜语!”
“……唱首歌给你,好不好?”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也懵了,咬着嘴唇沉默着,他便自顾自开始自白:“呢歌叫做,于心有愧(译:这首歌叫做《于心有愧》)——依家看你/哭到咁伤悲/未曾露笑容/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大概当初我未懂
得顾忌/年少率性害惨你/令人受伤滋味/难保更可悲/这一次/请你再卑次机会/向你说对不起/良心有愧/原来随便错手可毁了人一世/内疚内疚内疚没作为/直到在某年某日我能携手你共礼……”
这歌本就深情,歌词还被他即兴改得实在是应景,他唱完之后我在门后哭得像个傻逼。
“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原来随便错手可毁了人一世”……在他性感嗓音下诠释的这每一句歌词都触动我心弦,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推卸任何责任,他承认是自己的疏忽,让我听在耳里仿似能体会到他的身不由己。其实最打动我的还是最后那句,他将原本歌词中对应的“安息于葬礼”改成了“携手共你礼”,算是种表白么……
“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所以只求你相信我,等你冷静些再听我解释,好么。”
我还沉浸在歌词中一时没缓过来,只是带着怨念脱口而出:“冷静,怎么冷静……你要看见别的男人光着身子从我屋里跑出来你能冷静么?”
“光、光??……操!”他好像听见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了似的,飙了句国骂,然后我听到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冲冲走了不知道是出去干嘛。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敲我的门:“宝贝你出来,快出来,你要生我气就是让那女人得逞了,乖,出来听我好好跟你解释。”
我瞬间套上衣服开了门,倒想听听他如何圆场了。他好像还有些诧异居然会开的这么快似的,还弯着眼睛给了我个笑脸,用指尖触了触我的脸。
我依然是摆着个臭脸对他,他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眼睛说道:“刚去跟她说清楚了,叫她以后别再无聊。唉,是这样,她刚打电话说明天早上急用的一份稿子在我这,我纳闷,她说是落在你们栏目的李导那了,李导跟我关系多铁你知道,经常在一块吃饭的,不巧的就是今天跟李导吃完晚饭送他回家,他把包落我车上了,稿子就在那包里。”
他说了一半,试探性地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他继续解释:“我说太晚了开车给她送过去吧,她说已经到楼下了,我肯定不想让她上来啊,我拿着东西都下去了,她又说肚子疼憋不住了想借个厕所用用。”
“呵,你信啊?然后呢?然后一上来就脱光了你俩就激情燃烧了是么?”
“说什么呢!你别这样。”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她啥意思?”
“她说突然生理期,把裤子染脏了,让我出去给
她买一条新的。”
“樊晟年,你这是蒙傻子呢是么?!”这段子怎么听怎么狗血不是么?!再说了,怎么跟何念秋形容的不一样?
于是我抬眼瞧瞧他质问道:“不是去她家拿衣服么?怎么就变成买了?编瞎话骗我是吧?”
他一脸认真听到我这反应都懵了,愣了一秒说:“真是这样……”然后心虚地瞄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好吧她是让我去她家拿的,我有病啊去她家?我就去随便给她买了条。”
“是么?哦,不用试就知道她的size,果然亲密恋人是不是啊?那裤子呢?新买的裤子呢?”我伸着手向他逼问。
他蹙眉,好像被我挑起了温火说:“咱别闹了成么——刚在楼下看见她还不赶紧给她让她走啊?”
“呵,呵呵……樊晟年你个混蛋大骗子!”我推开他向门外走去,他从后面拦住我,然后回头见他开始摸自己屁兜,果然摸了半天掏出张纸来。
“唉憋屈死我算,女人真是难搞,来来给你看receipt……”
“谁难搞了?你自己错了你还不耐烦了?”
“不敢……我是说摊上她这么诡计多端的算我倒霉,宝贝别气了成么,我真知错了。”
樊晟年哄我的语气很明显,我狠狠扯过他手中的小票,当看见牌子和金额时又一股子明火窜了上来:“姓樊的!这叫你随便买了一条是吗?啊?你真有钱啊随便一买就是prada?你这到底是买来打发她的还是哄她的啊?”
“……”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不如我替你说好吧?她说她染脏了裤子你就信啊?天真过头了吧你!那些女人脸上不写个“贱”字你们男人就看不出来是吧?她最后不还是穿着那条裤子走了么?到底有没有血你看见了么你就任他摆布?说到底你就是心甘情愿被她勾引你承认吧!非要帮忙就帮呗,我忍了,可至于一切都给最好的么?你这是怕失礼?得保持高大形象?觉得为前女友做点什么事特别舒服是吧!?”
樊晟年被我骂得说不出话来,一脸的铁青,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我也没错啊!这口恶气我必须发泄出来!我才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什么原因放何念秋上来,或者干脆他的话全是假的吧?总之我非常不淡定,死盯着眼睛跟他较劲。
等到我瞪也瞪累了,就开始讽刺着问:“她跟你说我怎么对付她了么?她怎么说的我听听,是不是一脸的委屈?”
“咱不提她行么?我烦她!”他突然皱着眉冲我低
吼道,那脾气也不知道是冲谁发的!
“呦,你烦她?我可看不出来,上来还给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浴袍都给人准备好了,你就不怕她衣服一脱直接扑到你身上啊?就你那狼样你能抵得住是怎么的?”我继续讽刺着,他听到这句扭过来惊讶地问我:“浴袍??什么浴袍?!”
他疯了似的满屋找着什么,末了手上拎着他那件浴袍说:“这个?”
伴随着我“哼”一声,他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就将浴袍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真心不用在这演戏,我不想看!”
我吼出这么一句后,屋子里瞬间静悄悄了。
良久,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很累,你不累么?我说了对不起是我错,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么?今天这事是我办得欠妥,但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被逼无奈?她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汪姿,你胡闹要适可而止。”
他撂下这么句话,用他那冰刀似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最后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笑话,他还拂袖而去了?还有没有天理啦!
那一刻我脑子根本想不起来跟汪洋讨论的“相亲相爱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的,我只知道我他妈很憋屈,说我矫情我也认了,我发觉我只要爱他我就无法不矫情。
他居然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站在门外,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子?我站在原地只觉天旋地转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也不愿离去。我实在不想跟他吵的,结果却还是僵化了。
一向好面子的我觉得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认为不做任何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就这样与樊晟年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钟吧,或许没那么长,是我心理上的错觉也有可能,总之很是难熬。
那十分钟我居然都觉得我俩快要玩完了似的,压抑得我心脏都要负荷不了了,又是那种轻微哮喘的感觉,上不来气儿。
突然,也就是我走个神的工夫,房门“咔”地一声被扭开,我身子被动地猛往前一送,神不知鬼不觉就被拽了进去抵在门上。
我大喘着气儿不敢出声,他两手撑在我两边盯着我说:“一句话,能不能好了还?”
“不能!”
我嘴硬但心慌,以为他要说什么“那就分手”之类的话,谁知他却将嘴凑过来贴着我的唇似笑非笑着说:“不能也得能。”
“混蛋别碰我!你有脸没脸啊?
我又没说原谅你!”
“……”他斜长的眼睛眯了一眯勾着唇说:“没脸。”然后不由分说吻过来,舌头一下下在我嘴里搅动着,瞬间我后背直挺了一下,只觉口中甜丝丝湿滑滑的。
我还没消气就被他侵犯所以心里着实不爽,双手朝着他的两颊狠狠拍下去,只听“啪叽啪叽啪叽”三下,由于他吻着我,我都能感到自己两腮也震得慌。我下手着实不轻,然而他并没反抗,任由我狠狠地把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扇他,他没反应,我却没出息地哭了。
我咬了他舌头一下哭着说:“神经病!干嘛不躲?”
他长又密的睫毛落下来微闭着眼眸轻说:“该打。”
“别以为你这样博同情我就原谅你了!我告诉你我不心疼!”
“不敢妄揣圣意,原不原谅心不心疼那都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可就要心疼死了。”
他皱着眉用那一滩水似的眼睛融化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不停给我抹着泪。
我叼着他的手指就狠狠咬了下去,待解了气松口的时候拿出来,只见清晰的两排牙印躺在那,他笑了笑将手指又杵进我嘴里:“不解气再咬会儿。”
“讨厌!”本是砸在他胸口的拳头却渐渐伸展开来,居然不自觉抱上了他的腰,对于我的上钩他也没有任何嘲笑,舌头反而更加投入地游走在我的唇齿之间。
他粗喘着气带着我的身子一起挪到了床边,顺势将我压倒。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清醒过来继续和他掰扯何念秋的事,然他根本不给我机会,嘴上堵着我,手上动作快到惊人。果然天蝎男是披着人皮的生。殖。器么?怎么任何问题都能给你拐到床上解决啊?
我双手捂向胸前,一脸忠贞地看着他表示抗拒,谁知他迷离着冲我眨了个单眼说:“跟你说个事呗?”
“说。”
“买prada是因为楼下一拐弯就是,我想赶紧打发她。”
“闭嘴!不想听!”他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就准备起身走,结果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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