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顾琉璃真是那煮熟的虾子,浑身粉嫩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好好的宠爱一番,温柔的眸光渐凝,瞧着都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也懒得去管他的手此刻正放在什么危险的地方,懊恼的低吼,“你明知我是什么意思?别胡乱曲解。明明是你想!”
如果不是脚受伤了她绝对一脚给他踢出去。
听着那恢复了生气的低吼,姬月珩握住那捂着眼睛的手掌,缓缓拉下,“好,是我想!快洗洗,不然脚上结痂了更难弄了。”
“乖,我保证只是脱衣服,抱你进去什么也不做。”举着手保证,尽管看着眼前的半遮半掩的胴ti眸色深了不少,可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显然,有些人不怎么相信,眸色怀疑的在他身上扫了片刻,这才道:“你转过去,我自己脱然后你把我抱进浴缸。”
姬月珩也不反对,直接转过身子。
看他真的转过去,顾琉璃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待一切都弄好了这才开口,“好了。”
望着眼前卷成滚筒的某人,姬月珩面容抽搐了下,终是无奈的摇头,低声呢喃,“他就那么不可信?”
那声音不大,可顾琉璃就是听到了,扬了扬唇,投给他一剂那是肯定的眼神,随着身子落入温水中,舒服的轻咛了声,“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洗好了我叫你。”
看着她身上裹着的浴巾被水打湿后紧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尽显,移开目光倒没再逗她,爽快的出了浴室。
小心的将脚搁在浴缸上,又抽掉身上的浴巾,顾琉璃这才舒服的泡着澡。
而出去的姬月珩,一身都被她弄脏了,也只好再去洗一个。
等他洗完回来,又等了一刻钟见里面还没叫他,不由敲了敲门,而后他听到一阵悉索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闷响,俊美轻皱,快速的打开浴室门,就看到顾琉璃十分不雅的跌倒在浴缸里,刚换上的干净的浴巾此刻又湿透了,头发也满是泡泡,更别说身上的狼狈。
懊恼的瞪着那浴缸,就好像是自己的仇人一般,咬牙切齿的额恨不得立刻将它五马分尸,却是死也不愿转过身去看背后站着的人。
紧抿着唇,姬月珩面无表情的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放到之前的座椅上坐好,然后拿下喷洒,调好温度,冲刷着她头上的泡泡。
头上的洗完,看着还紧紧裹着浴巾的顾琉璃,轻挑俊眉,“这样洗不干净。”很是平静的抛给她这句话,嗓音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她在他眼底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美女出浴图,而且还是湿身的,怎么也该呼吸急促,喉结滑动吧!为啥他可以当做完全没看到,而且那眼神还跟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这下子,顾琉璃又郁闷了。
她的身材在他的眼里真的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紧抓着浴巾的手不知不觉中松了开来,没有外力的阻拦,打湿之后的浴巾因为重力而从身上脱落,如玉似雪的娇躯就那样忽然的呈现在眼底,握着花洒的手猝然一紧,面上仍旧云淡风轻,水珠从头顶移开,落至肩胛,喷洒的水珠让她觉得有些瘙痒,不觉轻轻笑开,愉悦的笑声荡漾在不算大的浴室没,也久久回荡在姬月珩的心中。
仍旧是纹丝不动,好像他真的只是要给她清洗干净。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
要突破一层的时候,会害羞会紧张所以会阻止着去发生,可一旦突破了就想要看到对方更多的表现,一旦没有反而会不惜余力的去调查,就好比此刻的顾琉璃。
刚才还害羞紧张来着,见姬月珩没什么反应又不甘心的想要去试探,尤其是这还让她想起了之前他评价她的身材什么都是最小,骨子里的倔强就涌了上来,“喂,你就没任何表示?”
清洗的手没有停,姬月珩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表示什么?”
听着那仍旧是温润浅淡的嗓音,顾琉璃就忍不住忧伤,用不用得着这么打击人啊?
真不是她自夸,顾琉璃的身材绝对是好得没话说,此刻她裸呈相对,他就算不饿虎的扑下来,也该留点鼻血啥的吧。怎么就跟一木头一样,没任何反应?
顾琉璃百思不得其解,当然她绝对不会去思考是自己的吸引力不够魅力不大,让某人没兴趣的。
她想的都是问题在某人身上。
如玉的指尖划过娇躯,顾琉璃禁不住颤了下,微咬了下贝齿,不服输的道:“你是不是——不行了。”斟酌了下,顾琉璃还是问出了那三个字,却是让某人猝然暗沉了眸色,握着花洒的手松,在娇躯上游移的手亦是一顿,抱着她一个后仰,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却是小心的避开了她脚上的伤。
而顾琉璃恰好就坐在她的某处,那炙热的欲望傻子才感受不出,所以一坐上去她就立刻感受到了。
“这样你还要说我不行吗?”有些磨牙的询问,声音中亦是隐忍的难受,扶着纤腰的指腹柔柔摩挲,天知道他所想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讷讷的摇头,她知道到这份上够了,再继续下去那今天倒霉的一定是她。
讨好的笑着摇头,随即又苦着一张脸,弱弱道:“脚痛。”
转移话题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烂,可姬月珩就是上这个当,或者说清楚她玩的把戏,只是真的心疼她的伤,不然他今天何止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用着最快的速度将她清洗干净,姬月珩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裹住她,然后抱着她出去,拿过医药箱就要去给她清洗伤口被顾琉璃拦住。
“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去换一身,反正这脚也不急着这会,你不要也感冒了。”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房间里开着空调,这样穿着试衣服也很容易生病的。
垂眸看了下几乎找不到干净的衣服,无奈摇头,指尖轻弹了她额头一剂,又伸手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一间睡衣丢给她,“你也换了。”
望着手中的棉制无袖睡裙,不会太暴露而且宽松,在他换衣服去的当口,扯掉浴巾,拿过睡衣就套在了身上。
等姬月珩再次回来的时候她也已经穿好,只不过睡衣下的她是真空。
拿过医药箱,姬月珩用棉签蘸了一些碘酒,就给她清洗着伤口。
伤口看着有些狰狞,却也不是很深,只是有些碎沙粘在了上面,要小心的清理掉。
因为他用的事碘酒,就算碰着伤口,只要注意力道也不是很痛,起码顾琉璃觉得这一刻她不觉得痛。
当把脚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好,已经是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在伤处抹了药膏,简单的打了个疤,姬月珩这才坐在她的身侧休息。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那还湿漉的发丝,这一刻两人都没有开口,却是没了指尖嬉闹的轻松。
顾琉璃静静的垂眸,似在想该怎么说或者说些什么,而姬月珩则是等着她跟自己说。
一个能在自己危急时刻本能求救的人,顾琉璃知道他在自己的心中的分量绝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高。而且既然他派人在身后保护着,那么势必也该清楚一些事情。
只是她又该从哪里说起?
低低一叹,之前的月梓琪让她觉得心疼,心想着那样风花雪月的年纪却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有些想要尽力帮忙的想法,可当从沈少春那里得知她跟顾琉璃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之后,那份感觉又多了一丝愧疚。
她就觉得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她肩上的责任更重,不仅仅是占据这具身体后所想要对她爱的家人的弥补,还要肩负起这具身体身前所有的责任。
这责任有些沉重也有些让人无法承受,最起码她到现在都还无法完全的消化她跟顾琉璃的关系?
还有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突然——
顾琉璃抬眸认真的看着云淡风情的姬月珩,心理总有种他知道什么的感觉,“告诉你,你知道多少我跟姚晓晨的事?”
从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把今晚沈少春跟自己说的一切全部告诉他,只是她必须先知道他清楚多少。
隐约的,她觉得他像是早就知道她跟姚晓晨的关系。
抚弄着发丝的手一顿,须臾,姬月珩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只不过是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搂了过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没有你今天从沈少春那里知道得多,而且也只比你早那么几个小时。”说完,姬月珩松开她,从桌面上那一大堆的文件中,翻找出一个厚实的文件夹递给她,“这些都是你和姚晓晨的事情。”
“这是那天我从你电脑上看到你查找有关她的事情,之后更是参加她的葬礼我命人去调查的。”姬月珩并不为自己私自调查她而隐瞒。
顾琉璃目前也不恼,怕是谁知道了也都会去调查,尽管这个被调查的人是自己。
打开文件夹,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眸色不觉深了深。
原来——
她跟顾琉璃真的事很早就认识,而且早在十五岁的时候,他们都是天才儿童,被好佛破格录取,只可惜当时两人似乎有意隐瞒,知道的人也不多,而她们的相识就是在哈佛。
两个性格怪异的东方女方,定然是备受排斥的,尤其是你小小年纪却跟那些比你大好几岁的人同班的时候,她们俩成了异类,也因为这样,让两人很快成了最最好的朋友,两人的刻意低调让她们如愿的完成了哈佛的学业,并且同时回国。
之后顾琉璃回了顾家,仍旧是那个纨绔不化的顾家大小姐,而她则是在爸爸原配和姐姐欺负下,靠着自身努力考上当地一流学府的高材生。
只不过,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秘密来往,一各月会见一次面,然后两人轮流消失一个月,上面写的是去旅游。
上面却没有记载,两人见面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消失一个月?还有为什么要隐瞒着所有人。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看着上面写着她跟顾琉璃的一切她却没有任何记忆?
“这些资料从你身上下手根本查不到,还是从姚晓晨的身上才查到这么多。”指着那上面写的信息,姬月珩知无不言。
当今天看到这些的时候,又接到白虎的电话,知道沈少春将她接走,他就猜到沈少春势必是要跟她说这些。
毕竟她那么明显的针对沈氏和沈嘉奇,而知道一些事情的沈少春走投无路必定也会用这些,换取沈氏跟姬氏的继续合作,就算这最后的决策权在姬慕白的手中,他相信只要顾琉璃愿意仍旧可以让两家继续合作。
但,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暗中还将姬慕白请了过去,对于他的用意也有些明了。
“对于这个,我没有任何记忆。”为拧着眉,顾琉璃如实道。
当初调查也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出事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却不想这中间还有着这样的牵扯。
事情往往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让人应接不暇。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晚了还任由沈少春的一句话就上了他的车。”
“你知道当我听到她说有关姚晓晨的事情后我的茫然吗?我从不觉得失去记忆有什么不好,可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什么也不记得。我觉得那一刻我的无能的就是一个牵线木偶,而那些知道我的事情的人就是那牵线的人,我必须得按照他们的指示去一步步的走,那一刻我恨不得毁了自己。”
那样的被动,那样的由着人揉圆搓扁,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我知道。”姬月珩仍旧还是那三个字,可此刻却饱含着心疼。
谁也不知道,当看到她完全不像是顾琉璃随着自己的开门而倒下的那瞬间,他看到原来那双澄澈的眼睛当时的茫然无措后的心疼。
她从来都是个坚定而执着的人,也不会被轻易打败,可那一刻的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的信念都被打碎了,似乎那让她唯一坚持的东西也没有了,那样的人,没有坚持的人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我从沈宅出来,一个人走在街上,却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我想找个人陪我理清头绪,却发现无人可找。”那一刻的恐惧,谁也不会知道。
其实当发现身后有人跟着的时候,她有一秒钟的迟疑,不想去拼死一搏的。
只是后来想到了某个人,身体就那么做了。
“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恼怒你将我气出来吗?如果我没有出来也许就不用在那样的情形下知道这一切,也许我也就不会有那么狼狈的时候,也许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无助,像个流浪乞儿一样无处可去。”
心中的怒火发泄出,而这一刻的姬月珩没有说一句话,由着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今晚他又如何不气。
她突然提出让月梓琪和月明轩加入今晚的晚餐,他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了月梓琪的事情是因她而起,再加上月梓琪当时对她的依赖,她必定是愧疚的想要补偿,所以答应了。
可苏芮——
那个女人对自己什么感情她比自己还要清楚,却也要让她加入,这等于是说要把自己让出去一样。
对于她,他的信心从来都是不足的,所以他恼恨,恨不得立刻敲开她的脑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
后来她上了自己的车,他以为她会有些后悔,回家必定会解释,可最后她不但什么也没说,还说了句她不适合现在拥有这段感情。
这不是再告诉自己她要放弃吗?
他不该气吗?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能站在她身边,他自然会患得患失。
“苏芮,你在乎她,我知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就是因为你在乎我才拒绝了她,可你偏偏还给创造机会,尤其是还是在我们俩才确定关系之后,我如何的不生气。”
听着他的控诉,顾琉璃无辜的瘪瘪嘴,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邀请就发脾气。
“姬月珩,亏人家都说你聪明,再我看来你就是个蠢蛋!”没好气的道:“既然我都邀请了梓琪和月明轩,这就不算是约会,既然不是约会那么多一个人也无妨。或许有些时候我不忍心伤害苏芮,可也不会大方的将自己喜欢的人让出来。再说了,有时候婉拒并非最好的打击别人信心的方式,相反主动出击赢得把握才更有用。我约她,只不过是想要在晚餐的时候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可是你——搞砸了一切!”
她虽觉得对不起苏芮,但补偿的方式有千万种,她不会傻得像那些言情小说一样,让出自己喜欢的人,从而造成三个人的悲剧这样愚蠢的事。
她本想继续隐瞒着她跟姬月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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