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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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情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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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帅!”白露吐了一口烟,“死都这么轰轰烈烈,我当时要在车上就好了!”

“你不恨他?”

“我恨她干吗,那时候我爸赌钱,家里的债还是滕啸还的呢,他除了脾气臭爱乱搞之外,其实人挺好的。”

滕俊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不过想想也是那样,后来他们两个不又在一起了么,直到白露家为了躲越来越多的债主逃去别的城市。

“小俊你现在混这么好啊,早知道你有后劲,当初我就跟你了!”白露毫不避讳的紧盯着他的眼睛,她比滕俊大两岁,现在都快三十四岁,可是看起来还是三十不到的样子,只在眼角处有几条细纹。

“嗨,结婚没?”她探着身子问,滕俊能闻到她*上淡淡的烟味儿。

“没有啊,大家怎么都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废话!”白露向他脸上了口烟,“哎,你记不记得那次?”她咯咯的笑,没有散尽的烟断断续续从洁白的牙齿间袅娜而出,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漫的朦朦胧胧。

“哪次?”他猜她会说读情书那件事。

“那次在我家,你说你热,我帮你脱衣服——”



正文 儿时性事



那次很尴尬。

十几年前白露家住平房,很密集的一片居民区,两排房子间夹一条窄窄的胡同,人走过时路过无数人家的后窗和前门,只要不拉窗帘不关门,屋子里的一切了然于目。

就是那次他去白露家,偶然从一扇窗户里看见两个人,男人跪坐在炕上,女人两条裤子褪到脚踝的腿从他*伸过,一个人在顶,一个人在蹬,窗缝里挤出亢奋的*声。他惊鸿一瞥身下立即紧起来,偏偏这时白露出来接他,往邻居屋里瞅了一眼,笑嘻嘻拉他进屋。

……

“你干吗要跑?”白露转着火机,动作娴熟漂亮。

滕俊低着头笑,她不知道之后他更丢脸,竟然跑进了厕所,用手完成了想象中的事。

“姐姐我本来想帮你告别童身的,可我刚伸进去你就撒丫子跑了,到底是小孩!哎小俊,你第一次跟谁啊?没害羞吧?”

滕俊先前喝的那点酒涌上来,撞得他脑子直发空。

“我第一次是在国外,稀里糊涂的,酒后乱性。”

白露面露遗憾,“太可惜了,还不如给我。”

“你怎么——”滕俊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感慨,白露就是这样的女人,大胆粗放,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所以他都没问她为什么要做夜总会小姐,似乎那就是她该做的事情。可她跟别的小姐不同,至少在他眼里不同。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他岔开话题问到。

“怎么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依旧是拿男人钱花,陪男人上床——哎?当年你没把我想的特纯洁吧?”

“也没特纯洁,纯洁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被没被男人睡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不纯了,第一个是我爸的债主,我给他抵了三千块钱,之后他老在我面前哭,还给我买了条金项链,*——”她骂了一句,“你说我上学要金项链干什么?还不是想把我打扮好了继续卖!”

滕俊听她这些话陌生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该插嘴说些什么。

“所以你特亏!”白露没打算听他接话,继续说:“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就亲过几次嘴,连舌头都没碰着——”

“咱不聊这个话题吧?”滕俊打断她。

“可我特怀念那段日子,真的,我现在时不时的还去路边摊吃馄饨,还想你那时对我说的话,白痴一样!”她又点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滕俊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掰看她的手指,她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贪婪的吻,舌头撞着牙齿,潮湿迷乱。

“小俊,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她的手摸进他的胸口,又一点点向下,用力挤进他*的间隙。

滕俊抓住她的手腕,犹豫了瞬间,拽了出来。

“白露,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些吧?”

“随便啊。”白露把手腕挣脱出来,继续*在他的上身,偶尔把身子挺直了,高耸的*软软的顶在他的嘴角。

“开个房间。”她说。仿佛是命令。

滕俊站起身,下面已经顶的裤子露了陷,他在清醒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真是喝多了,于是借着上洗手间给邦经理打了电话,他没走,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

滕俊回家时夏萌已经睡了,睡眼惺忪扶住撞进门的他,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滕俊望着她,被白露搅起的迷乱还没散尽,于是便把方才禁忌的欲望释放出来,推她在床上,两人在*中重新找回了久别的癫狂,夏萌以为那是爱,只有滕俊知道自己是在掩藏心底的慌张。



正文 另一个女人另一张床



阴差阳错的一场*倒把两人的关系真正缓和了些,为此滕俊拒接了白露好几次电话,他很矛盾在这个时候遇见她,在他游移要不要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初恋突然出现,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暧昧总在理智的边缘徘徊。

“滕俊,我一个亲戚过来看病,我出去陪她住几天。”某个气氛和谐的晚上,夏萌突然对他说。

“什么亲戚?”

“婶婶。”

滕俊放下手中的书,有点惊讶的看她,“你婶婶?生什么病了?”

“还不知道呢,身体一直不好,想上这边大医院好好查查。”

“那接来家里住吧,我帮忙联系医院。”

“不用,他儿子在这边,儿子照顾不是不方便么,我去帮忙照料照料。”

“你还有兄弟在这边啊?从来没听你提过!”

夏萌笑笑,“都不是很熟的亲戚,平时不怎么走动。”

第二天,滕俊公司有急事早早就走了,忙完事情快中午,他给夏萌打了个电话,“东西收拾好了吗?多不多,要不我回去送你。”

夏萌说不多,不用。

正好是午饭时间,滕俊想下午也不忙,干脆去送夏萌吧,顺便去看看她婶婶,这是礼节。他开了车出来,在果品店买了果篮,急忙的往回赶。

到了中央公馆,他没把车停进库,等下还要走,直接停在了门口。时间赶的正好,夏萌从大堂出来,手里拎着塑料袋,应该是楼下超市买的东西,她的行李箱在另一个人手里,杜晓松拖着箱子,又上前接了她手中的拎物,很是体贴。

滕俊一直目送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车子跟他擦肩驶过,他甚至透过后车窗看见夏萌正偏着头跟杜晓松说话,这一画面瞬间在他的脑海里起了化学反应,热血沸腾怒火汹涌。他调转车头回了公司,连质问的电话都不想打,差不多就这样吧!

下午cici拿了一张假条要他签字,公司员工请超过一周的假,需要老板亲自签字。假条是杜晓松的,理由是母亲生病,来本市就诊。

滕俊痛快的签了名,对cici说:“让他多休两天,都算在年假里!”

Cici惊讶的说:“滕总,您真是世上最善良的老板。”

……

屋子里有四个女人,加上白露共五个。

滕俊原本不想下来,白露从他身边下床后,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梦魇,惨白的墙壁、晃动的窗帘,那个既熟悉又陌生女人手里永远熄不灭的烟,全都变成了暗藏的杀机,想要杀死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并不是生命,比那更重要。

“下去玩玩。”她说。

滕俊坐起身,也掏出烟塞进嘴里,白露抢在他用火机点之前,把自己的烟凑上去,对着狠吸一口,两只烟都闪出红色光亮。

她把烟吐在他脸上,他微微偏过头躲了。

“走吧,下去多找几个妞陪你。”

滕俊跟下来,心里对什么妞没期待,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留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往哪去。这个时候不该想夏萌,偏偏想了,很厌恶的把念头压下去,她却循着踪迹把电话打了进来。

“滕俊,你在哪呢?”

他在没开音响的KTV包房里,左边坐着刚上床的女人,右边坐着短头发的陪女,正拿手指在他后背画圈,一张跟夏萌相仿年纪的脸化的看不出原来的底色。

“你在哪呢?”滕俊反问她。

“我不是告诉你去婶婶家了吗?”

“你不知道杜晓松请假需要我签字吗?我中午回去接你了,看你有人陪就没下车。”

“滕俊——”

“现在还想知道我在哪吗?你想怎么玩随你吧,我懒得跟你闹了。”他挂了电话。

“哟,滕哥这是跟谁吃醋呢?”右侧沙发上的女孩耍着酷表情。

“你想知道吗?”滕俊挑衅的看她。

“想啊!”女孩丝毫不惧他。

滕俊刚想站起身,电话又响,他看一下号码直接挂死,一分钟不到再次响,“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回家等你,十二点之前你要不回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你别跟我开玩笑!夏萌——”

夏萌比他强硬的多,直接关机。



正文 真实的背叛



滕俊坐回原处,表情很不好看,白露站在他身旁,拍着他的头问:“小俊,原来你还有固定交往的女人啊?”

滕俊不喜欢她这个动作,掩饰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

白露送他出来,在门口拍拍他的脸说:“没事儿,男人哪有不出来玩儿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不是把你——”

“我知道,你不是把我当鸡,所以我也没收你钱。”

她的话让滕俊特别不舒服,那种感觉找不出形容词,总之心里很沮丧,又不好说什么。

“谢谢你陪我。”他最后笑笑。

“下次我给你打电话,别装看不见。”白露最后拿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转身走了。

滕俊赶回家的时候,夏萌还没回去,他打开客厅的灯,抹布在窝里探出头,向他摇了摇尾巴。一切都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他走到窗边,落地窗是密封的,她如果想跳下去只能像电影里那样,从门口起跑拿身子撞,或者用椅子砸,估计这么疯狂的事夏萌做不出,恐怕她也没那力气。

他往下面看了看,火柴棍一样的路灯照出一段昏黄的街道,车子微缩成沙粒,人比灰尘还渺小。疾风夹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在窗外一掠而过,滕俊的神经颤了下,房门重重的被推开,夏萌冲了进来。

滕俊转过身看她,夏萌站在门口大口喘气,显然在上电梯前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她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换了鞋走到滕俊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沉默蔓延,蔓延,把整间屋子都填满了,滕俊重新面对窗外,终于开口说:“咱们就这样吧。”

夏萌一动不动的站着,对着地板也可能是自己的拖鞋说:“杜晓松的妈妈生病了,她还不知道我们俩分手,我只是演两天戏给她看,她很快就会回去。”

“有必要瞒着我么。”

“我害怕你会生气,害怕你会离开我。”

抹布跑过来咬滕俊的裤腿,它知道妈妈受了欺负。滕俊低下头,正好看见一滴眼泪在地板上砸成碎片。

“萌萌——”

“其实你早就想分手了,我知道,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滕俊又看见了公交车上那个突然流泪的女孩,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哭,上次是为杜晓松,这次是为他。再想想,她好像真的没做错什么。

夏萌哭的伤心欲绝,她把手里的包扔在地上,人也蹲下去。滕俊把她硬拉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着她的头发说:“我那是气话,别当真!”

“我知道我让你烦了,我怎么老是让别人烦呢!”

“没有!”滕俊替她擦着眼泪,“不是烦,我只是觉得咱们进了个胡同,路越走越窄,也许得换条道儿!”

“那你想换别人吗?”

滕俊看着怀里的女孩开始懊悔自己今天做下的事,他不该那么*的去找白露,不计后果的跟她上床——如果她只是一个做台小姐那姑且就算了,可她是白露,他没把她当小姐,这件事就发生了质变,他怀疑夏萌背叛了他,而他却真实的背叛的夏萌。



正文 开不了口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同一晚发生,滕俊不想去比较,又不自觉的比较。

白露是烈酒,要是刨除他的感情,其实跟别的烈酒没什么两样——他一贯喝烈的,曾经警告过夏萌。

夏萌是果味奶茶,偶尔口味不同,但永远变不了奶茶的细腻和温润。如果二者只能选其一,说实话,他并不是那么贪酒。喝酒是为了解闷,喝多了伤身体,只要有一杯好茶在身边,可以不想。

夏萌乖巧的趴在他的身上,像只温顺的小猫。小猫爪轻轻挠着他胸口露在睡衣外的一小块肌肤,有些痒。

“滕俊,我不想结婚了,真的。”

她这样说,滕俊反倒愧疚,“我不是不愿意和你结婚,我就是不想承诺这件事儿。”

“我知道,我相信你。”

夏萌仰起头冲他笑,刚被泪水冲过的眼睛比以往更清澈,滕俊慌忙躲过她的视线,那句相信就像一句潜台词,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

夏萌第二天又回杜晓松妈妈那里,滕俊送她到那栋房子的楼下。

“杜晓松也住这儿,不过我和*妈一个房间。”这次她主动坦白,并决定以后有什么事都不瞒着他。

滕俊拍拍她的小脑瓜,“去吧,我相信你。”他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快步跑向另一个男人的家,突然觉得这就是故事的必然结局。

……

“今天晚上过不过来玩?”白露在电话里笑的有点过于轻浮,让滕俊不自觉皱了下眉。彼时他正准备去给设计部的人培训,手里拿着大摞资料,情绪也不太高。

“不过去了,这几天会忙。”

“是忙工作,还是忙着哄女朋友?”

滕俊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门口,“白露,我现在真的很忙,稍后打给你。”

“算了吧,不愿意来就直说,最恶心别人找借口,你忙吧,拜拜!”

滕俊听了好一会儿忙音才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使劲呼气也呼不出堵在胸口的那团胀气。

中午他吃完了饭刚回办公室,夏萌给他发短信,说她就在公司附近,想一起吃午饭。

“好啊,我下去找你。”

附近的一家小餐厅里,夏萌点了一份套餐,滕俊在对面看着她吃。

“你吃过了就不用下来了嘛,我只是顺便路过这里。”

“你就不能骗我说是专程来这里找我的?”

夏萌嘻嘻的笑,“其实是的,我没什么事就过来转转,对了,我又去看上次咱们相中的店了,还没兑出去,老板松口给我优惠!”

“上次那个价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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