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问:“那首席执行官是谁?”随即恍然大悟,“你师娘?”
“不是!师父和那个女人没关系!”娄文远一口否决,似乎很是厌恶那个女人,为自己师父开脱道:“师父跟那个组织只是合作关系,从不管那个组织的事儿!”
“明白,女人当家嘛!”我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
娄文远不理我,继续道:“师父说过跟他们合作是与虎谋皮,一直提防着他们,也从未让我加入伊甸园,不希望我陷得太深……”
“也有可能是他在提防着你,不想让你知道太多。”陈四海冷冷道。
我把陈四海的鞋捡起来扔还回去,笑道:“师兄你说,如果拿你徒孙去换肖剑龙从你这儿偷走的那本书,丫会换吗?”
我本是把这当笑话说的,没想到娄文远却当了真,他缓缓朝陈四海跪下,低头道:“师……前辈,不管我师父是不是师门叛徒,他依然是抚养我长大、传授我剑法的恩师,养育之恩不可忘,我绝不会背叛师父与他为敌,若你们真的要拿我来威胁我师父的话,文远只有一死以报师恩!”
这小子说完就要往石头上撞,被葫芦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顺手按倒。被按在地上的娄文远手跑脚蹬,连连挣扎,口中呼喝连连,一副不死不休的悲壮德性。
“够了!”,陈四海看到自己徒弟教的弟子刚烈如斯,再想到自己教的徒弟反出师门,脸色极其难看,怒哼一声,蹬上鞋起身就走。
陈四海不表态,娄文远也不知所措,趴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我们,用眼神询问自己师爷是不是放过他师父了。
“行了,起来吧,”杜非撇着嘴,冷言冷语道,“还真以为自己那么值钱呢?”
第十七章我死定了!
严格说起来,娄文远刚才的行为很难说没有作秀的水分在里面,他只是想以必死的决心让我们投鼠忌器,未必就真的舍得了自己的大好头颅。不然自杀的方法这么多,为啥偏偏选一头撞死这种动静大意外多成功率低的死法?丫都会御剑飞天了,难道还不会自绝经脉?
到底是陈四海徒弟的徒弟,这点小鸡贼都耍不了岂不是把师门传承丢光了?
不过虽然看透了这点儿小心思,娄文远的坚决态度还是令我大感意外,没想到这徒孙对自己师父如此忠心不二,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师父的不光彩过去后,这份忠孝之心更是难能可贵。
仔细想想,我们师门这一脉似乎对自己的师父都缺乏敬意,我就不说了,整天“老妖僧”、“老棺材瓢子”的叫,陈四海背后也没少说我们师父的坏话,他徒弟肖剑龙更绝,直接反出师门跟师父唱反调……都说师徒如父子,怎么我们师门生出来的儿子就都这么不是东西呢?
所以,看到娄文远不惜性命维护自己的师父,我和陈四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欣慰的,不管怎么说,本门不尊师重道的恶劣风气终于止住了!传承这么多年的门派总算出了一个不背后骂自己师父老王八蛋的好徒儿!
想通这一层我看娄文远也顺眼不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扑扑身上的土,又给他打翻的盘子里添上饭,温言抚慰道:“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娄文远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激挺丢人的,讪讪的接过盘子不说话,为了缓和气氛,我岔开话题,指着娄文远的两把剑问道:“这两把剑都是你师父给的?”
“是,”娄文远盯着自己那把短剑,眼神中闪过一丝神采,略有自得道:“这把剑是师父花十年时间,采集天山寒铁所铸,辅以各种珍稀材料,又耗费自身真元温养其灵性,现在已经可以称之为灵器了。”
看不出肖剑龙还真有几分本事,现在这个环境污染严重导致修真资源严重不足的时代,连成了精的萝卜都被各方大能搜刮干净拿去炼丹了,肖剑龙竟然还能奢侈到给自己徒弟搜集材料炼制灵器,还是又骚情又拉风的飞剑,撇开投在里面的无数金钱和珍稀材料不谈,仅这股舐犊之情就不得不令人动容,难怪娄文远对自己的师父如此感恩戴德。
不过我是一点都看不上这又细又短烧火棍儿一样的东西,哥从出道开始手里拿的就是神器!虽说卖相不好还时不时的出状况吧但级别在那儿摆着,这种路边货哪还能入我的眼?
我感兴趣的是娄文远盘在腰间的软剑,小时候看武侠片,特羡慕里面的高手对决时,大侠从腰间“噌!”的一声拽出三尺长的宝剑来,剑尖还花枝乱颤的抖动,多帅啊!
更神奇的是那锋利的铁片子卷成一团缠腰上,既不会割伤肚皮又不会影响走路,拽出来立刻跟敌人干仗还从不掉裤子,我一直对其中的原理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总算碰见一个把铁片子当腰带使的,我当然得弄清楚其中的门道,一偿童年的的夙愿。
“这玩意儿怎么藏腰里的?你往回插的时候不会一不小心捅肚子里去吧?”
“……不会。”
“你给演示一下呗!”
娄文远抓狂道:“你能不能问点儿正事儿!?”
好吧,问正事儿,我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被我从天上抽下来,屁股还疼吗?”
娄文远:“……”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东西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们随手装上够吃几天的应急食品就可以上路,倒是战俘比较麻烦,一百多号全副武装的佣兵,带是带不走的,全都杀了又狠不下这个心,放了的话说不定丫们半路上又跑来找我们麻烦,最后还是葫芦娃在他们面前表演了一把徒手拧钢筋的本事,把他们身上所有的的枪管都拧成麻花,又捏碎了他们所有的通讯器材,吓唬一通赶走了事。
对此杜非很是不屑,他觉得自己的主意更简便更有效:把丫们的裤子全部没收烧掉,看他们光着屁股怎么追杀我们。
这种缺德主意一经提出就被我驳回了,有伤风化不说,这里可是蚊虫肆虐的西南原始森林,蚊子都有虾仁那么大,你光着屁股在林子里乱窜这不找死吗?到时候指不定被什么东西叮了咬了,或是躺地上睡觉的时候被喜欢钻洞的虫子钻了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半生的幸福生活毁于一旦,太不人道!
看到我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个阴损主意,无数佣兵感动的热泪盈眶,作为野外生存的专家,他们当然知道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一条裤子的重要性,我给他们留下裤子等于饶了他们的命!毫不怀疑我现在要是振臂一呼至少有一半佣兵会为我的王霸之气所折服,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征服世界去。
原本我打算把娄文远也放了的,毕竟他不是伊甸园的人,对这个组织知之甚少,留下他也没什么意义。但陈四海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要把娄文远押回去,我们拗不过这老东西,只好找根绳儿把娄文远绑了,由葫芦娃扛着往森林外面走。
因为来的时候是坐在桶里飞来的,我们并不清楚这片森林有多大,现在朝外走才发现我们距离文明城市有多远,我们在森林里跋涉了三天,才远远的看见矗立在山岗上的边防哨所,至少还要走三天才能进信号服务区……
一踏进手机信号服务区,我的手机就像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人关心,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刻如五雷轰顶抖若筛糠——里面有几十条赵奕希发的短信,刚开始只是询问我到哪去了,为什么手机不通,后来开始询问我在干什么,语气逐渐由疑问转向怀疑并开始向严厉发展,最后一条短信是六个小时前发的:叶凯,你敢跟我玩失踪,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我死定了!
第十八章人屠
接到赵奕希的短信之后,深知再不回去必死无疑的我归心似箭。但我们偏偏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道士,无论是飞机还是火车都没法坐,否则肯定是刚一露面就得被警察扣押。
幸好有刘科长在,通过国安局的关系给娄文远扣上一顶犯罪嫌疑人的大帽子,我们则成了押送嫌疑人受审的便衣警察,在刘科长的安排下,我们扛着五花大绑的娄文远雄赳赳气昂昂的从vip入口登机。
因为机组人员也没有押送犯罪嫌疑人的经验,机长特地带着机务人员来询问我们需要他们提供什么帮助。这么好的敲竹杠机会岂能放过,我指着娄文远说:“这名犯罪嫌疑人及其危险,手铐都拷不住他,只有这样绑着,就算如此让他跟普通乘客坐在一起也还是太危险了,机长同志能不能给我们单独安排个机舱?”
机长心有余悸的看了娄文远身上那碗口粗的绳子一眼,附和道:“这位看打扮就是高手……我们的高级私人商务舱现在没人,可是按规定……”
看看我们一个个严肃威严的脸,机长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我去给你们安排……还有这宠物……”
我举起踩不死:“物证,它胃里有货。”
闻听此言,机长身后几个空姐眼圈立刻就红了,爱怜的看了看踩不死,又狠狠瞪了娄文远一眼,跟着机长去安排机舱了。
刚才我们堵住了娄文远的嘴,这小子发作不得,现在进了商务舱,一把毛巾拿出来这小子就跳着脚咆哮道:“你们就毁我吧,咱们怎么说也是私人恩怨,我怎么就成了虐待小动物的犯罪嫌疑人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舒服的瘫软在宽阔的沙发椅里,倒上一杯顶级商务舱才有的吧台酒柜里的洋酒,“咱动动嘴皮子就能坐高级商务舱,何乐而不为?平时想进都进不来……对了,你以前坐过高级商务舱吗?”
“没坐过,”娄文远大咧咧的说:“我跟师父出去都是坐私人专机。”
“……葫芦娃,把丫嘴堵上!最讨厌这种装逼炫富的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机场。
一下飞机,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赵奕希打来的。
这下我可真的手足无措了,其实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向赵奕希解释我为什么无故失踪好几天,可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总不能告诉她我坐桶里飞去原始森林打魂斗罗救陈四海了吧?
其实我要是能狠下心把手机扔了的话,倒是可以骗赵奕希说我出去旅游手机被偷了,要是一般人肯定能蒙混过关,但偏偏赵奕希是刑警,到时候随便问我两句我肯定露馅儿,无故失踪加伪造口供,数罪并罚我只怕比被我们绑起来吊一路的娄文远还要惨。
我狠狠心,深吸一口气,拿出最谄媚的嘴脸接起电话:“那个……你听我解释……”
电话那头儿传来的竟然是苏默气急败坏的声音:“叶凯你在哪儿呢?赶紧去医院!小希出事儿了!”
放下电话我们立刻火急火燎跑出机场,连娄文远这个俘虏都顾不得了,解了绳子让他跟在后面,截下两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刚才心情急躁没来得及问,路上我又跟苏默通了电话,询问赵奕希出了什么事儿,结果苏默也不清楚,只知道几小时前赵奕希在巡逻时突然受到一个打扮怪异的日本人偷袭,那人速度奇快一击即走,等到跟赵奕希一起巡逻的苏默等人赶到的时候人早跑了,只有赵奕希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日本人!?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不会是那个什么神道宗已经来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苏默:“你怎么知道是日本人?咱可不能搞地域歧视,看见长的猥琐的就把人家归为日本人吧?”
苏默没好气的说:“那人用的是一把东洋武士刀!”
三十分钟后,我们赶到医院,见到苏默正阴沉着脸站在病房外面,见到我们也不说话,伸手指了指病房,让我们进去。
赵奕希正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副中了毒的样子。
“她到底怎么了?”我拉过苏默问道。
苏默指了指赵奕希胳膊上包着的一圈儿绷带:“只有胳膊上有一道刀砍出来的伤口,医院也没发现她体内有任何毒素,但就是昏迷不醒。”
“是中了怨毒!”葛定真排开众人走到床前,翻开赵奕希的眼皮看了看,松了口气说道:“所幸中毒不深,我回去配点儿药,服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听到葛定真这么说,我们总算松了口气,催促葛定真赶快回去配药之后,我把陈四海拉到一边问道:“怨毒是什么东西?”
陈四海答:“你听说过‘人屠’吗?”
“你是说……人屠白起?丫穿越过来了?”
“不是指人!是指兵器,一件兵器杀伐过重之后,被杀生魂的一部分怨气就会附着在兵刃上,令兵刃更加锋利,如果兵刃上的怨气很重的话,受到那件兵刃伤害的人就会被怨气侵体,就算很小的伤口也会造成类似中毒的症状。”
一旁的杜非插话道:“尤其是日本,传闻他们早在日本的战国时代就掌握了拿战俘血祭制造人屠的技术,并依照这种方法大量制造人屠,你们应该听说过日本刀削铁如泥吧?官方的解释是日本刀所用钢材的冶炼、打造工艺先进,其实是因为那些刀都是用人命开锋,所以特别锋利。”
“我靠,那日本武士岂不是无敌了?人手一把人屠在火枪发明之前岂不是无敌天下?”
杜非摇头:“人屠在攻击对手的同时也会腐蚀自身,就算是最低级的人屠,用几十下就会生锈卷刃,变成废铁。想要长久使用,就得每天上油、除锈、磨刀……伺候这玩意儿的时间比拿它砍人的时间多的多,除了死心眼儿的日本人,谁愿用这大爷?”
明白了,这所谓人屠就是爆发力强劲,头前十几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猛的一塌糊涂,再往后就气势不济力有未逮,最终一泻千里一朝倾颓……难怪日本剑道一向流行什么“一刀流”、“居合斩”呢,原来是耐不得久战啊!
传闻日本武士道精神就是从东洋刀和刀法中悟出的,由此看来,抗日战争时期我们最终获胜绝对是因为战略战术正确,因为我们当时的指导思想就是《论持久战》,完爆日本武士道!
第十九章挑战
现在看来,袭击赵奕希的人必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想到这里我感到既心疼又愤怒,说实话对这种找上门的麻烦以我的懒散性格一向是能避则避,这次不远万里去营救陈四海也有尽量避免与神道宗直接冲突的意思,但我没想到我们的对手如此下作,找不到人就直接朝我们身边的人下手,老子退一步丫就敢步步紧逼蹬鼻子上脸,真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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