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难道我是蛋糕,谁来都可以切一块?”我推开站在我前面的扶苏,无所畏惧的直视他们。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弟弟,就让我们离开。”阿瑟说到。
“和这种人谈亲情,阿瑟小弟弟,你太可爱了!”魅冷笑,
“就那么喜欢他,哥哥都有些妒忌了。”
“Angel;过来!”魅突然靠近,狼挡在他的前面,把他踹开。
“看来你还是没有变,我尊敬的哥哥。”年轻的国王说到,
“彼此彼此!至少我不掩饰,不像某人假慈悲。”魅嘲弄的说到,
“杜晨的帐还没和你算,今天就一并了结。杜宇,我们先对付他。如风的事就算了,谁叫我是你哥哥?”
“我现在是不是要落下几滴泪,表示感动。”魅嘲弄着,
“我劝你还是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因为你再也看不到了。”杜麟狠毒的神情一闪而过,
所有的枪一致对着魅,魅不慌不忙,非常的自在。
“如风,你知道那些怪物是怎么来的?我不过是在肉丸里加了点料,想不到那么受欢迎。你看!这就是你所熟悉的世界。”
“那你肯定知道解药,就当救赎。”
“没有解药,哦,不对,有的,那就是死!”
“还有话要说吗?”
“如风,你想知道你爷爷的遗言吗?过来,我告诉你。”魅的声音如招魂一般,我情不自禁走上前。
“如风,不要看他的眼睛。”阿瑟一把把我搂入怀里。
“魅,我看你还是不用做捶死挣扎。”我们的年轻的国王这样说到,
“是吗?我不觉得,你看这多好玩,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我亲爱的弟弟。”魅突然疯狂起来,仰天长啸。
突然大地一阵摇晃,地震?阿瑟抱着我蹲下,十几分钟后,一切恢复。我向四周看了眼,魅和扶苏都不见了,雪还一直在下,好像永远下不完。
“杜宇,我们一起回去。”国王朝我们伸出手,阿瑟没有接,
“还是不相信我?”国王哀叹。
“你们先回去。”阿瑟说到,
“好吧。”国王做了个手势,他们纷纷收起枪退下。
天上出现一个红点,一闪一闪的,越来越清晰。从飞机上走下一个人,就如我第一见到他一样,月下的男子谁都无法比拟。走近,君北很奇怪,他脸色发白,眼睛发红,不是那种布满血丝的红,是渲染的红,泼墨般。
“君北,你的眼睛?”我忧心道,君北没有理会我,面对着我们的国王。
“我把四个地区的通道全炸开了,‘阿斯莫德之心’破裂,很快将会漫到这里来。”君北镇定自若,像在说件极为平常的事。
“你说什么?”我们的国王暴跳起来,眼神恶毒凶狠,毫无掩饰。
“既然你不肯下命令,就让我来做。”
“为了他?背叛你的主人,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看来你已经做好的准备,那我成全你。”国王掏出手枪对着君北,君北没有躲开。这时一股恶臭传来,阿瑟的脸立刻黑云压城,看来传说中的怪物也过来凑热闹了。
“邱笑鸿,你带如风离开。”阿瑟还没有说完,我看到不远处,一个庞然大物摇摇摆摆的走来。
伊娃掩护我们年轻的国王坐上飞机离开,剩下的士兵淹没在死亡的气息里。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他们口中怪物,随着那个怪物越来越近,尸体腐烂的气味越来越重,我忍不住呕吐起来。周围枪声不断,哀嚎不断。我回头看,怪物一个接着一个,断裂的手脚掉落在地,暗红色的血肉中流出白色的蠕动。他们要我的血去救这种怪物?
怪物还在不断增加,我们快顶不住。头顶上飞来一架飞机,扶苏探出头,指着对面的大楼,大声喊道:“去楼顶!”。依照现在的局面只有这个办法,我们往对面的楼房跑去,几轮下来,怪物的目标很明确,无论君北和阿瑟怎么引诱,他们的步伐始终朝我。
对面的楼房只有4层高,没有电梯。我们来到楼梯口,君北突然说到,“杜宇,你和如风上去,我垫后。”阿瑟看着君北说到,“好!”。“不行,我们一起上去。”我坚决反对。君北看着我笑笑,随即转过身去,走出楼梯口。“君北!君北!”我焦急的大声喊道,他没有理我。阿瑟直接把我抱起走上楼梯,狼紧跟在阿瑟后面。“阿瑟!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刚说完,肚子一阵剧痛,身体忍不住缩起来。“怎么了?”阿瑟察觉出我的异样,“没事。”我强忍着,头不断冒冷汗,肚子越来越痛,我靠在阿瑟的肩上,咬着嘴唇,不说话。
“再等一下,我们快到了。”阿瑟温柔的说着。阿瑟加快了步伐,身体内一股暖流流出,穿过我的身体,滴在地上开出一朵妖娆的红花。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慢慢靠近,阿瑟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耳朵响起那首久违的歌曲。
どこへ运んでゆくの(我俩被命运安排到同一个地方)?
ただひとつだけ 确かな今を(虽然只有一次 而且就在这时)?
そ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那就悄悄地拥抱吧)?
雪化妆 まとえば(如果有满世界的雪景)?
想いはぐれて(如果只是我的幻想)?
足迹も消してく(脚印已不再现)?
音无きいたずら(原是无声的恶作剧)?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身旁的树木)?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请为我守护这份爱情)?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把我们两人守护在时空的终点)?
ここに 生き続けて(这里一生一世)?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只有周围的树木)?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看着我们两个)?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请悄悄地告诉我吧)?
桜色舞うころ(樱花的颜色飞舞之时)?
私はひとり(我独自)?
あなたへの想いを(把对你的思念)?
かみしめたまま (就这样咀嚼)?
かみしめたまま (就这样咀嚼)?
我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正好。阿瑟躺在我的旁边,轻轻的鼾声。我伸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小腹平平。他已经出来了?我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走到窗前。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睁开眼睛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吗?我把手放在肚子上,他还在我的肚子里。这是哪里?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境况。阿瑟,君北,扶苏他们人呢?大家还好吗?
我把口罩拿开,拔下身上的针头。艰难的起身,捂着肚子,一步拖着一步走向门口。还未到门口已倒在某个人的怀里,这个味道不是我所熟悉的味道。我抬起头,看到我们年轻的国王,杜麟。
“你怎么会在这?”我的头很沉,
我们的国王把我抱起,放到床上,温柔的说到,“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
“我答应杜宇会保护你的,你就安心的养身体。”
“是吗?”他真会这样做?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以后你就会明白。”
“阿瑟,扶苏,君北他们人呢?”
“大家都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我要见他们。”
“放心,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们。”
年轻的国王快步离开房间,我再次昏睡过去,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弱。周围的声音很吵杂,枪声,争吵声,打斗声,柱子倾倒的声音,东西掉落的声音。我身后传来一阵阵寒气,身体忍不住抖索起来,我扭头看过去,地上躺了很多人,伊娃脸色惨白,双目圆瞪,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子上,周围流着一趟鲜红的血迹,似乎还冒着热气。不远处阿瑟喘着气看着我们年轻的国王,他们手中各执一把剑。
“哥哥,放手吧,我们一起离开。”
“不可能!”
“为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霸业,求助魔鬼,出卖灵魂,你没看到魅的下场吗?你要你的孩子也像他一样,靠食用婴胎生存。”
“如果不是肖恩从中搞鬼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叫父债子偿。”
“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看看我们的父亲,他都做了什么?把自己的孩子送给魔鬼,最后遗弃他。”
“是他命不好,怪谁!”
“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杜宇,我的好弟弟,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们是匍匐脚下的贱民,奴隶。你为了一个奴隶反抗你哥哥!”
“如风他不是奴隶,是我一生的爱人。”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怪物,你不觉得很可笑。”
“住嘴!既然这样,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阿瑟扬起手中的剑,一剑刺过去,杜麟用剑挡住,避开。阿瑟迅速反击,两把剑的撞击声不断的传来。我想离开这里,可身体动不了,感觉有什么压在我的喉咙上,发不出声音。
突然床边伸出一只骷颅手,抓破我的衣服,露出高高隆起的肚子。我惊魂未定,一股腥臭弥漫开来,是尸体腐化的味道。我身上出现一个人,魅吗?他的头发已经掉光,血管清晰可见,里面好像有什么在动。脸颊深陷,骨头隆起,眼睛猩红浑浊。半边面具紧紧的吸附在脸上。他用手撕开我最后的衣物,兴奋贪婪的看着我的肚子,他那长满长长的指甲的骷颅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势要把我的肚子活生生撕开。
这就是我的宿命?一把短剑刺来,魅抬起骷颅手抓住刀锋,一根骨头掉在我身上,没有血。原来是君北,太好了,他还活着。君北身上有多处的抓痕,衣服上沾着血迹。魅紧紧的抓住君北的短剑,君北用力的把剑往魅的心脏刺去。他们就这样僵持着,魅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夺过君北的剑,君北被踢到一丈以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君北立刻站起,魅发怒的冲上去,君北跑开,拿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突然一个回身,一剑劈下。魅的手被砍下,依旧没有血。君北再补一剑,魅摇晃几下,颤颤巍巍的倒地不起,从的头颅里流出一条条的血红的细细的蠕虫,看得我一阵恶心。身体毫无预兆的阵痛起来,肚子似乎要被撕开,我痛苦的**起来。
君北来到我身边,用长袍把我包住,把我抱起,不停的安慰,“如风,坚持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我微弱的说到,“君北,太迟了,他要出来了。”
“一点都不迟,小花他们在外面等我们,再坚持下。”
“啊!”我忍不住叫起来,身上不断冒冷汗。
君北看着我,眼神饱含太多的东西。
“君北,如风怎么了?”阿瑟也来到我的身边,太好了,他们都没事。
“君北,把我放下来,你们听我说,我已经不行了,你们用刀把他拿出来,要不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我用最后的力气说到。
“宝贝说什么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阿瑟从君北的手上接过我,快步向外走去,我还要说什么,可身上的疼痛盖过我所有的力气。房间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灰尘石块不停的掉落下来,地震了吗?突然眼前一黑,阿瑟整个人把我压住。我的肚子剧烈的绞痛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爆裂开来。
“宝贝,你还好吗?有受伤吗?”阿瑟着急的问到,
“阿瑟,我没事,快用刀,把他拿出来。”我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肚子里的他动作变得微弱,知道再晚的话,我们真要一尸两命。
眼前变得明亮起来,君北移开我们身上的石头,忧心的看着我们。
“君北,你把如风抱出去,我的身体移动不了。”阿瑟说着,低头吻了我。
君北小心翼翼的把我移出来,把我放平在地上,君北看着满手的血迹,悲沧的看着我。
“君北,我要和阿瑟一起,你把我们的孩子带走,他的名字叫‘不悔’。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会再见。”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君北。
君北看看阿瑟,又看看我,流着泪,拿起短剑,朝我的肚子划开。一声婴儿的啼叫声宛如东升的太阳,给黑暗的大地带来一丝光明。我依偎在阿瑟身边,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