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回去。”我说到,“生病的人怎么还到处乱跑。”阿瑟很心疼,这让我很意外,我以为我们又要吵一架。
“现在好很多了,你在家?”
“嗯。”
“你等我一下,我快到了。”
“好。”
挂断电话后,我在想一个问题。昨天阿瑟没有找到我,肯定也会知道我不在家,从昨天到今天他都没有问我行踪,他说过不想再和我吵,看来是真的,只有信任了才会这样。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我打给君北。君北温柔中夹杂担心和歉意。
“如风,你在哪?”
“我现在在外面,今天不回玻璃房,你不用等我。”
“你的伤。。。。。。”
“已经没事,你不用当心。”
“可医生说还要上几次药。”
“药已经上好了,君北,这件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不要再提。”
“我明白,不过我想先看看你。”
“现在不行,明天怎么样。”
“好,听你的。”
“君北,我真不怪你,这只是个意外,以后你要当心些,我们不知道下次他们还会做什么,”
“对不起,如风,不会再有下次,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君北,不用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
挂断电话,我忧心忡忡,按照君北的性格,肯定会很内疚自责。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回到阿瑟的这里,在吧台里没有见到他,估计在书房,我把车钥匙手机丢在桌子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我听到脚步声,坚定有力,应该是阿瑟,果不其然。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手还乱摸。
“我不要,太累了。”
“我都还没做什么。”
“你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只想抱抱你。”
“好吧。”
过了一会,阿瑟起身,坐在旁边,摸着我的脸,“好好的怎么感冒了。”“不知道,可能太累。”我说到,“吃饭没?”“没。”“起来,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没有什么胃口,只想喝粥。”“可以。”
吃到一半,阿瑟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挂断电话,起身对我说,“如风,我要去处理一些事,你先吃。”“我需要担心吗?”我看着阿瑟。阿瑟摸着我的头,“不用,不要再到处乱跑,好好休息。”“嗯。”我应道。
阿瑟虽这么说,他三天后一身疲惫的回来,倒床就睡。我想起前段时间洛璃的话,阿瑟的话,他们到底在计划着什么?第二天我来到玻璃房,见到君北,大概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
君北从耶路撒冷餐厅出来后,直接来到郊区的一个仓库,因为他手下在电话中告诉他已经找到一些重要的丢失的信件和包裹。不过当他到达时,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人也没有,正要离开,就莫名其妙的被敲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对我所做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我不知道君北醒来时,看到当时的场景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如果是我,应该会非常无措和震惊。我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这一切,太多的巧合和诡异,以文昊的判断力,不应该做出那样赌上性命的决策。以他的品性,我一直无法相信他会骗我签下那份担保书。说到这个,我又见到了肖恩,我一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叫我来,决口不提债务的事,而是叫我和他一起做了件在我看来非常奇怪的事………………给鸟放生。
我们去的地方离天堂桥很近,他们把这里叫做迷雾森林。也许因为离天堂桥很近,这片森林常年被雾气笼罩,但非常奇特的是,雾气只是盘旋在森林的上空,树底下一片清明。我们今天放生的是一对菊戴莺,我跟在肖恩的旁边,沉默不语,肖恩步伐稳健,铿锵有力。
“感到奇怪?”肖恩先开口,
“嗯。”
“还记得上次你说的‘先死后生’吗?”
“记得。”
“现在呢?。”
“没有变。”
“你怎么看待这个‘死’。”
“和过去自己作一个诀别。”
“你现在正在做这样的事?”
他问到这个问题时,我陷入沉思,和过去诀别?没有吧,我的过去未曾结束,何来的诀别。
“没有。”
“还记得我问你的另外一个问题吗?”
“记得,存在的意义。”
“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的存在,是因为爱,我要我爱的人幸福,爱我的人满足。”
“还是太天真。”
“我不这样认为。”
“要成就一番事业就要清楚什么能做,什么必须做。”
“我没有大志向。”
“会有的。”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问了一个刚刚困扰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放生。”
“困兽太久,需要出来活动筋骨,我们到了。”
我抬起头,这是一棵年岁已久的大树,枝繁叶茂,树叶密密层层,青翠欲滴,透过浓雾刻印在树干上微光,风吹过,一颤一颤跳动。
“你去,”肖恩下命令,
笼子里的菊戴莺早已按耐不住,在那扇小小的铁门前跌撞,门已开,它们展翅,一呼一应飞离这里。这里。
☆、第十一章 动身
时间很快,一眨眼已是21岁。上次生日的时候阿瑟陪着我,这次生日阿瑟依旧陪着我,还有新朋友。前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今天当是重新开始。庆祝生日的地方是家小酒吧,这间酒吧从2916年开到至今,这里的格局从开店开始一直没有改变。店里只有一个酒保,一只猫。酒保是个90岁的老太太,也是这个店的拥有者。当初和君北来过一次后,就想在这里庆祝我的生日。这种怀旧而永恒,也许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阿瑟只想和我单独过,但我不能,我要好好感谢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今晚阿瑟,君北,小花,扶苏来到这个小小的古老酒吧,我们环桌而坐,我在许愿:“希望我的朋友开心幸福。”蜡烛吹灭,阿瑟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手搭在我的肩上。
“谢谢大家今天过来帮我庆祝生日,能够认识你们,我非常的高兴,希望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我举起酒杯,大家一干而尽。
“Angel;快拆礼物,先看我的。”小花迫不及待的把他的礼物递给我。我拆开是本小册子,六个大字映入眼帘《反攻三十六计》。我无奈,是小花送的东西。
“是不是够智慧够实用,后续的道具我一一寄给你。”小花摇着尾巴等赏赐。
“不用,你自己留着。”我连忙拒绝,寄给我,会死人的。
“不要辜负朋友的好意,明天全部寄过来。”阿瑟玩味的说着。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那是自找死路。扶苏伸手把我手中的册子拿过去,翻开第一页,念出来,“第一计,以逸待劳,趁虚而入。”扶苏挑眉,“这个姿势不错,小弦弦今晚我们就试试这个。”小花嘟着嘴抢过扶苏手中的册子,“不是给你的。”看向一边的君北,“Honey;你送什么?”君北把他的礼物递给我,有点重,我拆开,原来是个以为我画像的Q版小泥人。
“Honey;是你自己捏的。”小花问到。
“嗯。”君北答到,
“我也想要。”小花倒在扶苏的怀里。
“谢谢你,君北,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行。”君北看着我,我看不见他的心思。
“这是我的。”我接过礼物,是支红酒。
“谢谢。”
“如风。”阿瑟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戒指,拿出其中一枚给我戴上。“欠你的戒指,现在给你补上。”我拿起另外一枚给阿瑟戴上。站在一旁的君北微微愣住,神色暗淡。看来,终究要辜负他。
“你们婚期定了?”扶苏问到。
“二月份。”阿瑟答到。
“到时一定要通知我们。”扶苏说到。
“一定的,你说对吧,如风。”阿瑟说到,
“嗯。”我看了眼君北,他沉默着喝光手中的酒。
“Angel;这间古董你是怎么找到的,酒还非常不错。”扶苏一手端着酒,一手摸着小花的脸。“君北带我来的,还不错吧。”我说到,“是不错,在这里做的话,更加妙不可言,是不是,小弦弦。”说着把手伸向小花。“色狼,收回你的魔爪,气氛都破坏了。”小花推开伸向他的手。扶苏反而放下手中的酒,咯吱小花,小花被弄得哈哈直笑,眼泪直流,瘫在椅子上,无力反击。“Angel,借你的蛋糕一用。”说着端起桌上一小块蛋糕,把小花抗出去。
酒吧里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有些压抑。“我出去吸根烟。”说着,君北走出去。其实他没有必要走出去,阿瑟把我抱在怀里。
“如风。”
“什么?”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我靠在阿瑟身上,什么也没有说,所有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阿瑟,你等我一下。”我离开阿瑟,走到外面,有些事要当面说清楚。这家小酒吧是隐藏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尾,街灯昏暗,街的另外一头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相比之下形单影只的君北显得非常的孤单落寞。
“君北。”我来到他的身边。
“怎么出来了。”
“对不起,看来我没有福气留在你身边。”
“最后的决定?”
“是。我想君北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你们会很幸福的。”
“如风,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
“你说?”
“如果没有杜宇公爵,你会选我吗?”
“会。”
“我明白了。”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还有‘生日快乐’。”君北转过身抱着我。
“小心!”君北突然旋转一圈,我听到“啪”的一声,有两行血从君北的头上流下来,君北缓缓垂下去。“君北!君北!”我不停的呼唤,君北的眼睛慢慢闭上。面前一个凶神恶煞人拿着一根棍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认得他,墓地里的那个黑衣人,他怎么会在这。
“不想死就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不再说什么,拿起棍子朝我打来,我正要起身躲闪,他被一腿踢飞,原来是阿瑟。“原来你没有死,现在就送你上路。”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唾了一口唾沫,爬起身冲向阿瑟。
“不过是颗弃子,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阿瑟鄙夷的说到。
阿瑟侧过身,用手肘把他打趴下,再朝他的头他几脚,黑衣人彻底趴下。扶苏和小花听到打斗声,从车里跑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君北很惊慌。
“Honey,Honey!”小花叫了几声,君北仍旧没有反应。
“扶苏去开车,我们马上送君北去医院。”我吩咐到,
“好。”扶苏起身去把车开来,我们急急忙忙把君北送到医院,这里的事交给阿瑟解决。
我们三人在手术室外着急的等待,很快阿瑟赶过来。
“怎么样?”
“还在手术中,都怪我。”我很自责
阿瑟把我抱住,“不是你的错。”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匆匆却不慌乱,一个头发银白的老者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眼神犀利,面色威严。扶苏和小花站起来,垂着头。
“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安公爵,这只是一个意外。”阿瑟开口说到。
老人看着公爵没有说话,原来他是君北的父亲。
“安公爵,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君北才进的医院。”我上前低头道,
“你就是木如风?”老人审视着我。
“是。”
“弦华,到底怎么回事?”老人没有再看我,朝小花看去。小花抬起头,很忧伤,“安叔叔,我也不知道,我听到响声跑出来时,君北哥哥已经躺在地上。”
手术室的灯灭掉,医生走出来,我们急忙走上前。“医生,君北怎么样?”医生说到,“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要做个脑部检查,看有没有淤血。”听到医生这样说,我松下一口气,还好没事,否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们都回去。”老人说到,
我还想说什么,被阿瑟拖走,“我们明天再来。”。
“我要留下来。”小花说到。
“回去吧。”老人再次下命令。
“小弦弦,君北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扶苏安慰到。
“好吧,安叔叔,我们明天再来。”
我们四人离开时,忧心忡忡,希望没有什么事才好,没有想到这个生日过成这样。
“如风,生日快乐。”
我抬头,看到车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凌晨,我已经21岁了。
“不用担心,安君北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不祥,所以身边的人不停的离我而去。”
“不是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虽这么说,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去医院看望君北。阿瑟要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和我一起来。在医院的时候,我见到了安政义公爵,也就是君北的父亲。君北还是没有醒。
“如风,你出来一下。”
我跟在老公爵的后面走出病房,来到走廊。
“君北和你说过我们家族的历史吗?”
“没有。”
“我们这个姓氏是国王赐予的,‘安’是指安邦定国的意思。我没有排斥同性恋,但要陪上性命就不行,君北有他自己的命。”
“这次的事是我的错,君北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
“你和杜宇公爵是什么关系?”
“我们订婚了。”
“君北知道。”
“知道。”
“那就不要招惹君北。”
“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放弃吧,我不想没有儿子,你走吧。”
公爵下逐客令,虽然我有很多话要对君北说,但现在这个局面还是等君北醒了。回到阿瑟这里,见到阿瑟一脸阴郁的吸着烟,难道事情还没有解决。
“如风,那天你说是感冒才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阿瑟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啊。”
“你确定。”
“发生什么事。”
“今天我收到了一个录像,你说奇怪不奇怪,日期也是那一天。你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