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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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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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句客套话,了解得非常少,这四殿下听说是出了名的闲散浪…荡,时常不在皇宫,看来是个极为无拘无束之人。

他以沈鉴好友的身份来拜访她,那眼神打量她时,就像是要替沈鉴把关验证。

容华被他这瞧得脾气一点点蹭上来,这四殿下,打哪儿来到哪儿去,闲得来管别人家事来了!

她耐心等待殷延禾的回答,见他目光放肆,心里早已生怒,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紧接着问了句:“四殿下若只是来看人,这人您也瞧过了,不知还有什么事吗?”

殷延禾不知是看够了,还是看腻了,总算把那放肆的眼神收回去了,一副抱歉的样子冲容华微微低头,笑道:“是延禾失礼,还望兄嫂莫怪。”

连“本殿下”这称呼都省下了,容华见他态度不再那般随性,既然是皇宫里的人,还是留几分薄面,别说他和沈鉴也有关系,表情稍微软化,不再那样的硬,柔声道:“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四殿下多想了。”

“对了,延禾特地给兄嫂带了礼过来,都摆在外头呢。”殷延禾说罢,拍了拍手,他雇的几名挑夫就驾着杆子将几箱一瞧就极沉重的东西给抬进大堂中来。

云氏在一侧已是旁听许久,她不了解情况,也只能干着急,而今看这四殿下居然还送了这么多的礼来,顿时道:“这、四殿下您也太客气了!”

殷延禾从座位上起身,命人将箱子一一打开,箱盖开的瞬间,那里头金光银黄闪烁不停,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竟全是金银首饰,和一些装饰摆设,例如琉璃灯,金盏,玛瑙杯,每一样单独挑出来都是感觉极是贵重。

容华愣住了……

幸好经过沈鉴那份重礼,容华回神极快,连忙走到殷延禾身边,干笑两声,却是声色坚定的拒绝:“这礼太贵重,容华实在是受不起。”

又不是讨老婆,哪有人给兄弟的妻子娘家送这种重礼,怕是越界了。

之前沈鉴带来的嫁妆分量就不少,没想到这四殿下出手亦这样豪气,可一个毕竟是嫁妆,另一个单只是心意,心意到了就成,这样沉重的礼反倒把姜家人给吓住了。

云氏也上前,拒绝道:“四殿下您人到了就算是问候过了,用不着这满当当几箱东西,老爷子也不喜人送礼,回头若晓得我们收下还得责怪的。”

“的确,这份厚礼,四殿下还是收回去吧。”容华的口吻比云氏要淡得多,可语气却格外凝重,仿佛殷延禾不把礼拿回去,她就会叫人当场搁一个屏风,把这些礼都隔开,断不让它们入府。

殷延禾何曾叫人这样拒绝过,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了,可转眼眸子里又似糅上些许异样的光彩来,冬日里雾蒙蒙的,可殷延禾的眼神却好似流光溢彩,闪烁迷人。

容华表情微变,眉头轻轻抽了抽,很镇定同殷延禾对视,管他这张脸是俊俏也好,是丑陋也好,她都似两眼发黑,全瞧不见似的自顾自口吻生硬地继续说道:“四殿下这份心意姜府已是收到了,待夫君回来,容华都会与他详说。若没别的事儿,四殿下先请回吧,容华还有一些事要忙,请恕容华失礼,不能仔细招待您了。”

仿佛一巴掌抽在殷延禾的俊脸上,将他这心意给踩在脚下碾了千八百回。

殷延禾连伤心的余地都没有,容华转身就走了,反倒是云氏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忙上前打圆场来:“四殿下要不要留下来喝一杯茶,老爷子这有上好的茶,刚采摘下来的,特别好喝。”

最后殷延禾还是没能喝到这杯茶,他似乎真被气着了。

二话不说,叫人把箱子全给抬回去。

云氏想着殷延禾临行前的脸色,虽是微笑着的,总透着说不出的一股怪异。由不得叹气,回头找容华,好生说了一番。

容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洒水蒸发了。

她没把殷延禾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仔细给沈鉴挑选花纹,终于挑到水仙模样,把小样描好,就开始慢慢绣起来。

到晚间用膳的时候,沈鉴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像是打了一仗似的。

除了少时他落魄潦倒倒霉的时候曾脏兮兮不忍直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衣衫凌乱,整个人不精神的时候,如今瞧见,震惊讶异:“怎么了这是?”

沈鉴脸色本不太好看,从走廊过来时面上像蒙了一层灰暗色的云翳,如今看到容华,表情瞬间转变,一下变得柔和温软。

他揽着容华的肩,轻声道:“与人起了一些争执,没什么大碍,你还没用过晚膳吧,你待我先梳洗一番,等我一块吃。”

“不着急,你先等一下,我有些话要问你。”容华本来不准备问,可看他这样,不由地就想到白日里四殿下来访,心生疑窦,拽住沈鉴的衣袖不让他走,“你说,是不是同那个四殿下……”

不等容华说完,沈鉴眉眼之间仿佛卷起一阵阴云,声音顿时沉下:“这个人……你离他远些。”

“怎么这是……”不用沈鉴说,那四殿下整个花里胡哨的气质,就已经不得容华的心。可沈鉴鲜少有这种凝重脸色,她满面忧心。

沈鉴搂住她,看她忧虑着急的样子,心底里本来一股子躁气竟被缓缓压下,他用手揉了揉容华的颊肉,细细嫩嫩,触感极好,不由慢慢勾起唇角,心情转好地笑起来:“你不用担心,那家伙是我生意上的同行,他就是挂着一个皇室的名号,性子全不似皇家的人。人看上去散漫随意,却有一颗聪明脑袋,擅长经商之道。许是聪明过了头,就特别爱插手管人闲事,个人癖好又重,不过你也不用怕,我不会叫他动你一根毫毛。”

这听着,怎这样别扭?容华心底里想,脑子里一个激灵,冒出个可怕念头,这手紧张地拽住了沈鉴的衣袖,凑近他极为小声地问:“这四殿下……是不是好□□?”

沈鉴噗嗤一声笑了,乐不可支地瞧着他怀里头的小女人,看她神秘兮兮还以为她要问什么来,竟是这个,看着她那皱着眉不满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可爱动人,又伸手捏了一把容华的脸,笑道:“他是好美人,只要是生得好看,就是男的他都好!”

“这……”容华心里生出一股恶意,浑身打寒颤,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道光,她猛地看向沈鉴,这张脸在夜晚里微微笑着,柔情蜜意,越发俊美,她又慌忙拉住他的衣摆,冷不丁问:“他该不会是看上你……”

咚的一下,沈鉴曲指在容华脑门上轻敲了一下,一点都不疼,却是将容华给彻底敲醒了。

她抬起头来,陡然想起来她刚才依偎着沈鉴,两人就像是在打情骂俏,忍不住脸红燥…热,急忙松开手,哼了一声:“不与你说这些了,你管好那人就是。我先进去,你赶紧去梳洗,浑身的臭味!”

第二十九章:甜蜜出游

?沈鉴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焕然一新,身上风尘味洗净,又变成那个笑起来宛若狐狸般的男人。

两人一起用晚膳时,气氛越来越和谐,全然没有新婚翌日时那样尴尬,连沈鉴亲昵地捏着她的手掌时,容华也不过是白了他一眼,没急着抽手,竟是叫他占了一好阵便宜才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用脚碾了一下他的靴子尖角,眸光微微垂落,眼神提醒他注意行径,不要太过分。

沈鉴温柔地笑,用手撑着额头,不管不顾地看她,看得容华脸上一阵通红。

因为容华决定出游时要把怜芝带上,王妈妈就把怜芝给提上来,给容华当贴身丫环,怜芝是头回瞧见新姑爷和大小姐用膳的情景,看得小丫头的脸也臊得很,可又忍不住偷瞄两眼,和解馋似的。

王妈妈见怜芝探头探脑,忍不住用手敲了敲怜芝的头,小丫头短促的哎哟一声,倒是把容华吓了一跳,她目光看过来,怜芝连忙缩起脖子来,朝王妈妈挤眉弄眼,一副丢脸不敢见人的鸵鸟样。

容华被怜芝那模样逗笑了,心里间那少许的不自然瞬间消散无踪,无奈地道:“妈妈,我吃饱了,这些都收拾了吧。”

王妈妈应声道,用手肘轻轻推了下怜芝,怜芝立马回过神,上前去收拾桌子,容华站起身来,和沈鉴去偏房,手里还取了先前正在绣的模子。

沈鉴一看,探头就要过来看。

容华连忙用袖子挡住:“别,还没做好呢,不能先看。”她鼓着脸,一副拒绝的姿态。

沈鉴见她意志坚定,想必是不肯透露分毫,便也作罢,提别的事情:“出游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过两日就启程。”

“这样快……”她语音一顿,转念想他是做生意的,办事手脚一向快,早点去早点回,到时候过年还要准备,也好。

口锋一下软了些,柔声道:“那就两日后吧。对了,你的玉佩明日就能打好了,我特意叫师傅在上头刻了你的字。”

“娘子有心。”沈鉴说着,忽地从袖子里翻动处一对朱红光润的镯子,“你的这对,我已经给你做好了。”

她吃惊地张嘴,讶声道:“怎么这么快!”她将那镯子接过来一瞧,细滑圆润,暗红色的纹路在视线里宛若虹光,着实漂亮,尝试性往手腕里一套,格外得衬肤色。

镯子在纤细的腕子上转动几圈,容华才把镯子取下来,抬起头看向一脸讨赏的沈鉴,不由轻咳一声,道:“很好看。”

他唇角轻勾,又从怀里捞出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有这对耳坠,也打好了。”

一点朱红凝,简单却精致。

他确实用心,容华暗道,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怅然叹息,他待她样样周到,宠护如至宝,她……她却始终心存芥蒂。

她瞅了沈鉴两眼,声音放低了些许,轻声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戴上。”沈鉴说着从小盒子里取出耳坠,偏房里有置圆镜,他牵着容华的手来到镜子前,容华心里竟莫名多了些紧张感,可手还是任由沈鉴牵在掌心。

他的手很暖,一如他的身体,是这寒冷冬日里最好的暖贴。

沈鉴亲自给容华将耳坠戴上,饱满的耳垂底下挂着一点凝红,在细长的颈项间轻轻荡漾,他眸光渐深,忽地低头薄唇落在耳垂处,飞快地碰了下,又飞快地离开。

他没事人般望着镜中的容华,满意赞赏:“娘子真好看。”

她眸子一撇,忍着笑轻斥:“你少说哄人的话…!”说罢,面上蒙着一层雾般的甜笑,起身推了一把沈鉴的后背,目光仿佛水一般含着情,柔软动人,“你一个大男人,别总是没事就赖在我这,我要做事了,你去外边。”

沈鉴诶了一声,转身笑道:“这样急着撵我?我就再多待一会。”

“我要绣花,你个大男人一旁总看着像什么话,你不在乎,我却浑身都难受。”容华不同他客气,手推搡着他的背。

沈鉴叠声连道:“好好好,娘子怎么舒服怎么来,相公这就出去。”他说着,见容华还推他,忽地扭身一把抓住她的柔胰,一脸坏笑,“娘子别累坏,慢慢来不碍事。”

她眉心一拧,手使劲一抽,羞红的脸上尽是薄怒:“沈鉴你出去!”

这个人,片刻不耍嘴皮子能死!

终于把人给赶了出去,容华松口气,浑身都像是卸了重负一般,她拿起模子来,忽然神色松怔,这描绘的小样仿佛慢慢变幻起来,恍惚间,容华竟像是看到沈鉴的脸在眼前若隐若现,手一抖差点就把模子给扔出去。

她神色有些倦意,又似满含无奈,极轻微地呼出一声气,便拈着针线,仔仔细细地绣起来。

两日相安无事,到了出府的日子,容华与云氏在大门前依依不舍,云氏嘴上说想她去外头散散心,心里头终究是难受,想着宝贝女儿要去外头好一段日子,还不等她走,就觉得孤寂难当。可云氏还是识大体,心知这一趟贤婿带华儿出府也是为她好,便狠下心还是放她走了。

容华坐上马车,这是她重新归来后第一次出远门,心情兴奋里带着一些紧张,怜芝也坐在车厢里,小丫头毕竟是才刚刚接触容华,忐忑里满怀憧憬,总是小心翼翼地偷瞄容华。

她靠着厢壁,沈鉴骑着骏马在前方领头,容华撩开窗帘,把头探出去一望,就能瞧见沈鉴欣长的背影,眸光微微一动,她便将帘子放了下来,身子后倾了一些,倚着靠枕双眸阖上。

行程的安排都是沈鉴在负责,所以容华也不晓得队伍会朝着哪里行驶,因此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躺着,叮嘱怜芝等到了目的地就叫醒她。

马车平平稳稳的前行,天色随着时间流逝慢慢黯淡下来,直至阴沉。

容华一清早醒来,又加上头次出远门,心情颇为激动,夜里没怎么睡过,这一眯眼竟直接睡着了,待马车停下,怜芝才轻轻拍了拍容华的肩膀,将容华给唤醒。

她睁开眼,没想到天居然都暗了,容华没料到自己能睡这么长时间,多少感到几分羞赧,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掀开车帘从座位上起身走出来。

沈鉴已从马上跳下,一副恭候的姿势,就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迎接容华。

她看他众目睽睽下做出这种举动,犹豫了半晌还是把手伸出去,微微红脸,眼睛盯着沈鉴在他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人一落定,只觉得精神些微恍惚,应该是睡过了头,脑袋几分晕眩,差点叫她没站稳,幸好沈鉴早就提前搀住她,将她身形稳住。

容华侧眸,朝他投去感谢的眸光,沈鉴欣然接受,手自然地捏了捏容华的手臂,温柔笑语:“咱们先在这家客栈住下,过两日再赶路。”

“还要赶路?咱们到底要去哪儿,怎么这样远?”容华不解,本来沈鉴没说,她也不准备问,抱着感受惊喜的心情,可这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做,睡一觉就没了,还要住客栈缓冲一下继续赶路……

容华心里头隐隐约约似乎感觉到一丝什么,看沈鉴的表情,她脑海里一道光骤然划过,脸上讶色一闪:“你……难道是去塞外?”

“容容这么聪慧,一猜就猜到了,这样就没惊喜了。”他叹叹气,有时候娘子太聪明也不好,他揽着容华的肩头一边入住客栈,一边道:“我晓得你在院子里闷坏了,就带你去好好畅玩一番,反正也没什么外人,你怎么疯都没事。”

“什么疯不疯的,我都是为□□了……”容华眸子斜睨了一眼沈鉴,嗔怪地说了他一句,旋即心头又轻轻跳动起来,入冬后她的手脚就没怎么活动过,都是窝缩在院子里,确实憋得太久,总觉着身骨都疏松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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