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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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尔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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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看着他那张纯真的娃娃脸,艰难的点点头,“还可以再进步。”
“真的?”
“真的。”
于是,小孙老师眼睛里立马多了点星星点点,估计是希望这种东西。满怀信心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抱了抱宋易。
“宋易姐,你人真好。我爱死你了。”

宋易觉得。她一身鸡皮疙瘩化的粉粉碎碎的落一地了。但是还是微笑着和他挥挥手。
不知道这么说谎话,她鼻子会不会变长?

“你昧着良心说这种话,会不会遭雷劈?”旁边一只贱男像幽灵一样冒出来了。
“你天天睁着眼说瞎话,都能每天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恶心我,有你这位先例,雷要劈也不会先劈我。”老天爷就算收人,也肯定先收了你。
“牙尖嘴利。”张长胜不屑。
“口蜜腹剑。”宋易鄙视的看他。
每天吵不完的架。斗不完的嘴。生活几十年的夫妻都没他俩的架吵得多。

晚上回家,宋易泡在浴缸里的时候,一连串打了七八个喷嚏。打的脑袋都嗡嗡的。
站在镜子面前,对着里面那个鼻涕眼泪直往外奔的自己,宋易无奈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果然她不能做坏事。连一个谎话都不能乱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这种好人,下次说话得悠着点。
这不,温度计上,已经显示烧到39了。

宋易盖上被子,昏昏沉沉的躲进被窝里,浑身没劲。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个金鱼缸一样,鼻子眼睛就是漏水用的,脑袋里金鱼在嚣张的进进出出,弄得她头晕脑胀还一阵阵发紧的疼。

一个女人,不怕剩着,也不怕寂寞。
因为那些有的没的早晚会成为习惯。
最怕的就是生病感冒,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只能靠本体自我修复。

宋易,你上辈子一定是作孽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我感冒的时候的状态感受加进去了。
话说今天换了新的封面,是巴巴的去求来的。一定是比我自己捯饬的那个好看多了。

妈咪妈咪轰,会不会多点观众?
速度速度,掌声响起来!

众人:你精神分裂吗?自重!自重!
作者挖鼻孔:我自重挺重的。
曾小虎:不要抢我台词。




27

27、女汉子回归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话很贴切,尤其是对宋易这种很少生病的小山来说;,感冒病毒的毁坏性极强。
宋易以前跟“几代开医馆的”唐俊俊走的近,是“是药三分毒”的坚信者。
感冒药只能控制病状,对病情本身弊大于利。多喝水多睡觉,才能帮助身体自身修复。
但是,她一个孤身女人,卧病在床,还得自己爬起来烧水,自己做饭。。。。。。宋易蒙上被子,躲在黑暗里,意志力开始一点点薄弱。胡思乱想起来。

你看你,还是个正值青春期的美少女的时候,不好好谈恋爱,拼命读书,现在没人照顾了吧?
你当初要是不那么爱较真,糊里糊涂的过下去。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陈太太了。
宋易闭着眼睛,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床上作威作福,陈然给他端茶递水。她还咧嘴笑的工夫,陈然突然接了个电话,偷偷摸摸的躲阳台打电话去了。她走近一听,那头是娇滴滴的女声。
宋易冷汗一冒,呼啦一下从梦境里跳出来了。

宋易,你看,连梦境里的男人都不可信。
这时候门铃响了。门一打开,居然是小孙医生。
宋易瞪大了眼,但是喉咙被烧的生疼,声音出来粗粗哑哑的,“你怎么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水果。这是看望病患吗?
小孙医生睁着一双干净的狗眼,好吧,这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但是那无辜纯情的眼神,再一次让宋易脑海里浮现出门口街角的那只流浪狗。
“我看你请假几天没来。小虎姐说你病了,我赶紧过来看看。你怎么了?生病干嘛不来医院?”
小孙医生一只手很快的伸过宋易的脑门。
“呀。还在发低烧。快快快。我们去医院看看。”
宋易摇头。不需要。她自己就是医生,有病不会自己看?不吃药就是想自然好。自己很少发烧,这个感冒反而可以增强自身的免疫力。提高以后抗病毒的能力。这种道理,身为医生的她很懂。
小孙医生惊奇,“不会吧。你自己做医生的还害怕去医院?”
宋易实在不想开口,但看他急的火烧屁股的样子还是说了,“我没事。自己能好。你来,有事?”
能省则省。但还是表达了她的意思,您没什么事情,请走吧。别烦我了。

小孙医生靠过来,“我怕你一个人生病在家难受,来陪陪你的。”
宋易心一提。
什么情况?我再寂寞也不需要你个小屁孩来陪。你陪我头更疼。
但是说话要委婉,她摇摇手,“不需要。”
可是小孙医生很尽责,把苹果橘子什么的放下,“乖啦。你现在是病患,我照顾你。宋易姐,你平时对我那么好。这会儿你需要我,别客气。尽管使唤我。”
说着,围上围裙,“姐,我给你做粥。好不好?”

她可使唤不动他。她只希望这奶娃娃赶紧走。
但是对上那双狗眼。。。。。。好吧,她又用错词了。对上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她又一次无力了。做了个你自便的手势,躺床上睡了。
只要他别把厨房烧起来,一切随他。她是病人,只负责养病,不管带孩子。

躺下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没睡沉,厨房突然一阵尖叫。
“姐!姐!着火了!”
宋易立马从床上窜起来,拔腿跑到厨房。果然,那煤气灶子起了火。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宋易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你个乌鸦嘴。

“你在干嘛?”
“浇水灭火啊。这火怎么浇不灭的!”
小孙医生拿着个大勺子,接着自来水龙头出来的水一个劲往煤气灶上的火浇。可是浇来浇去,火都不灭。
宋易再没忍住,一把推开小孙,走过去,关了瓦斯的垡头。
然后。。。。。。火灭了。

小孙医生尴尬的拿着大勺子站在旁边。
“姐,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宋易叹口气,“煤气起火。第一件事情是关掉垡头,跟电器起火先切断电源是一个道理。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你知道你刚才那样很危险,很容易爆炸?”
小孙医生低着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照做?”
“我紧张。”

宋易太阳穴又一阵乱跳。头皮发紧。
又是这三个字。她以后要跟这种情绪控制大脑的人少接触,不然一定折寿。

“对不起。”小孙医生眼泪又开始汪汪,情绪又开始泛滥了,“我总是把事情搞砸。张医生今天把你地址告诉我的时候,我还特别开心。以为可以照顾到宋易姐了,结果。。。。。。每次都是这样。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一连串的什么什么什么,绕的宋易头脑子又是一阵子眩晕。她扶着额头,这奶娃娃是琼瑶看多了吗?
等等,她刚刚漏过了什么?
宋易抓住线索,“你说谁告诉你地址的?”
“长胜哥。”
她就知道,自己在家躺的好好的,这奶娃娃怎么会好好送上门来找他。就是这个搅屎棍子,不让她好过。

她气的头顶都要冒烟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奇怪了。她这冷冷清清的小草庐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打开门,张长胜那张讨人厌的脸挂着恶心人的笑容。各种土匪流氓气息迎面扑来。
“我生病你也不放过我,你信不信我病好了弄死你?”就算修养再好都经不起这贱男的折腾,宋易现在恨不得立马跟他比个中指。
贱男人上下打量了下宋易,伸手探探她脑袋,一笑,“不错吧?我给你开的这剂药相当对症,你看,喉咙不哑了,容光焕发,脑袋上都是一头的汗。啧啧啧,宋易,有多少医生像我这样灵验。比吃药管用。你得多谢谢我。别动不动跟我横眉冷对的。”
宋易挥手打开张长胜探过来的手,一摸脑门儿。真邪门,果然一头脑袋的汗,也没刚才那么烫了。这会儿喉咙也没那么疼了,说话骂人都比刚才的气若游丝有力多了。
肯定是被小孙医生刚才那一下急的。身体突然就好了大半。

小孙医生从厨房里出来,沮丧着一张脸,“长胜哥。我刚刚闯祸了。”
张长胜拍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啊?”
“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以退下了。”

小孙医生一知半解的走了,走的时候还是那双迷蒙的大眼,云里雾里。
看到大门被小孙医生合上的那一刻,宋易整个心脏又开始揣回怀里了。她觉得只有这个活宝在,她就没办法安静思考,眼皮子直跳。
宋易转向张长胜,“不走?”
这家伙两手插着口袋,看着虽然气定神闲道貌岸然,放在宋易眼里,就是一脸的禽兽样。
“我刚来。”他两条大长腿一迈,一屁股窝进家里唯一的那张沙发来,随手翻翻旁边的杂志。
宋易被他彻底打败了,鉴于自己正处于修复期,功力不足以收了这个妖孽的份上,还是躲开为好,“随你。”
她关上自己的房门,又埋进床里。

谁说过,你不休息的时候,身体自然会让你休息。
她过去就是给自己崩的太紧,大部分心神花在工作上。现在倒下来,连自己的领土都捍卫不了,只能放一个土匪进来作威作福。
但说实话,张长胜来她家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个男人自从知道自己有了窝,动不动就来小坐一下,蹭吃蹭喝。她赶他走,他就扒弄出当年她和陈然分手那会儿的陈年旧事。说她白眼狼,不计前恩,过河拆桥。

所以说,失恋不是大事。
人越是处在低处的时候,越是要把握好自己,不能行将就错。防火防盗防长胜,留下把柄,惹人耻笑是比失恋还祸害的事情。
认栽吧。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神清气爽。
刚才那么一身汗一出,再这么睡上一觉。居然毛病都退了。现在感觉到什么叫无病一身轻了。
宋易竖起耳朵听听,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估计那贱男走了。
她走出去,一看,果然没人影了。
走到厨房,刚才被火熏的漆黑的灶台被清理干净。厨房明显被人收拾过。桌上还放了一小碗粥。下面压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有交代:
“舒服了就起来吃点饲料。给你买了米,没事自己做点儿。
你厨房除了泡面能有别的吗?难怪你越看越像木乃伊,防腐剂吃多了吧?
房间给你收拾过了。见过粗糙的,没见过活的像你这么糙的。活该你单身!
还有,病好了早点回来。医院忙死了。也没见有人给我加班费。你得给我补上。”
字体倒是很舒展,安安分分。说不上那字多漂亮,多大家,但是一笔一划都透出一股子力道。

药房里不止一个人说过,张医生的处方永远是最为他们着想的,一点不用揣摩到底是什么药。不像有的病人,写张处方像在画符,拿药基本要靠心灵感应。

宋易喝一口粥。嗯,味道挺好的。
一口一口喝完,全身舒畅。躺上沙发,旁边居然还有一个小毯子。她拿过来盖上,盯着周围看看,原本烂七八糟的房间被收拾的妥妥当当。

她窝在沙发里,慢慢的,心里有什么地方变软了。
恍恍惚惚,她又睡着了。
还是刚才那个梦,她从一张床上醒来作威作福一副地主相,有个男人给她端茶递水。她刚想赏他一个吻以作鼓励,那男人走近,
“你他妈不想活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姑娘?病刚好又睡沙发!”

记忆里面那双清澈的眼睛,原本是陈然的。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那温柔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一脸的匪气。
眼睛鼻子慢慢清楚过来。
居然是那张贱男的脸。

宋易说,“你要不要连做梦都不放过我?”
那男声提醒她,非常清楚。一字一句。
“我只是想告诉你。病好了就去上班。别想着拖延溜号。还有,你别嘟着嘴巴发春占我便宜。”
宋易耳朵里嗡的一声,三魂六魄全部归位。原来不是做梦。
张长胜冷静的看着她,轻声的问,“醒了吗?”
她感觉她连足底血都要往脑袋上冲,脸烫的不行。她现在双手捧着这贱男的脑袋,撅着嘴唇的姿势。。。。。。

宋易轻声咳了咳。到房间里迅速换好衣服。
一边换,一边低声骂自己。
过了半晌,恢复精气神。脑袋也开始正常思考,反应过来,冲出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张长胜咧嘴,“我自己配的钥匙。”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好歹是同学,我也怕你这种单身老剩女死在家里发臭没人知道。特地配的。”

宋易冷着脸,伸出手,“我同意了吗?”
“没有。”
“还给我。”
张长胜立马给了她,宋易抬手,指指门外,“可以出去了。”
“过河拆桥。”
宋易答,“我是不想引狼入室。”
张长胜大摇大摆的抬脚出去,一点没有被人轰走的狼狈。就好像只是要出门遛弯那么轻松。
临走赐她一句,“老姑娘,活该你嫁不出去。”
她回他,“我单身我骄傲,人口控制我放哨。”
“呸!”
大门一关,立马冷清。

前两天出了条新闻,有个姑娘被人分尸以后在各个小区的垃圾桶里被人发现。一时之间搞得人心惶惶。
世上本来就不太平,人走在大马路上都会被不知道哪个衣冠禽兽干掉。她更要小心。
已经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钥匙随便给人,哪天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即便她再孤单,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得来她家的。
余下的一生她只希望可以寿终就寝,得以善终。
最美好的死法,就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一脸皱纹,慢慢老去。

一辈子那么长,她会慢慢为之奋斗的。
病毒走了,有种叫做淡定的东西又慢慢回到她体内。

病好了,她宋易又是一条好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周末。你们懂的,周末我休息。文章也休息。
所以今天多更些。

我写东西经常是感觉来了就呼啦呼啦的打,感觉这种东西跟大米一样。不是时时都来的。
但是我得时时都煮饭。
所以,我希望看文的观众能在看的时候,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段子,在身边的,和我聊聊也好。跟我说说,让我有米下锅。

因为本人生活经历实在有限,也很希望广大读者可以给我提供米粮。以供我烹饪。
医院里发生的好玩的,记忆深刻的,尤其欢迎。
爹妈年轻的时候好玩的故事,我也爱听。

虽然我写文,但我也是个爱听故事的。
我需要你们。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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