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还没下班?还是没有发现她回家了?又或者还在生气?一整天了,没露面,也没打电话,似乎不太正常。
当然,他最近总是十二点才回,所以应该是忙的顾不过来。
可是,十二点了,咋还没有电话呢?
这家伙,小气鬼,还在生气!田小叶握紧手机,坚决不会先服软,不给他打电话。
可是,整整三天,从周五到周日,三天内都没有一通电话,田小叶生气了。他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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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田小叶气鼓鼓地跑到研发部时,也未发现魏术业的身影,逮住老肖问魏术业哪去时,老肖一摸后脑勺,道:“你不知道?”
“怎么了?”田小叶一头雾水。
“他早两天就去薄若莱了。”
“薄若莱?哪个乡?”田小叶还是雾水一头。
老肖都要翻白眼了,道:“你以前做推广时,不会向客户介绍说我们的葡萄品种,很多是从薄若莱引进的吗?”
田小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道:“法国?”
老肖一脸忧心忡忡,道:“西边那片的果子,染了葡萄炭疽。”
田小叶第一次听到葡萄还能得炭疽病,一时也不懂得葡萄炭疽病对于葡萄的危害,老肖自动解释道:“这种病本来高发期是在六七月份,若那时发现的话,去掉染病的果穗或剪掉病枝,再杀上药上,便可以得到抑制,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居然发生了这样病变来,现在果实都进入成熟期了,马上就要采摘进行酿制,根本不能喷洒药水,我们怀疑这个病毒已经变种,就算能喷药,以前的药也不能清除掉这病毒,但是这个病菌不能得到控制,严重的话,会有灭园的危险。”
田小叶再一次觉得自己下巴要掉下来了,灭园啊?有没有这么严重啊,这么大的葡萄园,哪能说灭就灭啊。
“阿树早两天就去了薄若莱,去跟那里的研究人员研究对策,我们目前只能将西边区发生病变的葡萄进行部分砍伐,并将之隔离开来。”
“那损失得多大啊!”田小叶觉得肉痛。
“损失是在所难免的,目前能不将事态扩大化,便是最好的结果。”老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树领导他,懂法语吗?”他有没有坐过飞机哦?飞那么远的地方,那土冒会不会啥都不懂,去了也白去哦?其实如果不是那么急的话,她也是可以去的,至少她以前上大学时,还选修过法语,虽然到目前也只能说那么几句,但好歹会几句哦。
“怎么不懂,他祖爷爷那一辈就是在法国种葡萄的,他这是承了祖业,虽说是在国内当农民,但是才不是啥也不懂的普通农民呢,你看哪个农民用显微镜提取植物细胞的哦?人家是农民科学家,懂不?法语对他来说,小儿科,连我都会几句,要不我说给你听听?”
“那树领导要去多久哦?”田小叶比较关心这个,三天未见,她觉得自己有些想他。
“估计怎么着也得一个星期吧,他说了会尽早赶回来,这边的情况容不得他拖。”
老肖说到这,摸了摸鼻子,看了两眼田小叶,田小叶觉得老肖这两眼看得十分的心虚,定是有一些隐情,便直接追问道:“你有话想说?”
老肖习惯性的又摸后脑勺,左右两顾,诞着一张脸道:“那个,阿树让我跟家人晚上住大屋里去,说是担心你一个人住那里会怕,可是,我儿子跟我老婆,不想去那住,我……”
“有啥好怕的,你就让嫂子他们就在家里,我才没那么胆小。”正想离开来着,老肖又拉住了田小叶,道:“李玫瑰今天一早听说了后,自告奋勇,说今天晚上去陪你一块儿睡。”
田小叶暴跳,道:“不用吧?!”
这跟谁相处都好,她是真不想跟李玫瑰同处一室啊!李玫瑰到是没啥,她田小叶心里不好受啊!
“你跟玫瑰说说,就是我都是踩自行车来回的,载不了她啊,让她就待自己家里,我真的不怕。”
老肖“哦”了声,田小叶放下心来,她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想着跟李玫瑰躺在同一张床上,她觉得自己会心虚的睡不着觉的。
可是老肖办事太不给力了,当天下午晚餐过后,李玫瑰便骑着辆女式摩托车停在了正准备去推单车的田小叶面前。
李玫瑰笑道:“上车,我载你回去。”
田小叶觉得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她李玫瑰这是单单只载她回去,还是去与自己同睡哦?
田小叶指了指单车,道:“我有车。”
“你那车,太费劲了,反正我陪你睡,两人搭摩托车又快又方便。
果然是陪睡!田小叶有些泄气,再推却便也说不过去,只得扣上了安全帽,骑上了李玫瑰的摩托车。
看不出李玫瑰平时斯文娴静的模样,骑起摩托车来,水平还是不错的,一路在蜿蜒的村道上快速行驶,十分的顺溜,风将她的长发扬起,不断的打到田小叶的脸,发间有股玫瑰花的香味,专属李玫瑰的味道啊。
虽然田小叶让魏术业不准跟任何人曝光恋情,但是田小叶直觉觉得李玫瑰是知道的,田小叶觉得李玫瑰能为一个男人,不惜陪情敌同住一室,做到这份上,实在是难能可贵,比起自己来,李玫瑰积极争取的态度,比上她的消极隐晦,其实更应该得到这份感情。
田小叶在李玫瑰身后垮着肩,不死心地跟李玫瑰道:“玫瑰,其实我晚上一点都不怕的,你不用陪我睡的。”
车的速度有点快,田小叶的话李玫瑰听的不大清,便侧头“啊?”了一声,田小叶重复了一遍,李玫瑰回道:“没事,我一向只有哥哥没有姐妹,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跟姐妹们同住的机会了,难得有这机会,有人聊聊天,会没那么孤单无聊。”
觉得孤单无聊的话,你还回村里来啊?在城里多好啊,她田小叶想回城,还不给她回呢。
到了大屋,李玫瑰到是不用田小叶招呼,自动便将几件随身衣物放入了田小叶所在的客卧中,对于魏术业的主卧,她是瞧都没有瞧一眼,两人晚上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聊了会天,便一同回房睡觉,李玫瑰的睡向很好,田小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不时将手机在被窝里按亮,安慰自己说是看时间,可是每每看到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没有来电跟信息,又是一阵失落。
中间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在卫生间里拔了魏术业的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一片盲音,不知道是因为在国外无法漫游,还是对方不在服务区。虽然知道魏术业肯定会因为葡萄病变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但是田小叶还是在心里抱怨不已,他再忙,能忙得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时间打吗?
想到法国那边可能有时差,担心错过了魏术业的电话的田小叶,拿着手机下了楼,窝在沙发上躺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玫瑰下楼来时,看见抱着手机睡在沙发上的田小叶,面色不豫,拍醒田小叶后,问道:“小叶,你不喜欢跟我一块儿睡吗?”
田小叶睁开忪惺的眼,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可能,可能,梦游了。”
这么不靠谱的借口,也不知道李玫瑰信不信,但是李玫瑰最聪明的一点就是适可而止,田小叶见她嘴角微翘瞅了自己两眼,也未多说多问,便以为是打马虎眼打过去了,起身就去了厨房,例行早餐事宜。
日子在忙碌而又平静中度过,西边区的葡萄树被砍伐了一大片,长了病的葡萄都被剪了下来,然后找了块地填埋了,老肖忙得无暇顾及其他,田小叶每天忙活在酒窖那边,虽然对酿制不大懂,但是有啥问题她都会电话联系老肖,简单的问题处理的多了,就也会了些。这期间,魏术业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田小叶,田小叶问老肖有没有接到过魏术业的电话,老肖想了想,道是打了一个,问了一下西边区的情况,便又匆匆挂了。转眼间便又是周末了,田小叶纠结在回城与不回城间,回吧,怕魏术业在周末期间回来,不回吧,继续跟李玫瑰同住一室?
这纠结在李玫瑰主动问及田小叶周末是否回家,是否还需要陪住时,她作了决定——回城。
李玫瑰释然一笑,看来她其实也不大愿意陪着田小叶住到大屋去,田小叶想着近几日自己的不良表现,便有些赧然,又听得她道:“既然你要回城,我便也可以回家去住了,只不过下班时我还得去大屋一趟,将昨天换洗的衣物收拾了回家,你把大屋钥匙给我,我拿了东西后,再把钥匙交给老肖,你周一时就问老肖要钥匙啊。”
这是自然,田小叶想也没想,便将大屋钥匙从自己的那把钥匙上取了下来,递交给了李玫瑰。
田小叶拿着东西出村准备回城时,接到了姐姐田小七的电话,让她别回城,直接去乡里,帮忙看看领导介绍的相亲对象。
对于田小七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次的相亲,田小叶早先两年她还有点热情,现在便觉得麻木了,不过田小七这样说,她当然还是得去参考参考,顺便混吃混喝。
搭了村际班车去了乡政府,田小七已经打扮的花枝招展地等在政府门口,见田小叶姗姗来迟,还颇有报怨,田小叶见田小七难得打扮成这模样,心知她对这次相亲还是挺重视的,不由得也期盼起来,相亲晚宴中见到相亲对象,田小叶觉得这次的果然不错,还挺靠谱,只不过看着自家姐姐那忸怩的模样,田小叶觉得一阵肉麻不适应。
当然相亲结束,田小叶跟自家姐姐睡在同一张床上聊天至凌晨两三点,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才煞住了话题,双双入睡,临睡前,田小叶再次看了看手机,仍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不由的在心里又啐骂了一句,才关了手机准备入睡,旁边田小七睡着的飞快,已经有了浅浅的呼噜声,睡相比李玫瑰差远了,可是田小叶就是觉得,跟田小七睡一块,比跟李玫瑰睡一块要安心随意得多,田小叶忍不住的便搂了搂田小七,看田小七跟小猪一样扭动着身体,带着些笑意闭眼入睡。
第二天,田家姐妹双双睡到中午快十二点才醒,田小叶正在刷牙时,就听见田小七一脸兴奋的举着手机给她看,一边道:“他给我发短信了,约我下午去玩。”
田小叶含着满口的泡沫,似笑非笑,直怀疑对方眼光是不是有问题,连田小七这怂样,也看得上。不过损归损,田小叶也替田小七觉得开心。
“你去约会,不回城了?”本来打算跟田小七一道回城的,看田小七那高兴劲,估计是不会回了。
“不回,你一个人回吧。”田小七显然也没有打算捎上田小叶这个电灯泡一块儿去约会。
对于田小七的见色忘妹,田小叶也不介意,必竟,目前田小七的终身大事,是田家最为关注的事。
田小叶将脸上的水用毛巾吸干,看着镜中的自己,偏头想了想,自己确定要回城吗?说不定魏术业今天会回来的哦!况且,李玫瑰回家睡去了,她一个人跑大屋里去,自由自在又清静,度个一个人的周末,也蛮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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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内容已经补充好了
、第 40 章
如是这般想着;便也不跟田小七支会,自己拿定主意,又回了村里。
回到村里时,已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太阳正晒;村里的村民多数都在家中避暑乘凉;鲜少有人行走在室外。田小叶未去找老肖拿钥匙;直接从办公楼那踩了单车;往大屋奔了去。还未到大屋;田小叶远远的便瞧见了大屋外的车库里停了那辆大吉普;黑黑笨笨的模样还挺可爱;田小叶心中一片欢喜;便奋力踩着单车,往大屋方向冲了去。大屋外有一个鸟窝状的吊椅,椅垫是帆布缝制的,拉开帆布垫的拉链,里面有一枚田小叶藏好的备用钥匙,田小叶未去按门铃敲门,而是径自取了钥匙,开了大屋的门,为了给魏术业这几日不闻不问的惩罚,他决定要好好的吓一吓他。
一楼的厅里静静的,田小叶去了书房看了眼,没有发现魏术业,便料想他定是在主卧休息,于是蹑手蹑脚地往二楼爬了去,果然,二楼的主卧房门是虚掩着的,田小叶想着自己马上可以见到魏术业,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呯呯”直跳,缓缓推开卧室的门,左右两顾,咦,没人,田小叶摸摸后脑勺,这人呢?
主卧的卫生间里有水响,田小叶眼神一亮,逮着了!
田小叶悄悄地藏身于卫生间的门边,静静的等着,听着水龙头关掉,门把手响动,田小叶捂着唇,忍住即将爆发的笑声来。
“哇!”
“啊!”
两声尖叫过后,卧室一片沉静,田小叶实在不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从魏术业主卧卫生间里出来的会是李玫瑰,而且李玫瑰还光着两条修长的腿,上身套着魏术业的衬衣,曾经,田小七说过,女人最性感的时刻应当是沐浴后穿着男人的长衬衣走出来的那一刻,那模样,是男人见了都会扑上去的,这一刻,田小叶觉得连自己都想要扑上去了,扑上去问问这个女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在干什么?”主卧的门被推开了,魏术业出现在门口,看着自己房中的两个女人均一脸震惊的对视着对方,出声质问着。
“阿树!”李玫瑰先喊出声来,瞅向魏术业的眼光能滴了水来,咬着的嘴唇倍显委屈。
田小叶瞬间觉得心都凉了一截,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最近会频频撞破别人的□,忍不住的闭闭眼,又摇摇头,今年可能流年不利,烂桃花一堆,罢了,罢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又不是第一次!
田小叶看都不想看他们二人,低着头冷着声音道了声:“抱歉!”,便从堵在门口的魏术业身旁侧身离去。
将将要越过魏术业身边时,手肘便被魏术业一把给拉住了,田小叶瞪向魏术业,魏术业正沉着一张脸看田小叶。
“你什么意思?”魏术业问。
“你才是什么意思?”田小叶觉得魏术业也太好笑了,都这情形了,还摆着一副高姿态发难。
“我不知道她会在这!”魏术业愤愤地指着立在他卧室的李玫瑰,盯着田小叶的双眼简直要喷火了。
田小叶瞥了眼李玫瑰,又瞅了瞅魏术业,挣开魏术业的钳制,迎着魏术业要吃人般的神情,鄙夷地丢了记眼神,扭头便走。
陈文勋在她撞破□时,也是这般说的,跟蔡晶晶没有关系。其实男人都一样,都可耻的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要她如何相信他?
大屋里可以洗澡的地方那么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