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可儿更不知道的是,秦正森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交给了他一样东西。
所以,他一回府,没等寒殇衣去找他,他便来到了静落轩,先找上了寒殇衣。
他此刻来静落轩显然是有目的,已经下了决定的。
寒殇衣看到他来到静落轩,也是十分的意外,不过想到自己要跟他说的事情,既然他来了,那刚好可以跟他在这儿谈,总比特意的去找他要好的多。
“殇衣刚好有事要找相爷,我们可以谈一下吗?”寒殇衣暗暗呼了一口气,暗暗的握紧了衣袖中的东西,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恩?”秦正森望向她,微微蹙眉,神情有些奇怪。
“相爷请。”寒殇衣此刻倒是没有太过注意他的神情,只是,觉的此刻凌儿在房间,这事也不适合当着凌儿的面谈,便想让秦正森去别的房间。
秦正森望了她一会,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她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秦羿凌眸子微闪,他觉的今天的秦正森很不正常。
寒殇衣其实也感觉到秦正森今天有些怪,只是,想着先跟他谈谈那件事情,先看看他的反应,若是他答应了,她便可以立刻带着凌儿,带着映秋离开,以后他的事情自然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若是他不答应,就只能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进了另一个房间,寒殇衣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了秦正森的面前。
秦正森眸子微闪,略带疑惑,拿到手中,细细一看,瞬间呆住,一双眸子不断的圆睁,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当然,还有着一种本能的贪婪。
因着心中那无法压抑的贪婪,他的手都微微的轻颤。
他知道寒逸尘对寒殇衣很好,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好到这种地步,竟然给了寒殇衣这么多的东西。
这些东西,身为丞相的他,就算是活上个千儿八百年的都挣不出这些商行一年的收入。
“这是尘儿给殇衣的,现在殇衣把这些都给相爷。”寒殇衣自然看的出他的惊愕与贪婪,心中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想要这些东西就好办。
“什么?都?都给我?”秦正森再次的呆住,虽然他拿到这些东西时,本能的贪婪的想要占用,却万万没有想到寒殇衣会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他。
“是,都给相爷。”寒殇衣点了点,再次说道,证明他没有听错。
“殇衣,你?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秦正森听到她再次肯定的回答,心中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欣喜,那叫一个兴奋,一时间感觉到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声音中也明显的带着几分轻颤,太高兴了。
“是,殇衣是真要把这些东西都给相爷。”寒殇衣抬眸,直直的望向他,唇角微动,再次缓缓说道,“不过,殇衣想让相爷答应殇衣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我一定答应你。”秦正森此刻太过高兴,太过兴奋,有了这些东西,不要说是一件事情,就是十件,百件他都答应。
“希望相爷能答应跟殇衣和离。”寒殇衣暗暗呼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口,“或者相爷直接写休书也可。”
“什么?你说什么?”秦正森愣住,万万没有想到寒殇衣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殇衣想要和离,和离实在不行,便要休书也可。”寒殇衣直直的望着他,一脸的坚定,不带丝毫的犹豫。
这一次,秦正森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微沉,眸子中明显的隐过几分怒意,只是手中握着的那些契约却紧了几分。
“相爷,我们成亲二十年,却一直都是名不副实的,殇衣自知有很多的事情做的不够好,是殇衣的错,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相爷对殇衣厌恶,仇恨,所以,殇衣希望在夫妻成为仇人之前,可以离开丞相府,殇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对相爷而言是可有可无的,这么多年,也没能帮的了相爷,只希望,这些东西可以帮上相爷一点忙。”寒殇衣是聪明的女人,所以,她的话说的十分的委婉,不至于让秦正森难堪。
果然,秦正森的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一些,一个女人跟他现在手中拿着的东西是根本无法比的。
只是,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就这么让她离开,他也不甘心,而且这影响也不好。
“相爷放心,殇衣不会让相爷难堪,殇衣会悄悄的离开,到时候,相爷甚至可以对外声称殇衣得病去世。”寒殇衣顿了顿,再次说道,她要的只是自由。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也不想让秦正森难堪。
秦正森的脸上多了几分犹豫,隐着些许思索,寒殇衣的提议的确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手中的这些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他以后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他这次来这儿的目的,眸子微闪,隐隐的闪过几分狠绝。
东西,他肯定会要,而且,若是一切按计划来做,这些东西更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明正言顺的归他了。
“还望相爷成全殇衣。”寒殇衣看到秦正森神情间的变化,知道,他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犹豫,毕竟,在秦正森的眼中,她跟那些东西比起来,的确是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
但是,她却不知道,其实秦正森今天来静落轩本来就是要杀她的。
“你真的想离开?”秦正森眸子微闪,望向她,神情间似乎略略的带着几分不舍,不过,听他那语气显然是准备答应了。
“请相爷成全。”寒殇衣仍就重复着刚刚的话,只是态度更是明显。
“哎。”秦正森突然叹了一口气,微微的缩身,坐在椅子上,略带伤感地说道,“殇衣,我们成亲二十年,除了洞房那夜,你从不让我碰你,我就真的这般让你厌恶吗?”
“相爷,殇衣并非厌恶相爷,而是殇衣本身的问题,不是相爷,若是殇衣嫁给其它的人,只怕也是如此的结果。”寒殇衣愣了愣,神情微凝,缓缓的说道,不过在心中暗暗的补了一句,只除了那人。
秦正森愣住,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她,看到她一脸的坦然,再次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也知道,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这么多年,我们这夫妻做的也实在是辛苦,再这样下去,也的确只会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答应你吧。”
秦正森一翻话说的极为伤感,只是,一颗心却是狠毒的让人砸舌。
寒殇衣微怔,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他,明显的带着几分意外,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般轻易的答应,毕竟她知道,秦正森并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秦正森感觉到她眸子中的意外,怕她起疑,双眸微垂,快速的隐下眸中的狠绝,然后似乎是无意识的,把手中的那些契约暗暗的握紧,向着自己的怀中靠近了些许。
“殇衣多谢相爷成全。”寒殇衣看着他这样的动作,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些东西真的管用。
是,那些东西的确管用,特别是对秦正森这般贪婪的人,但是,寒殇衣却是忽略了一点,有一种人,他是没有人人性的,他的贪婪的背后却是狠毒到无极限的。
“那么是和离,还是相爷写休书。”不管怎么样,他答应了,这第一步便算是成功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两种,她都可以接受。
“就和离吧。”秦正森想了想,再次望向她时,眸子中似乎多了那么几分的不忍,声音中隐隐的有着几分伤悲。
只是,眸子再次微微垂下时,深处却是明显的多了几分狠绝。
“殇衣谢谢相爷。”寒殇衣更是意外,看着他的神情,又不像有什么异样,毕竟,她也知道,她给秦正森的那些东西,对秦正森而言诱惑有多大,所以,便也没有再多想。
寒殇衣拿来了纸与笔,秦正森望着她,似真的不舍,十分的伤感,“殇衣,我们二十年的夫妻,这和离书一写,就真的断了,你可要想好了。”
“殇衣知道,殇衣已经想好了。”寒殇衣听着他声音中的伤感,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也是二十年的夫妻了,而也的确是她对不起秦正森。
“好吧。”秦正森似乎更多了几分伤痛,不过,却也拿起了笑,写了起来。
秦正森写的果真是和离书,写的也是合情合理,而且写的还是双方自愿和离,当然不可能提到寒殇衣给他的那些东西。
“殇衣,你看看。”秦正森写好后,递给了寒殇衣,声音明显的变的沉重,“若是你觉的没问题,签了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谢谢相爷。”寒殇衣看了暗暗欣喜,心中也对他多少的有了几分感激,不管怎么样,他此刻并没有为难她,真正的放开了她,成全了她。
今天,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谢谢,不过,这一次最是真心。
寒殇衣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推到了秦正森的面前,因为,秦正森还没签上他的名字。
“呵呵、、、、”秦正森突然轻笑出声,笑的有些伤感,也有些自嘲,“没有想到,我们二十年的夫妻竟然就这么的结束了,成亲时,我们喝了交杯洒,如今要分开了,就喝杯分手茶吧。”
秦正森的眸子转向桌上的茶壶,暗暗一眯,然后拿了过来,倒了两杯茶,只是,却是在倒茶时,借着衣袖的掩饰,一个东西快速的掉在了茶中,瞬间的融化,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秦正森不动声色将那杯茶推到了寒殇衣的面前,然后才抬起眸子,望向寒殇衣,隐去眸子中的狠绝与冷意,再次换上刚刚的那份伤感,“殇衣,喝了这杯茶,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就自由了。”
寒殇衣微愣,望向他时,有些疑惑,也有些着些许的不安,毕竟,今天的秦正森表现的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都要分开了,殇衣还防着我呢。”秦正森却是再次略带自嘲的一笑,然后,自己先喝了下去。
然后再次望向寒殇衣,半真半假地笑道,“殇衣,那和离书上,可没签我的名字呢。”
寒殇衣对上他的眸子,微怔,想到,也不过就是一杯茶,而且,这茶还是她先前亲手泡的。
而正如他所说,那和离书上,他还没有签上名字,就等于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她不想因为一杯茶而前功尽弃。
寒殇衣慢慢的端起了那杯茶,缓缓的靠近嘴角,却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安心,便只想着轻轻的抿一下,并没有想要真喝。
只是,就在此时,秦正森的身子突然的向前一倾,手一扬,然后恰恰的便推起了寒殇衣手中的茶杯,刚好将杯中的茶倒在了寒殇衣的口中。
“咳,咳。”直呛的寒殇衣忍不住咳了起来,不过,大半的茶水都吞进了肚子中。
寒殇衣一惊,双眸速抬,一脸惊疑的望向他。
他却淡淡一笑,轻轻扬了扬手中刚刚拿起的笑,解释道,“我刚刚要拿你面前的笔,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杯子,你没事吧?”
面对他这样的解释,寒殇衣半信半疑,不过那茶也已经喝下去,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毕竟也是她泡的茶,随即低声道,“没事。”
秦正森这才拿起笔,垂下眸子,在那和离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只是,此刻,他那微垂的眸子中却是惊人的阴冷与狠毒,那人说过,这药只要喝下去,必死无疑,而且,不会看出任何的异样,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死去后,也不会发现任何的异样。
好,很好,那个女人竟然想要跟他和离,她还真敢想,他今天来这儿,本来就是要杀她的,不过,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意外的惊喜,那些财富足以他下辈子为所欲为的享用了。
这个女人,嫁给他二十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他就让她死的痛快点。
至于这和离书,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也拿不到了,签了也无所谓。
寒殇衣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正森竟然会这般的阴毒,这般的狠,更想不到,他今天来原本就是要害她性命的。
不得不说,秦正森真的不是人,不管怎么着,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他即便不念旧情,可是即然收了她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该再害她。
秦正森在和离书上签了名字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望了寒殇衣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寒殇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怔,心中隐隐的感觉到有些怪异,不过,看到桌上的和离书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连收了起来,心中忍不住的欣喜,她终于自由了。
楚王府。
秦可儿回到楚王府,进了院子,便看到凉亭下,一站一坐两个人影。
站立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不占半点尘染,此刻的他背对着她,不知在望着什么,静静而立,不动无声。
但是,就是这么的一个背影,却让秦可儿震撼,只是一个背影,便有着一股足以威慑一切的气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就是那么一个背影,便足以让所有的人臣服,让所有的人心甘情愿的拜服在他的面前。
望向那个背影的那一瞬间,便让人有着一种想要跪拜在他面前的本能反应。
秦可儿眸子微闪,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而且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能给人这般的压力。
向来只认楚王殿下为主子的飞鹰,此刻走到他的背后时,也是恭敬而立,是那种无意识下的本能的恭敬。
而坐在凉亭下的,应该就是北洲的公主,绝美无双,孤傲冷艳。
她的那种美,是一种让人一看,便瞬间惊艳的美,是一种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光茫。
她美的耀眼,美的惊憾,美的人让人无法想像,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一眼,便能永刻心底的惊艳。
秦可儿一直觉的自己的容貌已算是不错,但是,此刻在她面清,她就瞬间的成了一朵清水百合。
这样的美女,只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无法拒绝,楚王殿下竟然毫不心动?
“你就是楚王妃?”北洲公主望向秦可儿,冷艳而绝美的脸上不现半点情绪,那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正是楚王妃。”秦可儿倒是回的极外的自然,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客,她是主,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所以,她心中想着要如何的打招呼,或者是如何的行礼,才不算失态。
可是,显然有人根本就没有给秦可儿这样的机会。
“怎么?蒙着面纱是什么意思?不能见人?”北洲公主望了一眼秦可儿脸上的面前,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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