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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儿子都继承了父亲的好相貌,在兮凤国素有美名,尤其长子赵文昊更是才情兼备,有兮凤国第一男子之美名,早在及笄之前上门提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不过赵文昊却一直不想嫁人,而赵琴徵也从不催促,仍其一拖数年,那正是因为赵琴徵知道皇上需到18岁方能选君,这赵琴徵看上的就是这王君的位置,放眼兮凤国,赵琴徵倒是敢肯定论貌论才找不出第二个赵文昊来,所以当初太君拿画册给芷蕊选亲时,赵琴徵自然把赵文昊的画像放到了第一页。
谁知这皇上居然没动心,不过好在也没有其他男子入了皇上的眼,既使全国公开选秀,赵琴徵也并不担心赵文昊选不中。不过赵琴徵素知这长子平时看着性子柔和,却是极有主见的,似乎对此次选君并不乐意,选君在即,为防有失,特意叫了来。
赵文昊进了母亲书房,见平日素来严厉的母亲竟然一脸和气,心里不由一紧,“文昊见过母亲大人。”
“文昊,过来陪母亲坐下。” 赵琴徵一脸的亲热,拉过赵文昊的手,让其陪坐一旁。
赵文昊心里更是忐忑,“母亲大人叫文昊来有何事吗?”
赵琴徵将赵文昊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家文昊果然是有过人之资呀,不愧是我赵琴徵的儿子!”
稍做停顿,继续道:“文昊,皇上选君的事你也该听说了吧?母亲已经替你报过名了。”
赵文昊不由从座椅上站起:“母亲,文昊并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文昊还想多几年随侍母亲身边。”
赵琴徵哈哈大笑:“这傻孩子,哪个男子不嫁人呢?总不能在母亲身边留一辈子吧,当今皇上年轻貌美,又尚未娶夫,多少年轻男儿都梦想寻得这样的好妻主,如果一朝得宠,甚至还可入主东宫,母亲也是为你着想。”
赵文昊继续坚持:“一入宫门深似海,文昊并不想嫁给皇上,也并无野心入主东宫,只想寻一情投意合的普通女子共渡一生。”
赵琴徵语带不屑:“文昊,你不要太天真,找一普通女子,我赵家的男儿怎可嫁一普通女子?!更何况母亲虽也是女子,却不得不说女子多薄幸,到哪里找对你永远一心一意的人?!”
见赵琴徵丝毫没有回转余地,赵文昊双膝跪下,语气温和却透着坚决:“还请母亲大人成全,文昊只想长伴双亲身旁!”
赵琴徵脸现怒意,语气变冷:“文昊,这选秀你必须参加,由不得你说不!你以为这么多年我纵容你,推了所有提亲的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有朝一日这东宫他人入主,你以为我赵家还能有现在的荣耀吗?你还能安安乐乐做你的赵家公子吗?自古儿女婚事,父母做主,今天叫你来只是知会你一声,做我赵琴徵的儿子就得为我赵家出力,不要想给我出什么花样!”说完,赵琴徵拂袖而去。
赵文昊缓缓起身,脸上无痛无悲,竟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赵家的儿子?呵呵,如果不是赵家的儿子该多好!”
第二十一章 再见天佑(一) 。。。
前几日,芷蕊派人带信给宁青旋,让宁青旋帮忙找一处房屋,给父子两人住的。
宁青旋也是爽快人,并没多问,一口答应下来,这才过了几日,便拖人带话,说房子已经找到了。
芷蕊很高兴,跟底下交代了一下,便准备出宫,不过想了想,还是先绕道去了秦府。到秦府的时候,秦轩然刚练过剑,已经换过练功服,身上依然是始终如一的白色,只是腰间的腰带倒是换了,却并不是芷蕊送的那根。
芷蕊倒是奇怪了,前几日来不还系着吗?不由问道:“轩然,我送你的腰带不喜欢吗?怎么不用了?”
秦轩然的表情有些古怪,既有些着急又有些难为情,难得看到秦轩然一脸窘迫,支支吾吾的样子,芷蕊不禁玩心起,故意悠悠地说:“轩然,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也不会怪你的,顶多有一点失望而已,顶多以后不再乱送东西好了。”
这下秦轩然是真急了,“不是这样的!没有不喜欢!……”
结果秦大公子又支吾了半天,芷蕊总算弄明白了,原来秦轩然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宝贝了,平时舍不得带,怕弄旧弄脏了,可是不带又怕芷蕊不高兴,所以上朝时或者知道芷蕊要来就会带上,其它时候都宝贝地收着,今天芷蕊来得仓促,与平时时间不太一样,又没让人通传,结果秦大公子的秘密就彻底曝光了,难怪秦轩然不好意思。
芷蕊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见秦轩然刚练完功,加上刚才着急,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不由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巾,微踮起脚,细细的擦拭秦轩然额上的汗水,要说芷蕊175厘米的个头放现代也算高挑了,在女尊国却只算中等,偏偏秦轩然却有在女尊男子中尤显高大的185厘米的个头,这也是秦轩然被称为“丑”的原因之一,高矮有差距,芷蕊擦个汗也只好踮脚了,不过对芷蕊来说,这样的高度差却是恰到好处。
秦轩然看着芷蕊手中洁白精致的手巾,不禁脱口而出:“芷蕊,不用,脏!”
有一点芷蕊还是很满意的,秦轩然通过最近几日的调教,无人时已经能很自然的直呼芷蕊的名字了,而不是皇上前皇上后的。不过芷蕊并没有停下,继续擦完汗后,才粲然一笑,“轩然的汗怎么会脏?能为秦将军服务是我的荣幸呢!”
见芷蕊将擦汗的手巾准备揣回怀中,秦轩然不禁拦了一拦,“还是轩然洗过再还给芷蕊吧。”
芷蕊笑笑,顺手递过,并没有拒绝,秦子轩小心翼翼的折好揣入怀中。
芷蕊拉了秦轩然的手,眼神温柔地望着秦轩然,“轩然,以后不用将腰带换来换去,以后我还会送轩然更多的东西,轩然都舍不得用,岂不是辜负我一片心意。”
芷蕊语气顿了顿,调侃地一笑:“而且轩然老是把东西保存得那么好,我哪里有机会送新的?”
秦轩然的心因为芷蕊的温柔,芷蕊话中的以后,不禁暖意融融,眉目间全是笑意,芷蕊定定地看着秦轩然,“轩然,常常这样笑吧,笑着的轩然最动人。”
秦轩然的脸又现出些可疑的红色,不过脸上笑意更深,“芷蕊,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好吧。”
芷蕊将秦轩然拉到一旁坐下,头自然而然的靠到秦轩然宽厚的肩膀上,思绪不由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曾经熟悉的时空,秦轩然耳旁响起芷蕊温婉动听的声音:“轩然,我在很久以前,曾经听过一个关于丑小鸭的故事,一只“小鸭”因为长得和他生活的鸭群里每一只鸭都不一样,其它鸭子便因为它与自己不同,就认为他很“丑”。对他评头论足,说:“你真丑得厉害,简直是我们鸭族的耻辱。”
大家都嘲笑它,鄙视它,不愿意和它在一起。它们都认为自己门第高贵,了不起,和丑小鸭不和它们一样就该受到轻视。
可是,“丑小鸭”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乐观的心态,每天仍然坚强快乐地生活着,宽容地对待每一只鸭子。直到有一天一群漂亮的大鸟从湖边飞过,飞得很高很高,鸭子们都羡慕地叫嚷着:“天鹅,最高贵的天鹅,他们飞得多高呀!”
丑小鸭也忍不住向天空鸣叫,已经飞走的天鹅群听到“丑小鸭”的声音又飞了回来,落在“丑小鸭”的身旁,热情的向他靠拢,和它亲密的嬉戏,当“丑小鸭”一次次努力,终于也能振翅高飞的时候,它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一只“丑小鸭”,而是一只最美丽的天鹅。
所以即使天鹅生活在鸭群,他也依然有一天会成为美丽的天鹅。
轩然,你并不是不好,恰恰相反,只是因为你与众不同,因为你比所有人都好,所以他们反而一时看不到你的好。轩然,我本应该为你不平,但是我现在却无比庆幸,幸好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你的好,要不怎么能让我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你,怎么能够让你仅仅只做我的秦轩然?!轩然,我何其幸运!”
秦轩然不由搂紧了芷蕊,声音有些沙哑:“芷蕊,遇到你,我何其幸运!”
芷蕊就这样静静靠在秦轩然的怀里,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竟想起那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原来自己早就把身边这个人当作心中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了。
时间静静流淌,谁也不愿意先打破这美好的一刻。
最终还是秦轩然先开了口:“芷蕊,今天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芷蕊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犹豫了一会,芷蕊才开口:“轩然,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起的天佑吗?”
果然秦轩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芷蕊干脆一鼓作气说下去:“我答应过他,会让他父子离开青楼,只是当时事发仓促,也没有找到让他们落脚的合适地方,前几日托了宁青旋帮忙找了一处宅子,今天她已经给我回话了,我想去看看,顺便把天佑父子赎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天佑虽然身世悲苦,又值得人怜惜,我也把他当弟弟一样对待,但是轩然,他对我而言也只是弟弟,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对你的爱也会一心一意……
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不过青楼毕竟不是男子方便去的地方,待安顿好他们,我再带你去,我有预感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我今天来就是想先告诉你,不想你有什么误会,我希望我们能够彼此坦诚,彼此信任。轩然……”
芷蕊边说边看秦轩然的表情,虽然芷蕊在前世也是一个善解人意,尊重他人感受的人,此时说的话也句句坦荡,可是芷蕊却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如此在意对方的感受,在意到自己会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爱情果然是可以改变任何人。
秦轩然在乍然听到“天佑”的名字时,心里不是不难受的,不过听了芷蕊后面的话,再看芷蕊一脸的小心翼翼,所有的不快都化为了乌有,反而笑了起来,“芷蕊,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即使是普通人家,妻主要去见自己心仪的男子,也不用告诉自己的夫郎,更何况你是女皇,你去见的只是你当做弟弟的人。”
“轩然,我……”芷蕊正要解释。
秦轩然继续道:“芷蕊,你听我说完,我承认如果你真的有了其他喜爱的男子,即使我不能阻止,我也会难过,也会嫉妒。可是我也并非心胸狭窄,事事猜忌之人,你能够坦诚待我,我自然也会信任与你。你也别再耽误了,时辰也不早了。”
望着眼神清澈,微带笑意的秦轩然,芷蕊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到了兮凤国最大的宝贝,不由开怀一笑,“谢谢你,轩然。”
芷蕊离去后,秦轩然不由掏出芷蕊之前擦汗的手巾,纯白的手巾上,绣了简单却传神的兰竹图,与当日芷蕊送秦轩然的玉佩上的兰竹神韵相似,角上题了几个字“有兰有竹有石,有节有香有骨”,这正是当日芷蕊因了那块玉佩有感,随手在纯白手巾上绘了样子,让侍女绣出来的。
芷蕊在前世画功一流,不过绣功却确实没学习过,只能让侍女代劳,因为自己喜欢所以一直将这块手巾随身携带,今日秦轩然要拿去,本也因了玉佩和秦轩然才有了这块手巾,芷蕊自然大方的给了。
秦轩然看看手巾,又掏出玉佩,唇边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芷蕊来到聚贤居,宁青旋早就等在那里,一旁果然还坐了陈绮玉,自那日聚贤居一别后,芷蕊又去过几次聚贤居,有时秦轩然也一起同往,通过几次接触,芷蕊和宁青旋两人都有相逢恨晚的感觉。
宁青旋确实是个妙人,不仅仅做生意有很多独到的观点,对国情、世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思想开明,为人仗义,没有女尊国女子一些迂腐守旧的成见,当日见面所说的一直敬佩秦轩然也并非客气之语,宁青旋虽不似芷蕊觉得秦轩然处处都好,却也一直认为男女并无差别,即使男儿一样可以做女儿做的事,而像秦轩然这样能比女子做得更好,实在是令人佩服,并不如其他人般有偏见。
第一次秦轩然在店中受辱,宁青旋当日并未在店中,回店后得知此事,还将伙计训斥了一番,所以当日芷蕊二人进店时,伙计也是温文有礼,当与陈绮玉发生矛盾时,有机灵的伙计便到后院通知宁青旋了,宁青旋出来时正遇上芷蕊为秦轩然侃侃而辩,也暂时没有现身,却因了芷蕊一番言论生了心心相惜之感。
而对宁青旋,芷蕊甚至多次怀疑该女子也是穿越而来,不过试探几次后发现确实非穿越老乡,却也更珍惜这样的相知相惜,所以几次见面后,两人已互相引为知己。
而陈绮玉自那日与两人相谈后,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平时一直以才为傲,跟芷蕊和宁青旋在一起,却发现两人实是处处比自己强了几分,不由对两人生出仰慕之心,也三天两头的往聚贤居跑。陈绮玉本身也并非庸才,只是年纪小,阅历比两人少一些,加上虽是重臣之后,却并无时下官家女子的一些恶习,为人嫉恶如仇,率真可爱,渐渐的两人也将陈绮玉当做自家妹妹一样看待。
三人中宁青旋年纪略长,今年二十一,芷蕊其次,陈绮玉最小刚满十六。
本来找房子的事,芷蕊只是拜托了宁青旋,不过陈绮玉听说芷蕊要来,也死缠活赖早早就等在了聚贤居,一见到芷蕊就开始埋怨:“芷蕊姐姐真偏心,偷偷看房子也不叫上绮玉,难道还学别人金屋藏娇不成?!”
芷蕊冲陈绮玉佯怒:“再胡说八道就不带你这丫头去了!”
陈绮玉扮个鬼脸,乖乖闭嘴。
宁青旋哈哈一笑:“走吧,现在就去看看,不过这房子也是让我费了不少心,待会芷蕊是得好好交代。”
三人一路说笑往外走去……
第二十二章 再见天佑(二) 。。。
三人行了不多会儿,来到城西的“观前街”,此街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出街道不远就是繁华的商业街,有许多店铺,十分热闹,可是因为出“观前街”要绕过一排围墙,这围墙内外便分成了商业和住宅两个区域,而集中是住宅的街道便得了“观前”之名,意为住在后街,购物去前街之意,而且虽然离商业区不远,出入方便,但是“观前街”本身却相当清幽,并不会觉得吵闹嘈杂,有大隐隐于世之感。
这里多住的一些京城大户或是一些朝廷官员的亲眷。因为都极重隐私,所以虽是住宅区,可是每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