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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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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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问容铮,“这边是不是很贵啊?别到时候发型整好了,我拿不出钱付账。”

容铮笑道,“你记住,一定要讨价还价,杀杀这里的腐败风气。”

我说,“成,交给我,保管杀到老板吐血三尺。”

美发的程序都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理发师不但长得养眼还有个漂亮的英文名字叫Zoe。先问我想做什么发型,我回答模棱两可,Zoe便建议我做哪几款发型,再提供最后的效果图相互比对,选一款最合适我的之后便动手了。

我边由着她在我头发上捣鼓边百无聊赖地取出手机上网,登录企鹅账号,立时有个好友申请跳出来。

名字是艾吕雅。

我问:你谁啊?先验证,我不加陌生人。

艾吕雅回我两个字:容铮。

我笑,没想到这么温柔的男人起这么个文艺闷骚的名字。

艾吕雅说:是不是很闷?

我:挺无聊的,我上网打发时间。

艾吕雅:再熬两小时就行了。

我发过去一个奸笑的表情:你网名是不是来自法国著名诗人保尔•;艾吕雅。

容铮叹道:这个你都知道?

我说:艾吕雅有一首诗《直接的生活》。

别了忧愁

你好忧愁

你镌刻在天花板的缝隙

你镌刻在我爱人的眼底

你并不是那悲苦

因为最贫穷的人也会微开笑靥

将你吐露


你好忧愁

温馨玉体的爱

爱的威力

你将喷涌而出的温馨

犹如没有躯体的妖魔

沮丧的面孔

忧愁妩媚的容貌。


容铮笑:才女啊!

我说:我这是才女,那些本科生硕士博士生岂不是个个文曲星下凡吗?

容铮笑:我喜欢这首诗。

我心想这厮品位也太小资了吧,于是说:不止你一人喜欢,法国有个女作家痴迷艾吕雅,根据这首《直接的生活》写了本小说,结果引起轰动,畅销全球了。

容铮问:这事真不知道。这个作家是谁?

我说:《你好,忧愁》萨冈著。

容铮发过来一个傻笑的表情。

他就这么陪我慢腾腾聊了两小时,我抬头见他窝在休息区,抱着手机和我互通短信,那专心投入的模样别提多可笑。


Zoe帮我做好定型,日式的大波浪卷,很像《一公升眼泪》里面女主的长发造型,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

我问Zoe价格,Zoe把价目表拿给我,我一看,靠啊,好贵啊,一千六百块!

我回想一下我妈杀价的模样,懒得和Zoe废话,直接说,“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歉笑,“请问您对发型有什么不满意?您可以和我直说。我立刻帮您改。”

我鸡蛋里挑骨头,生怕气势上输给别人,放开喉咙道,“改什么?别我以为我不知道,改来改去伤的是我的发质!告诉你吧,我哪儿都不满意!看看你们做的发型和A*V里头的女*优一模一样!你以为我是卖肉的?别瞧不起人了!赶快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欠身道,“对不起,我们经理不在,我帮您去请我们老板。”

不是吧?我瞪圆眼看容铮,容铮捂着嘴直笑。

老板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女人,长发披肩,自然卷,气质很是温柔,视线落到容铮身上,立刻风情万种的笑起来,“小子,带女朋友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容铮捂着嘴笑道,“姐,我就是逗逗她,你没看她刚刚杀价,太像地痞流氓了。”

我的那颗脆弱小心脏顿时拔凉拔凉啊!

“我是容琴。”

我愣愣的点头。

容琴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一千六百块,刷卡。”我肉疼啊。

容琴捋了捋耳边长发,“我们这儿只接受男士付款。”

我不可思议道,“你们还有这样规矩?”

容琴义愤道,“没事,他有的是钱,我帮你宰他!”

这是什么姐弟啊,我汗。

**

我带容铮到蛋糕店买了个巧克力蛋糕,又问店主要了四十五根小蜡烛,容铮去隔壁的花店买一捧玫瑰,我们俩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回家。

在小区门口,我们和何砚抢车位,何砚看到我,二话不说把车门打开,拎我出来,指责道,“死孩子,我打你几十通电话你不接,你真不孝。”

我摸到包包里的手机,看两眼,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要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一定敲锣打鼓,雇佣美人列队欢迎你。”

何砚说,“死开,快点给我带路。”

容铮从车走下来,问我,“结衣,这是谁?介绍一下好么?”

何砚一愣,满眼敌意地看着容铮,随即压低声,问我,“这是你奸夫啊?”

我靠,哪有这么说话的,又受刺激了?真郁闷。

我给他们两个各自介绍,然后看着他们不冷不热寒暄两句,接着便带他们上楼。

我妈正做饭呢,系着围裙给我开门,迎到我便说,“你这个不孝女还记得老娘生日啊,亏老娘大鱼大肉招待你二十几年。”说完她就愣了。

何砚和容铮站在我身后,看到她那一副彪悍样,嘴角抽搐地打招呼:“伯母,您好。”

我妈高兴得声音发抖,看着容铮和何砚的眼神好像他们都是她女婿似的,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搞得何砚都不好意思了,干咳几声,示意我快点让他们进门。

我错开身,道,“请进。”

我妈这才反应过来,笑得像狐狸似的,“你们来得正好,我烧了一大桌子菜正愁没人吃呢。”

何砚把水果篮送给我妈,毕恭毕敬道,“阿姨,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我妈边笑边伸手摸何砚的脸,“哎呀,这孩子真俊!”

容铮送我妈一大捧玫瑰,温柔笑道,“阿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我妈越看越满意,“啧啧,这个也帅得很!真难为死我了。”随后转身,压低声问我,“到底哪一个是你男朋友?”

我晕。我说,“你猜猜哪一个是?”

我妈说,“两个模样都周正,嘴巴甜,懂得孝敬老人,依我看,两个都相处相处,再慢慢挑一个最好的。”

我汗,这是什么思想啊。

吃饭的时候更过分,我妈不停打量他们的同时,不忘记对他们的家庭背景刨根问底,像查户口似的,三代往上数,每一代都不落下,搞得容铮和何砚不断向我发射求救眼神,害得我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14章 母上生日


我妈喜欢吃辣,炒什么菜都放一把红椒调和口味,何砚和容铮口味清淡,一顿饭吃下来,何砚不停往嘴里塞糖,容铮不停灌水,两人到最后个个被辣得面红耳赤。

我妈没看见似的,笑呵呵道,“吃辣好,男子汉吃辣能当家。”说完便朝何砚碗里夹两颗红椒。

何砚连忙道,“阿姨,谢谢啊谢谢,我自个儿来就成,不麻烦您。”

“这孩子客气啥,以后常来。”

何砚望着自己碗里的辣椒,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压低声和我说,“你妈脸皮真厚,我已经明显表示过我不能吃辣,她还拼命往我碗里塞,成心和我玩命啊。”

我无奈,“你忍忍吧,说不定我妈高兴了就放过你。”

“你妈是不是和你奸夫有一腿啊?”何砚左右看看,再次放轻声音道,“怎么专门和我过不去,不去针对你奸夫啊?”

我说,“你天天要当我干爸,现在你看到我妈了,趁她空虚寂寞,应该和她勾搭成双才是。你怎么好意思人身攻击她,说她脸皮厚?”

“这是报复你,谁让你一谈恋爱,连影子都找不到。”

“那我也是和你学的啊,你看到美眉就拔不动腿。”

我妈干咳一声,大声道,“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吃饭。”

容铮看着我妈,小声说,“阿姨,您脸上怎么有小红疹。”

我妈拍桌,吓得我们三儿心肝俱颤。

我妈低斥道,“都怪那该死营业员,明明知道我是敏感性皮肤,还给推荐化学药品。”

我说,“你又胡乱买化妆品?”

“什么叫胡乱买化妆品?我和你说啊,我年轻时比你漂亮多了,皮肤不用擦护肤品也光滑白皙,那叫一个水灵,哪像现在啊,乳液、润肤霜、日霜、晚霜、隔离霜、精华液、美白霜,瓶瓶罐罐没少一样,天天往脸上抹,皮肤照样起皱长斑,真搞不明白这些钱到底砸哪儿了!”

我心想,年纪大了皮肤本来就容易变粗糙,这是自然规律。

何砚接话道,“阿姨,那些名牌听起来响当当,不如支持我们国产护肤品,郁美净,您知道吧?他们家正生产一款鲜奶乳液,我和您说,你早起抹一遍,睡觉前抹一遍,保管您肤质改善得和十八岁小姑娘一个样。”

我笑,“对嘛,支持国产,说得我都心动了,不过郁美净不是卖娃娃面霜的吗?”

何砚在下面踩我一脚,示意我闭嘴。

容铮也不甘落于人后,笑道,“您不如去美容院多做SPA,整好我有个朋友开美容沙龙,我待会儿给您名片,介绍她给您认识。”

我妈笑眯眯道,“有会员卡吗?能打折吧?”

容铮看了我一眼,抿唇淡笑,“给您打个对折,我再给您办个金卡,好多美白护理都可以免费做。”

“那太好了,你这孩子真懂事,以后一定大有钱途。”

我叹气,把我妈介绍到容琴的美容沙龙,这不是乱上添乱嘛。

何砚嗤之以鼻道,“你奸夫真会溜须拍马啊。”

我说,“总比你背后损人强。”

何砚说,“女儿啊,你有点见识成不?他有什么好?长得没我帅,皮肤也没我白,还没我有钱,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冲他摩拳擦掌道,“闭嘴,他泡的妞也没你多!”

我话音刚落,门铃立刻响起来,我妈去开门,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妈大嗓门地说,“不好意思,我就不请你进门了,这次饭菜太少,我们独门小户供不起你这座大神。”

我问,“妈,谁啊?”

程述提个水果篮进来,看到何砚和容铮俱是一愣,很快恢复镇定,冲我妈笑道,“阿姨,生日快乐。”

我妈心不甘情不愿接过水果篮,“谢了。”


程述说,“结衣,借我两分钟时间,我有事和你说。”

我望着程述,心情莫名的沉重,头脑乱糟糟的,不由得张口道,“好。”

我们下楼,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呆呆的站在那儿。

程述说,“结衣,他们都想见见你,下个月同学会,你去看看,不说话也可以。”

我说,“你找我就为这事?”

“嗯,我是班长,我有责任……”

我打断他,“你是班长,我也不同意,我不想去,你不能勉强我。”

“结衣,我们以前不是玩得很好吗?我们以前说好十年以后再相聚,那些同学都想你知道你现在过得怎样……”

“谢谢,我过得很好。”

程述叹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们的聚会地点,你想来随时打我手机。”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对待欢喜和悲伤的。但我的脑子是一台机械工作的计算机,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灰暗记忆,我都会按“DEL”键全部删除。

但有时候人的善心真的很可怕,他们的确资助过我,这是善事,我一辈子感激,可事情已经快过去十年了,他们还想办法联系到我,逼着我面对那些灰色记忆,这让我感到绝望。

**

吃完饭后,何砚、容铮、我,还有我妈,我们四个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正好赶上周末,排队的人特多,我们都规规矩矩站着,我妈站得累了,眼睛轱辘一转,往队形里面的人打量几眼,走到一个矮矮瘦瘦的单身小姑娘面前,二话不说立刻插队。

那个被插队的小姑娘,低着头,不好意思说我妈。

售票窗口上写着“请排队”,周末排队来看电影的都是情侣,大家站得久了见有人插队,立刻不约而同的指责我妈。

“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这样没素质?”

“大家都排队,凭什么你插队?你是孕妇,还是老弱病残?”

“真不懂事,在自个儿孩子面前也不做个榜样。”

任他们怎么说,我们跟没听见似的,依旧纹丝不动。

何砚毫无理由的向着我妈,跳出来说,“你们年轻人让一让,会死吗?会死吗?”

容铮则一个劲向大家道歉。

我妈买到票,发给我们仨儿,将我拽到一旁说,“我先撤了,给你机会,这两个男人中必须拿下一个,不然仔细你的皮,非被我扒了不可。”

我瞬间压力无限大。

何砚见我妈打车走了,和我说,“你妈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妈。”

何砚继续说,“彪悍的等级,够得上泼妇了,难怪你从小就是个纯娘们。”

我哼一声,道,“死滚!”

容铮笑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问,“谁主演的?”

何砚问,“抢到前排座位没有。”

容铮看着我们,笑道,“白蛇传说,黄圣依和临风主演,阿姨运气好,抢到的正是前排。”

何砚立刻激动起来,“白蛇传说啊,听说里面有阿SA裸背,期待已久哎,不知道是她的裸背漂亮还是阿娇的裸背漂亮,要是两姐妹一起脱,我一定把这场电影全包了。”

我笑笑,“谁裸背谁脱光,也轮不到你上去揩油。”

何砚送我一个白眼。

容铮客气道,“你们先进去,我去买点零食。”

何砚领着我进场,边走边说,“别说,你这奸夫其实挺懂事。”

我说,“嘿,你嘴贱,怎么一口一个奸夫,他又没奸过你。”

“哎,反正他迟早要奸你。”
一句话,气得我吐血。

**
我们找到座位,我把包包放在容铮位子上占座,容铮没多会便捧着全家桶走过来,递给我,却冲何砚道,“别客气,想吃直接从结衣这边拿。”

“别,不用你说,我绝对不跟她客气。”

“脸皮真厚。”我说。

“彼此彼此。”

容铮笑,“你们俩怎么跟小孩似的,一见面就斗嘴?”

我和何砚不约而同嗤笑,“切,谁像他(她)那样不懂事,白长那么大年纪了。”

据说是3D电影,场面华丽,但我一路看下来,对扬子和黄圣依这一对又反感了不少,白蛇传被翻拍得像低成本欧美电影,剧情还那么差,对白无能,演技无能,只有3D场面比较有看点。

何砚连声道,“啧啧,这对奸*夫*淫*妇,糟蹋完董永和七仙女,又继续糟蹋白蛇传,真TM让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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