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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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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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易璩摇摇头,那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如今已经死得差不多,凯锐那次杀那么多的人,哪里还有剩下几个活口?剩下来的那些人又都是位高权重的,文亲王就算想帮他报仇,可他个人未必能斗得过他们。
  虽然是样想的,但看著文亲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坚持异常的目光,易璩轻叹口气,还是,“那年发生很多事。先是太后寿诞的时候突然病倒,毫无先兆,医正们对此束手无策。紧接着,柳嫔刚刚生下还不满月的九皇子突然暴毙。孟贵妃发癔病,疯癫无常。此外还有些宫太监的看见鬼怪的影子。皇后进言是会不会是有人作怪?要宣术士进宫……”
  易璩停顿下,然后接着缓缓道:“凯锐本是不信的,顶着不许。可是,后来,正得宠的棋贵人在路过玉湖之时突然跳下去,被救起后神色恐惧的是有人推。可当时距最近的宫也离有两三步远,身边根本没有人。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凯锐到底是抗不住,让皇后宣术士进宫。那术士进宫后四处看看,是有人下咒,轻描淡写的提到宇华。话是什么意思又有谁会听不出来?整个皇宫里只有来自宇华。”
  “皇后,当时的太师,还有好些人起面圣上本,要求把囚禁起来,缘由是那个术士只要让到个被他下符、圈化的地方他就能制止继续危害后宫。也知道的,照夜的外戚向权势极盛,凯锐面临的压力太大,迫不得已之下只得把下监。来也真是巧,才刚下监,那边病的就有好转,疯的也变得清明起来,鬼影也看不到。下子的罪名算是坐实。然后便是要求处死的上奏。宫里宫外起施压,凯锐不得不下旨。旨意是凯锐亲自来宣读的,只是在那夜监牢便失火。”
  易璩眼望着烛火出神半晌,“本以为定会被烧死,可没想到凯锐身边的小安子却来开牢门,还让跟他走。跟着小安子路躲躲闪闪的出宫,还不及出城门,就有人追来,小安子和分做两路。换他的衣服,他则穿的衣裳替把人引开。后来,大概那些人发现那不是,又回过头来追。当时已经到城外,没有敢走大路,选小道,那个时候真的是觉得草木皆兵啊。起来,在宫里面待那么多年,真的是娇惯坏,急急忙忙逃命的时候心慌意乱之下,没成想就步踏偏失足滑下去,跌晕。等醒过来已经又黑。那些追的人大概没有料想到会走小道,大概更没有想到会么凑巧的摔到路旁去,还摔晕过去。要是那时候有人往小道追来,再仔细注意路边,可能就死在那里。只能,很幸运。再后来,就路躲躲藏藏的乞讨着回宇华。”
  “追杀的人是谁?”文亲王紧着问道。
  易璩沉默着,半晌才喟叹道:“又何必问么清楚呢?老实讲,除知道肯定不会是凯锐派的人外,具体会是谁也不清楚。”
  文亲王盯着易璩不开声,个人选不好其实也还是好的。当时在照夜权势达到如斯地步的人是绝对不多的。太后是个,皇后是个,孟贵妃也算得上是个,也许那个落水的棋贵人也可以算上个。棋贵人虽然当时位份低,可那不过是因为进宫时日短,身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件事是们中的某个人所为还是通力合作所为呢?文亲王皱起眉,样想想,当时的清景容真的是树敌不少啊。不过,大概和他得到舒觉帝长达六年的疼宠不无关系。六年里,易璩个毫无身家背景的人仅仅凭借着舒觉帝的宠爱就做到景容,大概由不得那些人不上心。样讲来,害易璩的反倒是舒觉帝对他的宠爱?真是荒谬啊!文亲王无奈地摇摇头。
  “王爷!让好找啊!”个委屈的声音响起。
  文亲王看去,华宜正抱着个包裹苦着张脸看着他。
  招招手,文亲王道:“有衣服?那好,拿来本王换上。”
  换完衣服,文亲王整整衣裳,对着易璩道:“夜深,该告辞。”
  易常欢吃惊的看著文亲王,个人刚刚还涎皮赖脸的不肯走,会子怎么突然自己要走?
  易璩头,站起身,“送出去吧。”
  几个人安静的走着,直到院门口才停住脚步。
  文亲王低下头看向易璩的腿,轻声问道:“也是那时候弄的吗?”
  易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微微笑着头,“是。不过,不要紧。箫儿的师父帮治过,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不大看得出来。”
  文亲王轻轻头,低声道:“样就好。该走,过几,就回照夜,璩叔自己多保重。”
  “知道。也要自己多加小心才是,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随意挥霍。”易璩叮嘱道。
  文亲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样关切的话语,记忆中就连自己母亲的都不太多,反倒是常常在易璩里听见。
  走两步,文亲王停下脚步,“璩叔,寒箫和?”
  “箫儿是外甥,他是姐姐的孩子。”易璩答道。
  文亲王浅浅笑,闭下眼,道:“们很像,真的很像。”
  易璩也微微笑,“庭儿,错,们不像。和箫儿,相似的只是容貌,论内里,箫儿远要比出色,庭儿,没有爱错人。只能,们相逢的时机不对。”
  文亲王苦笑下,是呀,时机不对。早在相逢的最初,他就已输给谢逸薰!所以,如今切都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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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箫不知道谢逸薰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在完婚后的第三他们就离开淮樱,谢逸薰他和凌宇好他要休婚假,因为他们要去蜜月旅行。
  汗,听到两个词,寒箫头上着实冒几道黑线出来。个,个,好像是他某和二师父他原来世界的事情时随口出来的,二师父很是感兴趣,缠着他问好多的问题。当时大师父和谢逸薰就在旁下棋,寒箫原本以为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和二师父在些什么,但就现在的情形看来,估计大师父和谢逸薰都是有听进去的,不然又该要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形呢?
  好吧,么多,其实呢,也就件事而已,那就是,寒箫和谢逸薰去度蜜月啦!
  寒箫其实是很好奇的,他很想知道谢逸薰究竟会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呢?可是,当他问起的时候,谢逸薰只是笑的吻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是好地方,至于具体那个好地方会是哪里谢逸薰却并没有要的意思。
  因为很清楚谢逸薰的个性,所以寒箫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下去,反正,谢逸薰总不至于会把他给卖掉的,所以的所以,他只要跟着走就好。
  显然谢逸薰是有着特定的目的地的,他们路都在向着南方前进。虽然是如此,不过,在路过些以风景人文出名的城镇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停下来盘旋几日,好好的游玩番。寒箫有的时候便会感叹,还真的是在度蜜月啊,什么都不用管,么的悠闲。个样子的日子还真有些久违。
  他们是在个月后的某中午时分到的落芯山的山脚下,在山下的镇子里随便吃些东西便开始上山。
  因为山路有些陡峭,骑马显然要比走路更加的费事,所以他们把马寄在山下镇子里。寒箫注意观察下,谢逸薰似乎和他们寄马的那处主人是熟识的,难道又是他的产业吗?寒箫边走边模糊的想着。
  走山路对寒箫来不算是什么难事,毕竟青莲山庄就是在山上的嘛,常年累月的走,早就习惯。
  只不过落芯山的名字听去有些耳熟,凝神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曾听谁提起过,逸薰为什么要带他来里呢?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寒箫有些不解。
  快到半下午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东西让寒箫意识到,也许他们的目的地就要到。
  那是座山庄,座不算太大的山庄,至多只有青莲山庄半的大小。座山庄看上去很有些年头,整个山庄的四周全是参大树,看去像是松柏之类,要长成现在个样子至少也要上百年的时间吧?寒箫盯着些密密麻麻的树木在心底感叹着。样来,座山庄的历史应该也有如此之久才是吧?里到底是哪里呢?寒箫困惑的偏头看看走在他身侧的谢逸薰,可谢逸薰只是对他笑笑,牵着他的手直向那座山庄走去。
  走近,寒箫才发现山庄的房舍主要由青灰色与黑色构成的,很简单的配色。黑色的,是瓦片,青灰色的,则是院墙。山庄的正门也是黑色的,黑色的两扇大门,门上两个兽头铜环,大门上黑色的漆有斑驳的痕迹,而铜环上也有铜锈。正门的上方便是山庄的名字,静思庄。
  静思庄,个名字似乎也是听过的。寒箫困惑的盯着那块牌匾想着。
  正在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响起谢逸薰带笑的声音,“箫,里是习艺的地方。”
  “嗯。”寒箫漫不经心的应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半秒之后,寒箫突然意识到刚刚谢逸薰些什么,他似乎、好像是里是他习艺的地方,那么,寒箫的眼下子睁大,转向谢逸薰,“里是习艺的地方?”
  “对。”谢逸薰叩响山庄大门,应道。看著寒箫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着伸手刮下寒箫的鼻子。
  寒箫却是皱起眉头,“那也就是里也是凌宇、素璇习艺的地方?是们师父住的地方?”
  “对。”谢逸薰肯定的头。
  “那怎么不早?害心理准备都没有!”寒箫有些急,扯着谢逸薰的衣袖不高兴的道。
  谢逸薰笑,搂紧寒箫,在他面颊上亲下,“好好,没事的。就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才没有提前和,想给个惊喜啊。”
  哪里是惊喜,应该是惊吓才对吧。寒箫很困难的才止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狠狠地瞪眼站在旁笑的怡然自得的谢逸薰。在逸薰看来当然是没什么,毕竟要见的是他师父嘛,可是,是他第次见他师父啊,提前和他声有没什么大不的,偏偏要卖种关子。寒箫在心里嘀咕着,越想越不爽,忍不住又瞪身边的子眼。
  山庄门吱呀声打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站在门里,“请问两位找……文轩师叔?”
  师叔?寒箫瞥谢逸薰眼。
  谢逸薰笑着携着寒箫的手往里面走,边解释道:“是大师兄的徒弟,叫芯峰。芯峰,是的君容,称呼他寒叔叔好。”
  谢逸薰为什么他是他的君容,寒箫想便就明白。里的人大概都不是很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若是自己是他的华容,那不就露馅?要知道华容可是王爷正室的称呼,而不是普通人家的叫法。
  寒箫微微笑着对着芯峰头。芯峰有些腼腆的叫声寒叔叔,然后便开心的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谢逸薰边走边问着芯峰段时间里山庄里的情形。芯峰口中回答着谢逸薰的问话,眼睛却是不时的偷偷打量寒箫,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寒箫对于样的情形有些好笑,唔,毕竟是年纪小,容易害羞。
  途中他们经过处小小的院落,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进去。谢逸薰指着那处院子对寒箫道:“以前就住在那里。”转向芯峰问道:“芯峰,现在里有什么人住没有?”
  “没呢。”芯峰摇摇头,“师祖没有再收弟子,师父也没有。现在整个静思庄除师祖,师父,以外就是齐大叔,黄大叔他们两家人。”
  “齐大叔、黄大叔他们两家人是负责整个山庄的洒扫、整理还有做饭之类的。师父不喜欢人太多,所以服侍的人也不多。”谢逸薰对寒箫解释道。
  寒箫头,表示明白。
  “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吗?”谢逸薰问道。
  “唔,冉卉居士有的时候会来和师祖切磋棋艺。然后鹤羽堡主也偶尔会来拜访师祖。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没有旁人。”芯峰很认真的扳着指头算着。
  冉卉居士,鹤羽堡主,两个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和样的两个人交往,又住在落芯山的人……寒箫只觉得个名字在心底呼之欲出。
  “师父是不是落芯老人?”寒箫突然问道。
  谢逸薰听,笑着对寒箫头,“对,猜到?”
  寒箫看谢逸薰半晌,无奈的叹口气。谢逸薰的师父居然是武林中公认的武功出神入化、不可估摸的落芯老人,怪不得会样厉害。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嘛。
  只是,想到要去见样个武林中的传奇人物,还是和身边那个人关系非同般的人,寒箫是既紧张又期待——可不是谁都能有的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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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路走路,不大会功夫就到处小巧雅致的院子里面。从院门口开始便是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延伸开去,尽头是几间竹舍,四周还环绕着竹林,道细小的泉水从竹舍前缓缓流过,不时可以听得到鸟鸣声,站在样个地方真的是让人觉得耳目新。
  谢逸薰停下脚步,扬声道:“师父,弟子谢文轩回来。”
  “文轩吗?进来吧?的君容,也起进来吧。”竹屋传来个温和的声音。
  “是。”谢逸薰应声,示意寒箫跟着他起进去。
  竹屋并不算太大,也没有过多的装饰,眼扫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放在窗下的张几案以及几案旁边坐着的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此时老者面前的几案上是局残棋,老者手中拿着粒棋子似乎正在琢磨应该落在何处。
  谢逸薰没有多什么,只是跪在老者身前的地上,叩首行礼,“见过师父。”
  寒箫也急忙跟着跪下行礼。
  老者并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微微侧过身子受他们的三拜之后才含笑道:“起来吧。”
  听到话,两个人才站起身,寒箫微微抬眼看向传中的落芯老人,和想像中的有些像却又似乎有些不像。
  像是因为眼前的老者根本就是付大慈大悲的菩萨模样,隐隐中透出种慑人的威仪,颇有仙风道骨、只喝露水不沾米的遁世高人的出尘之气。不像呢,因为出尘遁世感太强,所以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身负绝世武功的人。
  在寒箫打量落芯老人的同时,落芯老人也在观察着寒箫。
  谢逸薰曾捎过信回来他已经找到生他想与之共度的人,是不日就会成婚。落芯老人看过信后只回简单的两个字:很好。
  对于自己的徒弟他是有信心的,相信他看中的人不会差,所以,落芯老人根本就连问都没有多问声。而且,他也知道,就算他不去参加谢逸薰的婚礼,谢逸薰也必然会带着他的华容来见他。,他也是很确定的。
  拈着须,落芯老人的目光在寒箫身上绕圈,唇边隐着抹笑意。
  个孩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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