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血色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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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血色圣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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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伸二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照片聚拢,堆成了一小堆,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面无表情的把手里那个似乎是自己的便宜父亲送来的打火机打着,狠狠地丢进了堆起的纸片堆里。看着红色的火焰舔食着纸屑,所有的纸屑开始逐渐的打卷,焦黑,伸二的心里逐渐放松了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放松多久,想起雨宫逸村最后张狂的笑和不怀好意的话语,伸二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就此完结。更重要的是,谁知道那个卑鄙小人手里还有没有剩余的照片,在这一点上,伸二完全没有信任那个雨宫逸村的意思。

    事实上,伸二清楚的知道雨宫逸村的意思,他雨宫逸村如今不对自己做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有心思玩玩而已,就像是猫在咬死耗子前总要戏耍一番一样。一旦自己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的忍耐底线,他自然有办法毁了自己,毁了母亲。伸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密封的罐子,无助而又窒息。

    雨宫逸村作为雨宫家族的长子,那个男人和他真正心爱的女人的孩子,所拥有的势力和身后的背景完全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也就是说,以雨宫逸村的能力和势力,想要让自己在这个冬木市活不下去完全是易如反掌。

    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伸二知道,目前自己只有暂时性的放弃对雨宫逸村的反抗,逆来顺受才有可能争取到喘息的机会。虽然自己并不在意雨宫逸村的小把戏,但是绝对不可以把母亲卷进来,所以自己只有忍,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伸二还是知道的。

    自那日起,面对雨宫逸村和他手下一干人的欺辱,伸二再也没有反抗,即使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即使疼得想要死过去,伸二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他只是默默低着头忍受着,同时牢牢地记住了所有欺辱过自己的人的脸。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考上东大的医学院,远离雨宫逸村这个小人,这样就不会惹恼那个小人,更不会把母亲牵扯进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也许自己学医后可以帮助母亲。

    长时间不分昼夜的学习总是有回报的,伸二在填报了东大医学院的志愿后,伸二在家中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没怎么出乎意料的,伸二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东大的录取通知书,迎接着周围或惊讶或羡慕的眼神,伸二只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了。

    对于自己走以后母亲的安全问题,伸二并不是特别担心。他记得当时母亲对自己那个便宜爹做过的事,大概是诅咒一类的魔法。有了这个把柄在母亲手里,伸二相信没有人敢去动母亲的,这么考虑着,伸二还是放心的去了东大。

    然而,如今到了东大满心以为可以摆脱雨宫逸村的伸二猛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天真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抬起头看向东大的校门,伸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激动,只感觉到了满嘴的苦涩。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伸二拖着箱子进了校门。

    对于伸二来说,大学的生活开始于一片惨淡,寝室中另外一位室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冷这张脸,在伸二进门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只是专注于收拾自己的行礼,把自己的铺面收拾的整整齐齐。伸二也并非什么热情而又乐于交友的人,自然也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桌子和床铺,在出门去报道时,伸二在门口的名单上看见了他室友的名字——石田龙弦。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处理完进校的各种手续杂事,伸二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更为抑郁。然而,想到家中担心着自己的母亲,伸二决定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忍下来,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的家。

    回到寝室,那个面无表情的石田龙弦已经回到了寝室,坐在书桌旁。当他听见伸二进门的声音时,抬起头看向伸二,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显得一板一眼:“正好你回来了,今后的四年我们就是室友了,我的名字是石田龙弦,请多指教。”

    明显十分言简意赅的开场白,但是似乎可以听出里面一丝真诚的意味,伸二自然是回应了来自新室友的善意,点点头:“嗯,你好,我是雨宫伸二,请多指教。”

    大学生活之初显得异常的平静,简直就像是伸二理想中的那种大学生活:没有挑衅,没有围堵,更没有来自于雨宫逸村的侮辱。但是,伸二不可能就这么自欺欺人,他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雨宫逸村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他绝对是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

    不出所料,在经过半个月的平静生活后,伸二发现学校中开始有学生在背后偷偷对自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什么,然而却在自己接近时猛地散开。有些不擅于掩饰情绪的学生脸上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了浓浓的鄙视和不满。看上去自己的这位哥哥开始走舆论路线了,伸二无奈的盘算着该如何应付,果然还是听之任之比较好,省的那个家伙想其他办法对付自己。

    白天,周围所有人都对着伸二指指点点,即使并不是非常在意,但总归是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回到寝室时,伸二已经非常疲惫了,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决定不管那个石田龙弦对自己做出什么反应,都不去管了,自己如今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

    用钥匙打开了门,意外的发现那个石田龙弦还没有睡,只是坐在书桌前,依旧伴着那张死人脸。然而,让伸二感到意外的是,石田龙弦对于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同的反应,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难道他并不知道外界的留言吗?

    不过,伸二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这么多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伸二几乎是立刻就昏睡了过去。之后的日子依旧如此,每天白天认真的听课,顺便接受几个不知何处抛来的白眼,听着背后某些人自认为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清晰的传进自己耳朵里的留言。

    白天永远是这般无奈,而等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寝室时,伸二才会感觉到无比的放松。石田龙弦从来没有因为外界的传言而对他有什么态度上的改变,依旧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这反而让伸二感觉到了平常的对待。

    伸二知道,他的室友石田龙弦是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关于自己的流言的,然而,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或者说是目的,他似乎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两个人的生活似乎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不过,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伸二难得的感觉到放松了不少。

    然而,雨宫逸村怎么可能容忍的下伸二的生活依旧过的如此“逍遥自在”,第二天早上伸二刚出门,就看见不少人围在一块告示板前。当看见自己时,讥讽不屑的眼神几乎完全不加掩饰,所有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还有些没有看见告示板的人们带着好奇探究的神情向周边的人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5约会

    伸二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人群的后面,各种议论声透过嘈杂的声音传入伸二的耳中。

    “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看雨宫伸二平时看上去挺正经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开放啊!真是看不出来诶!”

    “就是就是,你看上面写得,他好像还是她妈妈勾引有妇之夫生下来的,这果然就是遗传吧,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哈!”

    “以前听他们说我还不太相信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真是假正经,你看看他那样子,让人作呕。”

    伸二听着周围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议论,终于忍不住,粗暴的推开周围挡路的人群,挤到了告示板前。即使周围被他推开的人群骂骂咧咧,看到他以后不断指指点点,他都已经不在意了,事实上,在他看见告示板上贴的照片和打印纸的一瞬间,伸二就木然的愣在了原地。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远离了自己,伸二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响起一阵轰鸣,连嘴里都尝到了一丝腥甜,似乎是自己无意识中咬破了嘴唇。那告示板上的照片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那不就是自己曾经被雨宫逸村压在身下时拍下的照片么。

    即使早就知道雨宫逸村那个卑鄙小人不可能真正把所有照片和底片交给自己,任由自己销毁,然而真正看到的时候伸二还是感觉无法接受。照片上的自己眼睛被一条黑色的缎带遮挡住,满脸的隐忍,嘴微微的张开,脖颈向后扬起一个弧度。而另一个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看不见脸,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伸二知道,那个看不见脸的混蛋就是雨宫逸村,但是除了自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伸二全身都颤抖起来,对于雨宫逸村的恨意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然后,他听见有人在自己身后轻声嗤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一样不要脸。”

    等伸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身后那个侮辱自己母亲的男生按倒在了地上,近乎疯狂的殴打着。听着那个男生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伸二才恍恍惚惚的松开了对他的掣肘,转身撕下了告示板上的东西,转身就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伸二看着手里的东西,疯狂的把这些纸张都撕成了碎片。

    看着满地的纸屑,伸二捂着脸跌坐在地上,他并不为自己的境况感到担忧,事实上,这些东西根本就影响不到他。然而,他害怕母亲知道这些事,他不想让母亲失望,更不想让母亲为他担忧,对于伸二来说,母亲是他唯一的软肋。

    因此,雨宫逸村的手段即使相当没品,相当的无耻,也相当的简单,却准确的戳中了自己的软肋,让自己彻底的无能为力。伸二想着,自己也许应该找雨宫逸村谈谈了,即使可能不会起任何效果,但总归是要试试的。

    忍受着每日来自周围的指指点点,伸二不断的通过那群天天跟随在雨宫逸村身边的小混混表达着自己想要和雨宫逸村谈谈的愿望,甚至直接在路上拦下雨宫逸村,然而,每次都被拒之门外。至于自己书桌上被泼了墨水或者书被扯成了碎片,抑或是抽屉里多出了几只恶心的虫子之类的小事,对于伸二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终于,一日雨宫逸村给伸二递了张字条,纸条并不大,似乎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背后还有些潦草的线条。纸条的正面只写着一行小字:晚上十点,教学楼2楼解剖教室见。虽然对于地点稍微有点疑惑,但是伸二还是松了口气,晚上按时去了指定地点赴约。

    夜晚的教学楼阴恻恻的,庞大的阴影就像是藏在暗处的野兽,似乎随时会窜出来。夜风冰凉的刮在身上,即使是伸二,也感觉背后发毛,裹紧了衣服。当伸二来到解剖教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看上去雨宫逸村还没有来,大概是自己来早了的原因吧。

    忍受着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气味,看见周围被白色薄布盖着的尸体以及在福尔马林里浸泡漂浮着的人体标本以及不知名生物的肢体标本。说真的,这样的氛围让伸二都觉得有些紧张不安。

    就在伸二不安的来回踱步,不时看着时间,等待雨宫逸村的时候,身后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学楼显得格外的突兀,也让伸二猛地一惊。然而,等伸二回过神冲到门口时,已经迟了,教室的门已经牢牢地关上,从教室的外面锁上,任伸二怎样用力都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

    伸二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想要把教室里的灯打开,头顶的灯闪动几下后终于是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灯光不断忽闪着,整个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更为诡异里。门外面响起的是伸二熟悉的声音,雨宫逸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野种,你今天晚上就和那些尸体待在一块吧。”

    说完之后便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徒劳的砸着门的伸二。即使是医学院的学生,即使伸二已经上过几次人体解剖的课程了,但是这样单独在夜里与一群尸体待在一起依旧让伸二感觉身上一阵发寒。

    他徒劳的砸着门,希望制造些声响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能让发现他的人放他出去,然而,就这么不间断的砸了十分钟后,伸二放弃了。转过身背靠着门板无力的滑落,伸二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他,雨宫伸二,居然就这样被反锁在了一间停尸房?说真的,在这种临近午夜的时间独自待在放满了尸体和各种畸形肢体标本的房间里,伸二能够保持清醒的意志,而不是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大概是过于安静的环境抑或是过于紧绷的神经,伸二控制不住的看向四周漂浮的肢体,背后不断的冒出了冷汗。他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房间中央的桌上,而不是旁边面对着自己,表情僵硬的尸体上。伸二想要走到桌子边坐下,脚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子,简直像是植根在了原地一样。

    伸二徒劳无功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腿却有点软,只有向后倚靠在了门板上,不知为何,冰凉的门板给他带来了一丝安全感。伸二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这时才感觉到身上的酸疼,他像魔怔了一样,抬起头自虐式的盯着方才让他感到惊恐的标本和尸体。

    他的动作变得极为僵硬,挣扎着从原地狼狈地爬了起来,四肢像是没有包养过而生锈的铁皮人一样发出“吱呀”的声音。脑海中突然闪现过的是曾经最想忘却的记忆,还有被强行压在心底的血腥的欲望。

    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原本僵硬的步伐逐渐变得自然起来了,伸二的脸几乎完全贴到了冰凉的玻璃上,近距离的观察着福尔马林浸泡中的肢体标本。伸二的表情变得扭曲,脸孔在冷色的光照下变得异常冷漠。

    伸二纤细瘦长的手指神经质的抽搐着,不断曲张着,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东西,最后徒劳的放下,眼睛却停留在身边泛着冰冷银光的手术刀上,半天移不开视线。伸二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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