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的,等到老来,承欢膝下儿孙满堂。
搜身的是老嬷嬷,带白彼岸去了偏厅,半刻钟之后,几位嬷嬷均摇摇头,表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司徒洪哪里肯放弃,只当时白彼岸有帮手,兵符藏在寝宫之中。
“还请皇上证明臣妾的清白。”
白彼岸请旨,声音细柔坚韧。
白彼岸为证明清白,请求闻人弘晏带人去搜寝宫,脸上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耐和心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白彼岸的寝宫,白彼岸的寝宫很简单,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在闻人弘晏的默认下,太监侍卫开始搜索白彼岸的寝宫,一刻钟之后,里里外外被翻了一遍,宝笙气的满脸像个包子,狠狠的等着搜寝宫的太监侍卫,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眼前这几个太监侍卫已经被宝笙杀了几百次了。
最后只在床边搜到了一幅画像,为了不放过一丝一毫,侍卫还是把画像替给了闻人弘晏,见状,闻人弘晏作势打开这幅画。
却被白彼岸即刻制止,清澈的笑容在脸上已经消失,脸上有些慌乱,摇摇头,咬着下唇。
这样一来,生性多疑的闻人弘晏对于此话越加好奇,在白彼岸的脸上浏览了一番后,脸色有些微沉。
也让身旁的妃子,官员一头雾水,不就是一幅画嘛,打开看看又什么大不了的,皇后还不让人打开,难道画中有玄机,还是这个画像不能让皇帝看?莫不是偷人,一下子众人的表情五花八门。
身后被拖过来的司徒洪脸上更是从震惊又恢复了闪过恶毒和得意。
朝着白彼岸的方向冷笑。
即便是没有兵符,也要将她的罪证公布于世,哼,他就不信,白彼岸一个皇后待在如冷宫一般的坤宁宫,没想过陷害小蝶,画像,难道是所谓的偷人吗,也不奇怪,闻人弘晏十天半个月才来那么一晚上,白彼岸会偷人也是正常?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画像被打开。
右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画的很抽象,画像上面的人物都没有样貌,只有一个大概的身形,前面是一身明黄色袍服的背影,男子反手放在背后的背影,手上的小动作倒是一清二楚,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扳指,而身后则是一个同色衣服的女子,偷偷关注着前面的男子,虽然没有脸部表情,但是动作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不了解的人唯一可以辨别的就是明黄色的衣服,与画像上女子,头上那一只血玉彼岸花,和今日宴会上,皇后娘娘戴的一模一样,但即便是这样,画面上的人物,谁都能轻易猜的出来,男子是当今圣上闻人弘晏,后边穿着同样明黄色衣服的女子,是皇后。
闻人弘晏打开画像盯着画像,眼眸深深,心情难以形容,喉咙处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他知道差一点就要错过一个好女人。
一个女子肯把你的画像放在床上,保管的那么仔细,便能证明她把你放在心上。
连他喜欢摸扳指的小动作,都观察到了,画的那般清晰,闻人弘晏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又怎会做到这样。
拿着画的手有些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向白彼岸,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了,那双骨节分明,宽大修长的手伸出牵起白彼岸的小手,也不管此刻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道:“我保证,以后绝不负你。”这一刻,闻人弘晏没有说朕,而是“我”,是他闻人弘晏这个人,而非一个帝王的身份。
白彼岸点点头,眼神中闪着泪光,显得眼神越发的明亮,嘴角那一抹浅笑再次露了出来,但眼中却有泪珠流出,然后蒙着头趴在闻人弘晏的胸口,白彼岸全身颤抖,丁鹏知道她在哭泣。
有些心疼的别开脸。
端庄优雅的皇后,却因为闻人弘晏的话,而这般失态,闻人弘晏认识到这一点后,越加温柔,拍拍白彼岸的背,轻声安慰。
那眼泪渗透了锦袍,烫的他的内心火热。
此刻突然一个尖锐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司徒洪看着白彼岸和闻人弘晏,恨不得杀了他们,没想到他,杨晓蝶,甚至闻人弘晏都被她给欺骗了,输了,彻底输了,此刻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闻人弘晏这才想起还有司徒洪,哪里能容忍的了别人一而再的欺骗,只怕兵符早被他给藏起来了,易容成为闻人成光,只怕三皇兄也已经被他杀害,这个杀人凶手,死一千遍都不能低调他的罪行,放开白彼岸,把她互在身后,不让她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面。
没有对待白彼岸的温柔和耐心,此刻他的怒意已经爆表,迅速抽出侍卫手中的刀便给司徒洪一剑,伴随这宫妃的尖叫,司徒洪已经瘫软成一团躺在地上,嘴角还挂在血迹,闻人弘晏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坤宁宫响起:
“李权,传朕旨意,皇贵妃杨晓蝶有辱妇德,行为不检,明日午时处斩,至于司徒洪,找一张草席扔去乱葬岗。”
闻人弘晏虽然愤怒司徒洪,但也不至于愚蠢,司徒洪每一条罪行,都该满门抄斩,可闻人弘晏并没有这么做,就是想让斯图加感恩图报,只要司徒洪欺君之罪放出去,司徒老不死一定会把兵符交还上来,以换司徒家一个平安。
在听闻要处死自己,杨晓蝶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爬向闻人弘晏,求饶道: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求皇上饶了我。”
闻人弘晏挣脱杨晓蝶的手,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杨晓蝶,眼神中的威严,和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杨晓蝶的求饶是没有用的。
杨晓蝶此刻想到云儿,虽然不是闻人弘晏亲身,但胜在是他看着成长的。
抱着侥幸,眼神中露出期望和期盼,虽然配上这满身邋遢,头发凌乱如疯子一般,越加显得恐怖,但不妨碍杨晓蝶装可怜向闻人弘晏求饶: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何况念在云儿,云儿的份上,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保证以后乖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一向宽宏大量,你帮我求求皇上,让皇上饶了我吧,嗯?臣妾保证,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来回报皇后娘娘。”
最后杨晓蝶想到了白彼岸,虽然心中恨死了这个抢走她一切的女人,可是,她要报仇,她要重新获得闻人弘晏的宠爱,就必须靠白彼岸这个蠢女人。
白彼岸看着因为哭泣,已经让原本毫无形象的杨晓蝶越加丑陋,这哪里像一个怨灵,根本是个疯子,啧啧啧,白彼岸脸上的表情动摇了,松动了,她后悔了,她一定要让怨灵活着,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去,渣男舍得,她可舍不得呢,杨晓蝶活着,才能让闻人弘晏日日经历屈辱,痛苦,羞愤,嘲笑,难看,然后移情别恋,再让这个让他受尽各种痛苦的女人亲手杀了心爱的女人,这样才有趣。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也很有趣不是吗?
闻人弘晏此刻对于她的话,一定听得进去,有了那副画,有了那份愧疚,她确定。
白彼岸在众人的目光下,扶起杨晓蝶,然后让丫鬟好心搀扶着杨晓蝶,走向闻人弘晏,用那细腻如清风的声音道:“皇上,杨晓蝶虽有错,就像她说的,念在她是云儿的母亲的份上,还请皇上重新发落。”
闻人弘晏有些气恼白彼岸,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敢求情,她难道忘记了刚刚杨晓蝶是怎么陷害诬陷她的吗?
而宫妃也是咬手帕,含恨白彼岸,处死最好,杨晓蝶不死,她们做妃子就一天不痛快,往常那般嚣张放肆,早就看她不爽。
今天真的是大块人心。
白彼岸见状,跪在闻人弘晏脚下,背脊挺拔,声音温柔倔强:“皇上若不肯,臣妾便不起来。”
“你!”闻人弘晏指着白彼岸又气又心疼,这个贱人,怎么值得你跪我,心中却越发柔软,他的皇后真的太过善良天真。
罢了罢了,闻人弘晏最后还是做了妥协道:“这个贱人也值得彼岸你求情,罢了,扔去冷宫,以后不得出冷宫半步。”
“谢皇上,谢皇上。”杨晓蝶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抬头的时候看到闻人弘晏那双虽怒但在放在白彼岸身上柔情万分的眼眸,藏在袖子下面的那只手再次握紧,该死的贱女人,如果她下地狱,那么白彼岸一定拖下来做垫背。
杨晓蝶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韵贵人,一个丫鬟,能够当上贵人,还不是她扶持,如今,要她铲除了白彼岸,她一定不会推卸,毕竟,让皇帝钟爱的女人,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公敌!
第31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四)
夜;静的可怕;只有坤宁宫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显得极其的显眼。
白彼岸缓缓拿起杯子,闻了闻白茶,垂眼看向杯中漂浮着碧绿的白茶茶叶;长而卷翘的睫毛被热气熏陶的有些湿润;只见白彼岸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白茶;白茶的特点便在于;放在鼻尖之时;只有淡淡的茶味;只有浅尝进嘴里;才能从里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再配上舌尖那股清凉细腻,便有想尝下一口的冲动。
白彼岸把茶杯慢慢放回桌子,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然后微微侧头对着地面上被灯光拉长的黑影,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把头移到了门口的暗角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声音如潺潺流水,与她给人的感觉很相似。
丁鹏自知被发现,也没再呆在门口吹冷风,信步跨入寝宫。
而白彼岸此刻已经脱去了明黄色的锦袍,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罩身,身形越加的纤细,微弱的灯光下,能够朦胧的看到里面那一抹粉红色。
丁鹏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急忙别开眼,却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再一次把目光移到了白彼岸的身上。
正好与白彼岸的眼神交汇,见她眼中满满的笑意和亲切,丁鹏心中的尴尬和某些情绪消散了不少。
回到了来找白彼岸的主题上,从绣着精致牡丹花纹的锦袍袖口里取出兵符,在手上往上面抛了抛,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丁鹏清俊的脸突然移到了白彼岸面前,在离白彼岸的脸只有一手指距离之时,白彼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紧绷,他本是想戏弄一下眼前这个气质淡然的女子,想要看看她如何会失态,却没想到,会在看到她眼中那个嘴角勾笑,眼神温柔的他而不知所措,两者之间牵动着丝丝暧昧。
远处望过来,两人就像是在接吻,一个歪头,一个凝望。
半响,丁鹏才意识到此刻的动作有些不符合规矩,装作不经意一般,移开了白彼岸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道:
“皇后娘娘好手段。”此刻已经恢复常态,再没刚刚的失态,似乎刚刚的他只是一个错觉。
当然丁鹏的确是有些好奇白彼岸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白彼岸无所谓的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只茶杯,将放在煤炭上的开水倒进茶壶,然后倒掉,再倒上一壶白水,最后倒在杯中替给丁鹏,清澈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喝茶吗?觉得还不错,要不要试试。”
从白彼岸的手中接过杯子,浅尝,果然如白彼岸所说的一般。
眉宇间的宠溺自然流入,她总能发现美味的东西。
自来熟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又帮白彼岸的茶杯续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和谐默契,不似男女关系,却像男女关系。
丁鹏见白彼岸一点都不急,偏偏他就是别人不愿意什么,偏要说什么的人,再次绕回了兵符这个话题。
“你就不怕我拿了兵符和你撕破脸?”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只见白彼岸摇摇头,白彼岸轻飘飘的说道:
“这兵符本来就是送与你的,与我何干,所以你所谓的撕破脸也无关兵符,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看清你,丁鹏,我当你是朋友。”
白彼岸说话的时候,虽然慵懒,但语气中却不似开玩笑,而她本身给人的又是一种让人轻而易举相信的错觉,丁鹏不确定白彼岸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感觉拿在手上的兵符带给自己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见丁鹏不说话,白彼岸又续上一杯茶道:
“很惊讶?”
丁鹏不否认,处心积虑的那到这块兵符,却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它送给自己。
把他当朋友,这句话很心动,朋友,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更近一些,却又让人忍不住警惕。
没有正面回答白彼岸的话,两个聪明人讲话,往往前句不搭后语,但是心中却似如明镜一般。
“我实在好奇,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到所有事情的,我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你猜呢?”
白彼岸用三个字回答了丁鹏的问题。
丁鹏倒也不气恼,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与白彼岸道:
“我在司徒洪的尸体上发现了彼岸花粉,彼岸花来自边疆,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熟知药理又能够有这种花粉的人想必只有娘娘您吧。”
“你猜呢?”再次丢出这三个字。
这一晚,丁鹏想要的答案全部都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又增添了另一种烦恼。
那就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翌日,白彼岸听闻闻人弘晏今天中午到坤宁宫用膳,让宝笙嘱咐小厨房烧了闻人弘晏喜欢的太湖三白鱼。
临近中午,白彼岸便看到远处明黄色身影向这般慢慢过来。
饭桌上,白彼岸贤惠的把鱼放进闻人弘晏的碗中,又柔柔道:“弘晏哥哥,尝尝厨子做的这个鱼,据说是刚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彼岸,还是你对我最好。”
闻人弘晏心中感动,拍了拍白彼岸的手,发现经白彼岸这么一服侍,似乎烦心事也少了不少。
白彼岸反握闻人弘晏,心中好笑,面上确实深情切切: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理应对皇上好的,哦,对了,皇上,臣妾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今天早上听闻太后身边的嬷嬷说起,太后这几天又咳嗽了,臣妾想皇上一定心中担心,臣妾也是,不如,吃过饭,臣妾陪您一块去看看。”
是不是很感动呢,渣男,一定要好好的感受我给你的所有关怀和情意,不然,怕是再过不久,你就再也体会不到了,等待的只有无止尽的心理折磨。
因为白彼岸的话闻人弘晏的准备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其实这件事情他本来就已经有些愧意,他与太后关系一直很紧张,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请安之外,基本没有过多的交流,口。
而如今,搁在他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慢慢的在化解,闻人弘晏也想多亲近亲近太后,今天早上原本想要与太后多说说话的,却因为长久不沟通,不知从何说起,而这件事情,身为一个皇上,他也不好跟其他人开,只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