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应禛。
六爷,未归。
四爷应禛……应禛,胤禛!排行第四!四爷!
六爷?昨夜劫持的六阿哥胤祚!
好嘛!原来昨儿个夜里是被爱新觉罗胤禛给捡回去了?真是巧……如果不是昨夜他……早把胤禛绑回去了!
不过,那位公主吩咐的摄心蛊已下,为此还折了他几个手下。一个胤祚威胁朝廷足够,他也没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啧啧,今晚南华阁头牌可是叫价初夜,说不得与皇四子谈妥后,他还能竞拍一下?
向长明好心情的打开荷包,一堆各色各样的果脯看着喜人。
不过,这是哄小孩的吧?
爱新觉罗胤禛!向长明恨恨的把荷包塞进衣服里,决定回楼里就扔给小孩吃。
真当爷痴傻不成?!
这厢向长明沉着张俊脸憋屈的走了,另一边一早被挖起来的方祈渊打着哈欠将向长明的资料找了出来。
“向长明,康熙九年生人,父母不详?那他为何要反清复明?”
“因为报恩。当年他被一老妪所救,那老妪是周皇后身边的粗使宫女,曾与崇祯皇帝有一女,养于宫外……清军入关时被……不过,向长明对与清廷做对不感兴趣,虽然手下有不少反清复明的叛逆,但他一向低调不惹事。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么,南华阁是哪里?”
方祈渊张张嘴,“这个……不好说……”
“莫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这般表情好生奇怪。”胤禛奇道。与方祈渊相处许多天,这人可当真是胆大妄为,嗜钱如命,还从未见过今日这般纠结的表情。
方祈渊认真的考虑,如果把师姐的儿子带去南阁,被砍成几段算是手下留情了?
南华阁,又称南阁,当然你叫它男阁也是贴切的。
这里不是没有女人,但是只有三种女人。
一、寻欢作乐的富婆,这种一般是指上了岸的老鸨,当然,特殊的也有。
二、教导男男之事的,有“阅历”的青楼女子。偶尔有大爷想要玩把重口的,或者想要女人,她们也会客串一下。
三、贴身侍女、粗使侍女。
戴着面具的向长明剥着花生,一边看向大厅。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一刻钟……那头牌还没出场,独自一人倒是有些索然无味了。
“就是那人。”方祈渊指着一副悠闲做派的向长明,“他的那个面具,几乎是标志了。”
那是半个银色面具,覆盖额头到鼻翼,很简单的款式。
“倒是像江湖草野的姿态,遮遮掩掩,举止不端。”
哎呦,少主,您以为谁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吗?
眼尖的向长明冲着胤禛点头,示意他注意到他们了。
“你在这里等着。”
“诶?等等!四爷……”
“他一介草莽都敢孤身前来,我还会怕他不成?”胤禛径自走上楼梯,心里自然不愿意被人看低,“你到外面守着,看他别布置什么后手。”
方祈渊点头,“我明白了!请务必小心这里。”
小心?这里难道是向长明的地盘?也好,千机阁的人就快赶到了,最多再等一天,他就把这里围剿了!
方祈渊其实是想说,小心这里的酒水饭菜……
胤禛气定神闲的坐定,向长明这才放下已经剥了一大盘的花生米,“幸会,四阿哥。”
“爷已经按约来了,那么,爷的六弟呢?”
“呐呐,四爷,在下什么时候说过,您来了,六阿哥就交给您呢?”向长明斟了杯酒,“毕竟,您只是个阿哥,不是皇帝。”
“爷多少知道一些你的情报,你虽然在这个位置上,但也不像挑衅朝廷的人。我以为你是随遇而安的人。”
“哈,四爷说的不错。可是……在下欠了一个前辈的人情,不得不还。”向长明颇有些苦恼,“不知道单单六阿哥一人够不够皇上退让?或许还要加上四爷你?”
胤禛冷哼,“皇父的圣明怎容我兄弟二人玷污?我就是与胤祚死在这里,也断不会让你动我爱新觉罗江山分毫!”
台下传来高声喧嚣,那头牌娇媚的容颜略施薄粉,身披一袭薄纱,赤着足,满脸羞赧的站在台上,任由一大群男人对他的身体评头论足。
这时,有侍女掀开他的薄纱,露出本就若隐若现的身体。一根镶了金丝的楠木不时的抽打他的身体,有木棍挥动时的风声,却没有留下一丝伤痕。被抽打出的淡淡红痕很快就消失了。
这一幕,无疑引得宾客口水之流,更有甚者,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已做着不堪入目的事。
胤禛扭头不去看下面,一张脸憋得通红,倒了杯茶水就灌了下去。
“我们南华阁的头牌楚意公子可是我们阁里十年来最优秀的头牌了!看这身段,柔韧又结实,完全可以承受客人的小爱好!楚意公子的初次,价高者得!各位大爷,今晚谁能与楚意公子颠鸾倒凤,红被翻浪,可就要看各位手里的银子了!五百两银子起价!”
向长明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楚意公子被侍女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这是,从窗外翻进来一黑衣人,“楼主。”
“嗯?”听那黑衣人附耳言语,向长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四爷太低估自己了,您远比您以为的更有价值。”
什么?胤禛错愕的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只是期待与四爷下次见面。”向长明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在下告辞!”
本来还想多谈一会儿,不过现在没这个必要的。老子都来了,自然找正主不是?况且,他没兴趣等着被扎成筛子。
不过没能与南华阁的头牌一夜温存,向长明颇为遗憾,“哎呀,真是可惜楚意公子要被一群粗人糟蹋了。”
楼下的楚意公子已经被一千九百两白银拍下,拍下他的是一个六旬的富商,那富商很是得意的撕了楚意公子的薄纱,搂着不着寸缕的楚意公子大摇大摆的上了楼,那白花花的身体让众人垂涎欲滴。
算了,反正被人玩过的他也不稀罕。向长明没怎么可惜,“说起来四爷您的容颜比之楚意公子还要胜上两分。”
“嗖——”
向长明听得耳后风声不善,不慌不忙的错开身体,一根木质的筷子深深的卡在墙壁里。
“向、长、明!”竟然这般羞辱他!若是撞到他手里,他非要让这草莽知道他凭什么姓爱新觉罗!
“哈哈!”向长明得意一笑,从窗子翻出,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两章稍候。
皇父我对不起你,你还要下一章才能出现……下章CJ勿入!!!
1两黄金 = 人民币2000元 = 10两白银
1两白银 = 人民币200元 = 1000文钱 = 1贯(吊)钱
1文钱 = 人民币0。2元
另外:1石米=1两白银
私觉得,叫价五百两起已经够多的了,毕竟古代物价没这么高。而且古代的银子真心缺乏。清朝六品官员年俸才45两白银好吧?
且不说银票这回事,谁没事揣上百上千两银子在身上到处跑?压不死你!
这是天涯上看到的,电视剧多么坑人,【银票其实是山西票号发的汇兑凭证,有密押的,不是见票即兑的银行券(钞票)。用银票是要付汇兑费用的。 银票做大宗买卖的商人用得着。它可避免携带大量现银的风险,而且方便,并与自己携带大量现银成本差不多。一般老百姓和官员是用不着的。所以也就不会有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的银票来支付款项。即使你拿出来支付,商家和普通百姓也不肯接受。其流通程度比今日的个人支票还不如。】
32血染南阁
胤禛恼怒的连喝两杯茶水才压住火气;想要离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闯进一个酒鬼。
南华阁的包间并不大,而且没有门,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客人们观赏表演而已,和一楼大堂是一样的性质,不过更加显身份罢了。想做其他事?请去三楼。
能坐在二楼的,多少都是有些身家的;门口自然有奴才守着,一般不会发生擅闯这种事。但是跟着胤禛的方祈渊在阁外;现在说不定按照他一早的计划去追向长明了。
“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在爷的房间?”李志江晃晃浑成浆糊的脑袋,打眼一看顿时乐了;“美人……小美人……你是哪家送进来的?”
“爷就知道……就知道那群小兔崽子们有事要求爷……不过你这礼物爷喜欢!说吧,你主子是谁?他的忙我帮……帮定了!我哥哥可是知府大人!”
说着,就撅起嘴要亲吻眼前滑嫩的小脸。
胤禛眯眼,向长明跑得快,你这肥猪多两个蹄子都别想逃!话都说出口了,辱了我爱新觉罗的颜面,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胤禛抬脚将肥猪踹到一边,抄起另一只筷子,狠狠地将其一只手掌钉在墙壁上。
这里……只有皇父亲过……胤禛的脸阴沉下来,只有皇父可以!你是什么东西!
李志江的醉意一下子就醒了,满手的血吓得他涕泪横流,“啊啊!我的老娘!!疼死爷了!你这小贱蹄子,爷要抽死你!来人——来人啊!谋杀啦!有人要谋杀李知府的亲弟弟啦!犯上作乱啦!谋逆啦!”
犯上作乱,谋逆,这可是大不敬的话。
他们李家怎么也担当不起“犯上作乱”“谋逆”这些词。
只有皇家能用,看来想谋反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人的声音跟杀猪似得,本就不喜欢嘈杂的胤禛很想用抹布堵上他的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动用内力过后,燥热感就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呜……”好难受……难道是中毒了吗?
面色酡红,浑身无力的胤禛只能看着隔壁间的仆人将那肥猪解救下来,然后一围而上将他压制在地上。
“作死呢!还不给爷包扎?哎哟喂……这血怎么还在流啊!你是存心要爷死是吗?!”李志江一脚踢开临时找来的大夫。
“李爷,这……这要包扎怎么说也要把这筷子拔、出来不是?而且您这么动不是加速血流动吗?”那大夫很是无辜,睡得正酣的时候被人抓来这里,一看是李志江,他都有种躺地上装疯的想法。
“拔……拔、出来?我说老江头,你不会因为我调戏你孙子两把,你就记仇乘机弄死我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了!你命令这血立刻止住!不然爷废了你孙子!”
江大夫苦着一张脸,“可是……这筷子嵌进肉里的话,手就废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果然是要害我!”李志江拽着江大夫的衣领,“还不快点?!”
“是是是……”啐!什么玩意!仗着一个不是好东西的知府哥哥,不学无术,早晚有人废了你们!
用了麻沸散,包扎完伤口的江大夫总算被这瘟神扔出南华所。
“李爷,这小子还真是够味,硬是伤了咱们几个兄弟。”
“够味才好!爷就是喜欢泼辣的!”李志江凑近胤禛,“小子,敢伤了爷,爷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爷玩完了就把你赏给底下的兄弟们。来人,扒了他的衣服,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你敢……我诛你九族……”
“嘿?诛我九族?我说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这可是我哥哥李致和的地盘,李致和你知道吗?那是咱们这的知府大人!这地方就是我哥哥的!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胤禛吃力地说,“你们……你们想谋反……”
“哈!小子,这南华所的‘最情’虽然不厉害,但是像你这种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可受不了……你何苦还逞强呢?不如顺了本能,我们哥几个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不行……不能闭眼……要清醒……
爱新觉罗胤禛,你是大清四阿哥,不能受此侮辱!
要清醒……再清醒点……
皇父不会容下一个败坏了皇家名誉的阿哥,你不能给皇家抹黑!
皇父……皇父……
自己偷偷摸进乾清宫爬上龙床时顾不上呵斥,着急的为自己暖身体,皇父宠溺无奈的笑。
和皇父偷溜出宫,见到各种玩意都新奇的自己……皇父全都买下来放在阿哥所……
不许吃甜食时和皇父闹脾气,皇父拿西洋进贡的小玩意哄他开心……那可是连太子哥哥都没有的东西……
皇父……胤禛狠狠的咬了嘴唇,血腥味立刻充斥了味蕾。
一鼓作气踢开了周遭的人,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抹了几个人的脖子。
“快!快抓住他……给我卸了他的手腕!”李志江缩到柱子后面,“抓住他爷重重有赏!”
强力运用内力的胤禛这下子真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最情”的药效在内力的运转下溶进血液。
他确实不够成熟,以至于落到这般境地。但是就是死也不能给皇父难堪!皇父是康熙皇帝,注定要名垂千古!不能有任何污点……就算是他也不行!
看着渐渐逼近的包围圈,胤禛手中的利刃对准自己的脖颈。
就在胤禛想要自戕的时候,一支羽箭凌空呼啸而来,穿过一人的喉咙,撞掉了胤禛手中的匕首。
“禛儿!”得到情报先赶来的胤礽吓得差点昏死过去,还是他身边的雪月当机立断,拉弓上箭,好险是赶上了。
“太子……哥哥……”胤禛松了口气,软到在地上。
方祈渊摸出几枚铜板,干净利落的将靠近胤禛的打手统统点穴。
他现在自责的不行,要不是他只顾着追向长明,也不让自己少主陷入困境。要不是江大夫通风报信,他还不知道胤禛竟然被李志江盯上了!
正巧碰上与皇父分头行动的太子胤礽与暗卫雪月,三人立刻赶到南华阁。
“来人,把李志江给孤严加看管!”
“嗻!”
胤礽抱着胤禛,发现他衣衫凌乱,再探他鼻息,胤礽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们,胤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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