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离漠被隔离在马车内后钟离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柯君然蹲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道:“跟我来一下。”
钟离淅一怔,茫然地看了看柯君然,不过柯君然没有和他解释什么,而是直接走了开来。
心里思考了一番,钟离淅起身跟上柯君然。
木流南看着柯君然带着钟离淅走到很远的地方去,心里怒不可遏,抓着披风的手也攥得死紧,甚至手背上的青筋都能明显的看出。
“今天那批杀手是你请的吧?”
“柯盟主这是何意,我听不懂。”
离火堆比较偏远的地方,柯君然看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钟离淅一眼,心里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你跟着我们并不是怕我们对钟离漠不利,而是想随时了解我们的行踪好方便杀手埋伏是吗?”
钟离淅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故意避开柯君然的注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柯君然轻笑一声,“你很怕钟离漠?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请杀手救他?”
钟离淅眸中闪过一道恐惧的光芒,沉默不语。
柯君然也不逼他,只道:“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停止你的计划,之前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你不是我们几个的对手。”
说完,柯君然就离开了,只留一脸苍白的钟离淅在夜色中无助地颤抖。
回到火堆那里,柯君然就发现木流南正坐在刚才那个位置直直地盯着自己。
走到木流南身边,柯君然蹲下来看他,伸手抚了抚他有些冰凉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了?”
木流南沉默地垂了眸,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有些失魂落魄的钟离淅也回来了,正坐在火堆边的大树下休息。
“没事,我睡了。”
说话的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木流南猛地站起身,飞身跳到这棵树延伸出来的很粗的分叉枝干上,躺下闭眼假寐。
柯君然还保持着伸手摸他脸的姿势,就这么一瞬人就没了。抬头看着躺在分叉大枝干上的人,柯君然哭笑不得,也不知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照这人喜欢胡乱猜疑的脾气来看,还是早些问清楚较好。柯君然叹了口气,也飞身上去,双手圈住木流南的腰,猛地一转,便成了他躺在枝干上,木流南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你干什么?!会断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木流南一惊,生怕摇晃的枝干承受不了他们两人的重量,连忙挣扎着要下去。
“怕断就别动!”
柯君然低低的嗓音敲击在木流南的心上,果然听话地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不再乱动。
看他安静下来了,柯君然才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在他耳边问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
木流南愣了愣,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安抚下,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开口:“君然。”
“嗯。”
“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这回轮到柯君然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明白怀里这家伙今日究竟为何不对劲了,不由得有些无奈。
“你是想问钟离淅?”
听到钟离淅的名字,木流南心头一跳,随后才闷闷地应了声。
柯君然摸了摸木流南的头,柔声道:“我只会爱你一个,不会有旁人的。”
木流南只是想问问而已,并没有意料到柯君然会说出这样的爱语,埋在他怀里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心里却也因为这句话而安心了。没有应下柯君然的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柯君然知道他听到了的,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将人拥得更紧,轻笑着将他怀疑钟离淅的事情轻声说与他听。
木流南这才明白为何君然会时不时地把视线落在钟离淅身上,原来只是因为怀疑他而已。
“现在舒服了?”
木流南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既然杀手是他请的,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他也有苦衷吧,看着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不像是恶人。”
木流南颔了颔首表示了解。
柯君然亲了亲木流南的额,“你刚才都没吃多少,反正要守着前半夜,我去给你烤些鱼吃?”
误会解释清楚了,木流南也来了心情,点点头道:“我和你一起。”
柯君然轻笑一声,再次吻了吻他的额,抱着他一起飞身下去抓鱼烤鱼吃。
这里浓情蜜意,温馨地靠在一起烤鱼吃,另一边也是热火朝天。
一处草丛里,萧子郁奋力抵抗着要撕他衣物的离刖。
“离刖,你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离刖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反悔了?”
萧子郁心头一跳,原来所谓的兑现就是这个啊!
看着离刖阴沉下来的脸,萧子郁连忙坐起来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我没有后悔,只是……那个……流南说那个很痛的!非常非常痛!痛得他每次都要哭!你想想,流南是什么人啊!剑刺到身上都不会皱个眉的!他竟然会被痛到哭啊!离刖,你能想象那是该有多痛吗?而且流南说君然那个并不是很大!不是很大都能把他做得痛哭!离刖,你这……这么……大,是吧,你比君然厉害多了!所以你能想象我会有多痛吗?你想象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你说是吧?”
远处,木流南和柯君然同时打了个喷嚏……
“说完了?”离刖依旧一张死人脸看他。
萧子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愣愣地点了点头。
“要么做,要么死,自己选。”显然,离刖根本对他的话一点都不动容。
萧子郁心中一惊!
要么做,要么死……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流南,你真的是太了解离刖了……
“我……我做,我做!”
萧子郁在这种威胁下,也只能豁出去了。
离刖这才满意了些,对于萧子郁是否心甘情愿,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两人坦诚相见后,萧子郁这下不再聒噪了,像是沉浸在离刖的亲吻中一样,有些紧张地抱紧了他,颤声道:“你……你轻点,我真的怕疼。”
“怕疼?”
离刖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意思,不过手下的动作倒是真的轻了下来。
轻柔地扩张,轻柔地进入,轻柔地律动。
萧子郁有些难耐地承受着身下东西的律动,虽然刚进入的时候有些胀痛难受,但是现在倒是还能适应,果然如流南所说的不痛啊。
流南诚不欺我!
就在萧子郁迷迷糊糊这么想着的时候,离刖见他适应了,也就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
萧子郁刚才的念头在此刻瞬间崩塌……
“啊!离刖……你……混蛋……轻点……”
“……”
“轻点……啊……痛……”
“……”
“死人脸!啊……你想……弄……弄死我吗……嗯……”
萧子郁被又痛又舒服的感觉击得意识不清,只能紧紧地抱着身上的死人脸作为唯一的支撑。他哪里知道离刖不是没听见他的话,也不是不心疼他,只是在惩罚他之前所犯的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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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现杀人魔
萧子郁一瘸一拐地扶在离刖肩上回来的时候,柯君然和木流南已经吃鱼吃饱了,木流南正无趣地烤着最后一条鱼把玩。
“做完了?”木流南抬眼淡淡地看了看萧子郁,凉凉地戏谑。
生怕被他们嘲笑自己一个男人被做得双腿发颤,萧子郁立马挺直了背,手也放开了离刖,不再搀扶着他。
“做什么?我们只是去看星星看月亮,没有做什么啊,是吧离刖?”萧子郁期待地看着离刖,他绝对不要被木流南嘲笑!
很可惜,还没等离刖回答他,他发颤的双腿已经出卖了他。初次被开垦的地方因为离刖几次三番的索取,此时疼痛难忍,腰也一阵阵地酸疼,萧子郁放开了离刖后根本站不稳,摇晃了几下就往离刖身上倒。
离刖适时地将他扶住,萧子郁心虚地看了柯君然和木流南一眼,在夜色中涨红了脸。
木流南无言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嘲弄不言而喻。柯君然也十分给面子地轻笑了一声。
萧子郁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特别是木流南那不言而喻的眼神,让他十分火大,当下就辩驳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别忘了,我们可一样是被压的那个!”
对于被压的事实,木流南向来都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他是心甘情愿的,能被君然索取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所以萧子郁这句话并没有激怒他。不过萧子郁这种态度倒是让他有那么点不爽快。他不爽快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人要付出一些代价。
“君然,我困了。”
“那去睡吧。”柯君然将他的披风裹裹好,搂着他起身。
萧子郁正觉得奇怪,流南竟然没有反驳他的话?
就在这时,只听木流南凉凉地道:“离刖,下次不妨再多做几回。”
离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微微划起了一抹不怎么明显的笑意。
“是,教主。”
萧子郁僵硬地站着,忽然感觉今夜的风有那么点冷。
被柯君然搂着去一边的树边休息,经过萧子郁身边的时候,木流南把手里烤好的鱼递给他。
“好好补补,下次就不一定能站起来了。”
知道他们俩喜欢斗嘴,柯君然也不插话,宠溺地搂着木流南坐到一棵树下,将他搂进怀里,用披风紧紧地裹好,拥他入睡。
萧子郁拿着手里的烤鱼,恶狠狠地瞪着那里相拥入睡的一对,气得脸都发白了。本想把鱼狠狠地丢掉,但是被离刖折腾了那么久也的确肚子饿了,这刚烤出来的鱼那么香,丢了可惜。
见萧子郁准备吃那烤鱼,离刖伸手将那鱼抽走,很不客气地扔到了火堆里。
萧子郁咬了个空,不满地转头看他,“你干嘛!”
离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那里还伤着,不想方便的时候痛死的话就管住你的嘴。”
萧子郁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离刖的意思,吃了就得拉,拉了就要痛……
“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吗?流南说什么你都听,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做死?!还下次!没有下次了!”
十分不舍地看了火堆里的那条鱼一眼,萧子郁气急败坏地甩开离刖的手,忍着后处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挪到树边,扶着树慢慢坐下来。哪知屁股刚着地就刺痛地立马跳了起来,跳起来又牵动了后处的伤,疼得龇牙咧嘴,对离刖的恶行深恶痛绝。
离刖看着他站也站不得,坐也坐不得的可怜样子,也不去和他计较那句‘没有下次’的话了,反正有没有下次也由不得他。
萧子郁正扶着树在心里咒骂,就感觉到离刖靠近了。
离刖也没说什么话,将他拉到火堆边上躺了下来。一手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把他拉下来让趴在自己怀里。
萧子郁脸腾地一红,结结巴巴地道:“你做……做什么?”
“快睡。”
有离刖当自己的肉垫,趴着十分舒服,也不会碰到后处的伤口,火堆边又暖暖的,萧子郁满意地弯了弯唇,点点头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几人很早就醒了过来,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就准备继续赶路。
经过一夜,萧子郁后处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没有昨夜那么疼了。不过昨夜在离刖怀里睡得太舒服了,尝到了甜头的萧子郁依旧装着一副很疼的样子,坐到马车上也是歪着身子,提着半个屁股,头靠在离刖身上假装是为了不压着屁股。
离刖只当他那里还疼着,也就没有推开他。
木流南十分嫌弃地看了萧子郁一眼,随后对着柯君然挤眉弄眼。
柯君然宠溺地对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由于昨夜知道了流南会因为他注意钟离淅而吃味,柯君然今日一早就和第五少焱说了钟离淅的事,并把监视观察钟离淅的事交给了他。
钟离淅因为昨夜柯君然的一番话,一夜没有睡好,此时驾着马也是魂不守舍,情绪紧绷,以至于要撞上前面木流南的马而不自知。
第五少焱骑着马就在他旁边,见他魂不守舍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忙及时抓住他的缰绳控制了马速。
马被他拉得猛然停了一下,钟离淅吓了一跳,差点轻呼出声,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马差点撞上木流南的马,钟离淅也是心头一惊,随后白着脸转头感激地向第五少炎颔了颔首。
第五少炎微微一笑,放开了他的缰绳,等他整好情绪继续向前的时候才缓缓地跟在他的身旁。
“你怎么了?”第五少炎轻问。
钟离淅显然没有想到第五少炎会问他,一时间愣了半响才道:“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第五少炎含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前面听到他们动静的柯君然若有所思。
午时还未到的时候,几人终于脱离了偏僻的地区进了繁城,繁城是阡城的临城,出了繁城再往东走就是阡城了。考虑到木流南不喜欢吃干粮,马儿需要喂草,随行的东西需要添置等问题,柯君然决定先找一家客栈落脚休息,下午再继续赶路。
习惯性地找了家最大的客栈落脚,一进客栈便听见许多食客在谈论杀人魔的事。据说杀人魔已经来了繁城,昨夜杀了好些年轻男女。和以前有些不同的是,杀人魔头不再没有选择性地杀人,而是开始捕杀有才华,有前途或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年轻男女。
柯君然不禁皱了眉,武林大会过后杀人魔头就失去了行踪,为何此时又突然冒出来了?又为何好巧不巧地在他们去阡城必经之路上动手?难道他是想救钟离漠?
要了三间有两张床的上房。柯君然和木流南一间,当然他们不可能用两张床;为了看钟离漠,离刖和萧子郁带着钟离漠一间;为了监视钟离淅,第五少炎与他一间。
几人刚要上楼,便有熟人从楼上下来,正是巫山派的大长老和二长老,看见柯君然很客气尊敬地抱了抱拳。
“柯盟主。”
想必这两人是为了杀人魔头来的,柯君然了然地颔了颔首,“二位长老辛苦了。”
两个长老脸上显出无奈之色。
看了眼柯君然后面被萧子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