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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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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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枫雪求见
日子又是几日过去,自那天席心缈依信赴约回来后她便专心投入到对怜星教与凶手的排查工作,外界的一切,她不知道。
唯一的隐约印象便是那日的雪下的好大,也下了好久……
然后便是第二日凌晨那边传来雷青青在外夜宿一宿的消息,听说回来时整个人冻得发抖,眼圈亦是红的像兔子般,家仆一番搀扶下才勉强将她扶回房,直到现在,那边的大门亦不曾开过。
听影汇报这些时,席心缈只是略一挑眉,不置一词,她派影暗中负责席府的安全,可不是听这些无聊八卦的。
放下书,席心缈略显疲惫的拧了拧眉心,阖上的眼睑遮掩了眸中的思绪,绵长的呼吸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怅然。
一个后仰,将后背靠在靠椅上,表情素淡温莹,呼吸浅浅,鼻翼以微小的弧度耸动着,绯艳红唇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恬静,淡然。
看着这一刻,忽的让人觉得是到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仙境般。
那被静置一旁的玄幻古籍还静静的停留在女子翻开的那一页,风轻扬,书页便沙沙般的翻动起来。
不过这并没有引回深思中的女子。
她一直在找寻回去的方法,神魔玄幻,志异聊斋……凡是她能想到的可能跟穿越有关的古籍全被她翻了个遍,可是结果总不如人意。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究竟是穿越到了一个多年之前的架空时空还是一个与现代社会平行的时空?
她是魂穿的,那她在现代的身体呢?她在这里的这些年,那边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时间是以相同的速度流逝的吗?她的亲人朋友们,现在如何?
这些,她通通不知道……
待得时间越久,她有时甚至都搞不清楚那个存有现代记忆的和琼是不是才是一个梦般的存在?庄公梦蝶,她现在是梦见蝴蝶的庄公,还是潜入了庄子梦里的蝴蝶呢?
在现代她也听说过有关穿越的事,其中较为著名的便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当速度达到一定时,便可产生穿越的效果吗?只是这个速度……
还有一种就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自杀。
结束这具身体的生命,说不定魂魄便可回到现代,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啊。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恐惧,所以,除非确定只此方法能回去,否则她是断然不肯尝试的。
成立血影楼,不仅是作为雇佣兵团,还是为着心里的那份坚持。
这些年,她一直叫影他们密切留意天下一些奇人异士的消息,同时成立了一个覆盖三国的情报网,现在,她的势力正在暗中以不可预测的趋势壮大,这样意外的收获叫她欣慰。
家要回,她的势力也要建立,无论在哪里,她都不容许自己是一个仰人鼻息的下者。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昔日的雏鸟已经茁壮成长,终有一日,将是展翅翱翔于九重宫阙的凤凰!
眼慢慢打开,一抹流光刹那倾泻而出,夺日光华,璀璨的扎眼。
伸手将桌上的书籍阖上,放于案桌一角,恰逢冰凝端着点心进来。
不过席心缈此时可没有心情吃,“冰凝,外面发生何事了?”
刚刚她一直在想事情而忽略外面的吵闹声,现在想清楚了自是将外头动静听得明白。
“小姐,没—没事。”
本是摆弄着盘子的手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低头工作,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
“小姐,冰凝叫厨房准备了好多您爱吃的点心,还有一些是新添加的,您要不要尝尝?听说这可是厨房的刘大伯突然一日做梦所得,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成想讨您欢心呢!”
“冰凝—”席心缈微微拖长了音,印象中,这个丫头可没有这么罗嗦的,突然来个大转变,唬人呢!
冰凝本想继续说,却是席心缈那简洁的一声低呼收住了嘴。
此刻她只能想到四个字欲盖弥彰。聪明如小姐,怎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席心缈优雅拢了拢大氅,神色淡淡,等待着她的下文。
外面的打斗声似乎一直在持续,而且隐隐约约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秀眉微蹙,起身,绕过桌边就要从门口走去。
她以为她不说她就不会自己去看么?
“小姐莫去!”
一个箭步抢在席心缈面前,冰凝眼里有着恳求与急切。
“冰凝,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染上了一丝淡淡的不悦,却是因为冰凝的反常。
知道终是瞒不住,冰凝松开紧咬着的下唇,垂眉道:“是是枫雪与影打起来了。”
上次是那个血谷害的小姐不开心,她真的不希望小姐再受伤害,所以才会拼命阻拦。
而影,也是记恨着上次,对惹小姐不悦的水冽寒连同枫雪一同排斥了去。
如今见面,一句话不投机,便打起来了。
闻言,席心缈已经朝事发地走去,高手对决,无论是那边受伤,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结果。
而离日落苑不远的一块空地花园里,一对身影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积雪散落一地,残枝断叶凌乱了一地,诉说着打斗的激烈。
一个是见血封侯的罗刹,一个是杀人无数的阎罗,同样血腥,同样嗜血,却是如仇人般杀红了眼。
枫雪本是来找席心缈的,可谁知连院落都还没有踏进就遭到了影的拦截,刚说明想要见小姐一面话还没说完他便是拔刀相向。
他也是有脾气的,不要以为他的小姐的护卫他就真的不敢动手。若不是他家主子现在实在拖不得,他也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出现在这里。
可惜影早已认定上次是水冽寒害的小姐哭的,枫雪又是跟他一伙的,哪里肯心平气静的听他说话。就他的主子是主子,他的小姐就不是主子吗!
两人眼一厉,将内力凝聚在剑端,同时持剑就要向对方刺去。剑气凛冽,在空气中发出呲啪的错裂声,眼看着就要两败俱伤。
“都给我住手!”
横空出现的怒喝,两人闻言一震,却是都来不及收住手中的剑气,都默契的险险的身形一偏,“轰!”一声巨响,那原本朝对方胸膛袭去的剑气直冲向两人正后方的白墙上。
轰然倒塌,一片狼藉,哪里还有花园的半分样子?
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小姐!”叫的有影,还有枫雪。
席心缈眼角抽搐,无视那声音,晌久才从那堆废墟上收回视线,眯眸瞥向罪魁祸首。
“扣除这个月饷银,还有,这里,给我复原。”
“你跟我来。”不待他们回答,便自顾笼着大氅离去。
没有指谁,枫雪却一脸恭敬的跟在席心缈的身后离去。
剩下影跪在原地,很显然,他就是被席心缈扣除工资并被勒令修葺这里的人。冷漠转身,却不是负气离开,而是准备砌墙的工具与材料去了。
一直没有离开的冰凝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小姐气归气,还是不忍心啊……
日落苑
“枫雪,你找我何事?”
席心缈问着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小跟班,手轻转着瓷质茶杯,茶气袅娜,迷蒙了女子微垂的眼睑。
“小姐,请你救救我主子吧!”
羽扇般的睫毛一颤,“哦,他怎么了?”她看茶,茶面上漂浮的茶叶悠悠荡荡,那似乎就是她全部的注意力。
“主子三日前不知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身子冰凉,后来昏倒在门口,我将他扶回房间后便发起了高烧,现在高烧不退,一直呓语。”
枫雪说着,娃娃脸上愈发急切起来,眸中的担忧浓烈不散。
“生病了么?”她喃喃,“为什么不叫大夫?”
三天前,不正是她出去的那天吗?那天,他也出去了?
“主子不让叫,再说主子本身便是医术高绝,从没遇到这样的事,命令我们不准叫,本来不要大夫也无事,我自幼跟在主子身边,一些药理还是清楚的,便自作主张抓了药熬,可是主子不肯喝,连药碗也打翻好几个了!
我们的劝说他充耳不闻,一群暗卫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视而不见,反而将他们轰了出去。众人无奈只好跪在院子里,主子不喝,他们便不起来。”
看着有些走神的席心缈,枫雪心里更急,连着声调也带着一丝颤抖,
“属下本想日前就想请小姐来的,可是被主子发现了,厉声命令我们不准将这件事告诉你,否则将逐出血谷。”
想起那日主子冷漠的决绝,枫雪还是忍不住一颤,逐出血谷,这是比杀了他们还要严重的惩罚。
身为血谷分子,一旦没有了这层身份,天地间便再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那是每个血谷中人终其一生都不愿成真的噩梦。
水冽寒这个命令一下,有此想法的人都退缩了,只是,门外跪着的人却多了……
而水冽寒自己,病情一直没有得到缓解,他自己又是任身子衰败,这几日,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第十六章 拒绝喝药
眼看着自家的主子在病榻上一天天憔悴下去,看着他赌气般的对自己的身子置之不理,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放纵啊!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看了,怎么忍心?
他从小跟在主子身边,可以说,他这条命就是谷主给的,只是,他代替不了替他受病痛啊!
他不明白,明明主子是在乎小姐的,为什么不要让他将小姐领来呢,明明,他心里是期盼的啊!不然,每次昏迷不醒,每次梦里神回,主子都是一直叫着小姐的名字?
“小姐,枫雪求您,去看看我家主子吧!”
扑嗵一声,枫雪拱手单膝跪地,眼睛紧紧的锁住对面那不动如山的女子,其中的恳切与期望引人恻然。
眼前此景,说不感触是假的,席心缈放下茶杯,端端视去,有敬佩,有欣赏,也有安慰。
有所守护,甘愿折腰,放下尊严去求一个外人。这份气魄,她自问做不到。
“你这又是何必。来见我,你难道就不怕被他逐出血谷?”
“怕!”枫雪答的坦然,“可是只要能救得主子,就是要枫雪粉身碎骨,那又何妨!小姐,事不宜迟,主子真的不能拖了,昨晚开始,他就吐血了。若您还顾念当年的相交之情,就请跟枫雪去一趟吧!”
“抱歉,我不能去。”她扭头,不愿看他,闭眼的同时间黑眸中的那一丝脆弱一并抹了去。
那日她就跟他说明白了,她不希望他们之间还有任何的瓜葛。一次便有第二次,何时是个头?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做的狠些,绝了念想。
六个字,无疑浇灭了枫雪眼中的所有希望。
“小姐!”
“回去吧。”一甩衣袖,起身将身体转过去,留个后面的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没有人看到,那隐于袖中的手早已拽的泛白,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枫雪一双圆眸气的赤红,噌的一声站起,一声冷笑,眸眼里已全然是暗黑。
手指着那不愿看他的狠心女子质问道:
“席心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主子日日夜夜将你挂在嘴边,你摸着良心说,自打主子认识你以后,你闯的哪些祸不是他替你善后?
你生日,主子跑遍大江南北才寻得一退隐师傅烧制瓷杯给你;你出游,他提前包下客栈供你吃住;婆婆中毒,他耗去一半功力为她续命;金碧瑶得罪你,主子暗地里替你处理;你爱吃煎饺,哪怕是远在县城的无双城,他也从京城买来日夜兼程的送来给你……
为你他进宫献寿,为你他调查怜星教,甚至处心积虑的为你除去一直想对你除之而后快的齐景熏,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呢,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又为他做过什么?你说,你做过什么!”
说着,枫雪眼中的轻蔑更甚,满腔的怒火让那个他错过了女子刚刚那几不可见的颤抖,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女子紧锁的眉头,那样悲恸,哀伤。
他每说一件事,往事就像倒带般在她的脑海回放,那样清晰,直击她的心扉,以至于心脏都像是被剜上一刀一般。
真的是她错了吗?
“我真替主子感到不值,就算是狗,在得到施恩时也会舔舐以示感激之心,可是你……哼,今日打扰了,以后枫雪也永远不会打扰席小姐了,告辞!”
咬牙切齿的在席小姐三个字上加重音,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想要离去。
“站住。”
“作甚?”他余怒未消,语气还是有些冲。
“我跟你走。”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你”枫雪傻眼了,刚刚求她她不去,然后被骂了他打算放弃了她又答应了?
“还有时间发呆,估计回去可以直接办后事了。”瞥了一眼还在木讷中的枫雪,席心缈表情酷酷的,也不管他,直接管自己走。
任谁被骂成那般的狗血淋头都是很不爽的。虽然她的确理亏。
被席心缈一吓才猛地回神,压下疑虑,脸上已是掩不住喜悦,拔腿飞奔……
……
当席心缈赶至时,见到的便是眼前的一番情景:
宽广的院落里,除了被占着地的花草石桌外,凡是能称之为空地的地方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清一色的黑衣劲装暗卫,齐刷刷的整齐的跪在那里,虽是跪着,但那潜藏的那份魄力与压抑叫人不敢小觑。
随便挑出一个人,她都相信,绝对是一个以一抵千的完美杀手。
这,便是传闻中的噬魂吗?只听令于他的,一支专属于他的暗卫?
席心缈顶着几十双从那些暗卫中投来的犀利阴寒的目光,或打量,或鄙视,坦然的与他们对视。
勾唇,一抹讥诮陡然划出。她虽欣赏这批精良的队伍,但那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挑衅她。
像是无视般的直接越过跪着的他们,“你马上去熬药。”
头不回,话却是冲着枫雪说的。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底下本就有人对席心缈的傲慢很不满,又听得如此对谷主近侍无礼,盯着席心缈的双眸杀意尽显。
“闭嘴!”枫雪厉声呵斥,随即转身对她躬身道,“小姐莫恼,属下这就去煎药,只是主子”
“交给我吧。”那一张张贴着面皮的脸,看的实在生厌。
“是。”枫雪一喜,含笑退下。
留下那群暗卫面面相觑,这怎么回事?难道说,她就是主公口中一直念着的小姐?
畅通无阻的进门,将外面的一切隔绝,骤然寂静。
停在门口,房内弥漫的药味挥散不去,光线灰暗,从她视线看过去,她只看到屏风后那落在锦被外的一只手。
心骤然一降,凝神,迈开步子走近。
虽是做好了准备,但是看见面前这样的他,席心缈的瞳孔还是忍不住一缩,心尖上突然有根筋被拉扯的疼痛。
水冽寒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眉头紧皱,双目紧紧闭合着。
他瘦了很多,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他要是再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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