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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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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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静的仙姿云逸又像是从这浊世中脱离了出来,让人不禁揣测这般绝尘的人物却是因何留恋这本不属于他的世间?
尘世太肮脏,他是冰一般的男子,怎可容许被沾染些许尘埃?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吧。
一手随意微勾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却是停在离胸膛不远的地方,手里,是刚刚送到的匿名信。
微垂的眼睑,湖蓝双眸深深凝着信上的内容,一言不发,安静淡然的像块玉,静静的看着墨染的字迹:
十里坡,未时一见。
没有落款,他却知道是她写的。因为,这些字,是简体字,她家乡的字,她跟他说过的。
“呼”风一起,手中的信便如齑粉般纷飞,飘散,湮灭……
窗前空影……
街上,一辆马车却是在快速行进着。
“驾!驾”车夫挥着鞭子猛抽马臀,而马也因疼痛死命的踢踏着蹄子,车头流苏疯狂扭动,风劲带起车帘的摇曳。
“还要多久?快点啊!”车内女子掀开车帘,姣好的面容有着急切,她才不要让那个女人抢在了前头。
“小姐莫急,小人知道一条近路。”
“那还等什么,直接从近路过啊!”
“是,小姐坐稳了!驾!”
马嘶鸣,很快,路上便留下了一道凌乱的辙痕……
雷青青不安的坐在马车内,就在刚刚,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一看之下雷青青大惊,信上写的居然是水冽寒与席心缈相约在十里坡幽会的内容。
将信将疑下她派云儿前去打听,却得到席心缈的确出府的消息,妒意倏地直窜脑门,顾不得许多,她吩咐下去马上出门寻踪而去。
只要有她雷青青在,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在她眼皮下发生。席心缈,她凭什么跟她争!?
云儿在打探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疼的起不来,她又赶时间,便自个儿一人出去了。
此时,她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一下子飞到那男子跟前,拆穿他们之间的奸情。更恨不得狠狠扇那个贱蹄子一个耳光,勾引有妇之夫,席心缈,你非得这样下贱吗?
一双杏眸阴狠无比,脸也早已扭曲,指甲嵌进肉中,她不觉疼痛……
事实上,在雷青青疯狂的朝十里坡赶去时,席心缈早已到了目的地,只不过,她到的却不是十里坡,却是与十里坡完全相反方向的送君亭。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亭便是由此而来。都说送君千里,这送君亭虽不是真真正正的离京都有千里之远,却也近不得。
席心缈来此,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却义无反顾,因为这个险,无论如何她都得冒。
“至亲之逝,怜星之毒,预知真相,送君亭静候。”话虽简单,但是却像一颗石头投进了席心缈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
婆婆的死因,一直是她的心病,而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但是搜查的情况真的是让人沮丧。关于怜星教的消息,她吩咐血影楼的密探追查了很久都只是无关痛痒的零星半点。这让她感到了不小的阻力。
不是没想过利用水冽寒的势力,若他帮忙出手,消息肯定要比她的丰富全面。可是,就当是私心作祟吧,她不愿借助他的力量,因为,她真的不想再欠他,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婆婆的死,她能靠她自己的力量讨个说法,而不是一味的依赖他人。
所以,她来了,来赴这个约。
只是,这个一心只想着为婆婆报仇的女子不知道,这次的约,事实上真的是一个陷阱。被算计的有她,有他,还有她。
三封寄出的信,或地点不同,或时间不同,或对象不同,终究,目的达成,终究,误会加深……最后痛的,还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吧!
送别之地,向来伤感凄凉,在这白雪纷飞之际,更是如此。
席心缈站在亭内,玉容淡定,似乎并不急。
“传闻席小姐风采不凡,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半晌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席心缈转身,睨着前面的来人,冰雕面具遮面,周身冷然。虽是赞美的话,却是被他那冷煞的气质冲淡的所剩无几。
“是你留的信?”她直切主题,语调亦是没有温度。
“是。”
“你是怜星教的人?”
“是。”
“凶手是你们的人?”
“……是”
在听到男子回答了“是”时,席心缈眉峰倏地一厉,眼如利箭,但男子似乎不惧。
“你很诚实,不过,让我有些不爽。”
“你想杀我,或者更确切的说你要整个怜星教覆没?”没有忽略女子黑眸骤然冷却的阴鸷与杀气,但是他必须拖延,而方法就是告知必要的真相。眼前这个女子,比他想象的要意外。
“聪明。”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很可惜,目前你还做不到。”
“可以试试。”寒气更入骨。
“如果我告诉你,教主并没有下令杀死你婆婆呢?”掩于面具下的眸子盯着她,对她的回答忽的有了期待。教主的确没有下那样的命令,但是她也没有阻止。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叛徒?”席心缈挑眉,随即疑虑起,若是这样,下毒者难道是认识自己并且与自己结仇的人?
他沉默,她当成是默认。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恙了?”
“只是给你一个忠告,以你的实力,现在跟怜星教作对,聪明如你,不会不明白。何不先从下毒者下手?”
也许是席心缈眼中的讥讽太明显,男子继续道:“适者生存,这便是教条。”
“为何告诉我这些?”当是默认了他的想法,不过怜星教,迟早要灭。
这个问题她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走了。



 

第十四章 失约
雪飘人间,灰败一片。
他到时,天空一片阴霾,可是却不影响心里的充盈的愉悦,只因,她肯见他。这怎不叫人欣喜?虽然不知道她叫他出来所为何事,但是至少,她肯面对他了,不是吗?
怀揣着小小的忐忑与希冀,想见却又怕见的矛盾心理一直持续煎熬着他,翘首四望,水冽寒甚至很傻的想着她会从哪个方向出现,又焦急她怎么还没有来。
转念一想,是他自己出来的早了。暗嘲,这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似乎这些变化,从很早就有了,而且愈演愈烈。
雪下的有点大了,将视线模糊,寒气逼人,但他却不敢离开,他怕她找不到他。像入定般,一动不动。他在用行动解释那一个字等。
雪打在他身上,融化为雪水,沁入肌肤,透心凉。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明知无果的等待并不可怕,但怀着希望的等待却等不到该出现的人却是残忍的叫人不敢尝试。
时间过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只是男子一头青丝上早已积成厚厚的积雪,微颤的睫毛上凝冰了,宛若晶莹的冰泪,瘦削的肩膀似乎抵抗不住那积压在那里的白雪。
什么时候,这雪也有了如此磨人的重量?
果然是很冷嗬!冷的慢慢浇熄了心中的那份热切,冲淡了希冀,就连心跳,也慢了呢。
手握成拳不愿松开,连整个身体也是如弓般紧绷,他怕稍有不慎,便真的错过了。
那背影,倔强的让人心酸。
出来吧,阿琼,出来吧……
不知是雪下得大了还是他的眼睛迷蒙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影影绰绰,忽的浑身一震,想飞奔去,怎奈身体早已冻得僵硬。
你,还是来了!
不觉委屈,只有满心的欢喜,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终于,女子撑着伞缓步走进,可是前进的脚步却是在男子倏然沉了眸的凛冽中怯步。
原先,那眸子本是焕发出夺耀光彩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那样清冷的一双眸子,也会有那样自控不住的流光的?而后黯淡的甚至带着浓浓失望的转变,是因为她不是她吗?
握住伞柄的手苍白了几分,似乎想抓紧什么,不愿松开。
在他逐渐冷却甚至刺得人发疼的目光中,雷青青深吸一口气,抬脚,前进。
殊不知这样不知后退的决绝是让她下了多少的勇气。
不能退缩!她默默对自己说。所以,她前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了……
看着眼前风雪中一步步接近的女子,水冽寒只觉周身荒凉,竟比刚刚更彻骨的疼痛。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便是无望。
这,便是她想要的吗?
叫他来,自己却不赴约,然后再叫另一个女子代替?他是不是该感谢她的“好意”?
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不满?还是心殇?
恐怕都不是吧。
“你好像很失望。”
雷青青将伞前举遮盖着他头顶上方的飘雪,但效果甚微,白雪从四面八方飘进来,变幻莫测的,就像是男子此时晦涩不明的神色。
猛的挡开那碍眼的手,雪花继续洋洋散散飘落,将他肆意凌乱。
“怎么?恼羞成怒了?”看着那被掷于雪地上滚落打转的纸伞,手臂上还留着刚刚被碰打的感知,自若的收回手,扭头视他,挑衅一笑,“她不会来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不明白吗,她不要你了,你们之间结束了!”
雷青青突然凑近头,盯着他露齿一笑,最后的那三个字几乎是从她牙关里挤出来的,满满的得意,似乎,她才是优胜者。
她就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久,久到身子有些僵硬。可是,她预料中的反应却没有到来。
没有想象中的甚怒或是歇斯底里,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端倪都没有外泄。
这样的水冽寒,叫人看不透。
枯井无波,那是因为知道它已然没有生气,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是内敛深沉的可怕,一切称之为表情的感知仿佛就是在那见着来人时一瞬的失望而迅速消逝不见。
明明,他刚刚的情愫是那样的真切,可是到了现在,却消失的不见丁点端倪。
好像一个马上就要濒临爆发的野兽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却任是不敢挑衅侵犯,因为代价太大。
表面平静的湖面,几丈之下的底部,是不是蕴藏着一个足以摧毁整个陆地的海啸?无人得知,也无人敢探。
水冽寒终是动了,那双隐藏了太多世事沧桑的蓝眸幽幽流转,经过风,受过雨,看过尘世,历过沉浮,最终,还是参不透情之一字么?
深刻隽永的眸不自持的划过一丝怜悯,是对面前的女子,还是对他自己?他早已分不清了。
转身,将背景留给她,连一句话,也不曾有过,哪怕是施舍。
阿琼,这次,你是真的把我给伤了,伤的很深很深,你可知道?
你真的要逼我做到那一步吗?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累了……
远去的脚印以不可见的速度被白雪覆盖,似乎这样就能抹去曾经存在的印记。
“水冽寒!你还不死心吗?席心缈是骗你的,她是骗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回过头看看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只有我,才真真正正的守在你身边的人啊!她为什么约了你自己却不出现,这里面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雷青青朝着那个不断远去的略显佝偻的背影大喊,声嘶力竭,直至嗓子沙哑,直至眼前的雪景模糊,甚至尝到满嘴的咸涩,可是,他不肯回头啊!
颓然的坐到地上,脸颊不知是冻得还是因刚刚激动的喊话现出潮红,她失神般的望着那个方向喃喃:“为什么,为什么……赴约的是我,在你身边的也是我,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
你知道吗,哪怕是生气,我也期盼你为我流露出一丝丝的表情,难道这些对我而言,也是奢望吗?”
女子在雪地里坐了很久很久,有多久?不知道。
唯一知晓的是:雪停了,天暗了,凄清夜色将女子的独单瘦影拉得好长好长……
京城街上,积雪封道,阻挠着那个迟迟未归的男子。
在十里坡一直傻等,然后她出现,他回来。上天是怜悯他的吗?以她的出现来结束他的一厢情愿?
没有施展任何轻功,他徒步走来,与黑暗为伴,一路孤单,一路落寞,将碎成颗粒的心撒了一地,然后,他的心便空了,这样,就不会再痛了吧?
他如是想,如是安慰,回应他的仅是唇畔的一个嘲讽。
额前碎发零落,身后青丝缠绕,结成一个个死结,缠成丝丝脉脉的伤哀。
身上的衣干了湿,湿了干,温差在变化中融合再剥离,几个回合,他便分不清那是风的温度还是他自身的温度了。不过,都很低呢。
蓝眸似被黑夜吸嗜色彩般一下子失去了白日里的光彩,往常挺拔的身姿为何此时看着竟有些佝偻?他的背影,是前所未有的萧条寂索。那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他冷了吗?
她是他的劫,所以这些,他都得受着,是不是这样?
脚下晶莹白雪被暗夜之光映照出神幻般的迷离璀璨,点点浅浅,似乎在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伴随着踩压时发出的“吱呀”之声,似乎是雪精灵在与男子呢喃低语。
这样的一幅情景,想是谁都不忍打扰吧。
有谁知道,男子此刻几乎是筋疲力尽?有谁知道,男子此刻已经将那微颤尽数收敛了去?
当枫雪在另一条街的拐角处看到水冽寒时,这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男人已经将满身伤痕重新覆盖在云淡风轻之下。
他水冽寒,依旧是清冷若莲,弹指间就能更改天下命轮的绝逸尊主!
“主子,您”
枫雪停在水冽寒面前,迎面扑来的比周围更冷十分的寒气让他微皱了眉。他知道这气息是他家主子身上发出来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不过是一天时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主子变得有点叫他担忧。
听得叫唤,水冽寒才一个激灵,眸光轻轻跃动处似已回过神来,“无碍。”
一出声,暗哑的像是年久胡琴般的声调连他自己一开始都微微一怔。
那种沧桑,像是行之枯木的老者,叫人听着心惊的同时也泛着疼。
才话落,水冽寒忽觉眼前一阵昏花,身形微颤,枫雪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扶。
“主子!”
一碰到水冽寒的手臂,连枫雪也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好冰!
疑惑同时更是担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主子出去的那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了无碍,放手。”听不出起伏的语调,却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冷漠中带着疏离。
他拂开了枫雪的手,强撑着身体继续前行,她不在乎他,那他还在乎自己的身体干什么?
脚步迈的虽艰难,却也倔强。
枫雪不敢忤逆,一路心惊胆战的看着,终于在快到门口时随着一声倒地的钝响,“主子!”



 

第十五章 枫雪求见
日子又是几日过去,自那天席心缈依信赴约回来后她便专心投入到对怜星教与凶手的排查工作,外界的一切,她不知道。
唯一的隐约印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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