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繁花争艳的花园里,正在香径小道上款款而行的一对男女何尝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男子阴柔俊美,眉角含笑,长身玉立。而在旁边的女子柔情缱绻,似一泓清水,静静的注视眼前男子的容颜,蕴秀静婉,暗淡了身后的一片春色。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金童玉女般般配。
“程小姐以为这花开的如何?”齐澈率先打破了沉默,略一扭头转向身旁的佳人问道。柔意绵绵,温文儒雅,这样的他足以让每一个女子为之倾倒。
这样风度翩翩的齐澈,程诗诗不觉有些看痴了,又觉察到自己有失礼数了,回过神来微微启齿:“花自然是好的,可惜好花不常在。”说到这里,她的明眸有些暗淡下来,自己的心思,他又何尝明白。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涩,心事竟谁知······
“哦?程小姐何故如此悲观,花开花落,皆是自然规律,花开堪折直须折,岂不是更好?”齐澈淡淡一笑,细长的桃花眼勾人心魄。他修长的手指伸向一朵开的正鲜艳的大红牡丹,两指掐住,微微用力,便折下来,递至女子跟前。
“是小女子狭隘了。”程诗诗微微回礼,伸手接过,心里早已泛起了阵阵波涛,不能平复。
浅浅勾唇,“想不到七皇子看的如此透彻,诗诗受教了。”
“呵呵,程小姐谦虚了,谁人不知程小姐的才华,程小姐这番褒奖,岂不是折煞在下?”齐澈笑着打趣道,看着眼前浅笑吟吟的女子,似乎是透过她在寻找一个熟悉又模糊的身影。
程诗诗掩唇一笑,举手间尽是大家闺秀的端庄典雅。
相信,今天会是难忘的一天······
另一边
“娘娘,您觉得七皇子会接受程小姐吗?”丽妃身边的一个老嬷嬷轻声探寻。声音有丝沙哑,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沧桑,一双浑浊的双眸却是有着深宫之人特有的犀利与尖锐。
“李嬷嬷,你随我从娘家陪嫁到宫里有几年了?”丽妃的一只手轻轻搭在李嬷嬷的手上,莲步轻移,尽显黄室尊贵。
“回娘娘,已经有二十五年了。”她躬身回答。
“是啊,不知不觉都有二十五年了。”丽妃有点恍惚,像是陷入了回忆。忽的,勾唇一笑,“往事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已经过去大半个辈子了。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后的大业吗!今天,只是完成预定目标之前的一个小小的步骤而已,我明白,澈儿也明白,不然,我也不会叫他与程诗诗碰面了。”
“可是”李嬷嬷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是。娘娘。奴婢总觉得殿下不喜欢程小姐,而那个席府的二小姐·······”
丽妃语气马上一寒,轻扬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凡是总有牺牲,我不相信澈儿会不懂。而他,也一定不会让我这个为娘的失望。我也不允许!”
第二十章 骚包男的秘密
无双城。郊外
夜。
城郊密林。古木参天,林海滔滔,黑影重重,乌云盖月,更显阴森,清冷阴寂的只想让人抱紧自己的肩膀。
林中隐约可见一身影,身姿挺拔,目锐如鹰,在黑暗的夜晚显得尤为闪亮,琥珀般的眼眸幽光点点。
“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清晰而具有威严,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忽然,粗大的树木后鬼魅的闪现出几个黑衣人,竟是在向那男子下跪行礼,“参见太子。”整齐划一,声硬如铁,有着部队特有的服从与刚毅。
“我说过,不要出现在本殿的视线内,再跟着本殿,后果自负。”男子不悦的训斥,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场。
“太子,皇上要您马上回宫。”黑衣人首领恭敬相劝,似要他回心转意,跟他回宫。
“我再说一次,到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回去,我自有主张,”男子明显有些不耐烦,“我自会向父皇讲明。”
“可是”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嗯?”不怒自威,皇家贵气尽显无疑。
“是。”眨眼的功夫,还跪在地上的一群黑衣人立马消失不见,这个太子比皇上更难惹啊。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男子轻皱眉头,纵身一跃,飞出密林。
一路上,他飞檐走壁,轻松地穿梭在屋檐房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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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却是在一家客栈停下,进去,无声。
警惕的探查了一下四周后,静寂无声,略舒一口气。
刚想推开自己的房门,“这么晚了,你的兴致好高啊,出去赏月了?”一道清丽的女声带着嘲讽毫无征兆的飘了过来。若不是某人的小心肝坚韧的强悍,在这漆黑的万物寂静的时刻,这样一句阴森幽幽的话还真是有点慎人。
男子一个激灵,立即转身,望向的声源,却见女子正好不随意的交叉着双臂,斜着身子侧靠在拐角处的木柱上,眉间的慵懒与随性令人着迷,没有丝毫娇柔,只是镇定。与世间的任何女子不同,平淡,安然,又特别。
“额?是是啊,今晚的夜色真好,月亮特别大。”楚皓脑子转的飞快,行动在意识之前已经做出反应,马上搭上席心缈的话,企图打着哈哈蒙混过关。掻着自己的后脑勺,样子无害至极。
“可是,”席心缈慢慢走近,以极其折磨他内心防线的龟速一点点挪近她们之间的距离,她最喜欢几近变态的心理折磨方式了~~成功的看到某人因恐惧而步步怯退的脚步。心下腹黑:不知道楚某人在这段期间里心率是几呢,想也知道应该会很壮观哦!
纯良的楚小白兔可怜兮兮的张大双眼,眨巴眨巴的,恐惧并胆颤着,心里早就不知道哀嚎了好几百几千遍了: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美丽的天使姐姐如此幸运地踩到了狗屎,让这个变态虐魔把自己抓了个现着啊?!
终是在酣畅淋漓的折磨某人心理后,完成了那比红军长征还艰辛的旅程。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邪笑,“兄台,真不好意思,今天是阴天呢。whatapity!”有些惋惜的拍拍他的肩膀,还熟练地拽上一句英语。
“。····。”楚皓彻底无语,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伟大的孙爷爷说过,“革命尚未成功,看来同志仍需努力啊!”马上换上阳光无比的俊男脸,翻脸翻得那是比翻书还快,有些讨好的说道:“为什么看着你如此‘真善美’的脸庞,我有种‘古宅心慌慌’的感觉呢?”
“因为”不良女恶趣味的在他的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成功看到他一下的瑟缩,不自由地挽起“纯真无邪”的笑容,“你将会亲自体会到心慌慌的极致享受了。”
楚皓心里是那个怕的啊,那脸马上戏剧性的“晴转阴”了,就像是菜地里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残败烂叶,一下子就蔫下去了。在跟席心缈大姐呆的这些天,他终于生动形象且具体深刻地体会到一个21世纪现代女性的强大“魅力”,他至今还清晰的记着她的“整人真言”:只有你想不到的招,没有你整不了的人,创意无极限,整人效果立即现。最终总结往死里整吧!
他怎么敢忘!他不敢忘啊~~就拿近的来说吧,前几天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情难自制的偷偷吃了几个煎饺,她一直不动声色的自顾自忙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害自己还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纯良,背地里不知耍了多少损招啊。她就是暗自记着,造成让你觉得她毫不知情的错觉,其实啊,脑子里早就模拟好了ABCD······乃至Z的绝佳整人方案,真正是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险象环生,生不如死,死不足惜···额??咳咳,词语错误、语误语误啊!反正一句话,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那个恶毒的女人就等着你这个小白兔傻兮兮地往下跳呢!至于之前地默默无闻,就是你临死前地最后一顿“美餐”了。你说,有这样缺德的人嘛!阴险啊阴险。大家伙说说,不就一个煎饺嘛,她至于这样恶意“打击报复”外加“人身攻击”再加“心灵伤害”嘛她!至于嘛!
你知道她是怎么样整人的吗?知道她令人发指的恶行的吗?她,居然叫这个县城里的“如花”跑来向自己逼婚!!虽然自己是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靡万千少女············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啤酒看见都要翻盖的宇宙无敌超级绝世翩翩美少年,也不带这样摧残祖国的花朵的吧!你们是想象不到,自从见到了如花,自己就得了“花类综合症”。任何有关花的话、景物······都会引发自己的“如花连锁反应”。一听就吐,一看就吐,花什么吐什么·····那日子~~~不堪回首啊。别人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却是“为花吐胆好后悔”!
心里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如今又要在劫难逃?不要啊!!莎士比亚,救救我!shakespear,救我!
“孩子,不要用这幅小狗便秘似的模样瞧着我。”某人还在嫌弃,语言很“和气”,表情很“和蔼”····
“我坦白,我坦白!”他惊恐的叫道。
“说吧,孩子。”她像个‘慈祥’的巫婆引诱着‘白雪公主’吃进那鲜艳的毒果。咦?这比喻,,,有点不对。重来重来,她像一个宽容的长者和善的对待着眼前犯错的小孩。恩恩,差不多了。
“我的部下来找我了,要我回去。”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的抬头,审视着我的反应,样子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恩,然后呢。”没啥反应。
“我是楚国人,”再次抬眸,见大姐还是没有反应,索性一闭眼快速地说出,大有壮士一去夕不复返的壮烈,“我就是‘还珠格格’里说的住在黄圈圈里的人!”后来想想又不准确,又加上一句,“不是太监!”
。。。。。
楚皓紧张的睁开一只眼,见到某人还是一沉不变的表情,唯一改变的或许就是眼里那直达眼底的笑意,纯粹,真诚,透彻,也,好美。或许,就是那样的一双眼睛,一双人世间最美好,没有任何杂质的黑瞳,才让他后来为她做出那样的事!
“噗”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放心,姐姐我还是分得出来一个男人与太监的区别。”眉眼弯弯,宛如新月。
“不过,”她随即正色道:“你的名字里是有‘皓’字吧?”这关系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的,我的真名其实也差不多啦,就是在中间加个‘隐’字,楚隐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既然是‘隐’,不就是没有吗?楚皓就是楚隐皓啊!”说着自恋的自我陶醉起来。
席心缈无奈摇头,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他又像是想到什么,阴阳不定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啊?说,有什么阴谋?”越想越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让人发毛。
“嘿嘿,佛曰:‘不可说。’”她得意的卖起了关子,狡黠的像一只狐狸,眸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保证,很快。啊”手捂着嘴巴不雅的打起了哈欠,“安息吧,大半夜的别再出去吓人了。”
进房,关门,睡觉。
身后的男子痴痴地笑了,发自心底的,久久不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把自己的秘密一股脑儿的全盘托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喊:不要骗她,不要骗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星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堪比日月。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雷家堡
“咻”一道凛厉的气流像是一片生锈的顿铁,生生的划开了空气中的充盈。半空中,一条火红长鞭像一条发起攻击的怒蛇,在空中展开危险修长的身段,直直向目标攻去,快的不容你有丝毫反应的时间。随后又马上像是有灵性般迅速撤回,安静的蜷缩在主人的手里。但是,它就像一个时时吐着信的猎手,危险而诡秘,看的你心里发毛,因为你不知道它下一次又会从哪里攻击自己。
“起来。再来!”雷青青长鞭在手,怒目视着被自己击倒在地哀嚎的家丁。真是一群废物!想起自己日前在擂台上所受的屈辱,不由恨得牙痒痒。现在,她雷青青就是整个无双县的最大的笑话!街道上,客栈里······那个不是对自己评头论足,茶余饭后的闲谈就数自己是话题人物。说什么雷家大小姐被人嫌弃没人要,连个断袖的也唾弃她。何时何地,她曾这样被欺负过?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这样的笑柄,全是那个人给的!还有那个娘娘腔!既然你那么在乎他,那我就从她下手!我要你知道,得罪了我雷青青,将是你一辈子犯得最大的错误!一双圆目里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势要将其焚烧殆尽。
“哎呦小姐,您饶了小的们吧,我们真的打不过您啊,小姐的武功盖世,我们哪是您的对手啊!”被打趴在地上的家丁像是叠罗汉般一个个杂七杂八的堆积着,各个叫苦不迭。听见有人讨饶,都随着应和,哪里知道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对对对,小姐武功盖世,武功盖世···”还深怕主角不相信似的,头点的像公鸡啄米似的。
雷青青本来还好的,一听到下人的求饶,像是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老鼠,马上变得甚怒不已,也不知道被哪句话给刺激了。不由分说,抄起手中的鞭子就又是狠狠的一甩,“啪”狠绝的没有丝毫手软。
“啊”家丁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鞭,比起刚刚的,力道更猛,顿时皮开肉绽。心里更是纳闷:连求饶都挨打?有没有搞错?!
“好啊!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雷青青杏目圆瞪,像是能喷出火来,手指直指那群白白挨打的家丁,大声斥责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连武功盖世的我都被别人三两下给解决了,是在嘲笑我是吧!别以为我听不出你们话里的意思,你们这群杂碎,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你们安家立命的机会,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反咬主人一口是吗?说!背地里是不是都在嘲笑我!说不说?你说不说!”言罢更是狠狠的抽打起来,不顾任何后果。
“啊饶命啊,小姐,小的不敢了,小的没有这样想过啊。求求您,饶了我们吧······”他们的求乞没有任何效果,越是求饶,她鞭打的越狠。
反观在旁静侍的婢女家丁,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连一丝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招惹了这个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大小姐,纷纷以别人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