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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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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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冷风肆虐,席卷走满园的生气与温度,呼呼作响的,似乎是夜巷里幽幽飘散出的阴森鬼唳,不散不灭……





 

第二十八章 讨债
寒冬未去,齐国京城却是陷入了极不和谐的惴惴不安中。
盛极一时的醉清楼不过一夜韶光,分崩离析,永远掩于尘埃之下;而那个盛大家族,从此永远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连一点尘埃都不曾留下。
谈起几日前的那场灭门惨案,那在一夜之间数百口人命瞬间消逝的记忆,血汇了一地,染红了白雪,汩汩的溢出沁湿了地面,凝成血冰。
见过那场雪与血的人不能忘记:那日光照耀下的璀璨殷红,整片街道都被那血雪映衬的鲜红。
诡异,妖娆,惊心动魄的凄艳……
而那天的情景,也几乎成了居住在这里人们的永恒的噩梦,一个没有经历过却深知其罪恶的噩梦。
平时枝繁叶茂的沈家大族,一夜之间,数百条生命,如那残枝头的落叶般,覆灭,尽数。
那场屠杀来的没有任何征兆,人们只知道第二日晨起时,那从紧闭的朱红大门里渗出的浓重血腥宣告着里面曾经经历过什么。
只是,一切皆晚……
曾经的繁华,如今破败的门扉,风雨寥落,凄惨飘零,唏嘘几人?
鳞次栉比的雪白屋顶,有一人独站,似乎转瞬就能消失在这一片白芒中。
楚隐皓静立在那里,眼睛却是看着那座巍峨雄伟的建筑,那是权利制中心的位置,想起了刚刚她离去时的话。
“你去哪里?”
“进宫。”
“……”
他没有制止却是目送着她的背影,女子的背影,坚毅孤绝。
不是没有担心,不过他更愿意相信她能在那纷争的漩涡中全身而退。
更何况伤的是她的人,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
“席小姐,没有皇上的旨意,您不能进去,席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席小姐,席小姐”
皇宫内院的一条长长走廊上,众堆宫女太监围着一圈,却是阻挠着那抹坚定前行的女子。
慑于女子身上那令人胆寒的煞气,他们想阻拦却真的没有这个胆量,只是跟在一旁无休止的重复着,恳求着,怎奈效果甚微。
在看见席心缈怒气冲冲的踏进宫门那一刻起,就有人跑去向齐澈禀告了,只不过现在是早朝时间,齐澈要赶过来恐怕还要再费些时间。
宫内的人虽不是深知席心缈对他们的帝王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但是从那场夺嫡之争中席将军是唯一一个不受牵连的人来看,这个席府的未来继承人一点也不简单,现在又见她如此慎人的表情,哪里敢撞枪口上。
只得一边好话拖延着却不敢真的顶撞。
黑曜般的眸子犀利尖锐,就如鹰隼般似乎瞬间就能将人撕碎。
“程诗诗在哪里?”席心缈揪着一个太监的衣领冷声问道,好像他若不马上答话下一刻便是送他去见阎王。
“在在”那个被抓着的太监浑身哆嗦的厉害,一张嘴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说不出一句整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永远的闭上眼?”
“席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说!”
咕隆了喉咙,眼睛下意识的撇向一个方向,没等他开口就被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再定睛看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席心缈分明已经朝着沐月殿的方向去了,而且瞧那阵势,分明是去算帐的!
这下真的闹大了,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一群奴仆也是心急火燎的赶往那里。
天知道这半辈子也见不着一面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结怨了,得赶紧阻止才是啊!
没错,席心缈就是去讨债的。
不再跟程诗诗勾心斗角,不再背地里比拼谋略,而是光明正大,兴师动众的出现在仇人面前。
阴谋诡异,步步为营,那是在要守护的人还安然的被保护在自己的羽翼的前提之下,现在,所有的蜿蜒曲折都不用了。她,席心缈,就这样直接找上门了!
沐月殿,席心缈停在门口,倏地敛起了寒气,堂而皇之的走进。
“是你?!”
这一声惊诧来自那躺在贵妃椅上的程诗诗,一身宫装,雍容华贵,淡扫的峨眉在看见毫无征兆闯入的席心缈后触电般的跃起,打翻了正欲喝茶的茶杯。
“怎么,很吃惊?”席心缈冷笑着一步步逼近。
程诗诗站那里不动,只是皱着眉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不知怎的,程诗诗觉得此时席心缈的眼神隐隐的叫她心惊。
“大胆席心缈,皇宫内院,岂容你擅闯!”一旁的喜儿见情势不对,连忙跳出来指着席心缈大声斥责。
却不料席心缈突然将眼睛投向她,扔过来不知什么东西,硬物直击在喜儿的胸口,将她打飞了老远,撞在了门口边的墙上吐血不止。
“睁开眼看看是什么东西。”
抛下话,人却是继续朝已经在后退的程诗诗走去。
喜儿痛苦的抚着胸口朝袭击自己的硬物看清,不禁大惊:免死金牌!居然是御赐的免死金牌!
圣祖令下:持牌者出入宫自由,见牌如见圣上,皆要行叩拜之礼,危难时可免于一死。
那是无上的尊宠啊!她居然有!
显然程诗诗也是看到了那金牌,眸色几不可见的一黯,怪不得她如此有恃无恐。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后退,她也想凛然前进,迎着她的脸毫不怯懦的与她对视。
可是,她不能!在这里,在他的眼下,她不能!不然,她所有的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看着席心缈的眼神快速掠过阴狠:席心缈,你是特地算准了的,堂而皇之的报复!
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席小姐,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
程诗诗的眼,凝着氤氲还有惧意,柔声询问着。
“想干什么,来满足你的愿望啊!”
阴测测的一哂,眼里透着轻蔑,“对,就保持这样无辜的样子,观众都就位了,难道你不该粉墨登场吗?”
“啪!”席心缈刚一话落,一记响亮的掌掴声清脆响起,在席心缈听来,是悦耳。
门外的人惊呼却是不敢真的将席心缈擒下,那金牌亮堂堂的躺在大理石地上,被主人冷冷的扔在一边,她自是不在意,可这不代表他们敢蔑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堂一国贵妃竟被一个外人掌掴,谁是谁非,这不明摆着吗!
“席心缈,你居然敢打一朝皇妃!”
程诗诗的脸因着席心缈落下的那一掌偏了一侧,嘴角已有鲜红血丝溢出,她惊恐的颤抖,身体几乎站不起来,那一巴掌,她足足用了十成的力!
紧拽的手心泛起青白,是恨!
“啊!”更是凄厉的惨叫,席心缈一脚将程诗诗踹开了偏角,马上跟近,大有不罢休的趋势。
众人见此大惊,再打下去这个极受宠的娘娘可真的命不久矣!
急匆匆冲进去想要拦截,“叮!”尖锐的钝响生生扼住了众人的脚步,眼里无不惊恐:桌面上的匕首笔挺挺的钉立在那里,闪着清冷的阴寒。刀面光亮,一一闪过众人惊骇的脸。
他们知道,再敢近半分,或许他们要走在娘娘前头了。
无视身后已经被她恐吓住的奴才,席心缈自顾朝程诗诗走近
“打你怎么了?”
席心缈一把抓起程诗诗早已散落的长发,强迫她仰头,凑近她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你欠的债,我难道不会讨回来?程诗诗,这才刚开始。这条命,你要好好留着,等着最后一刻的凌迟。”
对上程诗诗阴寒嫉恨的眸,嘴角邪邪一牵,“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想动手?”
没有错过她眼里掠过的隐忍,席心缈状似好心的提醒着:“我劝你还是再装一下,毕竟,我难得来一次,你不觉得若不在那个男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很吃亏吗?我这个坏人,可不是时时都这么空闲。”
剧烈的喘息,程诗诗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激荡,外人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她也不顾疼痛,讥讽道:
“你肯陪我演这样一出苦情戏,我自当奉陪,只是可惜你再怎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你家的好冰凝曾被当妓女一样被骑,被枕!一个婊子,也值得你为她出气?”
“咔嚓!”骨裂的脆响,残佞狠绝。
狠狠的掰断程诗诗的下颌,听着她痛苦的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席心缈宛若未闻,眸色深弥且冷冽无情,深藏的的暴虐,席卷通身的阴暗。
“说啊,再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每吼一声,席心缈的脚便用力的踢向程诗诗的小腹,
地上的女子,堂堂的皇妃,正被一个盛怒中的女子狠狠蹂躏暴打着。
没有用兵器,没有运气,有的,仅仅是一身发泄不完地蛮力,毫无章法的乱打一通,拳头如雨点般纷纷砸落,一次比一次重。
恨,不解,难消。
程诗诗奄奄一息的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还手的力气,强忍着全身彻骨的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嘴角的那一抹笑不曾散去。
终于,恍惚间,程诗诗好像看到了门口一抹匆匆冲来的明黄,那样急切,那样慌张,这次,是为谁呢?







 

第二十九章 可怜必定可恨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手腕处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拽住,从上面隐现的青筋来看,来人亦在隐忍。
“你不是看到了么,放心,这次绝对是你看到的那样。”
挣脱开禁锢的手,席心缈起身与齐澈平视,表情无不讥讽。
齐澈胸口的起伏还有些剧烈,鬓发微乱,身上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下,看得出他刚刚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看着她的眼,深而炽烈,交织的薄薄愠怒,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以前便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如今坐拥皇位后,便更加笼罩了几层属于帝王的特有隔膜,愈发叫人看不真切。
一听到下人的回报他像是浑身触电般愣在那里,从未有过的惊喜,顾不得满朝的大臣匆匆赶来这里,虽有听人禀告过她来此的目的,可是真的见到时他愣住了。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是他的妻子,而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心急于动手的女子的满身仇恨。
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痛楚,心狠狠的一揪,却是因一脸冷寒的女子。
屏退了所有人,是不想让外界给她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而他,只能尽力将今天发生的事遮盖住,但前提是,那个女子得配合。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席小姐要杀杀我。”
气若游丝,叫人怜惜,程诗诗在看见齐澈冲进来的时候那双眼突然迸射出光彩,便也没有离过他分毫,看着他出手制止了席心缈的毒手,一颗心突然就满满的欢喜。
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是一脸深情的望着那个下手大她的女人,那样的神情,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
忍不住出声,她不要他的注意力留在那个女人身上!
席心缈扭头瞥下视线,目光一寒,程诗诗一个瑟缩,像是受到惊吓般的低呼。
面前,已经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够了。”
冷哧,语气陡然一寒,“让开。”
够?怎么能够!
她虽不能杀她,但那不代表她就会轻易的饶过她,她的命,要留给最后的复仇者亲手终结!
齐澈面对着席心缈,他的背后,是程诗诗对着席心缈展露出的极尽轻蔑的挑衅,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席心缈这个坏人,算是坐实了。
“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怨恨,如今在宫中,人言可畏,你要整个将军府为你陪葬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沈府的灭门是你主使的吗?”
齐澈敛眉沉声道,微怒的眸锁住眼前倨傲依然的席心缈,分析着其中的厉害,并没有盛怒。
“只要你别管,我就不会有事。你,并不想我出事,不是吗?”
席心缈了然一笑,并没有别揭穿的不自然。她赌他还在意,有些事,她看得透。
看着身后那突然射来的阴厉的寒光,席心缈柔和了所有棱角。
心下冷笑:程诗诗,你的先爱,就已经注定你一生的悲哀。你是,齐澈亦是。
“我”齐澈一滞,不想自己的心思竟被她看的如此分明。
看着席心缈此时的面容,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是他期待了多久的?如今此景,倒叫他有一时的失神。
连齐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席心缈面前,他对自己的称呼从来都只是“我”而不是“朕”,更别说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与无情。
“我伤了你的妻子,而你却想护着我,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女子歪着头巧笑嫣然,笑意没有直达眼底,无视他身后已经拽的发白的玉葱,尽断的甲片,溢出的鲜血被隐于拳中。
“你爱我。”陈述的语气,是肯定,她说的淡然。
“嘭!”心间的那根弦突然的断裂,却是来自那名为皇上、皇妃的两人。
所谓夫妻?可怜,可恨,可笑!
程诗诗脸上早就褪尽了血色,全身的颤抖比刚刚被打时更甚,她努力不想让人看出她强装的伪装,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钝钝的引人发疼?
不要说,不要说!
“是,我爱你。”
齐澈收起刚听到席心缈的话时的错愕,重新凝视着她,那里面的郑重与深情溢满双眸,深弥的眸中全是女子一人的身影,而他身后还在冰凉地上的女子,他没有顾及到,而那女子心底千百次的呼喊,他也没有感应到。
最是无情帝王家,那是因为那个帝王还没有遇到心中所爱。而他很幸运,遇到了她,虽然,只是一厢情愿。
冷,无尽的冷,不是来自地上刺骨的触感,而是由心散发出的无尽寒意。
苦笑一声,任眼中的滚热肆虐脸庞,她算什么?像小丑般的自导自演,到头来不过是他们的陪衬,他们才是主角,而她这个妻子,只是一个不甘心插戏却被无情冷落一旁的外人。
情,无关风月;痛,切肤彻骨。
席心缈亦是难得的有一瞬惊愕,虽明白齐澈对她的情意,可是真的听到他亲口承认时,这超出了她以往对齐澈的认知。
刚刚的话,她只是想纯粹的刺激一下程诗诗,她让冰凝痛,而她也有办法让她更痛。
精明如齐澈,席心缈断定齐澈知晓她此时的刻意,而他却……
眸色,忽的深了。
殿内静窒,席心缈无声的勾起了嘴角,眼波流转间幽光刹现。
“齐澈,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她的神色并无多大恭敬,直呼皇帝名讳,也只有是她,齐澈才不予介怀吧。
她不动,看着正狐疑盯着她看的齐澈,也不着急,完美的笑靥,似乎是透过他投给了他身后的女子。
见席心缈不复刚刚的愤慨,对她这样的反复齐澈暗自审度,却也是依言弯身将耳停在了她的嘴边。
齐澈绷紧了身子感受着耳边的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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