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楚衣点了头作了保证,他才重新抱着他一起躺下。
戴纳将楚衣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平躺,从额头开始亲、吻,含住因激情而嫣红的唇瓣吮吸不停。楚衣的双臂绕过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然后惊讶的发现某人再次进入他深处,那蛰伏在人身体深处的硬物又开始发挥正常的功效。
突然门口发出啪啪的敲着门,一个男人用中文喊道:“别想这样装乌龟就算了,你给我打开门!”
这是楚袂无疑了,戴纳和楚衣对视一眼,都没出声。
楚衣心里紧张的要死,全身都绷紧了,那一处的收缩让戴纳倒抽了几口冷气,他用力一顶,楚衣咬住自己的手指把惊呼堵了回去。怒瞪他一眼,楚衣手脚并用想把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他后悔极了,怎么那会好好的说着话这会就跑到床上来了,居然还乖乖的让他得逞了?!
戴纳收紧手脚抱住人,分、身丝毫不漏的全部埋在楚衣身体内部,咬着他的耳垂说:“你告诉他你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像是逼迫又像是威胁的退出一点狠狠地撞击进去,楚衣的手被他抓着押在身后,这一声就没拦住冲出了喉,虽然不高,但是门外的楚袂也足以听到了。
“你怎么了?开门!”已经非常不耐烦的声音了,清冷的让楚衣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我已经睡下了,等明天再说好了,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他的声音听起来稳定而平和,却不知这一句话的时间,戴纳变本加厉的顶、弄,他几次都要忍不住叫出声来了,硬生生的折断在喉咙,竖着耳朵听着楚袂气恼的拍了一下门然后离开了的脚步声,他终于可以放开嘴唇,深深浅浅的吟叫无法掩饰的从嘴里流泻。
他越是这样无法自制,戴纳就越是有成就感,于是越加的用力。没人打扰了,这两人用身体诉说着绵绵不尽的情话,直到都筋疲力竭。
戴纳不动,手臂撑着身体起来一点,说:“夜还长,时间还早,我们要把浪费掉的那些时间补回来。”
楚衣听的瞠目结舌,这么做下去他还能不能活到回家啊!手忙脚乱的逃命,脚腕却被人抓的死紧,然后用力抬起架到肩膀,那休息回来的玩意儿渐渐硬朗了,一记猛顶让他登时瘫软。
夜还长,慢慢感受吧。
【正文完结】
【在一起】
、番·第一章
大海宁静的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顺风行驶的船只就像上面点缀的金银锞。戴纳现在对这些流水的地方都特别的忌讳,若非迫不得已他还是想走陆路,虽然浪费些时间,但是还能安全点。
导致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咎于他带着楚衣,曾经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让他都产生阴影了。
他们现在正往戈蓝国航行,要汇报桑迪国的谈判结果。桑迪王同意他们的条件,用采矿权换主权,这也达到了戈蓝国国王的意愿,他们现在有紧张战事,对这边分不了心。
本来楚衣是打算谈判结束之后就回中土,不管戴纳跟不跟着去。但是戴纳死活要和他一起回去,因为里奇和楚袂也要回去。于是在其他三人的一致说教下,楚衣终于也留下了,但是他必须要给老侯爷写一封信汇报情况,让他不要担心。之前因为戴纳忙得很,他们也不怎么交流,现在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在出发的前一天,楚袂亲笔写了一封信封好了交给戴纳,由他安排送去中土。
这一路顺利很多,他们没费什么时间就到了戈蓝国离都城最近的大港口。楚衣下船,看着陌生而熟悉的街貌,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以前看过的电影,那些讲述十八十九世纪的英国电影,他看着那些驾着奔跑的马车,想到福尔摩斯吊着烟斗,也许他同样在这个地方行走过……
“怎么了?”戴纳靠上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趴在他耳边低声问。
这些天,自从他们确认了关系之后,他就毫不掩饰的与之亲密,每每让楚衣红了脸,他还一本正经,绝不承认自己逾矩。久而久之,楚衣也就放弃说教,进而慢慢习惯。
楚衣浅笑回头:“感觉很亲切。”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自己是影片里的路人。
戴纳听到这话很高兴,他抓着楚衣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心里全是对未来的豪迈。他指着眼前的各条道路给楚衣说这是通向哪的,这条路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这里是裁缝铺子,可以做出最漂亮的礼服,那里是点心铺子,里面有用新鲜的水果做成的果酱很好吃……
楚袂看着那俩黏在一起的身影,回头瞪了里奇一眼,郁闷的走到停靠等候的马车上去了。这里的空气湿度较大,空气仿佛都粘稠起来了,他有些呼吸不畅。
里奇安排好了一切,转着身也找不到楚袂,旁边的人告诉他才知道他上车了。跟着进去,楚袂正在揉鼻子。
“怎么了?”里奇从口袋里拿出帕子,覆在他鼻子上轻柔的擦着,温声问道。
楚袂瓮声瓮气的说:“太闷了,喘不过气来……”
“奇怪了,那一个倒是挺喜欢的。”里奇说的是楚衣,但是这么久了,他还是不太习惯叫他名字,那可是国王的意思。
他不说这个还好,看在他这么温柔体贴的份上,但是提起来了,楚袂就想起刚才人家俩人那幸福温馨的场面,顿时升上一股火气。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里奇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祖宗了,但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好由着性子宠下去。毕竟,同样是贵族,戴纳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楚衣在一起,而自己身上还有一代江山的责任,无论如何补偿,都是委屈了楚袂的。
肯尼过来跟戴纳请示,是要跟着一起进宫,还是先回公爵府。
戴纳想回自己的府邸,但是要把楚衣介绍给自己父母的……
楚衣看他那神色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出声:“不要冲动啊!”这可是出柜,没有周密的计划好,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嘛。
“也好。就去伯爵府吧。”戴纳想了一会,觉得也是应该给父母一个缓冲,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两行人分道扬镳了,楚袂心里可不像楚衣那么开心的,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语言不通,没有里奇在身边什么都不行。虽然说这一路上,因为他和楚衣的联合强迫,里奇和戴纳学习了中文,他也学了戈蓝语,但是他可不是土生土长的戈蓝人,也不是重生而来的楚衣。
戴纳把马车的帘子掀开,一路上不停地给楚衣介绍他成长的痕迹。但是楚衣的兴致并不是特别高,他担心的问:“怎么了,在担心什么?有我呢。”
楚衣勉强的笑了一下,说:“人在异地为异客……”
戴纳听他这么伤感的语调,搂紧了他,贴着他的脸,说:“别怕,有我在,不用担心。”楚衣突然想起一句特别煽情的话,就笑了:“对,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这话,戴纳理所当然的石头一次听到,也是头一次听到楚衣主动说这种贴心的情话。看着那两片嘴角微翘的嘴唇,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吻。
两个人闹了一会,戴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楚袂他不会说戈蓝国的话,你是跟谁学的啊?当初你骗我有个表哥,现在还是那个表哥教你的?”
他是打趣的说道,但是楚衣的脸色却在瞬间变了。他已经问了,他们也都坦诚相待了,难道这个时候还要继续隐瞒吗?可是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是来自异世界,那里全球通行的语言就和他们的戈蓝语一样,自己是个鸠占鹊巢的死灵魂?
没法说,说了也不见得会相信,可是要自己编一个谎言出来太难了。人们可是很少外游的,基本上北方的人都不懂南方的话,那么远隔了千山万水,他又怎么会这么流利的说一口异国语言?
楚衣抬头看看戴纳,他正静静地等着自己,眸子里都是信任,他这口怎么也开不了。憋了半天,最后说:“这个说来话长了,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等合适的时候我会都告诉你的。”
他说的这么凝重这么认真,戴纳也微微皱了眉头,柔声说:“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
我会告诉你的,总有一天,哪怕是临死的前一秒,我也会让你知道!
马车哒哒哒的踩着石板进入一条小街,在一个高大的门洞前停下,戴纳扶着楚衣跳下来,他抬头看到拱顶上金字镶嵌着:Marquis(侯爵)
仆人排成两列,在门口恭迎他们的主人。
戴纳把主要的几个人指给楚衣认识了,然后带着他到楼上的卧室去。一路上楚衣看着豪奢的装饰,进了卧室以为会布置的更加奢侈享受,推开门里面去只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天鹅绒的床单,阳光打在上面,显出一层一层的光圈,非常美丽。而其余的地方,就是那样空着。
他不解的看戴纳一眼,戴纳回答说:“这是睡觉的地方啊。”言下之意就是,有个舒服的床就够了,要那么多装饰做什么。
想想也是,楚衣没再纠结,把自己扔到床上去,蹭了蹭,舒服的叹息几声。戴纳拉着他的手拖他起来:“先去洗澡吧,然后好好睡一觉,醒了在吃饭。”
楚衣顺从的跟着起来,不过他洗完澡之后就一直睡着,直到第二天太阳光照进来。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坚决不要和戴纳一起洗澡。昨晚倒是尽兴了,他到最后可是腿都软了。
第二天戴纳去面见了国王,而楚袂由于呆不惯里奇的王子宫殿,便跑来找楚衣,并且决定在回家之前就住这里了。因为,只有这里才有一个说话听得懂的人啊。
也确实,里奇带着楚袂回去太容易招惹是非了,虽然不方便,但利大于弊,他也默许了。从此,侯爵府上就隔离出来一个小院,里面住着的便是楚袂。这当然是后话了。
他们本来是打算事情一汇报,就动身去中土,但是准备行李的这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信使,那人满脸忧色。
戴纳一边听着眉头就越皱越紧了,他的堂兄生病了,从发现到恶化只有短短的五日,其症状和他的父亲当时患病一模一样。医生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他们的家族病症。
计划只能搁浅了,戴纳和楚衣一起去郊外的山庄。路上,他讲了一个故事,便是他的大伯父。
一直以来,摩奥家族都会有人年纪轻轻就患怪病死去,但都是死的旁支的人,所以也没怎么引起重视,但是到了戴纳的父辈这一代,第一个死去的人却是嫡长子。
传说只要每一代人死去一个,其余的人就保住了性命,而事实也验证了这话。所以当大伯父患病辞世之后,大多数人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有主家的几位叔伯,在一起坐了整整一夜,他们担心的就是这病总有一天会蔓延到全族,而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乐观的人认为这只是一个偶然现象,老大的身体本来就要弱一些,他会患上这个病也很有可能。但更多的人在担心,他们的下一代,那个倒霉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自己的骨肉。
大伯父死的时候只有39岁,而玛德,戴纳这个堂兄,才刚刚过了35岁生日。这才是最让人惶恐的,因为下一代的孩子,可能会在30岁的时候就死掉。
玛德的身体迅速的衰败下去,他们到的第二天,他已经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了。戴纳和他不算特别亲近,但是看着这样的生离死别也很是伤感,每天都不展颜。
三天后,他们刚刚睡熟了,主卧里传来各种急呼声,戴纳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披了衣服往外跑,他关门时看到楚衣被自己吵醒了,连忙说让他睡着,自己去看看就好。
他们对外还没公开宣布,楚衣是作为戴纳的朋友来赠药的,他出门时把楚袂的一壶丸药带着了,只是危机时候续命用的。他自己都不记得怎么拿上的了,还是后来楚袂打开他的包裹看到了。这次来,楚袂让他带着,也许有用。
可惜,即便喂服了这样的昂贵药物,玛德还是命悬一线了。
楚衣最终还是跟着来了,两人站在床前,玛德已经只有出气的份了,他艰难的拱起双手,对在场的各位拜了两拜,暗淡无光的眼睛噙着一层泪,转向他的妻子,然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好多人忍不住轻声啜泣,戴纳用力握着楚衣的手,身体微微的发抖。
死神还是来了,玛德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个世界,他看着妻子和两个孩子。戴纳想他终究是不放心的,上前握着他的手,说:“大哥,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养大这两个孩子,也会保护莉莉丝的。”
玛德嘴角轻扯,眼睑慢慢的合上,脑袋一沉,鼻息全无。
莉莉丝抽噎了两声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办理丧事的有专人,亲属都被要求回客房去休息。莉莉丝醒过来,带着一个13岁的女儿,一个6岁的儿子,换了丧服守灵。
戴纳关上门坐到床头上,喘着粗气,一口比一口沉重。楚衣站到他身前,把他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脊背。
“这是家族病,没人说过一代人不会死第二个,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治,神仙也没用。”戴纳说完,松开他的手臂,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也许,厄运会降到我身上,你现在离开,还不晚。”
、番·第二章
黑夜里的风,从窗户吹进来,鼓动着窗帘,烛火跳跃着,影子忽大忽小。
楚衣静静的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抱着戴纳,好像要与他连在一起。这一世能遇到你,已经是奇迹,已经是奢侈,再不强求更多。只要爱过,哪怕一天都好。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反而有更多的事情要等着戴纳去操劳。楚衣让他先睡下休息一会,等天亮了,派人去报了丧,殡葬是个劳神的大事。
人一生,生与死是最大的事,偏偏都是要别人来操心。
也没睡多久,仆人就来敲门了,戴纳立刻清醒了换好衣服,嘱咐了楚衣让他别乱跑,就下去帮忙了。这一忙,就是三日,几乎就没有合过眼。
死者长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更需要照顾的。莉莉丝刚过三十,一双儿女都还年幼,玛德父亲早死,母亲也已年迈,这真是一家孤儿寡母。
一众叔伯兄弟在客厅里坐得满满当当,几只老烟枪不停的烧着,云烟缭绕,本来就够沉重的气氛了,这样一来更加透不过气了。
沉默了一半天没人说话,终于还是年长的族中大哥先开口:“大家说说吧,怎么办?”
戴纳是小辈,只有在一旁听着的份儿。但是那些叔叔伯伯的都不吱声,他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这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有什么需要这般考量的?一人出一把力,就能让莉莉丝母子三人好好生活下去。
见没人表态,老大又说:“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