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唐安一直在增加唐门的武力,唐门周围的毒气也比以往更浓烈,一时之间除了唐门弟子外,就连蚊子也休想飞进唐门。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唐门消失许久的掌门林仙儿终於回来了。唐门弟子对林仙儿非常的尊敬,他回来的喜悦让连日来紧绷着情绪的弟子们总算有了片刻的放松。但林仙儿的精神显然并不是特别的好,虽然他在面对弟子们的时候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但唐安注意到了,林仙儿的微笑非常的勉强,他眼中的愁绪和悲哀更是骗不了人。
掌门会变成这样是和那个叫林小云的男人有关吗?有关林小云的事情唐安从那些暗中保护林仙儿的弟子的报道中提到过,当然也包括天机老人的事情。最初听到的时候他真的非常惊讶,他无法想象,一直清心寡欲的掌门竟会爱上一个男人。他更没想到的是,那个林小云的心脏竟然就是如玉环。掌门为救天机老人性命四处搜索如玉环,可最後天机老人却为了救这如玉环的主人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大概就叫造化弄人。
这次掌门回来的
目的也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目前下落不明,他需要唐门的力量去搜索那个男人的下落。
唐安静静的看着坐在掌门位置上,微笑的听着弟子们报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林仙儿,唐安只觉得心脏有些许的抽痛。从林仙儿小的时候,唐安就负责照顾他。明明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明明自己时刻都忍受着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却因为不想让人担心,不想给人惹麻烦而总是微笑的说着“没关系”。从仙儿疼得眼泪流下来却还微笑的对着他说“没关系,一点都不疼”那一刻开始,唐安就已经发誓会好好守护他的掌门。可现在,他却只能看着他的掌门如此痛苦,却什麽也帮不上忙。
有的时候,无能为力就是如此哀伤而痛苦的事情。
林仙儿并没有在唐门多待,他高数唐安他要和他的师兄赛华佗─梅二一起去找寻那人的下落。临走时,林仙儿异常愧疚的看着唐安道,“唐安,唐门就拜托你了。”
他相信唐安在他不在的时候一定能将唐门治理好。
“掌门,您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吧。”唐安对着林仙儿道,“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唐门。”
不管付出什麽代价,都会好好守护住唐门。
唐安在心里又对自己说了遍。
林仙儿走後不到两天,软玉再次出现在唐门。这一次,他带着龙啸云交代的任务,杀死唐安然後易容成唐安的样子在暗中操控唐门。
软玉站在唐安对面,向来淡漠的脸上露出了沈重的表情,“唐安,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唐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让软玉有些刺眼,甚至连心脏也刺痛起来,“已经没有退路了。”
软玉突然上前将人抱住,“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
“嗯,我相信你。”
软玉用了一天的时间将龙啸云的喜好、习惯以及他周围的情报告诉唐安,唐安在消化了这些之後,他戴上了软玉的人皮面具。
而软玉同样也戴上了唐安的人品面具。
“那麽唐门的弟子们该怎麽办?”盯着唐安面容的软玉问道。
“我已经让唐灭安排好了,一切都会按照龙啸云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一切,已经开始……
毒医164你马上就要死了
再说萧静景和萧策这边。那天两人几乎将!辘族翻个遍也没能找到唐安的下落,两人在商量之後都觉得唐曲把唐安带回唐门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们决定动身前往唐门。
就在两人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楚非却出人预料的将两人叫到了他的书房。两人来到书房的时候意外的看到萧昊也在,看着安静站在楚非身边的萧昊,两人都有一些吃惊。萧昊自己似乎也有一些尴尬,他一直都在躲避着自己这两个儿子的视线。
这个姑且算是一家人的四个人齐聚在这小小的书房之中,气氛显得有些许的诡异。原本将俩人叫来书房的楚非一言不发,萧昊的眼神又一直四处游离。
一定发生了什麽事。
萧静景和萧策心里同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父亲。”萧策率先打破了房间的沈默,“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什麽事情吗?”
楚非看了眼萧策後又将视线落到了旁边的萧昊身上,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那神秘的漂亮双眸之中甚至有着浅浅的忧伤,虽然极淡,但擅长观察人心的萧静景还是注意到了。
“昊,既然你决定和他们坦白,那就由你来说。”
“父亲,有什麽事您就直说吧。”萧静景也有些不安的催促道。
感觉到三道炽热的视线,萧昊自知没办法逃避,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抿了抿唇,目光变得坚定了些,只是那深不见底的双眸之中却有着和楚非一样的悲伤。
他抬起头看着萧策,慢慢的朝着他走去。
被萧昊这麽注视,萧策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一些慌张,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表情面对萧昊,只是下意识的往萧静景身边靠。
萧昊也注意到了萧策的这个小动作,眼底那抹哀伤又深了几分。他的这个儿子,明明自幼就已经在他身边,但因对楚非的恨,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他。在知道萧策和楚非一样是个练武奇才之後,他还利用他练习各种高强的功夫借此保护静景。
他们明明是父子,关系却又如此的陌生。
“策。”站在萧策身前,萧昊缓缓的抬起自己颤抖的双手,温柔而又害怕的抚上萧策的脸,“对不起,一直以来都不敢认你。也许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我是你父亲这件事情!”
萧策只觉得被萧昊的手指碰过的地方热得烫人。在被萧静景“捡回”萧府的时候,萧静景就知道萧昊不喜欢他。那时,他也嫉妒过被萧昊百般宠爱的萧静景,更痛恨着将萧昊从父亲和他身边抢走的那个女人,他也渴望过有那麽一天萧昊能够像宠爱萧静景一样宠爱他。
可萧策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奢望,哪怕父亲将萧昊从萧府抢夺回来之後,他也一直都觉得他不会被萧昊承认。如今这奢望成了现实,萧策却有种如梦般不真实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萧昊。
萧昊见萧策没有半点反应,胸口一沈,苦笑道,“策,事到如今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再认我这个父亲,我…。”
对於一个父亲来说,没什麽比不被自己的孩子承认更加让人痛苦。这大概就是报应,这麽些年他一直忽视萧策的报应。
“与其说是父亲,倒不如说是母亲。”楚非阴阴凉凉的声音打断了萧昊的话,他那如蛇般狡猾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萧策,有些无奈的开口,“昊,我应该早就跟你说过,有关你的事情我从没有隐瞒过策儿。你就是他的母亲这件事情,策儿一直都知道。”
“嗯。”萧策点了点头,他的语气淡然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一直都知道。”
当初年幼的萧策会接受潜入萧府这个任务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和身为他“母亲”的萧昊朝夕相处。然而萧昊的冷漠却带给他从未曾有过的绝望和伤痛。後来,他就渐渐的放弃了那个念头,只将心中对“母亲”的那份渴望当成是奢望。
“对不起。”想到这麽些年自己给萧策带来的痛苦,萧昊有些哽咽的不停道歉,“真的对不起…”
“道歉”只是一种能够让自己好受的自欺欺人的行为罢了,对於造成的伤害根本就改变不了什麽。但除了“道歉”,萧昊不知道还能怎样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一旁的萧静景被这突如而来的真相吓了大跳。他虽隐隐猜到萧策是他的弟弟,可有个问题他也一直想不通,如果萧策是他的亲弟弟,那楚非和萧策又是什麽关系?一个人总不可能有俩个父亲吧?!如今,真相终於被揭晓,萧静景却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他也顾不上整理这复杂的心情,从楚非刚才的眼神到父亲突然就对着他们坦白了萧策身世的真相,萧静景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而那件事情必定跟萧策有关。
“父亲。”萧静景收起那总挂在脸上的微笑,脸色认真道,“您突然告诉我们这些,是有什麽事情发生了吗?”
虽说是疑问句,但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大儿子敏锐的观察力一直都让萧昊引以为傲,可此刻他却不想他那麽聪明。罢了,既然决定要坦白一切,也没什麽好隐瞒。而且,他忧虑的看了眼依旧处於石化状态的萧策,也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了。
“嗯。”萧昊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对着楚非,有些冷硬的开口,“接下来的事情你比较清楚,还是由你来跟他们解释。”
楚非总算站起身,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一直以来都宠爱着的儿子,淡淡的开口道,“策儿,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的身体变得奇怪起来?”
萧静景脸色变了变,他像是预料到什麽一样,紧张的看着旁边呆呆站着的萧策。
被楚非这麽一问,萧策才想起自己最近似乎时常头痛,偶尔还会有晕眩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额头上那叶状的胎记更是时常会剧痛。萧策原本没将这点疼痛当一回事,但父亲突然提起这事,他也不得不在意起来。
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如实的说出来之後,萧策又问道,“父亲,这和你们今天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楚非并没有直接回答萧策的疑惑,他拍了拍手,外面就走进来两个侍女,他让侍女将一面铜镜取来之後,拿着铜镜和萧策并肩站在了一起。他指着铜镜中两人的脸道,“策,你看看额头上那叶状的胎记,这是我们一族的标志,你有没有发现,你看看你的和我的有什麽区别?”
听了楚非的话,萧策果真认真观察起两者的区别。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他头上的叶子明显比楚非的要红,就像是在滴血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胎记似乎正在扩大。
旁边的萧静景也注意到两者的不同,他的表情一直紧绷着。
“策儿。”楚非收起铜镜,他没有办法再去隐藏自己眼底的悲伤,“你马上就要死了。”
(16鲜币)毒医165 你会怎麽做呢
楚非眼底有着无法抹平的哀伤,他极力的收敛着这份悲伤,但话语之中还是有着无法隐藏的无奈和悲痛,“策儿,你很快就会死。”
楚非这话就像是一个响雷打在萧静景和萧策身上。
“楚非,什麽叫做策会死,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萧静景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律,他不顾形象的对着楚非大吼道,“胡扯也要有个限度,策明明好好的,怎麽可能会死!”
楚非却只是抿着唇不发一语。
见楚非沈默,萧静景更加显得焦躁,他冲上前直接扯住了楚非的衣领,“楚非,你说话啊,你给我把话解释清楚啊,这样不说话是什麽意思。就算你不想策离开这里,也不要拿策的性命开玩笑。”
楚非并没有躲闪,他要是动,萧静景根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和萧静景的不冷静形成强烈对比的依旧是楚非的沈默。
萧静景慌了,他放开楚非,转向一旁低垂着头肩膀不停颤抖的萧昊,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仿佛快要苦出来一样,“父亲,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静景,你冷静一点。”萧昊最终还是抬起了头,他双眸通红的看着萧静景,说出的话还有些颤抖,“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拿策儿的性命开玩笑?”
萧静景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身体踉跄的往後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後的萧策扶住他,他怕是早就狼狈的跌倒在地。比起萧静景,作为当事人的萧策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被宣告着死亡并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们无关的陌生人。
“策。”萧静景紧握住萧策的双手,漂亮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萧策,自欺欺人一样的安抚道,“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不会死也不可能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哥哥,我没事。”萧策反握着萧静景颤抖的手,微笑着安抚着害怕的萧静景,“我真的没事。”
萧策说完又抬头看向楚非,平静的开口,“父亲,能够麻烦你将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吗?为什麽说我很快就会死?”
“死”对萧策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他并不畏惧死亡,如果真要有什麽感觉大概就是舍不得。他原本以为这世间除了身为哥哥的萧静景外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值得他留念和不舍。可此时此刻,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之後,他才发现原来有这麽多的东西让他牵挂和不舍。
他并不想死。
但萧策很了解楚非,他的父亲从不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是从楚非口中说出, 那他大概是真的会死。
“这是诅咒,对於拥有倾国倾城美貌的!辘族的诅咒。据说,因为第一代!辘族的族长为了个男人抛弃了一个苗族少女,那苗族少女因爱成恨……”楚非低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对於为何会有这个诅咒他并不愿意说太多,反正那种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转而开始解释起萧策目前的状况,“我们的血液中隐含着一种毒,这毒到十八岁时就会发作。策儿,你今年刚满十八。本来这毒发作非常缓慢,最快也要一年才能要人性命!但是,一旦动情就会加快毒发的速度。它…”
这也是为什麽他会纵容唐曲将唐安掳走,除了还给师兄他们一个顺水人情外,最为重要的是唐安若是再待在萧策身边只会更快的加快萧策的死亡。想到这,楚非就有些後悔,他就不开拆穿萧策对唐安的感情,一直让他懵懵懂懂也好。
萧静景身体紧绷着,被萧策握紧的手也开始发凉,他不等楚非说完就抢先道,“楚非,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你应该也有中这种毒,可为什麽你现在还好好活着?既然你能够活下来,难道就不能用相同的办法救策吗?”
“如果用相同的办法的话确实可以救下策儿。”楚非面无表情的开口,他视线冰冷的盯着萧静景,“只是这个办法太过残忍,我就怕策儿不同意。”
“不…”萧策还未开口,萧昊却喊了出来,他一脸痛苦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