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府里传的很沸腾。
“公主,不是这样的……”桑默看着指着自己的嫦亲公主,然后听完她说的话,桑默一时间想一头钻地底下去,这误会可就闹大了啊,凭什么这郡王爷拒绝皇上的指婚,嫦亲公主会认为是因为她桑默的关系呢?这样只是站在一旁也会被殃及,太冤了吧。
“娘亲,不是你说的那样,您休息吧。”郡王爷在听完自己娘亲的话后,才又平静了脸上的神情,清音不改的说道。然后,也没看桑默一眼的,直接跨出门槛,离开了。
而桑默更是在见到自家主子两脚跨出门槛后,也立马的快步奔出正院,同小信一起追随自家主子去了。因为实在是太佩服嫦亲公主的想象力了,所以,桑默只能逃了,免得自己被雷死。
回院落的路上,桑默同小信各自跟在郡王爷坐轿的两边走着。
一边走,一边想,桑默实在是想不通是什么让嫦亲公主有那样的想法的,真的是太具震撼力了,所以,桑默一时间没办法立马消化掉。
还有就是,郡王爷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接受娶十九皇子。两人是表兄妹,结成连理是很正常的事啊,在古代不都是这种表哥娶表妹亲上加亲的现象么?怎么到了郡王爷这里就行不通了?
十九皇子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智有才智,这样完美的女子娶回家,那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吗?
就这样的,桑默一路走一路想的不知回魂,以至于都到了院里都还不知道的停脚,还好有小信推了她一把,才回过神来。
在侍奉郡王爷休息前洗漱时,趁着小信去打水的时间,桑默一边为郡王爷更着衣,一边终于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拒绝指婚呢?十九配得上你。”
桑默的话一说完,正在整理郡王爷腰间的腰带的双手,很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身躯震了一下,然后僵住。
下一刻,一双手抓住了她还在动作的双手,清音从上而下传出,声声刺耳,“这关你什么事?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桑默抬头,迎上垂下来的红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间被这刺耳的话刺激到了,所以,虽然是狠狠的在瞪着眼前的人,但桑默更怪自己的多管闲事,不然怎么会自找没趣呢。
“……”桑默收回视线,挣开被抓住的双手,快速的将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退到一旁,等着小信端水来,尽快的伺候完这位主子,好回屋睡觉,免得的遭人讽刺多管闲事。
“你可以离开了。”就在桑默以为在小信来之前,她与这位主子是不会有话再说的了,却没想到,才一会儿,郡王爷又开口了。
“啊?我等小信来了后,一起回屋。”只是,桑默一时没能明白,这话里其间的意思,只单纯的以为郡王爷是要她先回屋的意思。
“我说的日期,就到今晚这时候,你可以离开了。”郡王爷见桑默没有理解自己所说的话意,便再一次的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说的比较明白了。
“……”桑默转首,看着一边坐着在看书的郡王爷,银眸里全是惊喜,但随后却又多了一抹不确定,最后,恢复成平静。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吧。”桑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她怀疑他,而是想要确认好而已,她最不喜欢出尔反尔的行为,那样会麻烦很多,也会浪费很多时间。
“墨诀玉不是在你那里么,既然说给你,我便不会在要。”郡王爷听完桑默的话后,抬眼回眸看了桑默一眼,随即清音慢慢的回响起,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其实,只有郡王爷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气恨这女人对自己的怀疑,自己答应她的事,哪件反悔过了?也只有这女人才会一再的怀疑他的信誉度,可是,自己却对她……
“我说的是,放过十九的那件事情。”桑默知道郡王爷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于是,开口纠正道。
其实,桑默才不担心那块墨玉会被拿回去呢,放进绣包里的东西,除了她自己,没人可以拿出来,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件事好不好啊。桑默忍不住的在心里鄙视了郡王爷一眼。
“你!我说了,我答应,就不会反悔!”郡王爷的清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冰音暴走的凝裂,恨不得要将这女人冻结,然后在粉碎,如果他下得了手的话。
“哦,那我回屋了。”桑默一看情形有些不对,立马脚底抹油的向门外奔走,就怕慢了,某人的冰山会将自己冻着。
“等等!”桑默眼看着门槛就在一步之遥,却硬生生的被冰音给冻住了。
“还有什么吩咐?”桑默放下抬起的一只脚,转身对上着郡王爷的冰冷红眸,谨慎的问道。算了,反正是最后的见面了,暂时忍耐一下这冰音最后的穿脑吧,桑默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出了驸马府,尽快的离开凌星国。”属于闻人魄的冰音依旧,只是这话意里透露着的一丝丝关怀,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我会的。你,保重。”桑默没想到郡王爷要说的竟然是这个,所以,不小心愣住了,尔后,才喃喃的低语道。说完,桑默没在迟疑半分,转身就步出了郡王爷的屋子,回自己的屋子收拾行李去了。
所以,桑默没有看见,其实,有个人走出自己的屋子,一直目送她到转角,直到再也见不到她任何身影,都没有将视线收回。
午夜,寂静,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零星声响的敲竹打更声。
桑默再一次的将准备好的钱袋,放在了小信的枕边,然后轻轻的在小信床边低语告别,“小信,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哦,你要好好的侍奉郡王爷,他,其实人不坏。”
小声的关上房门,这次回身,桑默没再看见有什么人站在庭院里等着了。步下台阶,走到庭院里,桑默再次的回身,望着黑暗中的院落,轻轻的说了声,“再见了。”
然后,桑默小声的放轻脚步,摸到后院的后门处,轻轻的拿开门闩,然后小心的打开一扇门,侧身闪到门外,再轻轻地将门关上。
“呼……”吁出一口气,桑默伸展了一下手脚,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将怀里的包袱一甩,背到背后,轻声的唤道:“追风,出来。”
“主人”一闪眼,一道影子闪过,追风立在了桑默面前,平静的声音,听上去依旧云淡风轻。
“我们去找珩,用轻功。”桑默朝着追风一笑,也不管是不是看得见。其实,她是因为不知道这巷子怎么走,所以才叫追风出来带路的,而且,这大半夜的,她也不想再抹黑的到处瞎找路,还是让追风用轻功吧,这样既快又方便。
“是。”随着追风的话音一落,原本站在地上的两人就消失了,好像刚才根本就没人出现过一样。
只是,在那后门巷子的转角处,原本想要暗中护送桑默一段路的人,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愣住了,在回过神后,走出来,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她,究竟是什么人……”看着两人凭空消失的地方,郡王爷的清音随着寒风,被风刮得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第三十五章 一起,同眠
“叩,叩,叩”
果然,追风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桑默给送到了万俟珩房门前。在追风隐身离开后,桑默抬手轻轻的敲了敲万俟珩的房门。
时隔一天不见,这样半夜三更突然出现,不知道珩会不会被吓到呢。
“谁?”房里传来万俟珩谨慎小心的,低问道。
“珩,是我,桑默。”桑默嘴里抿着一丝笑意,特意的压低了嗓音,回道。顺便猜想一下,房里的人,此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随后,桑默听见了,在自己的话说完后,房内一连串的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掺和着几声闷哼声。听到这些,桑默抿在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弧度上扬着。
“啪!”
“默儿!”终于,门啪的一声被由里打开,开门的万俟珩不敢置信的瞪着站在门外的人,出口的呼唤也显得那有些颤抖。
“嗯,是我。”桑默轻轻的点了下头,轻扬着嘴角,应答道。
“快进来,外面冷。”在确定自己眼前出现的不是幻觉后,万俟珩立即将门外的桑默给拉进屋里,将门带上,面上的欣喜无以形容。
点上灯,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这么晚,吵醒你了吧。”桑默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将包袱放在桌上,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幸好,茶还有些余热。
“默儿,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的。”接过桑默递来的茶,万俟珩莞尔一笑,温柔的低语道。是啊,只要她来,他永远都不会嫌晚,这样就足够了。
“嗯,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桑默明白万俟珩的意思,说完,就起身朝房门走去,打算到隔壁的泽兰紫菊的房间挤一晚上,一切等天亮了在另做打算。
“等等,默儿……”只是,桑默才走出两步,衣袖就被万俟珩给拉住了。
“嗯?珩,还有什么事么?”回过身,桑默不明所以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人,却见着万俟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手里的衣服却捏得紧紧的,看上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你……留下来好不好?”半响之后,万俟珩依旧没有抬头,但是却,颤扼的说出一句让桑默不敢置信的话来。
“……”顿时,桑默愕然愣住,说不出话,回不过神,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只能怔怔的看着坐着的万俟珩低着头,两肩似乎是在轻微的颤抖着。
“默儿,……好不好?”过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的万俟珩再度的出声问道,手上也拉着桑默的衣袖摇了摇,抬头想要看一眼,在发现桑默也在看着自己时,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没在出声。
“呃……那个……”桑默因为万俟珩的拉扯,终于回过了神。而这一扯,桑默也相信了,刚才自己不是听错了,眼前的这男人,确实是在邀她留下来过夜,不禁有些措手无词了。
这不能怪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是在保守的古代。而且,看看万俟珩现在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此时的处境,角色好像完全的颠倒了,这种现象,从古到今,不都是女方对男方说出来的么?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反过来了?
还有,桑默实在是看不出来,万俟珩提出这样的邀请,是单纯的只是盖棉被聊天呢?还是要跟她有进一步的关系呢?还有,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
“这么晚了,其他人都睡下了,默儿就留下来吧。”万俟珩听着桑默那错愕断续的话语,以为她是紧张,所以,不得不找些理由说出来。
他只是,不想她离开自己而已,况且,他们已经算是定过亲了,从他用她留下的缎带将头发束起那天开始。所以,他们俩是可以一起就寝的,而他也想她睡在自己的身边。
“好吧,那,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吧。”桑默终于下定了决心,抓过万俟珩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紧张又认真的说道。
老实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桑默理智上是了解的,但从没有实践过。而且,她对那种事的兴趣也不大,所以,在现代打工的夜店里,有很多人对她提出过419这种事,但都被她拒绝了,因为没那欲望,所以她不想陪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所有,在此时,桑默依旧是选择了拒绝,但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桑默觉得,现在的她与万俟珩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的时候,等时候到了,她会把自己给他的。
“默儿,你……唉,还是我打地铺吧,你是女子,冬天地上会凉很多。”万俟珩抬首对上桑默的银眸,叹一口气,将手从桑默的手里抽出来,轻轻的说道。
然后,万俟珩走到床铺边,将床上的一些棉被拿到地上,开始摆弄起来。心里有一点的失落,因为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拒绝了,但也有一丝开心,因为默儿愿意留下来。
看着忙碌着铺被子的万俟珩,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那脸上依旧有着一抹受伤的影子在,这让桑默忍不住的想起了,昨晚上,泽兰对她说的话,自己与万俟珩已经算是未婚夫妻了。尽管她留下那根黑色带子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银族的规矩在那里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那缎带的意义就是成立的。
那么,他们就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了。万俟珩的心里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桑默看着几步开外的人,如此想着。
既然如此,那就……唉!桑默在心里叹气,举步朝万俟珩走去。走到男人身后,轻身弯腰,伸出双手,捞回收紧,低语道:“别铺了,天冷,我们都睡床上吧,珩。”
这一刻,房间里静默一片,相贴的两个人都不语,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屋外呼呼的寒风声,才能说明一些经过。
“嗯,好!”被桑默从背后拥住的万俟珩,在平稳自己一瞬间狂跳不已的心悸后,几不可闻的应声下,轻点了下头。如果,这一刻,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话,那么他也满足了,这个女人平静的面容下有颗温柔的心,因为她从来都舍不得伤害任何人。
两个人都睡在了一张床上,也都盖着同一张棉被,棉被下两人的一只收十指相扣的握着,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没再动一下,也没在说一句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朵处进出旋环着。
伴着这样的呼吸声,两人竟然都一夜无梦的安然入睡着,只有两人相扣的十指,却至始至终都不曾分开过。
“啊!”
“哐当!”
清晨,当馨梅绿竹进门来侍候他们的祭司大人洗漱,却看见殿主大人也睡在祭司大人的床上的时候,两个婢女都不淡定的被吓得惊叫了,尽管他们的祭司大人已经不再床上了,他们还是被惊得手里的碗盆掉了一地,声响巨大。
“怎么了?小梅姐?”而去端早膳的泽兰紫菊二人后一步跨进祭司大人的房间,在听见两人的叫声,紫菊跨进门槛,不解的问道。却只是见到两人瞪大眼张大嘴的,看着一个方向。
“哐当!”
然后,二人顺着方向看过去,紫菊手里端的白粥,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张大嘴,连声都没能出。只有,一旁的泽兰还算镇定,只是端着各样小菜的盘子抖了抖而已,然后也只是微张大了些眼眸,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来。
“好了,一大早的,你们非得要用这种方式迎接我吗?”桑默抚着额,坐在床头无奈的开口道。早在先一步进来的馨梅和绿竹那声惊叫声里,桑默就被吓醒了过来,一股脑的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后面又进来俩宝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