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只想有你在便足够了。”
亓官夙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桑默的真正话意在哪里。但是有她这样的一片心,他真的觉得比什么都值得了,所以,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愿望不愿望的了。
“诶!怎么这样!算了,你没有,那我就自己送你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个Supersurprise!”
桑默见亓官夙这样,没法儿,她只能自己亲自为他计划一个生日Party,是以,桑默也一时间也有些忘形,竟然飚起了随口英文来,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默儿姐,你刚才说要给我一个苏呸什么?”
这里,桑默说的欢呼,可听在亓官夙的耳朵里却是成了天语,他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所以便满脸为难又疑惑的样儿,问道。
“……额,呵呵,我哼歌呢,准备给你来个得天独厚的神曲。”
一经亓官夙这样问起,桑默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胡言乱语’,一怔,赶紧的编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这英文的来历了。
“默儿姐,我会很期待你送我的得天独厚的神曲的。”
不是没有看出桑默的隐瞒,但是亓官夙也不想去在乎那一点隐瞒了,所以,他只认真的去找到桑默的话中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就行了。
“嗯嗯,期待吧,绝对不让你失望。”
桑默嬉笑着点点头,然后给了亓官夙无限巨大的期望,自然,她也有绝对的信心和能力能给他这样大的惊喜就是了。
亓官夙离开的时候离天亮也没有一个时辰了,但是,让桑默有些担心,因为闻人魄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桑默是真心害怕那些人会出什么意外,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所以,在答应亓官夙马上就休息的事儿,桑默也没能去做,实在是没心思自己一个人去睡觉。
当窗外的漆黑天空见见泛起一道白光,透过云层四散开来时,桑默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起身直接奔出了房门去找万俟珩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在她冲到万俟珩的房间的时候,居然看见闻人魄他们四人都已经回来了,只是,却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而亓官夙正在为他们治疗伤口。
“怎么回事儿!阿魄、千澜、悾璟、阿羽你们都受伤了!”
桑默趁着大家都在忙没注意到她的时候,直接走到大家面前,一脸凝重的问道。情绪有些激动,只为这些人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他们受了伤。
桑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已经紧张到极致,身体全身都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麻颤感,似乎呼吸都有些上不来的样子。
对他们,只有到这一刻,桑默才真真的体会到了舍不得的真正心疼。
“……为什么你们没有听我的话?我说了,我只要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行!”
桑默在这一刻完全的不想隐藏自己心中的颤痛,所以,她带着斥责的语气和凛然的态度瞪大着一双如墨眸子狠狠地盯着四个言而无信的大男人。
“……小默!”
四个被瞪的大男人中只有鲜于千澜苦着一张脸悠悠地唤了桑默一声,而其他三人并没有开口,只是都不敢将视线对上桑默的眼睛就是了,特别是即墨羽,平常都不会这样垂首不语的,今儿个只差将头给埋到地底下去了。
其实,他们又何尝忘记过桑默说的每一句话,都恨不能可在骨髓上了,但是,越是这样牢记着她的这些牵挂,他们就越想拼尽一切力量去实现桑默的任何念想,所以,当在这一次的行动当中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时,他们仍旧义无反顾的去选择了坚持到底,誓死要将东西给带回去,让桑默喜笑颜开。
“默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让小夙帮他们治伤,他们都受了不轻的伤,特别是逍遥王,他受了很重的外伤和内伤。两只手臂全都折了,而且后背也有大面积的伤口,五脏六腑也伤得不轻。”
万俟珩见桑默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从她的每一句话里都能听出她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走过来拉住桑默的手,轻轻地摇了摇,然后将四人当中情况最严重的即墨羽伤势说了一遍。
“怎么……好,小夙,我能帮什么忙?”
一听万俟珩这样说,桑默立马就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一想到万俟珩刚才的话,便立马奔到在帮即墨羽处理伤口的亓官夙身边,急忙问道。
她想帮忙,想帮他们的忙!
“……好,默儿姐,你帮我用清水将逍遥王后背的伤口清洗干净吧,注意小心把里面的碎石子挑出来。”
听见桑默的询问,亓官夙根本没时间抬头看一眼她,只是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工作,然后马上就给桑默安排了接下去的工作,而他自己紧忙着又继续帮即墨羽处理两只手臂上的伤,这些不赶紧处理好,即墨羽这两条手臂就废了。
“好!”
一听明白亓官夙交代的事情,桑默立马点头转身准备去打水来,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馨梅已经端着一盆水进门来了。
于是,桑默马上上前去接过来,然后是了一下水温,发现是热的,想来是刚烧好的。端着水盆转到即墨羽的背向的后方,桑默才将水盆放在一旁的圆凳上,一抬眼,竟像是见了鬼一般的脸色骤变。
“即墨羽!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桑默这何止是被吓一跳啊,简直就是被惊骇出一身冷汗来。因为她终于看见了即墨羽后背上的伤!
只见那原本宽厚的背脊上,蔽体的衣裳已经被毁得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若不是桑默来到后方,她也跟就看不到即墨羽后背竟然有这样严重的伤,因为他正面的衣裳是工工整整不见一丝凌乱的。露出来的后背已经看不清一块完整的皮肤,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黑与红交杂在一起,血水也一直在蜿蜒不断。
桑默凑近了看,甚至还能清晰的看见那血肉中还夹杂着一下细小的碎石沫子,真真是看着桑默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心底的怒火也彻底的爆发出来。
“……女人,能不能先处理好我的伤口后,在问这些,我虽然没说,但是还是有感觉的。”
原本已经痛到失去感觉的即墨羽因为桑默的倏然怒吼而抬起了头颅,侧首斜望了身后的桑默一眼,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无奈只能转移话题用自己的痛来引起桑默的心软,想着等事情都静下来之后再谈会比较好。
“……馨梅,给我找一坛最醇香的烈酒来!”
的确,桑默被即墨羽那忽然叫痛的语气给煞到了,果然心立马就软了下来,然后转身吩咐婢女去准备酒来。
这样严重的外伤,若真的只是用热少来清洗一定会引发伤口感染的,所以,这世上既然没有酒精碘酒之类的消毒剂,那就只能用醇厚的烈酒来消毒了。
“……喂,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烈酒!”
桑默的吩咐,即墨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心下立马就觉得很不爽,抽搐着嘴角,即墨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明一下立场了。
“做好你的木头人别乱动,不知道就别瞎说,我有说那酒是用来喝的吗?”
桑默没好气的看着即墨羽脸上不平的表情,然后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对于即墨羽,桑默总有一种‘自己千万不要给他好脸色’的自我体醒,以免这混球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哼!不说就不说!爱谁谁说去!”
见桑默这样不给面子的驳自己的脸子,即墨羽气哼一声,然后端坐好,在桑默看不见的正面轻轻地勾起了嘴角,而其他人也还不意外的看得清清楚楚。
桑默也不再理会即墨羽的置气行为,见馨梅拿来了烈酒便接过来直接开了封,将一整坛烈酒往水盆里倒去,一直到倒完了之后,桑默才拿着布巾在水盆里发湿了之后就往即墨羽后背上的伤口上轻抹。
“啊!”
虽然已经预料过即墨羽的反应会有很大,毕竟这样活生生的用对了烈酒的水去擦伤口有多疼多灼,但是桑默没想到会惹来他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几乎屋顶都快给他喊翻了去。
“额,是有一点疼,你忍一忍,烈酒能消毒杀菌,这样用烈酒兑水来清洗伤口才会不容易感染,不然到时候你要受的罪就不止这一点疼痛了。”
桑默有些抱歉的朝着即墨羽的后脑勺点了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她的动作,但是她还是那样做了,然后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她之所以要用烈酒的原因。
虽然,桑默并不知道这世界的人会不会用烈酒来消毒,但是现在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伤口感染可不是说着玩的,那可是会死人的。
第三十三章 突来的怒火
“他娘的,老子只知道喝酒可以忘记疼痛,可没听过拿酒往伤口上倒的,谋杀倒是很省事儿。”
即墨羽已然被后背上的灼烧感给完全的刺激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理不理的了,直接就开了粗口,不然他还真的找不着其他可以抒发的内心的郁闷了。
“你一个大男人的害怕这点痛?咬着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桑默并没有去在意即墨羽话里的暗讽,只让他忍一忍,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用烈酒清洗伤口有多疼,尽管里面已经兑了水的,但即使烈酒,那酒精的浓度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稀释的,何况伤口遇到清水也会疼呢,更何况是酒。
“……哦。”
听见桑默的回答,即墨羽竟奇迹的没有在出声,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出声的由着桑默继续为自己用烈酒清洗背上的伤口,尽管那种灼烧感有如割肉一般,但是他也咬着牙忍着,顶多就是呼吸的声儿有点闷哼。
“再忍忍,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弄完的。”
虽然没有再听见即墨羽的呼痛声,但是手下接触到的后背却在一呼一收的起伏着,桑默自然是知道他是在忍耐着,所以,不忍的出声安慰道。
“嗯,没事。你慢慢洗没关系。”
收到桑默的关心之意,即墨羽莫名的心情舒畅了,就连后背上的灼烧感都夫妇瞬间消失了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滋味了。
“……傻瓜!”
即墨羽的回答,换来的只有桑默轻轻地一声斥语,手里的动作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慢下丝毫,更有加快的趋势。
“呵呵。”
尽管桑默的声音很小,但是离得她最近的即墨羽自然是听得见的,所以,他低着脑袋如傻瓜般的傻傻笑了。因为,这是桑默给予他的幸福时刻。
“哟,即墨兄至于这样傻乐呵么,刚才不是还想杀猪似的在叫着,怎么这会儿就笑上了?在跟小默说什么小秘密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呗。”
就在即墨羽还在沉浸在桑默给予的幸福包围圈里的时候,坐在两人正对面的鲜于千澜似乎不舍明白这即墨羽在开心什么,竟能从突然的尖叫眨眼就转变成傻笑兮兮,所以在猜想着桑默究竟是说了什么能将即墨羽喜笑颜开。
“她哪有说什么小秘密,不过是让我忍忍痛,我真忍了,她就说我是傻瓜。就这些而已欸。”
不知道即墨羽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竟真的就简单的将刚才自己与桑默的对话简述了一遍,脸上的笑意和一双晶亮的橘眸无时不刻的在释放着自己此刻的好心情。
“嘿,你这小子,这是在向我们炫耀么?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是不是?”
其实,鲜于千澜刚才的问话不过是自己无聊想要参与到他们之中去罢了,向他们这样有高深武艺的人只要用心,谁会听不到刚才桑默和即墨羽之间的对话呢。谁知道,这后来的臭小子竟然敢这样大大刺刺的将过程说一遍,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别动!”
桑默忽然的斥责传来,让原本想要回驳鲜于千澜的挑衅的即墨羽定住不敢动。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后背也不自觉的曲直,这样让在为他清洗伤口的桑默不禁出声阻止。
其实,桑默因为认真的在为即墨羽清洗伤口又想要动作快点让他少受点疼痛,所以,她压根就没去注意到鲜于千澜与即墨羽的对话。
然而,桑默这样的反应看在其他人的眼中无疑是心中难免途升酸涩的,只是,大家都心有戚戚的没表现出来罢了,谁让他们都只在乎这个女人呢。
就这样,所有人都没在出声,静静地望着桑默为即墨羽认真的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再到包扎好。大家的视线都没有从桑默的身上离开过。
除了一心在为即墨羽处理伤口的桑默什么都没注意到。
一直到为所有的人都处理好身上的山口之后,大家猜都静静地坐下来,除了即墨羽必须趴在床上以外。
“小夙,阿羽的身上的内伤伤及五脏六腑,我用寒玉琴给他疗伤行不行?”
桑默一坐下来就开口道,因为知道即墨羽的内伤真的很严重,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怎么样,但她很不放心。
“不行!”
然后,桑默的话才刚落音,竟换来了五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反对回答,竟连趴在床上的即墨羽都在内。
“为什么?”
而面对所有人的反对的桑默却一脸平静的讨要不行的理由。因为,桑默所能想到的最快的方法,也就只有自己用寒玉琴来喂即墨羽疗伤是最快的了,即便是亓官夙已经给了很好地药来治疗即墨羽的内伤,但是亓官夙刚才不是也说了,即墨羽至少还要在床上躺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
桑默之所以会这样执着,是因为即墨羽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全都是因为她,所以,她要怎么忍心让被痛苦折磨一月下不了床?
“默儿,你若现在用寒玉琴为即墨公子治疗内伤那边是想天下人宣誓你的身份,因为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万俟珩给桑默的回答几乎是带着炸弹般的威力,竟将桑默给震得愣住了。
“是谁?”
但是桑默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最先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难道,与昨夜出阿魄你们遇袭有关?”
桑默很快的又从万俟珩的话中探析到一点信息,思绪瞬间就联想到了即墨羽他们受伤上来。因为,按理说,以闻人魄他们四人的身手,桑默不相信会有人能伤到他们,除非对方早有防备,或者说是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默,诀玉,我们没有带回来。”
闻人魄冰音乍起,回答的却是答非所问,只是将昨晚行动的结果如实的告知桑默而已。冷酷如面瘫的英俊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其他表情,只一双如血似火的眸子里载满了抱歉的神色。
“闻人魄!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吗!”
桑默的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