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所在?晚辈作答给出‘足矣’二字有何不当呢?”
既然,人家想要一个解释,桑默又怎么会不满足人家呢。没错,在第一轮比试的时候,桑默在同组的人奋笔疾书的时候,她给出的答案就只有区区两个字,足矣!
家和万事兴,人生便足矣!这不是所有人一生都在努力的向往吗?
而桑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的放大了声量,目地是要让台下的观众也听见,这样的效果,当然是为了拉拢人际关系。
轰啦──!
然后台下的人在听完桑默说的是什么之后,顿时台下再次轰然乍起,其声响简直是直达云霄九天外去了。
只因为,桑默这样一番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无疑是说出了天下男儿心中的最真实最肯定的心里话。
就这样,桑默在这一刻变成了这所有男儿心中的都敬佩三分的大丈夫。
而,台上的人,安阳牧、安阳卿晓,甚至连安阳府的家仆们,都已经被桑默的话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安阳牧想过桑默或许会有一番解释,当初他看见桑默写的答案之后,虽然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踏实生活的知足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气拔山河的气魄,真真是让他震撼不已。
不禁觉得有些惋惜桑默这样一个人才。如若没有桑默之前说的那番命中带克的话,安阳牧一定是很满意有这样一个有志气的男儿做贤婿的。
只可惜……诶!安阳牧自能叹惜在心底了。
“桑公子有如此魄力,让老夫实在钦佩。所以,老夫也相信,桑公子一定能理解老夫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护全妻女家道和谐想要给女儿终生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的唯一心愿了。”
只是,无论桑默现在如何的表现让安阳牧满意,但是,却依旧不能打动他要阻止这场亲事的决心。所以,安阳牧便抓住了桑默刚才那番话里的机会,将话返还了回去。
“这是自然,只是,安阳老爷这话的真正意思是……?”
桑默并没有将话说透,而是只浅浅的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把话留给事情的主使方,才能让事情更简单化,脱身的时候就轻松了。
“老夫就直说了,你既是命中带克之身,已然克死了双亲,还被大师登门赐言不能娶年长大的妻子,不然就妻子必然不得善终。我儿偏偏就比你虚长了两岁,老夫只是不愿见女儿在花样年华的年纪就香消玉殒,也不愿桑公子再背上克死妻子的包袱。所以,今日这场招亲结果,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这样于我们彼此才是最好的结果。”
安阳牧见桑默全然的给与他说下去的意思,便知道,桑默是真的明白他的话的,也是有心不愿拖累他家女儿的。所以,既然人家做晚辈的这般明理,安阳牧便也直接的说明了话意。
当然,安阳牧自然是不会给人家说自家女儿言而无信的机会,所以在说的时候,特意的加大了声量,以确保台下的观众也听得见的声音。说白了一切,要所有人来做见证,并不是他女儿言而无信,而是他们双方和平解约的。
“晚辈自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安阳小姐那边……”
桑默这时候已经是垂首下去,将所有的事都以安阳牧说的为是,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安阳卿晓的意愿与否也推了出来。要解决就将一切都摆平。
“这个请桑公子无须担心,历来儿女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这事由老夫做主,晓儿只是无话可说的。”
见桑默这般说,安阳牧自然再没有担心,毕竟桑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是完全听从自己的安排,安阳牧也是再无须臾,直接表明立场。
“不,爹爹,你……”
“晓儿,不要惹爹爹生气!来人!带小姐回府。”
听见自家爹爹自作主张当面将招亲作罢,安阳卿晓忽然冲到安阳牧面前,企图要阻止,却不想才开口,就被安阳牧当场叱令住,然后唤来家仆不顾将安阳卿晓的挣扎,硬是把人给带回了后台去。
“安阳老爷,这……”
“好了,既然你我双方都已经说明白,那么,此后便再无瓜葛。来人,将桑公子手中的红绣球接了去。”
本来见安阳卿晓被拖下去的时候,桑默本想说要他们轻些,别伤着安阳小姐。谁知,才开口,便被安阳牧给当面封了一个别管闲事的头衔,而且还让人几乎是用抢的将桑默手里的绣球给收了回去。
桑默倒是不在乎这安阳老爷瞬间转变的态度,反正她要解决的是已经算是解决了。所以,也不跟人家一般计较了。
“各位乡亲都在,请替我安阳牧做个见证,今日这场招亲结果,经双方商议决定作罢,其原因,是因为双方都不适合。所以,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大家见证!”
安阳牧在家仆收回桑默手中的红绣球之后,转身走几步,来到了擂台的最前端,双手抱拳,就对着台下的观众们,将招亲作罢的事情高声说了一番,势必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明白,顺便也让众人做证。
“是啊!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
桑默也来到擂台的最前端,双手抱拳俯首,请台下的群众做一个见证,这样这件事就算是彻底的解决了。
桑默这一礼,也算是谢谢各位捧场了。
台下的观众,都喧哗的响应。毕竟刚才台上两人特意加大了声量说的话,他们在底下也都听见了,也都能理解安阳牧爱女心切的初衷,也都为桑默的命运多舛而遗憾。
所以,他们也不能说是谁的不是,终究人都是自私的,这样的结果对谁都是最好的。
“好!谢谢各位乡亲了,如果各位乡亲不嫌弃,请都到我安阳家业的安逸楼喝杯茶水,解解渴,想必大家也都有些累了。今日,安逸楼所有的茶水都免费给大家品尝。”
得到了台下群众的响应,安阳牧自然是欣喜的。所以,也会做出相应的回报,已做感谢众人的赏脸。
本来,以安阳府今时今日的地位,自是不需因为这些黎民百姓而做到这程度,但是,安阳牧却是清楚的,群众的实力是不可小估的,他必须要为女儿声誉和安阳家族的名誉做最全面的打算。
“桑公子,请留步!”
从擂台上下来,桑默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却被安阳牧给留住了脚步。
“安阳老爷,还有事吗?”
直到安阳牧亲自走到桑默面前,桑默才缓缓开口,以笑问道。
“虽桑公子无缘成为晓儿的佳婿,但老夫却十分想与桑公子结交个朋友的,不知桑公子可愿意?”
安阳牧这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实话。
因为,他也是个从男儿过来的,所以,自是非常欣赏桑默之前的那番豪言壮语,虽私心是不愿女儿跟了这样命硬的人做夫妻,但是,安阳牧却是很希望同桑默这位晚辈相交的。
“额,晚辈自是愿意的,只是,晚辈在这蓝璧城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所以,再过几日便要离开的。恐怕难与安阳老爷做多的交流,晚辈实在觉得抱歉。”
桑默没想到安阳牧会这般看得起她,虽然不太了解安阳牧是个怎眼的人,但是,桑默倒是觉得这安阳老爷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公私分得很明确清晰。
“原来是这样,那是老夫强求了,桑公子也无需为此向老夫道歉,只能说老夫与桑公子真的是缘浅了。”
似乎是没想到桑默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安阳牧脸上的诧异神情没有完全的收住,所以,桑默也看的甚是清楚。而安阳牧也没有多做强求,说完就转身向后台去了。
桑默看着来去都不打招呼的安阳牧,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转身也去找万俟珩他们汇合去了。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后,那正对着擂台前方的一家茶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有一人将这一整个比试招亲到刚才桑默与安阳牧的对话,都尽收入了眼底。
“桑默?你究竟是何人?”
随着话落,一抹蓝色闪过,留下的只是桌子上一杯还飘荡着渺渺水汽的凉茶……
第十六章 他们生气了
“欸!暖暖,你说,我是不是很冤,他们竟然就这样一起同盟不理我,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难道还没气消吗?”
庭院里,桑默趴在石桌上,对着石桌上懒懒羊吃着葡萄的暖暖无限抱怨的说着,周围也再没任何旁人在。
而桑默此前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光景呢?这就要追溯到三天前,桑默参加安阳卿晓的比试招亲说起了。
因为,当桑默从擂台上完美脱身回到万俟珩他们面前的时候,本是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却在见着面前的一群男人们哥哥脸色都是一脸的严肃怒目的神情。
桑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些男人们竟然都一致的对她表示生气,甚至就连百里璎珞都怒瞪了她一眼之后,偏首看向了别处,很明显的不理人的姿态。
所以,就连才加入组织还不甚明白什么的百里璎珞都是这样的态度,就更不用说那些知道一切的男人了。
由万俟珩带头,都在见到桑默安全回来之后,全都不假言辞的直接转身往来时的路去,用行动来告诉桑默,逛街神马的都已经是浮云,现在直接打倒回府。
留下怔愣着不明所以的桑默,让她自己去想着究竟自己错哪了。
于是,就这样,桑默在经历前两天的观察之后,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完全明白过来,那些不理会她的男人们,是在为她的‘惹事生非’而生气呢。
欸,这真的是让桑默意外的很,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男人,居然想到这样的办法,而且,竟然会这般的没气量!真是意外啊意外。
“欸,暖暖啊,他们既然都这般小气,不如我们借此扔下他们,自个儿逍遥去?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必再怕某些人又要给冷脸看了,呵呵,你说这样是不是很不错?”
桑默继续对着暖暖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似真似假,让人无法分辨。只是,若是认真的去看,就会发现,有一抹光从桑默带笑的眼底稍纵即逝般的闪过。
“暖暖啊,你也觉得我说的办法很好是不是,要不,我们现在就趁着他们还在生气,一走了之,索性就让他们气个够,这样岂不是更好!”
桑默越发精神起来,说着都站起了身,还为自己能到这样一个好法子而高兴不已。
“嗯,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走!来,我抱你,咱这就出发!”
说做就做,桑默甚至还一手捞起在石桌上懒洋洋的打着滚的暖暖,准备直接出发离开,也不回屋收拾行李了,反正有钱在身,还怕卖不到吗?只是,这才一转身,桑默便一脸夸张的怔住了。
“啊!珩,你、你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呢?吓我一跳。”
桑默挑着眉故作惊吓的样子,对着转身后看见的万俟珩问道。
“默儿,别演了,我知你素来耳听八方,又岂会不知我来了。”
万俟珩是如何的了解桑默,看着她这般动作,又怎么不会知道她是在故意做戏。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心情要看桑默继续演戏下去,所以才一开口便揭了真假。
“欸,珩,你要不要这样啊,我怎么感觉,在你面前,我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桑默抱着暖暖懒洋洋的又坐回去,真心感觉在万俟珩面前没有成就感,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被他知晓一切了。
“默儿,你可知错呢?”
万俟珩并不理会桑默所谓的成就感,而是一转眼的将话题给扯到了之前的桑默的‘惹事生非’上来,存心不给桑默继续打诨下去的机会。
“额……珩,我真心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生气,我虽玩任了一些,但是,自是知道孰轻孰重的。而且,那日的事情,我也是有信心能全身而退才去参加的,只是那后面发生的中选,我虽觉得意外,但也还是解决了。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生气?若是我真的错不可恕,我也只为让你们为我担心的错道歉。”
若真的说起来是,桑默也只承认自己是不该让他们为她担心,而其他的,桑默就真的不想要去承担,也认为他们真的不该这般生气。
她,这么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但是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今这般的情况,有人因为她的玩心而生气,这是桑默在现代的世界也不曾遇见过得。
所以,桑默没办法去将这其中的双方心情都看透,也正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她只能从最简单直接的认知去出发去理解。
“默儿,你所想到的就只有让我们为你担心了这样?你以为,我们只是在为你让我们担心了而生气?是的,你纵然玩心是让我们担心没错,可是,难道,你就没有为你那天所说的话想过后果吗?”
一听桑默这般不解他们众人的一片担心为何,万俟珩心里不禁万分心酸和苦楚。
有的时候,桑默说出来的话,真的是很让他们伤心,虽然知道她都是无心下的结果。但是,这不是也说明了,在她的心里,她对他们的情,或许一直都浅的让他们不愿去多想,因为怕猜中,那样就会心痛。
所以,他们都不愿去猜,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试探,结果,今日听到这番试探的结果的万俟珩,能做的只有将那苦涩的心痛收藏在心底最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掩埋。
“我说什么会造成严重后果的话吗?你们是担心安阳府会做什么吗?可是,我看安阳老爷也还算是个有身份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的来为难与我的。”
桑默一心只顾着去想万俟珩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万俟珩话中的失落和悲伤。
所以,这样注定了万俟珩不复回收的失落和悲伤终究要独自品尝了。
“默儿,你从来都没想用心去体会过我们的心,是不是?”
因为桑默这般无心的话,连一向都温柔低语的万俟珩都一时心愤,便冲口就将心中的指控道了出来,因为心有不甘,因为心疼难当,所以,他想要一些微许的良药抚慰。
“珩!你怎会说这样的话!我或许不如你们那般的致死相随的情深,但是,在你们说要护我左右时,我曾几何时松开过你们的手独自离开过?你们待我情深,我对你们又何尝不是似亲似情,随着时间的潜行只深不浅。我若不用心去体会你们的心,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想要与你们一起相随?珩,你这般指责,究竟是为什么?”
桑默是真的没想到万俟珩会有此一问,而且还是用那样不甘于心的痛苦神情,这教桑默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只得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复于他,只想这样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还说你不想独自离开,刚刚不就是在说要趁着我们生气要丢下我们一个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