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的出声,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是意思却都是一个意思。桑默又些得意的暗笑在心里。
“默儿姐,你说的这个是真的?没骗人?”
亓官夙似是等不及的样子,在见不到桑默的回答时,他很是急切的想要确定桑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大事。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好不好?”
桑默有些鄙视的瞥了亓官夙一眼,这小子居然不相信她说的话,真是让人不爽啊。桑默很是不爽的说道。
“可是,可是说的以物换物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一个人的心若是被挖出,那不就是等于生命的结束吗?心是人生命的源泉,没了源泉何来生命可言?”
桑默的话一完,却不想拿上换来了亓官夙急切的反驳,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荒谬之语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样子。
“诶诶诶,我怎么跟你说的清这其中的复杂过程?我说的以物换物,当然不可能就像字面上的那般简单,需要准备的东西和技术,更不可能就单单的只是用一把刀将人的胸膛剖开将心取出来放进去即可。小夙,我不是大夫,所以你要问我详细的过程,我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桑默用手扶额的望着近在身旁依旧是满脸不信的亓官夙,说着自己知道的,至于不知道的桑默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只是,到这时候,桑默才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头疼的话题,竟被这小正太给问得有些投中脚轻的感觉,真真是失策啊失策。为什么他就不能听听就算了呢?
“对不起!……我又太过激动了。”
亓官夙听见桑默这样说来,在加上她眼里明明白白的坦然,亓官夙知道,自己又操之过急了,忘记了她不是医者,只是将家乡的所见说出来而已,而他竟一时过分的投入认真,让桑默又为难了。
“我理解我理解,只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至于那以物换物的方法,我也只知道,那颗用来换的心,必须是活的健康的,但最重要的是,必须是与交换心的人合适的心才行,不然一切也是枉然。”
桑默见不得亓官夙这般失落又懊恼的表情,于是,立马又甩掉自己心里的不爽,换成安抚来安慰着这个被她给了一个希望之光却又附送绝望的小正太。
诶诶诶,桑默真心觉得自己做人真的是不太会照顾身边的人啊,这就又好好的打击了一个有为少年。明明只是好奇百里璎珞的顽疾而已,结果,却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
“……”
亓官夙大眼望着桑默,然后,默默的低垂下去,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的失望和隐忍却是都刻在脸上的。失望是自己恐怕是让桑默失望了,而隐忍是他现在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桑默,但是却都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桑默没有说谎,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大家还是好好用膳吧。”
万俟珩见着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在转首隔着面纱望过亓官夙和桑默一眼之后,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便主动的开口转移了话题,不想这两人在继续究竟在这一个问题之上。而且,这里还有外人在,有什么话,等回去再慢慢谈论。
“对,吃饭吃饭,这天下第一阁里的菜肴可都不死平常人能吃到的,今儿个,借着百里少东家的盛情,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些美味,快吃快吃!给!小夙,这个鱼可鲜了,我刚才就尝了,你也尝尝。”
桑默这边立马明白了万俟珩的话意,于是,很快的接着他的意思,拿起筷子,一边招呼这大家一起吃,一边夹着一片鱼肉放进了旁边亓官夙的碗里,当做抚慰。欸,小孩子,就是要好好哄的。
“嗯,谢谢。”
亓官夙低着头道谢,虽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声音里却有着一丝心不在焉的味道在其中。
一顿午饭,桑默一行人花了几个一个时辰才吃完。
“好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鲜于千澜相信,你一定一有事要去办的,我们就在这里告辞了。”
待所有人都步出雅乐阁,桑默便开口与鲜于千澜道别分道。因为她早就看见等在一旁路边的马车,除了她的,还有另一辆,旁边站着的人是常矢。想来是鲜于千澜一早就有了安排的,而正好,桑默也不想再与他一起座马车回去。
“嗯,改日……再见。”
见桑默一处门口就便向自己道别分道,鲜于千澜也想着桑默一定是有事要去处理,于是,心下虽然是有一点失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再会!”
桑默听出了鲜于千澜话里的不舍,但是却也当做是没有听见,这种事,只有当做不知道是最好的。欸,都是招惹不起的人啊。
看见桑默没有任何的神情的面色,鲜于千澜不想再继续的站在她的面前,于是便率先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马车,余下桑默他们在身后。
“等一下!鲜于千澜。”
可是,就在鲜于千澜快要进入马车的前一刻,桑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三两步的追上前去,唤住即将坐入马车的人。
“你,还有何事?”
鲜于千澜在桑默出声的那一刻便停下了进马车的身子,等在一旁不动,只是那深邃的紫眸里有一抹欣喜和期待闪过,但很快的就被他给演唱那个了起来,只余一脸的平静。
“你为什么会被百里璎珞抓住?我给了他解药的。”
桑默抬首对着鲜于千澜的眸子,平静的问道。
明明,昨晚在离开独孤府的时候,她给了他们解药的,为何他们去额还是被抓住了?这是桑默一直都很不解的一个疑惑。
因为,桑默是知道的,鲜于千澜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人就能抓住的,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或是故意?
第二十七章 十日芳华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宁静的午后,街道上人影稀少,所以,当鲜于千澜缓缓的说出这样一句不知真伪的话来时,并没有给桑默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很快的便探身坐进了马车内。
马车,在桑默的怔然注视下,已然慢慢的走远了。
“技……不如人?”
桑默在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转角口之后,才慢慢的缓过神,垂头喃喃低语。
欸,鲜于千澜不觉的自己这样的借口未免太过不足以让人信了点吗?桑默暗自在心叹息, 本以为他会说实话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相信他的为人了。
“怎么了,默儿姐?”
身后,亓官夙不解的问道。因为,没有听见桑默与鲜于千澜说了什么,见着桑默就这样怅然的站着看着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才有动作,所以,想问问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没事,走,我们也回客栈吧。”
桑默一脸无事的大手一挥,将刚才的与鲜于千澜的问答挥出脑海,不再去想那些的事,只高声吆喝着大家伙儿上车回去。
亓官夙在见着桑默已然没事的神情,也就没在继续询问,只跟着桑默上车。身后的万俟珩和闻人魄也都只是望着桑默上车,他们的要求,只是要桑默看没事就好,随后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桑默就回屋补觉去了,进屋之前还吩咐任何人也不要去打扰。而大家也都知晓桑默的性子,所有都没有去打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桑默给睡了过去,却也没有任何人有怨言。
晚膳的时候,因为睡饱了,所以,桑默是跟大家一起吃的。
用完晚膳,桑默却将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待泽兰她们奉完茶之后,便示意他们退了下去。很明显的,桑默是有话要同三人说。
只是,在大家一盏茶都喝完了之后,却没见着桑默有开口的迹象。反倒是,看桑默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这让万俟珩闻人魄还有亓官夙觉得满头雾水,只来回的在彼此视线中穿梭。
“默儿姐,你将我叫到屋里来,就只是为了让我们陪你喝茶?那干嘛还吧泽兰她们也遣走,都没人续茶了。”
这样的只是静静的喝茶,而且早就已经将一杯茶喝尽的亓官夙来说,当真是无聊的紧,而且,桑默也不同他们聊天说地,就只是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所以,他忍无可忍的开口说话了。
毕竟,想来,万俟珩和闻人魄都不是多言之人,所以,再长时间的沉默,他们也是待得下去的。所以,只能是亓官夙来开口了。
“嗯?你不知道?”
桑默听见亓官夙的话,只是淡淡的一个拖音拉长,只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只是好整以暇的摇晃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茶水里漂浮着茶叶,随波荡动着。
只是,桑默的话,却是让另外三人甚是不解。
“知道什么?”
亓官夙一脸的无辜样儿,大大的眼眸望着桑默,尽是莫名其妙和无知无觉。
“诶,你还这当做今天的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么?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说了?小夙。”
桑默见着亓官夙一脸真是不知所云的样子,真真是无语之极,白眼频翻,最后终是叹气之言,像是知道了,对待他就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完全就是一小孩子,不说就不知道。
“默儿姐,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亓官夙听见桑默的话之后,脸色有一丝的僵硬,而后又马上的恢复成一幅不知所云的样子来,似是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揭过去。
“好吧,既然你要跟我装,那我便直截了当的说吧,你给了独孤漾儿多少苟活的时日?别说你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我不敢说彻底的了解你透彻,但是依着你的性子,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就那样放过了独孤漾儿,因为你可从来不是善茬儿。我这样说,够直白了吧。”
桑默就见不得亓官夙这死小孩跟自己装瞎,所以,便直白白的将自己的在心里敢肯定的猜想说出来,她就是要让这死小孩在大家面前窘迫得找地缝钻。
个死小孩,她都明明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了,他居然视而不见,那就别怪她戳破他的脸皮。桑默心底暗笑不已,只为这小正太太能给她找逗乐的机会了。
“……你,默儿姐,怎么我的什么事儿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亓官夙真正的惊秫了,但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随即便怔然的一扯嘴唇,僵硬着脸部表情,垂首无力道。
是啊,真的是什么事儿都会被她看穿,不管他装作再若无其事也无济于事,在她面前,他亓官夙真真是犹如透明的一般。那么,他该是高兴自己在乎的人这般了解自己,还是该叹息自己的做人的失败?
“那是因为你做得太反常了,若是按照你的性子行事,我倒是不会去多看一眼。”
桑默呷一口杯中的茶,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回答亓官夙的话。人都知道,物极必反,所以,请原谅她的多加猜想而促成事实。
“那人害死了我师兄便没有独活的可能,以前是不知道是何人害的,如今找着了便是天意,我让她能多在这世上多苟活十日已是天恩,所以,我是不会给她解药的!”
亓官夙望着桑默,而后坚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突然的明白了桑默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事儿的原因了。他们都知道,桑默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了,最见不得的就是人的性命逝去。
“额……小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不曾想过,要你放过独孤漾儿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你给她下了什么毒,以及,有些好奇你师兄的事情,仅此而已。”
桑默听出了亓官夙话里的意思,有些愕然,虽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想她要他放过独孤漾儿的想法,但是,桑默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好奇说了出来。
其实,桑默知道,他们可能是都知道她最见不得人的生命消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她对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奉为真言的。因为,在自己的那个科学现代,很多人都可以杀人不用偿命的,因为,他们有后台,强大的后台,是她无法触及的后台,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奉信这句箴言。
她或许是珍惜生命,也知道生命不易,但却从来都是有尺度在的,十恶不赦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要珍惜生命里的一员。
“五年前,我二十七师兄因家里来信说是家里的娘亲患病,嘱咐他回家一趟。二十七师兄便出谷回去了一趟,只是没想到在回返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下药迷昏,带到了一个宅子里,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人强……凌辱了,还被人下了无骨散,失去了任何内力,手脚软弱无骨一般没力。”
“因为,二十七师兄长相斯文温和俊俏,而被那个掳回他的人软禁在宅子里,整整半月,日日都被人强迫着服食情媚,所以,日日都被人欺辱在床榻之上。后被玩弄到神志不清扔在当初被掳的地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神医谷。”
“在见到师父之后,二十七师兄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羞愤,拔剑在师父面前自缢了,临终之前,只让师父帮他守住名节。当时,师父身边只有我一人在旁,师父因为痛失爱徒,誓要为二十七师兄报仇,却只失望不知道是何人对师兄这般凌辱,因为二十七师兄自己也不知道是何人,知道那人只在他被迫服下情媚之后,神识不清的时候才会出现。”
“默儿姐,你说,今日我这般碰见了这残害我师兄之人,怎么不替含愤而死的师兄报仇雪恨。这独孤漾儿这般淫荡秽乱,我让她多活一日便觉得对不起师兄,我是真很不能立马手刃她,可是……”
亓官夙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说不下去,但是却依旧还是将桑默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尽管这违背了师兄的期望帮他守住名节,但是,亓官夙相信,桑默是懂得的,这屋里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他说了。
“嗯,小夙,我明白你的心情了,放心吧,你想怎么做,我绝对不会去阻止的,相反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大家帮忙的,你说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知道吗?”
桑默当然知道亓官夙最后的那可是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顾虑到了她,所以,他才会那般心慈手软的给了独孤漾儿十日苟活的大限。
其实,桑默多少也猜想到了亓官夙的师兄遭受了什么对待,但是却没想到独孤漾儿竟是用了那样卑鄙无耻下流的方法,将人折磨成那样。这一刻,桑默觉得,独孤漾儿真的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了。
“谢谢你,默儿姐,谢谢你们!”
听见桑默的话,亓官夙心里刚刚因为师兄的事情而浮上来的辛酸和难过得到了抚平,暖暖的关怀,让他只能感动的言谢,再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