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还要痛过三天,流血致尽才会死去。”
亓官夙也跟着桑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地上的人,然后回头,很是轻松的摇了摇头,答复这桑默的问话,脸上没有丝毫的说假。
“而且,这期间,谁也不能碰他,否则就会染上他身上的毒,跟他一样的下场。”
亓官夙接下去的解说说的很大声,是在说给大汉的同伴听的,说得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人,因为他说的话,都瞪大了眼而又退后了好几步。
“亓官夙,你真是太‘仁慈’了!”
这话,桑默是说的咬牙切齿的,甚至带着一定的颤抖之音,只是为了不让人听出来,桑默故意将字咬得铮铮作响。
是啊,这小正太真的是太他娘的仁慈了,就连她桑默都被他吓得有些胆颤了。见过狠毒的人,却没见过比他狠毒的人了。
这样又痛又流血不止的,三天下来,会成什么样子?真他娘的太狠毒了。
“桑默,你什么意思?我这还是为了你吗?”
一旁的亓官夙一听桑默这话,狠狠地问道。便知道她话里没好话,也知道她是嫌他残忍,但是,刚才那人向她使暗器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他是何等的心惊。
“好了,默儿,我不反对亓官夙的作法,是你太让我们担心了。”
万俟珩见着亓官夙因为桑默没心没肺的话而生气的样子,开口阻止了还想再开口的桑默。这一次,他虽觉得亓官夙的手段是残忍了一些,但是他确实赞成他这样做的。因为,他也被刚才的事吓到了。所以,他相信其他两个人的心情是和自己一样的。
虽然,他一时间忘记了还有追风的存在,但是,在见到自己心爱的人要受伤而自己没法儿相救时的担心和害怕,是什么东西都没办法取代的。
“嗯,要不是他先一步,我也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一旁的闻人魄也低沉这冰音,表示着自己的态度,盯着桑默的红眸里全是认真。
还好,她安然无恙。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让你们担心受怕了,抱歉!”
桑默见三个人都这样认真的表达着对她的在意,桑默只能一阵呵笑,而后很正经的跟他们道歉,安慰着他们惊吓的心。
第九章 再见鲜于千澜
“这是怎么回事?”
当桑默忙着给万俟珩三人赔礼道歉的时候,后前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稳贴的询问声。桑默循声回头,一看,不禁瞪大了眼,一脸的惊讶,甚至都忘记了说话。
“我们又见面了。”
在桑默怔住的时间,原本低沉稳贴的男声换成带这一抹轻笑愉悦的声线,停至在桑默的面前,让彼此看得更加的真切。
“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默一时间只是出于本能的反问道。
看着眼前一袭深紫色长发,深邃紫眸,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这人不就是昨晚上的鲜于千澜么。那时候,没有灯光的照射,桑默分不清他的发色和眸色,现在看来,这人怕是水月国的一纯血人种了。
在看看他那一身宝光鲜华图案繁复面料高级的一袭紫色华服装扮,这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彰显啊,
“呵呵,你站在我的地盘问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嗯?”
鲜于千澜似乎很高兴眼前人的反应,随即,便轻笑开来,俯首凑到桑默的眼前,眨了眨深邃的紫眸,别有深意的轻问,益发轻盈的鼻音上扬,无来由的硬是多生出一分亲密的气氛来。
“啧,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一股清幽的薄荷香味似有若无的吸进桑默的鼻息间,瞬间让桑默从怔愣中清醒过来。随即,发现尽在咫尺的好看容颜,桑默反射性的伸手推开,免疫力不受一点摧残,无趣得紧的样子。
“呵呵,桑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呢。”
被推开的人不受丝毫影响,站正了身体,好不深意的说了一句,便没再开口,只一经的双手腹背而立的看着眼前的人,轻笑生魅。
“咦?鲜于公子刚才说这是你的地盘,是说,这折翼楼是你开的?”
桑默并没有去揣测鲜于千澜的话,任凭他在那里独自生花,也丝毫不如她眼。将刚才听到的话,细细的回转了一遍,抓住话里的重点,随即抛出。
“正是,千澜有幸请桑公子进去喝杯茶,叙叙旧?”
桑默的问题得到了鲜于千澜的肯定回答,紧接着便是真诚的邀请。环顾周遭的一切,鲜于千澜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喝茶叙旧好似此时并不适合我们,还是烦请鲜于公子先整治一下内部教条吧。”
桑默是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鲜于千澜的邀请。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才刚将他的手下一顿收拾,这会儿要是真的进去喝茶,桑默真的想不出这人是何居心。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也不是轻易就会任人宰割的主,所以,就更加不可能就这般的无视这场纠纷。所以,桑默很干脆的挑明了说,看他是否还要继续这般笑颜相向。
“嗯,他们惹得桑公子不快了,理当受罚,所以,就由桑公子发落吧。”
只是,让桑默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鲜于千澜居然会这样说,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在自己手下这边,甚至还坦言要将他们叫与她处置。
这,事情的走向,完全的超出了桑默的意料之外。
“呵呵,鲜于公子当真是明事理的主子呢。不过,桑默又怎可逾矩,所以你的手下还是你自己好好管教吧,我还没那闲工夫呢。”
桑默皮笑肉不笑的睨了鲜于千澜一眼,不接受白来的恩惠,在不明白这人为何这般不问事情经过就断定结果,但是,她也不会笨到去真的相信。
更何况,桑默还记着,他们之间是有仇的呢。
“桑公子真的不进折翼楼一品茗茶么?”
对于桑默一再的相拒,鲜于千澜也并无一丝的不悦,这是不厌其烦的继续追问,似是有着一定要等着桑默答应为止般的精神头,深邃的紫眸,掩着笑,晶亮而水润。
“我们很忙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桑默举着鲜于千澜的笑里掩藏着什么猫腻,但是她看不穿,所以没办法揣测,索性直接打算离开。
深藏不漏的人,桑默不想多加去接触,一来是她不想随时随地的去动脑,二来是她还想继续去逛别的地方,不想就这样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跟鲜于千澜穷磨叽。
桑默转身就走,没有去管鲜于千澜会有怎样的神色。而万俟珩和闻人魄以及亓官夙三人在跟上桑默脚步前,三人都前后不一的盯着鲜于千澜打量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跟着桑默脚步去的。
“桑公子,有空一定要来折翼楼喝茶,千澜随时恭候。”
眼见着桑默即将隐没如人群之中,鲜于千澜才缓缓的调高声量喊道,说出来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即,桑默便感受到了周遭的目光全都打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在她身边的人群都自觉的退开了两步让出了一片空地来,都用着羡慕加惊讶的眼光注视着她。
“你!……”
桑默的话止于她瞪目回头看见的景象,愣住不言。
其实,也没什么惊险劲爆的画面,只是看见原本一直站在鲜于千澜身后的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在鲜于千澜的腰间佩带上系着东西,而那东西才是让桑默再次愣住的所在。
是什么东西呢?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正是之前那快帮桑默挡开暗器后掉在地上的纯色玉佩。那小厮在系好后,还细心的整了整,所以,桑默绝佳的视力看得清清楚楚。
“默儿,是他出的手。”
一旁的万俟珩也看见了,所以,在见着桑默愣住后,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说出他们心里都已明白的事实。
虽然,他不知道桑默为什么会认识鲜于千澜,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一切等回酒店再说。
“嗯,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继续逛。”
回过神,桑默没理会鲜于千澜笑意连连的高深面孔,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别的,只说要去继续逛。随后,便走进了人群里,将三人充满疑惑的视线留在背后,置之不理。
而见着桑默这样什么也没说的样子,三个人也不见着急,知道到时候,她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在他们身后,有一道酌亮的视线追随着桑默,直到桑默隐没在人群中都没有移开过分毫。随后,动了动嘴唇,说了什么,只见他身边站着的小厮离开了。
离开折翼楼那条街之后,桑默还真的一路领着万俟珩他们继续逛下去。这边吃吃,那边看看,好似之前的那场骚动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心情依旧是好的出奇。就这样竟连续逛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桑默觉着脚下有些抬不起来,才打道会去酒店休息。
“叩叩叩!”
回到房间,让泽兰紫菊二人服侍整理好一切退下后,在桑默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人来访。
“谁啊?什么事?”
桑默很不情愿的应声,依旧坐到了床上去,一边脱着鞋,一边打开被窝,打算窝进去睡觉,没有要接见门外之人的打算。
“默儿,是我,你睡了吗?”
门外的万俟珩开口,虽然听出桑默的声音似是有些像是要睡下的样子,但是,房间里的等还没有熄灭,他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
听万俟珩这话,桑默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说了,而且桑默大概也能猜到他要是的是什么事。但是这会儿,她想睡觉啊,好几天没有在床上睡了的说。
“嗯,不能。”
没想到这次万俟珩的声音倒是异常的坚决,透着一定要现在说的气势。不是他执着,而是,他必须要提醒一些桑默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你进来吧。”
桑默叹气一声,放行让万俟珩进来。只是,她却依旧还是窝近了被窝里,坐靠在床头,等着万俟珩进来说事。
“有什么事,说吧。”
见着万俟珩一进屋却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盯着她看,桑默只得在心间再叹一口气,主动的将话题打开。
只见,万俟珩只是将头上的斗笠纬纱给取下来放在一旁,然后走上前,坐在床沿,望着桑默的银眸里有些认真,像是在找寻什么。直到来回巡视都没有见着他预料的神情之后,万俟珩才舒了一口气。
“默儿,不要与鲜于千澜接近,他太复杂了。”
将空悬的心放下,万俟珩在桑默疑问的眼神下,缓缓的开口,只是一处口便是他最担心的重点所在。
“鲜于千澜是什么人?”
然而,桑默并没有很吃惊万俟珩知道鲜于千澜的名字,毕竟,之前鲜于千澜那仿佛没有人不认识他的自信样子,桑默一时半会儿也没忘记过。所以,她现在只想知道,对于鲜于千澜的事迹。而她也相信,万俟珩能给她一个很满意的答案。
“他是水月国君主的胞弟,水月国的王爷,他所创建的朱戟楼是掌握着这天下最精密最庞大的地下情报组织,只要是他想要找寻的机密,便没有找不出来的。而且他为人内敛沉稳,雄韬伟略,文武双全,深受天下人敬仰,人们都称他为千手王爷。所以,默儿你不要与他有过多的接触,我怕他查出你的身份,毕竟他的手段是律音殿也无法预见的。”
万俟珩简要又精辟的为桑默讲解了一下鲜于千澜的身份与地位,希望桑默能明白他的担心。因为,看今晚鲜于千澜看桑默的眼神,万俟珩觉得那里面满是研究和好奇,所以,他不得不提前防备。
第十章 情生,心思
“珩,你说鲜于千澜最擅长于网罗各种密报,就是说是每次都是百分百成功的?”
桑默听完万俟珩说的这些之后,没有去在意鲜于千澜贵为显赫的身份地位,而是只执着于她刚才听见的‘情报组织’是不是真的万无缺失。
如果,这真的是那样,那么她又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不去把握呢,那可是省时又省力的!桑默话虽然是在问,但是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一个主意在了。
“传言是说,他建立朱戟楼以来,从无一次让客人失望过。默儿,你在想什么?”
万俟珩并没有错过桑默眼里的那种深思熟虑的眸光,所以,他才会问出来。万俟珩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是,她在计划着什么。
“哦?那么那朱戟楼的受理要求是什么?”
桑默并没有回答万俟珩的话,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万俟珩后面问的话。她只一心沉寂在自己的思考中,忘记了周围无关紧要的事物。
“默儿!你没在听我问的话,你在想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万俟珩无法接受桑默这样的忽视,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打了一个贝分,而且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这次,他是一定要知道桑默在想什么的,心里还有一个打突,就是希望她想的事情是与鲜于千澜无关的。因为,万俟珩清楚的知道,鲜于千澜的实力是他们难以估量的。
“啊?什么?怎么了,珩?我在想鲜于千澜的事,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想法。”
桑默茫然的抬头,就看见眼前人正一脸的认真样子,还那眼瞪她,半响,桑默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人不甘于被她忽视而发毛了。可是,为时已晚,桑默只得坦白的交代,这时候若还不坦白,估计万俟珩会暴走吧。
“默儿,我不管你在想鲜于千澜的什么事,都不能与他又牵扯,他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对付的人,他的难缠远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你必须先答应我,你不会跟他继续有牵扯。可以吗?”
万俟珩这一次却异常的坚定,他不在乎桑默对他的忽视,但是他在乎桑默拿自己去与鲜于千澜交涉,那无疑是不智之举。所以,他婉转的拒绝了回答桑默的问题,坚定的向她索要承诺。
“珩,你是怎么了?即便他鲜于千澜是三头六臂,咱们这么多人,难道就一定会斗不过他?更何况,我,你还不了解么?咱也没想过要同他正面交锋吧,你先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桑默被万俟珩一时的谨严给吓到,看着他严肃又很是紧张的样子,桑默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即,抓过他放在旁边的左手,十指交叉扣紧,清和的看着他,四目相视,缓缓的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不只是安慰,也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不直接找上鲜于千澜?你的目的是朱戟楼!”
经过桑默一两句的提示,万俟珩一下子便明白了桑默的真正目的在哪里,银眸是惊讶亦是恍然大悟,随即都被不可思议取代。
虽然,万俟珩还不知道,桑默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