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了老神医的保证,桑默也不担心什么了,痛就痛一次吧,救完人,她就赶紧走人,免得这小正太有给她整什么毒药补药之类的事情。
在时间到之前,桑默走到万俟珩与闻人魄面前,浅笑着,伸出两手在他们手臂上各一只的拍了拍,让他们不要担心。
万俟珩与闻人魄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只是万俟珩伸手握住了桑默的手,紧了紧,借以表达自己的心情。而闻人魄,只是将如冰红眸一直都放在桑默的身上,直到桑默转身,不愿移开。
时间一到,只见古木老神医让桑默坐在床边的大椅上,伸出一只手,又将床上的亓官夙一只手臂拿出来。然后,拿出一把匕首,现在桑默的手腕上轻轻一划,一道小口子瞬间划开来,鲜红的血立马往外冒流而出,紧接着老神医马上拿起亓官夙的手臂,在手腕处刀起刀落,快速的两刀,一道十字型的伤口出现,然后,老神医在十字伤口上抹了一种药膏,奇异的伤口竟然没有流血,然后,老神医将桑默被划了一刀的手腕贴放在了亓官夙手腕上的十字伤口上,接着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从桑默手腕里流出的血,竟像是有意识一般的,只在十字伤口处流行,然后慢慢的渗透如十字伤口里面去。
看着,这样的景象,桑默甚至连手腕上的痛都忘记了。这简直比,现代的流管输液还方便啊,直接的就进入了人体内,真是太惊人的画面了,真是太玄幻了。
在看见桑默的血渗入亓官夙手腕上的十字伤口里后,老神医走到床的另一边,拿出亓官夙的另一只手,用匕首在他的食指上划下一道口子,瞬间,一抹暗红到有些发黑的血液滴流而出,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玉碗里。然后,老神医从怀里拿出一支小药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喂进了亓官夙的嘴里,一抬他的下巴,在看见喉结有滑动后,才松手。
桑默知道,古木老神医刚才给亓官夙吃的药丸应该是跟给她吃的是一样的药丸,生血的,这样应该可以促进她的血液流到小正太身体里迅速的滋生吧。,桑默是这样想的。
这会儿,桑默觉得时间过得有点慢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渗入亓官夙的身体里,有看见暗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从亓官夙的另一只手里流出来。
说真的,这会儿,桑默突然想到,从今以后,这个人的身体里,就流着她的血了。这样等同相濡以沫的实情,让她有一时的迷惘。
第六十七章 郁闷的下雨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万俟珩与闻人魄两人守在桑默的身旁不愿松懈半分,都聚精会神的注意这桑默的脸色变化,仿佛只要桑默的脸色有一丝的异样,他们便会立马阻止这一切。
只是,眼看着两刻钟的时间都要过去了,虽然说桑默手腕上的伤口不大,脸上的气色还不见异样,但是那血还是不急不慢的流进了亓官夙的身体里去了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样长时间的失血,是不是该终止了?
“老神医,都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让默儿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
最终,万俟珩还是开了口,自家的人,只有自己才会心疼,所以,他不会去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今天这毒就只能解到这里了,他不想看见桑默又一丝一毫的不适。
而一旁听了万俟珩的话的闻人魄也将视线移向了,一旁坐在一边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的古木老神医,用眼神表示出自己与万俟珩一致的决定。
“啊?我看看,我看看,哎呀,可以了可以了,我研究药方都忘记时间了,你们也不早点提醒我。呃……我的意思是,刚刚好,多一点也没关系……不是不是,欸,你们别瞪我啊,我不也是为了研究给这丫头配置一些更好的补药,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点嘛,下次一定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古木老神医一番话说下来,差点被对面的两个大男人给瞪死,只因为他一时忘记时间,又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桑默多换了点血给爱徒,于是乎,便遭受了非人类的怒视。还好他跟着丫头的交情还算有点,不然,估计当场就被这两大男人给就地处决了。
是啊,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子被平白无故的换血给其他男人,本来这已经是难以接受的事了,更何论多换一点,哪怕是多一滴,恐怕都是不可原谅的。所以。古木老神医只得连忙赔着笑脸腆着老脸,硬是争取争取能给以缓刑的机会。
欸,想他居然为了爱徒,竟能牺牲到如此田地,真是不容易啊。
“这次已经是仅此,您还想有下一次,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在古木老神医的讨好说辞之后,这一次率先开口的居然是闻人魄千年寒冰的冰音回现,乍然响起,穿透力直达每一个人的心底。更别说那不容置疑的回答,是带有多么的不容揣测了。
“呵呵呵,闻人公子这话,还是得由桑丫头说了才算。”
不想,古木老神医似乎并不受闻人魄冰音的影响,反倒是故意跳过他的话,转向了桑默自己,挑明的意思是在说,只有桑默才能有这样的决定权。
而古木老神医之所以敢这样反驳闻人魄的话,是因为他敢断定,这丫头的性情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宁可别人负她也不愿负他人。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闻人魄说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怪老神医了,我没事。”
桑默被古木老神医笑得有些背后发凉,虽然知道老神医不会对她有什么坏心眼,但是她觉得老神医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所以,该防的的她还是会预防,而刚才老神医的话,她并不是没有听见。
“好了,这亓官夙的毒已经解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时候也不早了,就先告辞了。”
桑默故意很是平静的将一切都说的清楚明白,脸上的辞意也是真真的。说完,便也不等古木老神医有无可说的,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欸?丫头,你……还是再多休息一会吧,刚流失那么都的血,不宜走动的。对了,赶紧把这药丸吃一吃,能快速让你恢复些流失的体力的。”
古木老神医没想到桑默会换完血就急着要离开,而且听她刚才那话,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被这丫头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急着要离开的。如果,她说的离开只是回屋休息,他倒是不怕,怕就怕这丫头口中的离开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而是要离开亓官府,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欸,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将话说清楚了,这回儿,要他怎么开得了口,说其实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叹一口气,古木老神医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的隐瞒做解释了。
“谢谢老神医。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桑默想要麻烦老神医帮个小忙,不知可否?”
桑默停下脚步,转身接过古木老神医手中的药丸,直接扔进嘴里咽下去后,冲着老人家莞尔一笑,然后扔出一件糖衣炮弹。
“丫头你说,若老夫能帮得上,一定尽力。”
见桑默突然的示好,古木老神医虽然有些心紧,但是,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同样也不相信这丫头会有什么坏心眼。
“嗯,既然亓官夙的毒已解,那么我们明早就离开去官府了,到时候,若有人问起,还劳请老神医明天帮桑默向亓官大夫人说一声,桑默就不去亲自辞行了。”
桑默话是这样说,人却已经走至到了房门口。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桑默的人已经消失在房门外,没有给老神医任何挽留的机会。
这,正是桑默所要的。这一次,绝不然谁再来阻止她要离开的脚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任桑默再自信满满,有着老天的不合作,桑默这离开也只能做废了。
翌日,天公不作美,从清晨卯时开始,天空就轰隆隆哗啦啦,又是雷鸣又是刮风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来,而且还没有停歇的时候。
大雨下得,连人影都看不清楚,所以,更别说出门了。
桑默一大早的就被雷声给惊醒了,后来就怎样也无法入睡了。于是,天还没透亮,桑默便起床让泽兰他们服侍完整后,便极度郁闷的坐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大雨倾势。
看着眼前这令人懊恼的鬼天气,桑默很想大骂两句。可是,明知这样也是于事无补,便聊聊作罢。
这样的天气,想要离开时不可能的了,穷极无聊的桑默索性从怀里掏出绣包,拿出里面的吉他,唱歌吧。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有下着这么大的雨,正好可以盖吉他的声音。
拿着心爱的宝贝,在怀里抱好,一个自上而下滑溜,一连串的单音旋律轻轻弹跳而出,真是甚是想念啊,还就没有碰过这宝贝吉他了。简单的试了几个音,随即便轻轻的弹奏起来,嘴里也一张一翕,熟悉的歌曲随着雨落的声音,被掩盖,却清晰的回旋在桑默的耳边。
漫天的话语 纷乱落在耳际
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 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 好好的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 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 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迷雾散尽 一切终于变清晰
爱与痛都成回忆
遗忘过去 繁华灿烂在天际
等待已有了结局
我会提起勇气 好好的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 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 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庾澄庆·(春泥)】
缓缓的一曲下来,桑默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窗外的天候,已经是初春之际,忽然的她就想起了这首歌,春天的气息,万物苏醒之际,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去用多出来的时间去打工赚钱,不然如何在一个信息化时代生活下去,既然她没有得天独厚的背景家庭,那么就只要凭自己的双手打拼。
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居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上上人生活,这大概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想想来这个世界之后,每一天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她都存在脑海里。如同她的记忆力,只要她想要记住,那便是永生的记忆了。
只是,老天派她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桑默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像她的五官感知较别人要敏锐的多,像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像她从不生病的身体,还有,像她双手间的某种力量,这一切其实桑默都是知道的,她想这一切都跟小时候的那场与父母诀别有关。只是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不想去追究,也无从去追究。因为,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所以,在面对亓官夙对她百毒不侵的体质找不到解释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医术不高,桑默也只是选择了闭口不提,由着他们随意猜。那时,大概把亓官夙给愁死了吧。
“欸,怎么想着想着,竟想到了那小正太呢?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桑默最终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弹奏,摇了摇头,叹着气,嘴里一边嘀咕自语着,一边将怀里的宝贝吉他转身放在桌上。却不想,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占了两个人。
“欸?那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呢?”
桑默并没有多在意身后多出两个人,只是慢慢的转身面朝着窗外,看着依旧哗啦直下的大雨,反正也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存在了。
“默儿,你刚才的歌,很好听。”
万俟珩走至桑默的身侧,望了一眼桑默结郁的双眸,便轻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多余的与没在说,就连刚才听见她说在想着亓官夙,他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因为他必须要试着接受了。
因为,有些事,依旧在萌动了。
闻人魄也走至桑默的另一边,什么也没说,但是看着桑默的眼神,暗藏着无名的心悸,他从不曾听过她唱歌,竟没想到她的歌声竟是这般的别致好听。虽然她随用的乐器,是他从没见过得,但是,有何所谓呢,只要是她的,他都满盘接受。
第六十八章 答非所问
事情延续就像窗外的天气一般大雨淋淋的,三个人在屋里窗边,看着雨,一直哗啦啦的下着。
直到泽兰进来通报说是有人访,三个人才缓缓的走出里屋,到外厅见客。只是,桑默怎样也没想到,来访的人,居然会是亓官全德的七夫人帧芙。
外面的雨很大,帧芙夫人脚下的裙衫被打湿到了小腿之上,可想而知,那裙衫下的绣鞋,一定是能倒出水来的。桑默想不通,究竟是什么能让这位七夫人冒着这么大的雨,趁着天刚亮的时候就来拜访她。
不过,仔细想想,大概是跟亓官夙离不开吧,毕竟,亓官全德有多么爱护这个么子,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时候离开呢。
“七夫人,早上好,什么大事要劳您天才亮就登门拜访呢?”
桑默收拾好突来的多愁善感心情,上前给帧芙夫人行一礼,随即,便开口询问,也不啰嗦,不想再等待下去,她已经没有心情陪他们周旋下去了。
“桑公子,打扰了,我家老爷想请公子过去一趟,不知桑公子可有时间,随我去一趟呢?”
帧芙夫人回以桑默一记朴实的笑容,敦厚的面容上真诚是任谁也能看见的,所以,又有谁能拒绝这样心慈的温颜挚语呢。
“七夫人客气了,桑默在乃是客人之身,又劳夫人亲自来慰请,实属桑默荣幸之至。”
桑默自上次与这帧芙夫人见过一面之后,就知道,自己怕是很难拒绝像她这样敦厚坦然的人有礼的要求,所以,这一次也毫不意外的,开不了拒绝的口。
“桑公子真的是很让人喜欢的人呢,那么我们就即可过去吧,可好?”
帧芙夫人一件桑默这样的回答,便又是一记朴实笑容,这一次竟可以再次见到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和脸上浅浅的两个小酒窝,煞是好看。
“七夫人也平易近人的很惹人喜爱,走吧,正好这下雨天的,我正闲得慌。请!”
对于帧芙夫人的夸奖,桑默也给予同样的赞美,不过她说的是真话,她真的挺喜欢这位夫人的。
话说,既然人家这般上门邀请,若不去,也不合适。更何况,桑默也从来没想过,亓官夙这次的事,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昨夜,古木老神医那分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可从来没有忽视过。
话毕,帧芙夫人率先走出了门,站在等在外面的婢女撑着的大伞下面,等着桑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