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匆匆找到自己需要的药品,打算尽快离开些地。
经过门边,却被白狐单手拦住了,“用完药,记得尽快把药还给我。还有,我这里一般人不能进来,所以,必须你‘亲自‘来还。”
童欣心里一震,僵硬地点了点头。
@@@@@狸骚@@@@@
叶墨勤吃完了药,等了好一会儿,药才起了效用,他闭上眼,疲惫地睡着了。
“总算没事了。”应风舒了口气,微笑着对童颀道:“麻烦你了。我来看着少爷就好,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童颀微颌首,“我要把药拿去还给白狐,先走了。”他起身,准备和童童一起走。
童童却老大不愿意地噘起嘴,“哥哥,我想陪风哥哥留下来照顾小少爷,好不好?”
“你那么调皮,要是把小少爷吵醒了怎么办?”
“我会很安静的!”童童小小声地保证。
“我会照顾他的。”应风也道,“一会儿就把他送回你房间去。”
童颀只能自己又去一次白狐的别墅了。
按了门玲,这次白狐没应声,门却自动开了。
他推开门便往里走。
走上二楼,他一边说着“我把你的药送回来了”,一边走向药房,将药放回了原位。
白狐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走出了药房,疑惑地走近白狐的房门,侧耳聆听。
一阵哗哗的水声响起了,几声脚步声从里面传出,然后是刺耳的撞击声,再然后是嘟囔的低咒声。
“……”那家伙在干吗?
听声音像是从房间里传出来,难道是在内浴室洗澡?
他站在门边又捉高了嗓音叫道:“我把药放回去了。”
“哦——”白狐的声音总算从里面传了出来,“先别忙着走!”
“还有什么事?”
“我的睡衣忘了拿,能不能帮我递一下?”
“……”不是吧?
童欣青筋抽动了下,看了看房内,那件睡衣随意被搁在了床上。他抿着唇,上前将它捞起,然后走到了浴室门边,“把门打开。”
“门没锁,你帮我递进来,我在洗头,眼睛睁不开,刚刚移动了两步,差点摔倒了。”白狐可恰兮兮的声音从里面又传出。
不是耍他吧?童颀皱起了眉。
“别犹豫啦,都是男人嘛,被看到了损失的是我吧?你害什么羞?进来把睡衣挂在门边的架手上就好。”白狐催促道。
真想撕了他的嘴!把话说得无意又暖昧……
童颀无奈地扭动门把,“那我进来了。”一脚跨了进去。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微热的水蒸气迎面飘了出来,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小心地滑——”白狐的警告声被童颀随即而来的惊叫声打断了。
童颀的脚,不知踩在了什么东西下,那东西竟然朝前滑去,没站稳的童颀跟着往前一扑——
“怎么了?”白狐也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就走了过来,伸出双手摸索着,却被扑过来的童欣往后撞去,“啊——”他也惊呼出声。
“该死——什么东西绊住了我——”童欣恼怒地想要站稳,可是越挣扎,却越失去平衡。
最后,两人“噗通”一声,双双摔倒在地。
莲蓬头却又在此时胡作非为起来,水花四处飘洒,将童颀于爽的衣服淋得像落汤鸡。
而此时,他才傻眼地发现,自已竟然将白狐稳稳地压在了身下……
番外——夜盟篇 白狐童颀篇之【异样】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将白狐压在了身下……
好……尴尬!
身上被淋得一身湿,莲蓬头还在四处喷洒着水,他忙掩饰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莲蓬头,并摸索着将水关闭。
水终于关掉了,他轻喘着丢下手里的东西,烦躁地用手耙了耙头发,然后惧恼地发现头发在滴水。
“该死——”他低咒着,抬头将头甩了甩,瞬间,水花随着力道朝着各个方向飞散而去。
不就是一具裸体吗?还是同性的,又不是没见过,干嘛心跳加速得像是刚跑了马拉松?
狠狠地朝地上的白狐瞪去,却发现他因为眼睛睁不开,正紧张地用手戳揉着双眼,嘴里抱怨着:“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童颀没好气地道:“不知道踩到什么了!”
“我刚才也是踩到东西,滑了一下。”白狐咕哝着。
看到他胡乱擦着眼睛,反倒有点越弄越糟,童颀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又弯下腰跪在他身边,“别擦了!”
伸手拍开他的手,决定自己动手来给他清理。
白狐乖乖地没反抗,双手抵在他的双肩,任他略显粗鲁地插弄自已的眼睛。
童颀眯起眼,明明不耐烦的神情,手却下意识地细心又耐心地从眼角擦到眼尾,从左眼擦到右眼,直到确定他的眼睛没问题了,才开口:“好了,睁开——”
说到一半,惊愕得却戛然而止。
白狐晃动着长长的睫毛,努力地睁开了双眼,乌黑的眼珠寻找着焦距,三秒后,定在了他的脸上。
他怀疑那双眼睛会吸人魂魄,像是把他的呼吸连同全身力气都抽走了……
童颀愣愣地想着,除了眼前的那双眼睛,他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白狐眨眨眼,眯起双眼,凑近了他,看了半天,貌似有点不大确定,又抬起手来摸他的脸。
“干什么?”童颀纳闷地问,倒是没有退开。
“我看到你的脸有点奇怪,你该不会是在嘲笑我吧?”白狐老大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嘲笑你什么?”童颀紧盯着他忽闪的大眼,突然心头一动,脱口而问:“你……戴了隐形眼镜?”
白狐点点头,颇为遗憾地道:“可惜被水冲走了……”
“你白痴啊?”童颀忍不住骂出声,“哪有人戴着隐形眼镜洗澡洗头的?”
“呃……”白孤吓了一跳,想不到他会骂自己,讷讷地道:“我一直都这样啊……”
“……”不但白痴,而且还没带识……
童欣翻翻白眼,“还有没有备份的?”
“没有。”白狐很无辜地摇头,“新订的贷还没到。”
“什么时侯到?”
“还要半个月。”
“……告诉我你近视不深。”
“还好吧……一千度。”
“……”青筋……“这叫不深?!”
“呃……我是真的觉得还好啦,都习惯了……”
童欣闭了闭眼,站起了身,背转过去,“赶快把身上弄干净,小心感冒了!”
“哦。”白狐乖乖照做,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基本上是在摸索。
童欣烦躁地踏出了浴室,才又想起自已身上也是湿的,又退了回去,一边脱衣服一边问:“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有,不过都是我自己的哦,”白狐回答,“我不介意给你穿哦,反正你和我也差不多高嘛。”
童颀的手顿了下,继续脱衣,“借一套给我。”
没办法了,虽然自己有洁癖,不过,只能忍受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换,绝对!
“嗯。”白狐应着,用浴巾围住了下半身,然后扯过他刚才拿进来的睡袍,随意地披在了身上,便跨出浴室。
童颀侧身给他通过,心里想着反正他看不到,便很干脆地脱下了也已经湿了的裤子。
刚落下拉链,却听到白孤一声惨叫,迅速抬起头,发现身边的那个人竟然径直朝前扑去,然后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喂……”童颀伸出的手只能停在半空,来不及救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倒了下去。
额际浮现三条黑线。
不是吧……
还好地上辅着厚孱的地毯,不然照这样摔下去,那张不男不女的脸只怕要破相了……
白狐哀嚎着爬起来坐在了地毽上,哀怨地瞅着他模糊的影子,用手揉着右太阳穴,额头还是青了一块。
“……”汗……确实破相了,那当他没说吧……
犹豫着,他问道:“你没眼镜就什么都看不到?”
“那倒不是,又不是瞎子,”白狐很郁闷地道:“只不过,看到的东西都以为是近在咫尺的,所以我都用手摸,可是其实它们都是很远的,所以我又很放心地以为还很远,然后,就会碰到……”
“……那你要是出了自己的别墅,是不是就会一路摔到叶家大门?”
“说不定哦。”白狐想到那样的情景,也不免好笑起来。
要真是这样,他还能笑得出来吗?
童颀深深地皱起了眉,很不耐,却又很无奈地为他思考着该要怎么度过余生……不,是余下的半个月……
可恶,与他无关的,不是吗?
半小时后——
童颀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衬衫和西裤回到了房间,一脸的阴沉。
就连应风将童童送回来时和他打招呼,他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于是,童童乖乖地洗澡写作业,不大敢和他说话,只是表面上是伏在书桌前写作业,暗地里,则不断地抬头偷看哥哥。
半晌,童欣抬头问:“看什么?”
童童好奇地问:“哥哥穿别人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
童童吸吸鼻子,“因为这衣服有淡淡的香味哦,哥哥的衣服都没有味道的,肯定不是你的吧?”
“……嗯”
“那哥哥不脱了吗?”童童很了解他有洁癖的习惯,别人穿过的衣服肯定不会穿。
也是,不想和那家伙有所瓜葛!
童颀正准备要解开扣子,可手一碰到扣子,又犹豫了。
他敛下了眉,淡淡地道:“算了,再过一会儿就要洗澡了,懒得脱。”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借口是为自己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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