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蝴蝶簪刺向熙悦体内的那一刻,皓轩感觉自己的内脏崩裂,这支蝴蝶簪好像刺进了他的心脏一般疼痛。
他一个大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连同蝴蝶簪,他生怕这个倔强的女人,会继续深入伤害自己。
皓轩没犹豫的点了她的止血穴,将蝴蝶簪由熙悦体内取出,顺腰间取出一小陶瓷瓶,将药撒在了熙悦的伤口处。
熙悦哽咽了,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他并不想伤害她,最终她还是受了伤。
“你又何必如此?本王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让你心生厌恶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底竟带着点点晶莹,熙悦有好多话想说,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一生从未在女人面前这般懦弱不堪一击,为什么夏熙悦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他却还是不忍心去伤害她?
他无法再面对夏熙悦,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女人,他已经给了夏熙悦最大的耐心,最大的宽容,他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了。
“来人。”他的声音不再那样高亢有力。
“王爷有何吩咐?”启寻带着两个侍卫走进他的寝室。
“将悦妃打入地牢,让她在那里好好反醒反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他隐着痛说出了这句话。
“诺!娘娘,请吧。”启寻躯躬弯腰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腿可能暂时走不了路。”熙悦泪已潸然落下,并不是因为痛而流泪,而是看到皓轩眼底的绝望,熙悦感觉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绝望呢?本以为自己受了委屈,他会替她出口恶气,万万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替自己出气,反而这样的伤害自己。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次打入地牢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绝望呢?本以为自己受了委屈,他会替她出口恶气,万万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替自己出气,反而这样的伤害自己。
她看着手上那枚象征着前世、今生、来世,三世爱恋的戒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笑容,皓博你的前世为什么这样对我?订婚时你不是说过:我们前世也是一对恩爱恋人吗?皓博这是为什么?
她的爱飞了~~她的心碎了~~
“王爷?这……”启寻不知如何是好。
“扶她下去。”皓轩听到她说腿不能行动,真想上前去看看她伤得重不重,可惜不争气的腿,怎么也迈不开步。
皓轩,恨死自己为什么要说,将她打入地牢这样的话,现在话已出,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不去看她,不去想她。
启寻命两名侍卫上前去扶熙悦下了榻,刚扶下玉榻熙悦便“哎呀~”一声摔在了地面上,皓轩下意识的冲上前,抱住了熙悦。
“你……”还好吧,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发现一块金黄色的令牌,由熙悦的腰间滑落至地。
熙悦刚要去拾,便被皓轩急速抢过,他将令牌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冷冷的一笑,让熙悦不寒而栗。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还敢说你们不认识?这是什么?”他瞪着熙悦,双眼都能喷出火来。
“这是出宫的通行证呀。”熙悦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真不明白一个通行证,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得吗?
“本王是问你这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他的声音此时,至少高了一个分贝。
“你是问这个,是景承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熙悦没好气的回答道。
“景承,你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切,当着本王的面,也敢睁眼说瞎话。你和太子之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皓轩将怀中的熙悦推倒在地,痛得熙悦~哇啦~哇啦~直叫。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认识太子大人,你到底想要我说多少遍?再说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干嘛要说瞎话?”熙悦不明白为什么他就那么不相信自己,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她和皓轩之间是那么的一触即溃。
“好,你不认识太子,那你告诉本王,景承是谁?”皓轩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景承不是宫内侍卫吗?你不认识他吗?”熙悦一愣,他身为王爷,怎么可能不认识宫内侍卫呢?
“宫内侍卫,哈哈~~~”他的笑声,听了让人惊魂。
“一个宫内侍卫,能将一个身穿秀女服的女子送出宫,你真天真!”他厉光扫过熙悦时,熙悦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
“难道~难道~景承是太子?”怎么可能,熙悦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太子竟那么平易近人的和她聊天,不计身份送她出宫?
“将她带下去,本王不想再见到她。”皓轩大掌一挥,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在了檀木椅上,手里不停的摆弄着,那块金黄黄的太子令牌。
熙悦被送往地牢,这间和上次的刑房不一样,少了那些凶器,没有窗子,没有床,除了牢门上有个小窗子外,什么都没有,不过墙角处有一堆稻草,估计是给犯人睡觉用的。
熙悦踉跄的爬到了稻草上趴在那里,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不知过了多久牢门被打开了。
“姑娘,你还撑得住吧?”一道熟悉的声音,隐约的传入了熙悦的耳中,熙悦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条熟悉的身影,跌入了她的眼帘。
“魏童姐姐,这是王府地牢,你是怎么进来的?”魏童眼角含着泪花,脸上勉强的扯出了一笑。
“离洛副将,带我来的。”看着可怜的熙悦,魏童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他人呢?”熙悦歪着脑袋向牢门口处看去。
“他在外面守着,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说着她掀开了熙悦的长裙,伤势比想象中好的多,魏童将药撒在了熙悦的伤口处。
“魏童姐姐,这是什么神药?好像我的屁股没那么痛了?”熙悦很好奇魏童给她用的药。
“百创散,很灵的创伤药。”魏童冲着熙悦笑了笑。
其实这药不是普通的金创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回春,刘金山特制的灵药‘百创散’普通的伤口一次见效,深一点的的伤口两次后闭合且不留疤痕。
‘百创散’在这世上除了妙手回春刘金山外,无人能配制!
“胸前的伤口也让我看看?”熙悦侧过身子,大眼睛佩服的看着魏童。
“这你也知道?”熙悦很是惊谅,魏童笑着点点头。
“全府内的人都知道,你被封妃后一直保有处子之身,现又为了守住清白刺伤了自己,为得是进宫服侍皇上。”熙悦听到这些险些没被气到喷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会进宫去陪爷爷呢?
“呀呀个呸的~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熙悦真不敢相信,这些长舌妇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古代人怎么这么嚼舌根呀?”魏童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一笑带过。
“胸前的伤口用过了药,已无碍,后面的伤,明天再用一次药就可以痊愈。”魏童满是关心。
“谢谢你,魏童姐。”她温柔的一笑。
“这里有些吃的,喝的,还帮你带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明天再来看你。”熙悦点着头,魏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地牢。
熙悦现在的小屁屁虽然不疼了,但心情还是不太好,把谁关在这种地方心情也好不了。
熙悦想了想,自己来到这不为人知的古代王朝,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家。
第一百四十五章 若寒皇妃
熙悦想了想自己来到这不为人知的古代王朝,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家。
她看着魏童送来的食盒,长长的叹了口气,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量,就算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她将食盒打开,香味扑鼻,饿意激起,借着牢门外面那一盏油灯的弱光,她动起了筷子,酒足饭饱后趴在了稻草上合上了双眼,她也累了~真的累了。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只感觉有不名物在自己的身上行走,耳边有~吱吱喳喳~的吵声。
熙悦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摸,毛茸茸的家伙顺她手间滑走。
~啊~熙悦一个激灵站起了身,由她的裙内掉出了好几只老鼠。
摔到地上的老鼠~吱吱喳喳~的向不同方向跑去,原来是她身上的血腥,引来了地牢里的老鼠,吓得熙悦连蹦带跳蹿到了牢门前。
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真正的老鼠,只有在书本上,电视上见过,实物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她呜呜~~大哭,双手抓住牢门大叫。
“来人,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好怕,呜呜……”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人理她。
熙悦窝在墙角处,看了看这间阴森森的地牢,想起了一首打油诗: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熙悦不得不佩服写这首诗的人,太有才了!
借着微弱的油灯亮看了一下表,AM5:37天应该亮了,她盼呀,盼呀,终于把魏童给盼来了,当魏童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如受伤的孩子般,冲进了魏童的怀里。
“呜呜……我好怕,这里有老鼠!呜呜……”见她哭得伤心欲绝,魏童心如刀绞。
怎么才能帮到你,在这王府内如果没有最上层的功力,想救走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现在还不是带她走的时候,就算她将她带走,对她而言无疑是另一种伤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来不认识这位,名叫夏熙悦的姑娘。
魏童叹了口长气,抱着她,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这样安慰着她。
“不怕不怕,再等等,离洛副将会帮助我们,王爷会放你出去。”魏童无奈的离开了地牢。
今天是皇上选秀女的日子,也就在今天,皇后搬来了皇上下得一道圣旨。
因郦妃贤良淑德,被正式册封为轩王妃,接到这一道圣旨,郦妃乐的合不拢嘴,心花怒放!
虽然她早已是内定的轩王妃,但毕竟没有仪式,今天不同,是她正式成为轩王爷的发妻。
轩王爷是皇后娘娘的独子,仪式是何等的隆重与气派!大红的轿子由皇宫浩浩荡荡的抬到了轩王府,一路上炮竹声声,竹音绵绵,热闹非凡……郦妃就这样高调的被迎接入府。
珊姬和菲姬更是巴结的不得了,只有轩王爷脸上没有笑容却多了几分冷俊。
寒月宫内——(浦泽母妃的寝室)
“泽儿,这几天有没有入宫?”温柔的若寒皇妃,想着昨天碰到那个古怪的秀女,心生疑虑。
“回娘娘,这几天都不曾见到泽王爷!”贴身宫娥玉琪回答道。
“派人去传话,让他过来一躺。”皇妃娘娘仍面带微笑,看似温柔似水。
“诺。”宫娥转身退下,没一个时辰,泽王爷便来到了寒月宫。
“儿臣参见母妃!”泽王爷屈膝跪地。
“泽儿快快起身,到母妃这儿来,让母妃瞧瞧。”见到儿子的母亲笑开了眼。
泽王爷来到母亲身边坐下,皇妃娘娘拉着他的手,慈爱有加。
“最近几日怎么都没来母妃这坐坐?”她温柔的摸着儿子的头。
“最近几日有点忙所以没过来,对了,母妃!您找儿臣,是不是有什么事?”泽王爷脸上挂了些紧张之色,皇妃娘娘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手。
“母妃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几日没见你来,有些挂念!”她满面的温柔,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都是儿臣不好,以后儿臣会经常来您这儿,陪您坐坐。”看着他一脸的温顺,孝顺的模样,皇妃娘娘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泽儿成婚后,与那刘太尉之女相处可好?”泽王爷淡淡一笑,其实那泽王妃到是,时不时就进宫来看看若寒皇妃。
“请母妃放心,一切安好!”就算是不好,他也不能与母亲讲呀,一场政治婚姻能好到哪去?
其实这桩婚事,浦泽非常不满,他要的是那份世上独一无二的爱情,不是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因为是他的母妃一手包办,他别无选择罢了。
皇妃娘娘本身无心争权夺利,但儿子在朝中势力单薄,做为母亲的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只能拉拢太尉大人,浦泽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忍看到母亲为他日日担心,无奈之下只能从命。
“一转眼你已独自在泽王府,住了近四年之久!这四年来母妃都没有在身边,好好的照顾你!”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母妃,儿臣这不是挺好吗?这是本朝的规矩,也不能因为儿臣而改变。”泽王爷用手,轻轻的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
凌都国有这么个规矩,除太子外,皇子满十五之前必须离开皇宫,在宫外另设府邸,皓轩十四岁便出宫独立门户。
女子十五岁前皆要出嫁,为了巩固国本,有的嫁给其它国的王子,有的嫁给朝中大臣之子,只可惜凌黎皇只有四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却膝下无女,这也许是他一生的遗憾。
“泽儿,你还记得,你出宫前~母妃曾给你一只墨绿玉镯?等将来你有了王妃,将此物做为订情之物送予她,你还记得吗?”皇妃娘娘想起了那个叫夏熙悦的秀女,手上带得那只玉镯,浦泽一愣,母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注定无缘又何必相见
“泽儿,你还记得你出宫前,母妃曾给你一只墨绿玉镯!等你将来有了王妃将此物送予她!你还记得吗?”皇妃娘娘想起了,那个叫夏熙悦的秀女手上带得那只玉镯,浦泽一愣,母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当然记得,那是母妃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想到那个玉镯,便让他想起熙悦,也不知她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浦泽的脸上有一些些伤感,这一切都被他的母妃,捕捉入眼内。
“是呀!那是当年遇到你父皇时,你父皇与母妃的订情之物!”想起当年的一目,若寒皇妃脸上,流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皇帝这一生最爱之人便是她了,她当然幸福了!
“你现在有了王妃,那是不是该将此镯转赠予她?”若寒皇妃明明知道,此镯已不在他手,有意试探一下,因为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熙悦那只就是她与皇上的订情之物。
“母妃,我……”浦泽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因为些物早就给了熙悦了,让他拿什么给刘媛媛王妃?
见儿子吱吱唔唔~~若寒皇妃已大概猜得**不离十了,夏熙悦秀女,手上带得那只镯子,就是当年她与皇上订情的那一只墨绿玉镯。
“泽儿,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若寒皇妃注意着儿子的脸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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