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常,却轻易的击中对方的要害。
容尘没有开口辩解,而是径自走到书桌前做下来,低着头摆弄刚刚捡起来的发钗。
见容忍又开始沉默,女子气的香肩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小口再度开启,这次说话的时候竟隐隐的带着哭腔:“七年前的海誓山盟,你可还记得?娶我时的三个承诺,可有遗忘?想如今,不过刚刚过去七个年头。你便忘却青梅竹马情,断了夫妻意,我还有何颜面再呆在府里,还不如一纸休书,将我弃了的好。”
听闻此话,容尘深深叹了口气。回忆起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想着她永远都是那么的柔情似水、那么的善解人意,每次辛苦一天回到莲居,看到她那双温柔的水眸,便消除了疲意,一股暖流流到心尖,让他感到家的温馨和惬意。
可是那样的感觉好久都没有再出现过了,是什么让这一切改变,让她在三两年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吝啬的不再讲一句温馨的话,每次见面都是无休止的指责,然后两人陷入沉默中,直到她最后哭着离去才算告一段落。
拿着手里的金钗,容忍低下眸子,略显沙哑的嗓音缓慢响起:“曾几何时,你改变了这么多?你可否告诉我。我的莲儿去了哪里,那个在见到我后,立即依恋的偎在我怀里,轻声细语的和我讲述每天她每天发现的趣事的人,去了哪里?”
听闻容尘的话,女子明显一愣,刚刚还是哭的梨花带雨,这会儿眼里的雾气竟然立即消失,仿佛刚刚那些眼泪从未流过一般。
见到容尘还在摆弄那个发钗,女子快步走上去,却是伸手一把将那发钗拍落在地:“都破的不成样子,还留着做什么,趁早扔了的好。”说完这话,女子拂袖就要离去。
怎料容尘突然发怒的狠拍了一下书桌,啪的一声响声,惊得女子身子一颤,手里的丝帕缓缓的飞下来,在她脚边落下来。
“我跟做钗师傅学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出这支钗,也还记得送你做定情信物时,你说过要珍惜一辈子,可也不过是七年而已,你就让我把它扔了,好,就让你如愿了吧!”说罢,容尘捡起金钗,放在手里用力一握,就听得嘎嘣一声,金钗断了几段。最后散落在地。
听墙角的希孟,猛然听得脚步声奔着门口而来,焦急的四下看看,发觉没有藏身之地,紧张的直冒冷汗。要被发现,要被发现,口中念念有词了两句,突然想起花钿世界来,急忙伸出中指,用那金钥匙轻轻一点花钿,只感觉身边转起旋风,一股急流就将她卷入花钿世界中。
女子推门出来,突然感到一股强风,待风停下来后,她狐疑的往旁边望去,却只是见到地上的小石子滚动了两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女子才迈着小步,慢悠悠的离去。
待身边的风停下来,希孟的双脚才踏上花钿世界里的地面。好险,幸好有花钿,不然自己趴墙角偷听的事情传出去。那她在府里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长呼一口气,稳定了刚刚紧张的情绪后,希孟才好奇的打量起这个全新的空间。
感觉没什么变化,还是高山流水,近前也还是自己的怡然居,看不出哪里有升级的痕迹。
希孟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猛然回身,就见两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在她身前跪下,齐声说道:“欢迎主人到来。”
留着一头如墨长发的男子先抬头说着:“属下夜炎。见过主人。”
另一个将发髻高高束起的男子也跟着开口:“属下夜冰,见过主人。”
希孟错愕的看着两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对于这个突发*况,一时间难以接受。好半晌,希孟才回过身来,看着这跪着的两个男子,试着吩咐了一句:“起来回话。”
听闻希孟的吩咐,两人先行谢过,方才起身,一左一右站在两旁。
这样希孟得以看到两人的样子,立即觉得眼前一亮。叫做夜炎的男子五官清朗俊秀,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微笑间,给人邻家哥哥的感觉,很阳光很温馨。
那个叫做夜冰的男人,则是白皙通透的肤色,那比女人还要俊美的容颜,微笑间,魅惑力十足,只看一眼,就可轻易的蛊惑人心。
这个就是所谓的升级?希孟很好奇,这两人是如何进入到花钿世界的?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的人,和书中的人物一样,只能在花钿里存活?
有所怀疑,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希孟惊讶过后,脑子里都是刚刚偷听到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梅竹马?生活了七年?那阁老怎么还会让容尘娶自己?
怎样眨眼间就成了插足小三,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角色?这不好,非常的不好,希孟沉着脸,缓缓走到花钿的入口,四下看了看,见容尘的书房外没有什么人,才回身吩咐夜炎和夜冰:“我先回去,晚些再来找你们问话。”
说完话。希孟再度用中指点了一下花钿,那股漩涡再度将她包围起来,落地后,她安稳的回到现实世界。
很神奇的东西,希孟笑了笑,便大步向阁老的住处晴阁走去。
当插足小三,这件事说啥都不能接受。这不是等于破坏人家小夫妻的感情,虽说感觉那两人也不恩爱,还闹了什么矛盾,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趁虚而入。
在快要走到晴阁的时候,希孟眼尖的看到有人从晴阁里出来,急忙闪身,躲在了一个院子的门后。
从门缝里往外看,希孟看到走出来的这两人,女的是大房夫人绮情,男的是大房老爷,自己的大伯。这两人来这里做什么?希孟好奇的竖起耳朵来,一边看着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正听着,就见大伯突然伸手甩了绮情一巴掌,将绮情打倒在地,恶狠狠的瞪着她,张口就骂:“谁让你去招惹二房的人了,现在好,被爹扣了一半的月俸,而且一扣就是半年。从现在起,半年里我不想看到你,还有我这里被扣的银子,都从你房里出,你房里不够,就去给我想办法。”
那绮情却是只顾着啼哭,一点都不敢反抗,直到大伯走远了,她才被丫头扶起来,一瘸一瘸的往西边自己的院子走去。
见人走远了,希孟才轻轻拉开门,走了出来。
刚刚那一幕太震撼了,没想到大伯对待正妻居然这么无情,这也难怪绮情会在平日里故意刁难小妾。哎,这大户人家可真是无法生存,尤其是女子,在这里想生活的顺风顺水就更难了。所以,她一定要快速的脱离这个苦海,不然以容尘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将来她过的日子未必会比那个绮情好过,或许会更悲惨。
感慨完毕,希孟急忙走到晴阁门口,吩咐丫头去通禀一声后,便再度踏入院子,快步走到房门口,等待传话。
听到阁老说让进去,希孟也不等丫头出来通禀,直接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屋内,阁老正坐在藤椅上看着书,见希孟进来,放下书刚要开口,却不料希孟早一步道出来意。
“祖父,希孟要和容尘和离,立刻马上就去办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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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妻 第十三章 姐要休夫!!
第十三章 姐要休夫!!
“我不同意!”一道犀利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希孟闻言回头,看到容尘刚好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我在和阁老说话,请你不要插话!”希孟皱了皱眉头,发现容尘步步逼近过来,强大的气场迫使她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却依旧逞强的故作镇定。
听闻希孟的话,容尘停下脚步,将一直紧盯着希孟的视线移开,给阁老问安后,才开口辞别:“阁老,容尘要去处理家务事,就不在此打扰阁老清净。”
希孟一听这话不妙,立即向阁老身边走去,怎料她的动作没有容尘的快,小脚刚抬起还未放下来,她的身子就莫名其妙的离开地面,悬在了半空之中。
发觉自己被容尘头朝下的扛起来,希孟立即连连伸手敲打他的后背,小嘴立即喋喋不休的命令起来:“快点放我下来,容尘。我命令你立即马上将我放下!”
因为希孟挣扎的过于激烈,以至于她的发髻松散开来,乱成了一团。院子里的丫头下人们见到这个场面,纷纷退到两边,即使好奇,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发现容尘对自己的命令无动于衷,希孟气的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捶打容忍后背的力量不停的加大,最后忍无可忍的指尖一动,朝着容尘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下去。
就听得一声闷哼,希孟突感天旋地转一般,还未弄明白咋回事,她就恢复了头朝上的正常姿势。摇了摇头,赶跑了眼前的星星,希孟才发觉自己由被扛着变成了被抱着。
最要命的还是她发觉身子正在往地面的方向滑落中,想到会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希孟本能的伸出胳膊,牢牢的圈住了容尘的脖颈。
好险,稳住了下滑的趋势后,希孟听到一阵细小的笑声,虽然低低的听得不大清楚,但是感觉他肩膀小幅度的抖动的一下,希孟才确定他刚刚的确是在笑自己。
他是故意的,坏人!希孟知道骂他无用,懊恼的撅着嘴,任由他抱着走的时候,头低下来却刚好看到容尘那过于白皙的脖子。
看起来好像很滑嫩。不知咬下去会怎样?希孟突然坏坏的笑着,慢慢将头凑过去,出其不意的张开口,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耳边再度响起一声闷哼,希孟却不管,咬住了就不松口,慢慢的嘴里有了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时希孟才发觉自己力气用大了,慌乱间松开口,抬头见到那一串触目惊心的红色牙印,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会儿容尘已经抱着她回到韩媛居,见到春桃还在训练那六个丫头,便冷冷的下了命令:“都给我退到院外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入内,外来的一律给我赶走。”
希孟见春桃等人逃一般的撤出外院,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个待人宰割的柔弱小白兔,马上就要惨遭大老虎的摧残。
进了里间,容尘快步走到床边,将希孟往床上一抛,就听得一声惨叫,希孟一边捂着自己再次被摧残的pp。一边狠狠的瞪着容尘。
“刚刚你咬的很过瘾啊,现在瞪着我,可是还想再咬一次?”容尘一边大声的咆哮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瓷瓶往脖子上的伤口洒了一些药面。
希孟坐起身,瞪着容尘,然后很不解的开口问道:“当初是你让我不要嫁过来,现在我提出和离应该正合你意,那为什么你现在又不同意了,请问你这唱的是哪出戏?”
“你嫁过来的时候应该听到天意不可违这话吧?”容尘不答反问,处理好伤口后,随手拿来一把椅子,在希孟身前坐下来,正视着她。
感觉很像被逼供,希孟挪了挪身子,错开了容尘,避免和他正对着的局势。不过刚刚容尘那话里的意思,可是在说阁老给了他什么命令,迫使他不能和离。
“可是你也说过你是王,既然是王,又何须怕天。再者是我提出的和离,又不是你,你怕什么?”想来想去,希孟都不觉得容尘会有什么不能和离的苦衷。就算是阁老暗自操控,又能把他这个亲孙子怎样,杀了、剐了还是流放了?
“我不想和离后随着某人流浪街头,还要兼做某人的保镖兼管家。”容尘无奈的叹口气,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希孟身前。大手一把捏着希孟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这张脸算不上妖娆,也不妩媚,身材看着也一般般,脑袋也不灵光,一无是处的你凭什么可以做我的正妻?”
一听这话希孟火大了,小手飞快的拍去容尘的手,恢复自由后她叫嚣着站起来,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容尘的胸口,小嘴继续喋喋不休:“我是不好,那敢问一声,你觉得你自己又如何?是你那张臭脸可以拿来炫耀,还是你的坏脾气才值得自豪,又或者是你的薄情寡性更引以为傲一些?能做到没有新欢就忘旧爱,又有本事将男人特有的坏毛病齐集一身,的确是有资本自傲。”
听到希孟的冷嘲热讽,容尘那黑瞳突然变得犀利,凛冽的目光里快速闪过一抹讶异,大手随着这抹一闪而逝的目光而狠狠抓住希孟的肩膀,薄唇微微翘起,挑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你都知道了什么?谁说的?”
“谁说的不要紧,反正我不想当插足小三,也请你高抬贵手。还我自由之身。”肩膀被他抓得很痛,希孟不由得皱起眉头,可又不想输了阵势,便咬紧牙关硬挺着。
“插足小三?”容尘不懂这是何意,不过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是何意。挑了挑眉,府里的丫头下人事先吩咐过,没有人敢胡乱嚼舌头,那么能做这事让她知晓青莲存在的,就只有青莲自己了。
“你见过青莲?”想了想就只有这一个可能,又由于他想迫切的知道答案,容尘握着希孟肩膀的手不觉间更用力了些。
“我不知道青莲是谁。也不关心她是谁,我只想你放了我,可否?”快要撑不下去了,希孟咬紧牙关,可却因为她过于隐忍,那双倔强的眸子里隐约的泛起雾气。
发觉希孟的眼里有了泪花的痕迹,容尘才发现抓住她肩膀的手劲儿过大,按照他的握力,这会儿她的肩肯定被抓出五个指痕。一想到这里,容尘突然失了理智,一把扯开希孟的衣衫,直到露出两个香肩才停下了动作。
果然,那五个泛青的指印直入容尘的眼中,看起来竟然是那般的触目惊心。该死的,容尘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大手却颤抖的抚上那光滑的香肩。
冷不丁的被容尘这样一弄在,直到感觉到身上有了凉意,希孟才回过神来。见容尘放到自己肩上的手,希孟直觉认为容尘是要吃自己豆腐,立即挣扎起来。
希孟这突然的动作,让容尘本来在摸她肩膀上那淤青的手,触不及防的滑落下来,刚好落在那玫红色的肚兜上。
感觉胸前的那抹柔软被灼热的异物侵犯,希孟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缩起肩将身子弓起来,大叫了一声:“不要!”
听闻这一声,愣住的容尘才回过神来,手上那柔软的感觉直接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抬起黑眸,看到希孟那白皙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粉红,那娇羞的模样强烈的诱惑着他,让他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