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卿在心里暗暗叫苦,刚刚这一摔,怕是他的腰被拧到了,这会儿却是动也不能动了。
睁开眼看到少卿紧缩眉头,双眼紧闭,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希孟一时间忘记现在她应该起身,只是焦急的询问着“表哥,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见希孟询问,少卿不想让她惦记,急忙睁开眼睛,展现温暖的笑容,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希孟,便发现她的肌肤真的很滑嫩,尤其是她白皙的小脸现在泛着诱人的粉晕,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这么一想,他的心跳像划破黎明前黑暗的晨鼓,激越不可遏止。。。还有从希孟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更加刺激他感官,那颗雀跃不止的心,一下下的好像要从身体里冲出去一般。
感觉到少卿强有力的心跳,刷的一下,希孟原本就绯红的小脸顿时烫的厉害,那日那种压迫感再次袭来,胸口堵得厉害,闷得喘不过气,只能借由大口大口的娇喘,来舒缓这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希孟。。。”少卿略微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间低吼出来,大手顺势抱着希孟的腰。
“表哥,别。。。”猛然觉得腰部一紧,希孟突然间回过神来。挣扎间从少卿身上起来,稍稍平息一下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希孟这就去给表哥找郎中。”说着,希孟也不管少卿在自己床上能不能动,径自逃了出去。
见希孟皱了,少卿当即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床上。到底哪里出了错,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势,他不知道,只想大喊出声,将心底的郁闷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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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初长成 第三十七章 下聘
全靠容尘的帮助,希孟得以顺利参透新的绣技。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龚兰能开出五种颜色的花之外,其他的种子基本就是一直处于发芽阶段,根本连花都没有开过一次。
没有蚕丝线,希孟苦于学会新的绣技,也是毫无用武之处。倒是绣阁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将这单交上去后,绣阁又接了几个大单子,一直生意不断,几番忙碌下来,不知不觉便到了兰心的忌日。
按照丧俗,在丧满这天,儿女要在坟上挂幡杆,然后重新给坟填土,烧元宝、纸钱等。按例亲属是不可以哭泣的,所以希孟等姐妹只是和兰心说这话,告诉她这段时间家里家外发生的事情。
跪在最后排,希孟看着鬓角微微染白的爹爹,知道他这三年来饱受丧妻之痛的折磨,心中便生出很多不舍。
“爹爹,今天风大,陪娘亲说说话,就回吧。”希孟烧完纸钱后,走到仕诚身边,缓缓将他扶起。
“也好。”仕诚点点头,虽是不舍,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扶着仕诚的希孟,却在爹爹刚刚用力握紧自己胳膊那一刻,知道他不舍的情绪。看来爹爹是在她们姐妹面前故意隐忍,将所有的悲伤藏在心间。可是这样隐忍最是伤身,为了爹爹的身体,她得抽空请个好郎中给爹爹请脉了。
过了娘的忌日,希孟算了算,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后,表哥就再也没来过府里。看样子,近期姨娘要上门谈这事了。
哎,希孟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盼着这段时间不要再出什么事,让大姐顺利的嫁过去才好。
“百花争艳,香气扑鼻,面对如此佳景,咱们希孟怎么还叹息呢?”不知什么时候,柳夫人走到希孟身后,见她叹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姨娘!”在听到柳夫人问话后,希孟急忙起身,给柳夫人道了一个万福。
柳夫人示意希孟坐下,跟着低头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后,开口闲聊起来“姨娘无意间听闻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来找你帮姨娘看看。”
“哦,姨娘请说。”希孟见柳夫人那神情,心里不免暗自合计。如果所料不差,姨娘选在今日来府,定然是为了表哥的婚事。
可不去找爹爹商量,也不去找大姐,却来问自己,难道。。。希孟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少卿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听说好像是你和他之间出了问题。怎么,兄妹两个闹不愉快了?”
“倒也不是,只是见表哥亲自允诺娶大姐为妻,却不提前合八字,下聘礼,便说了他两句。”
希孟这会儿体会到什么叫坐立难安了,自己和表哥的事情,怕是早就被姨娘知晓。现在弄不懂姨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今日她来这里,只是探探口风,倒还罢了,不然这婚事可就要出岔子。
“自己有心上人不敢说,还得劳烦亲娘上门,是得找时间好好说说他。”柳夫人在听到希孟的回答后,点了点头,“姨娘这就去书房找你爹爹商量一下。”
“姨娘慢走。”送走了柳夫人,希孟一颗心当即七上八下,一双小手不停的在胸口绞弄丝帕。
姨娘不愧是姨娘,根本就不能从脸色上看出半点门道。如果姨娘相中的希茜倒还好,万一是自己,那她的一番苦心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行,得去书房看看,希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转身就要向书房走去。可就在她刚迈步子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慢慢的再次转身,就见表哥正站在眼前。视线里的他,依旧是阳光般的笑脸,只是看起来,却没有往日那般朝气蓬勃。
多日不见,希孟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竟然会望着他愣神。哑然一笑,希孟快步上前,“表哥,是来找姨娘的吗?”
“没有,我知道娘是来提亲的,日子也挑选好了,就在这月二十二那天。”没想到短短数日不见,希孟出落的更加娇艳动人了。
只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从未改变。想来,他也该学会遗忘,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希孟要提前恭喜表哥了。”听到这意料中的话,希孟突然觉得心没由来的刺痛了一下。不过是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看他这样子,姨娘心中的人选,定然是大姐。这一刻,希孟反倒盼着他们赶快结婚,然后事情就不再有什么变数,她也就会将一些东西慢慢的忘掉。
果然在当晚席间,仕诚放下筷子,很郑重的宣布“今天下午你们姨娘过来,将少卿和希茜的婚事顶下来,明天去合八字,初十文定,十五大聘,二十二那天咱们希茜就要出阁了。”
“真的,恭喜大姐!”希慧一听,当即拉起希茜的手,笑着道贺。
“届时小妹会亲手给大姐准备鸳鸯双福寿帕、锦缎霞披,恭祝大姐大婚之喜。”希孟顺着希慧的话,也开口恭贺。
希茜连连道谢,趁着道谢的机会,悄悄看了一眼希孟,见她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放下心来。
合完八字,便是文定,又称小聘。这一次柳府出手很大方,送来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羊、猪等,订盟之礼做的很周到。
过了小聘,就是最为重要的大聘。
这天,家里人起的都很早,希孟也没有去绣阁,在家里等着下聘的队伍。
大概在快到巳时的时候,在院里就能听到外面吹吹打打极为热闹的唢呐声。
希孟等急忙迎了出去,进了前院,看到自己门外站着吹班,小厮等人抬进来很多大红的箱子,跟着媒婆才摇着丰臀扭了进来。
恭贺祝福的吉祥话是必不可少的,在接过媒婆亲自递上婚书、聘金后,希孟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媒人红包,递了过去。
媒婆用手掂了掂,见分量很足,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这时候,希孟仔细数了数拿来的聘礼,共计十八个箱子,另外还有喜饼、猪脚、糖果、阉鸡两只、母鸭两只、大烛数对、礼香两束、喜服和首饰等。
验完后,希孟对着仕诚点点头,于是烧香鸣炮,奉告神明祖宗,将坤书交付媒婆,宣告礼成。
见礼成,希茜才松开一直紧抓着的希慧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希慧笑得开心。
希孟在一旁看她喜笑颜开的样子,略感欣慰。她本是孤儿,是爹爹和娘给了她亲人般的关爱,让她重新有了家。
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就只有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亲情,小心翼翼的维护,让两个姐姐得到幸福,那么她就幸福了。
所以该高兴的,希孟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事情正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大姐马上就要嫁给她喜欢的人,得到属于她的幸福,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
刚要送走媒婆等人,这个时候,希孟眼尖的看到柳妈徘徊在院外,顿感奇怪,未免是绣阁有什么要紧事,急忙走过去,拉着柳妈走到一边的角落。
柳妈先是道贺一番,跟着才在希孟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闻这话,希孟眉头皱了一下,急忙前去和爹爹说了一声,然后拉着柳妈,急匆匆的赶往绣阁。
刚迈进绣阁,就见苏妈妈坐在上座,很悠闲的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右手在桌上不停的敲着,一下下,很有节奏。
有女初长成 第三十八章 希孟不哭
“不知苏妈妈前来,不周之处还望见谅。”希孟快步上前,打断了苏妈妈的自娱自乐。
“岂敢,岂敢。不过是闲来无事,想来找你说说话。”苏妈妈见希孟说话,急忙睁开眼睛,也跟着寒暄了几句。
没有交情,自然都只是一些台面上的客气话。
简单来往几句,苏妈妈见希孟略微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就不再兜圈子,开口直指重点“苏妈妈今日来此,是为了这件事,你先看看。”
希孟狐疑的从苏妈妈手里接过一个折子,打开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当即愣住。
“苏妈妈可是让绣阁接这个单子?”这可是一个肥差,希孟可不认为苏妈妈会将这等好事交给绣阁,保不准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该知道民间的绣坊和官绣都归宫廷绣管理,这次太后大寿在即,又是前所未有的隆重,所以宫廷绣主事容妈妈才会在民间绣坊和官绣里逐一挑选,协助宫廷绣完成这次任务。正如你所见,这个折子是宫廷绣亲自下派,凡是接到这个任务的绣坊,不管条件多难,都务必在下月初八前完成任务。”
苏妈妈料想希孟是不相信,急忙解释一番。只是这次的事情,不是她能力范围内的,要不然她才不会将这好事交给绣阁。
“好,还请苏妈妈放心,这次绣阁定然准时将绣品送上。只是这次事情事关重大,希望以前放生的事情,不要再次发生才好。”
既然是皇宫内亲自下派的任务,料想苏妈妈也无法弄虚作假,希孟也就答应下来。不过有前车之鉴,未免这个老油条使坏,丑话也就不得不说在前头。
“自然,自然。我先回去准备,下午将所有下发的材料给你送来。”苏妈妈被希孟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没想到短短几年时光,这孩子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任由其发展,将绣阁这民间绣坊继续做大,届时她官绣耀武扬威的好日子也就没法继续。
心里暗自合计着,可面上苏妈妈依旧是陪着笑脸,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送走苏妈妈,希孟急忙召集绣阁内所有工人,开了一次会。将这次的活划分为几大块,按照名头派下任务。
一组手艺好,人手少些,所以只负责这次任务中最复杂的龙凤图案。二组手艺稍差些,便负责稍微简单的松鹤、寿龟等图案。
这次绣阁所接的都是在裁剪好的面料上做绣,难度非常大,不过最难的就要要将成品缝合起来,这就要柳妈亲自出马了。柳妈不仅绣技好,还是一个好裁缝。她做出来的衣裳,总是能推陈出新,款式诸多变化,每件衣服都好像一个工艺品一样,十分完美。
分派好活后,午时,苏妈妈派人将所有材料送了过来。卸完车,希孟亲自点了一下,见所给材料只多不少,这才放心的按照分工和每日的用料量,逐一的将布料、蚕丝线等材料分发给绣女。
忙活了小半天,直到郎中等不及赶到绣阁,才记起她约了郎中给爹爹看病的事情。
“我先回了,这里有劳柳妈多照看一些。”希孟简单嘱咐了几下,急忙带着郎中,赶回家里。
进了院子,希孟带着郎中直奔爹爹房里。
“爹爹,爹爹?”敲了敲门,听到爹爹的应答声后,希孟才推开门,用手示意郎中进去,然后才带上房门。
仕诚见希孟带郎中回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希孟,你这是?”
“近来见爹爹偶尔咳簌,有些担心,所以找来郎中给爹爹瞧瞧。”希孟走过去,见郎中已经开始把脉,便闭口不言,以免吵到郎中。
不过希孟却是细细观察郎中的微表情,见他慢慢的神色略微紧张,瞳孔也跟着微张,希孟料想爹爹的身子怕是真的出了问题。
把完脉,郎中却没有按照往例检查爹爹的瞳孔和舌苔,只是叹了口气,跟着摇了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还请另请高明。”
猛然听到这话,希孟顿觉忽悠一下,头嗡嗡的响,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好半天,希孟才回过身来,却是一把扥住郎中的衣领,“不可能,爹爹身子一直很好,从来没病没灾的,说,你是不是庸医,是不是?”
见希孟太激动,仕诚急忙拉开希孟,笑着给郎中赔了不是。
“心病最难医,长期心情抑郁,导致郁结难舒,久而久之,心脉俱损,所以老夫才说无能为力。”郎中叹了叹气,见仕诚递来赏银,连连摆手,拎起药箱径自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希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突然抓住爹爹的衣襟,眼里泛起雾气,眼看眼泪就要流出来。
“向来坚强的希孟这是怎么了?”仕诚笑着拉希孟坐下,“希孟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是怎么去世的,还有你娘临终时到底刘梅留下遗嘱?爹爹今日就告诉你。”
他这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撑到希茜结婚,如果再不说,怕是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听爹爹突然提起这个,希孟一愣,难道当时娘的去世真的和苏妈妈有关!
“这事要从十七年前说起,那时为父还是一个满腔抱负的学子,一次机缘巧合,认识了你的姨娘芷兰。为父对你姨娘一见钟情,怎料她却是嫌贫爱富之人。于是我一心想要金榜题名,好向芷兰提亲,怎料世事难料,开考前一日,为父得罪当时主考官的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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