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会是我前生的爱人吗,听说你有很多女人。有一天,你也会不要我吗?
秦歌抚着她的发,轻道,你身上的气息……或许说那份感知,是我绝不愿放开的。
林羽笑得甜蜜,“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你身上的刺青不已能证明一切么?”
秦歌抱紧她,“嗯,刺青是我很早便刺下的,就像为了今天……”
她不知道,秦歌到底还有没有前生的记忆,也许,他已经没有,但是,他似乎牢牢记住了一个名字。
一个很多年前,在东陵王还是皇子的时候,送给一个女子的名字。
……
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包括林羽在祖父的研究物品里发现了青花瓷,同心蛊。
林羽。
她不知道现代的林羽是谁,郎霖铃,还是翘眉。
……
但她回来了!
秦歌的命运根本没有改变。
所以的种种,原来,她这一生的经历才是促成秦歌下一生的原因。
她回来,似乎亦不仅仅为了秦歌的命运。
她还为一个人而来。
她对那个人说了个谎,说让他碰到,她会发抖。她其实并不是害怕他。
她害怕……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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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困在这里,想好好想清楚两件事——蝴蝶效应,他和她之间。。
却偏生无法想清楚,这不是一道算数题,想,就能算出来。
当日纵然有怨有恨,今日仍旧有牵有挂。
在他怀里,还会颤栗。
因为她还爱他,很爱他,一直爱着,从未忘过。
可这样的他们还怎么能继续下去。
当日伤痛仍历历在目。
她心里痛。
这些日子,从战场到现在,看到他真的瘸了脚,满头的白发,刚强又破败的身子……她根本没有办法如她脸上的淡然,她痛她的,亦痛他。
眼睛有些湿了,她摆摆手,让两名丫头下去歹。
四大和美人似乎亦忌惮她这时伤心的模样,不敢再问,赶紧退下了。
翘楚苦笑,这些她该怎么跟她们说,除了自己,谁都不明白。
也许,现在,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
可是,可恨的蝴蝶效应,一环连一环的扣,这次该从哪里截开?
琳琅曾告诉她,东陵王易主,或是阻止陵寝的修建——
但似乎怎么做,历史都朝原来的轨迹走去。
每一次挣扎,不是改变,而是促成。
有人说,未来绝不可以改变;也有人说,只要努力,未来也是可以改变的。
告诉他,让他杀了上官惊灏?只是,他一直留着上官惊灏,必有用处,未必会杀。
更不能杀了上官惊骢。
她烦躁地低叫了一声,门外立刻传来敲门声,估摸不是四大和美人,便是他派来服侍他的几名大宫女。
她连忙道:“我没事。”
外面女官毕恭毕敬道:“是,娘。娘。”
她反越发焦虑得不行,捏着拳又松开,松开又捏住。
肚子里,孩子似乎翻了个身,小生命热力朝气。她欣慰一笑。
孩子,是他的,是秦歌的,是上官惊鸿,也是……飞天的。
秦歌和上官惊鸿便够腹诈,飞天这人——翘楚蹙紧的眉心,渐渐舒开,拿定了主意。
她要和上官惊鸿见一面。
虽然晚上开窗,应该能看到他。
还是出殿找他吧。
深夜里,只有两个人,她怕管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
……
主仆三人用过晚膳,翘楚正要出门,方明却亲自过来送礼服,说是中秋宫宴,爷问娘。娘可要出席?
翘楚这才想起,今日原来已是中秋。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推拒了。
国宴以后,开始对热闹的地方恐惧倦怠。
方明很是失望,但仍是放下礼服,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劝说些什么,约莫是上官惊鸿交待过,不得打扰,他终究没多说,朝翘楚恭敬施了一礼,便匆匆告退了。
很快入了夜。
四大和美人想逗翘楚开心,让女官拿了些灯笼什么的过来,四处张挂。
未几,上官惊鸿命人送了月饼糕点过来。
硕大的月盘如坠,银灰幽幽,翘楚坐在院里,凝着盘子,间或看看两个丫头忙活的身影,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是个团圆的日子,心里突然想见见他。
只是,今天他那边必定热闹,大宴皇亲、群臣,还是……明天再去吧。
便在这时,被遣到殿外守值的几名的大宫女,领头女官求见。
这时侯会有些什么事?翘楚微觉奇怪,让她进来了。
女官呈上一封信,道:“娘。娘,这是沈妃娘。娘的大婢阿秀送来的。”
翘楚一凛,缓缓拆开信,四大美人一看,四大恼怒,低声咒骂,美人冷笑道:“皇帝必定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便连冬凝姑。娘也不允过来,皇后送来的汤膳都被女官退回,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过不来竟要主子你去……”
翘楚却道:“你们随我过去一趟。”
“主子,咱们真要过去?”四大一惊,美人亦蹙眉看着她,“主子……”
翘楚摸摸二人的发,想了想,又道:“在这之前,咱们去御花园走一走吧。”
四大和美人一怔,皇帝今晚的筵席就设在御花园。
二人交换了个眼色,见翘楚一脸静凝,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虽不明所以,又恨极上官惊鸿,但翘楚能外出走走,不闷在殿里,却是件好事,遂替翘楚收拾了妆容,换了礼服。
整顿妥当,四大喜孜孜道:“主子,你真美……这一过去艳压全场,让那坏皇帝有的看,没得吃。”
美人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得吃。”
她想了想,又道:“但我赞同。”
翘楚哑然失笑,这两个孩子都什么话。
*
御花园。
朗相今晚在皇帝的旨意下也进宫一并庆贺佳节。他虽被罢了职,但郎将军擢升,郎霖铃贵为一国之后,仍是荣耀一门。
众臣见郎相和上官惊鸿行礼敬酒,郎相满脸愧色,只说老臣有罪,心忖,昔日郎相对这位新帝多有微词不敬,如今上官惊鸿大权在握,虽郎家有功,必暗讽一番。哪知上官惊鸿微一颔首,将手中酒饮尽,并没多说什么。
上官惊鸿心情很差。这一下,谁都看出来了。
与群臣祝酒、让所有人只管纵情吃喝后,他便一脸沉鸷,让方明斟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皇帝如此,谁还敢开怀畅饮。
上官惊鸿和荣瑞皇帝本便生疏了去,荣瑞皇帝在旁也劝不得。有人悄悄看向宁王公主皇后等人,却谁都沉默不语,只有沈妃这时突然按住新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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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沈清苓亦不是第一次做了,那时在睿王府就有过。只是,一次比一次悲伤。上官惊鸿不为所劝,手腕一翻,已将她甩开,在这种场合亦是情面不留。人们都知,上官惊鸿对这沈妃平素很是冷淡,偶尔还会到皇后宫殿走走,但从不去沈妃处。不知是记恨荣瑞皇帝当日的赐婚,还是另有其他郎。但也有消息说,沈妃这位上官惊鸿的表妹,上官惊鸿从小便深爱,爱翘妃亦爱这位女子,且最先爱的是这位娘。娘,因对翘妃之死负疚——翘妃身死那天,上官惊鸿留在了沈清苓身边。如今方才冷淡,心里却仍念。若果不爱,登基以后何必封妃。所以,亦不少人信服这说法。沈清苓也是豁了出去,这么多天宛如冷宫的生活,宫人虽恭敬有加,但他从不来找她,她带着病痛出席,今天必定要求个明白,她正想着,有内侍之声尖锐传来,“翘妃娘。娘到。” 她心里一阵冰冷,看上官惊鸿立即起了身,连打翻酒杯亦毫不察觉鹤。郎霖铃一眼瞥来,嘴角浮笑,她喉间一痒,又是一阵腥甜之气。
*
翘楚在内侍领着走过来的时候,看着全部起来又跪下行礼的皇族和朝臣,微微一怔,她只是一名妃子,这已是皇后的礼遇了。她容貌如昔,已不再是小蛮。上官惊鸿自有一套说辞,绝不可能让她与小蛮的身份重叠,小蛮跟过上官惊骢,这对她声誉有损。于是,人们便以为,翘妃乃是得修仙之人吕宋施救重生,而林小蛮已疫没。除去极少一部份人知道,翘楚就是小蛮,人人都以为,小蛮不过是皇帝看中的替代品,翘妃重生,替代品自是不需要了。很多人甚至猜测小蛮是被皇帝杀了,因为怕翘妃不高兴。只是,这一来,便苦了上官惊骢。背地里,很多人都议论这位被哥哥强占去妾侍的王爷。上官惊骢曾被关押,后被放出,他今晚也来了,此时正凝着翘楚,眸光深暗,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许对他来说,那林小蛮也不过是他嫂嫂的替代品。
他没有与皇帝反目,皇帝对他亦仍亲厚,对于这问题,很多人都猜测过为什么,但皇家的事,最是匪夷难测,谁知道。而虽不知内情为何,但翘楚与皇帝闹了不快之事却是事实,消息也已传遍宫内外——翘妃回宫月余,却紧闭宫门。皇帝并无刻意隐瞒,更不在乎威信之事。于是,人人都知,并非皇帝不想去宠幸这女子,皇帝很想,只是她不愿。她有这个资本,皇帝爱她至深,从她还是侧妃时便开始,自她苏醒后,皇帝命内务府将宫中秀女遣回原籍,亦宣了旨,见到她,要行与皇后一样的礼数。当然,众人看她到来,都是大欢喜,宁王等人是为上官惊鸿;朝臣为那美丽容颜衣饰所摄以外,也为皇帝终于见晴的脸而暗松了口气,上官惊鸿这些天在朝堂上虽一如往日处事严明,脾气却也是出了来,有几个官员犯了小错,差点便丢了小命。翘楚心里却想,这事要和上官惊鸿说,这跪拜之礼是属于郎霖铃的,哪怕上官惊鸿已给了郎霖铃和郎家最大荣耀。她自也注意到上官惊骢含笑嘲弄的视线,心里难受,上官惊鸿已从席上走下来,手一挥,让众人起身,他一掠二人交汇的眼神,嘴角抿了抿,却没说什么,只亲自来扶她。
腰肢被轻轻揽进男人怀中,翘楚见他眼中波光闪耀,嘴边都是细腻的纹路,大手更顺势去握她的手,众人面前,她不好挣脱,心里亦是狠不下半点心。离高台不远,却走了好一会也不见到。他揽着她,走得极慢。四下静飒飒的,众人眼色却异。翘楚忍不住轻道:“我何曾这般娇弱了,走快一点罢,这样挪着,不怕别人笑话么?” “谁敢笑话!我只嫌快了……楚儿,你今晚真美……这袭大红凤袍你穿着真好看。” 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喃喃而来,翘楚身子微微一颤,一句“我还是那套青鸟锦袍”差点便要脱口而出,两人交握的手,此时都是一阵濡湿,那汗水,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那种汗腻的感觉让人难受,但翘楚突然却再也不想挣开。
这时,郎霖铃从台上下来,翘楚微一犹豫,还是想挣脱开来,给皇后见礼,上官惊鸿却不肯放,他神色极尽温柔,手上力道却强硬,郎霖铃看在眼里,心中苦涩,仍旧笑道:“翘妹妹还需与姐姐见外么,皇上,臣妾多喝了几盏,已有些醉意,先行告退了。” 在场的人察言观色,宁王和冬凝率先告退,群臣纷纷仿效,向上官惊鸿请离。难得这位娘。娘来了,皇后提点之下,谁都识相将时间留给这两位,上官惊鸿果是大悦,他的目光,看向翘楚时柔软温暖,看向众人却犀锐如剑,这时,剑般眸里却淡淡透出丝满意。众人只待他一声便退了,郎相和郎将军对望一眼,心里虽痛郎霖铃,但亦惟有叹息,上官惊鸿是个厉害的君主,独宠翘楚之心,更是谁都不可左右。郎家虽军权在身,但上官惊鸿颁旨,郎将军领军,宁王监军,他更亲握绝大部分军权,后又赐郎将军忠义侯之名,并昭告天下,言明忠烈,一是表彰,二亦是限制,郎相已作过违逆之事,郎家若再出一丝差池,倒失信于天下百姓,被认为不忠不义,玷辱一族。
所以,此时,他们还能说些什么,何况,上官惊鸿虽不爱郎霖铃,却给了她和郎家足多的尊重,宴开之前,他将地方官员送来的贡品尽挑好的赏了给郎霖铃。只赏这个皇后。荣瑞皇帝亦是叹了口气,看向翘楚的目光带了深深的歉意,翘楚看他身边只形单只影的伴着丽妃,摇摇头,表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看上官惊鸿薄唇微张,正想先行告退——商议的事不急在今晚,她到这里来,一为看看他,看看上官惊骢可好,二为沈清苓,拭目以待她送信的目的。她在宫里,她对上官惊鸿的“保安”工作还是极有信心的,上官惊骢现下绝不可能带她离去,但沈清苓这里,她要注意,每个可能影响到的环节她都不能忽略。
方想到沈清苓,只听得一声钝响,却是高台上位置本在上官惊鸿身侧的沈清苓突然站起来,似想下来,却又突然摔倒在台上。。 上官惊鸿眉心一拧,翘楚只觉汗热的手,蓦然空了。她一笑,一瞥背后远远站着的两个丫头,四大和美人虽惊怒错愕,却很快按她示意悄悄退人群中,人们乍惊之下,正随上官惊鸿大步向沈清苓而去也纷纷上前。 “翘嫂嫂……” 微乱中,翘楚随之快步离去的时候,听到冬凝佩兰等人焦急的声音,她没有回答,只在皇后若有所思的眸光中隐入花树丛里。 ……
台前,阿秀搀扶着半陷入昏迷的沈清苓,惊惶着哽咽道:“皇上快救救我家主子,她月前便得了风寒,因思念皇上,未见好转不止,病情反越发重了,也不让奴。婢报皇上,只说即便报了皇上……皇上也断不会来看她……今晚娘。娘为见皇上,才硬撑着到这里来的,哪知……” 上官惊鸿盯着沈清苓苍白的脸庞,眸光微深,淡淡瞥了太医院的几名太医一眼,几人吓得顿时跪下,院正颤声道:“禀皇上,是娘。娘没有上报,非是臣等有意欺瞒……” 可传染的重症便罢,得了伤病的,宫里哪个妃嫔会不报皇帝,那确实并非他们的责任。哪知,上官惊鸿此时动了怒,冷冷道:“若沈妃有甚不测,朕必定问你们的罪。” 冬凝方低声说得一句“哥哥,翘嫂嫂走了”,他眸光朝四周轻轻一扬,终是将昏厥的沈清苓抱起,看样子竟是要亲自到沈清苓的宫殿为她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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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将将隐好,光影和声音已从缝隙里传来。
……
屋子升起灯火。
上官惊鸿并没有将沈清苓放到床。上,只安置到长榻,更方便他诊治。
宴上余人散了,宁王、宗璞、佩兰和冬凝等人虽和清苓早便疏远了去,但翘楚既苏醒,对她不至于如往日恨了,念着旧情,仍过了来,候在屋外。凯
屋里,一众太医在下首,大气不敢喘一口,沈清苓之前病势不重,希望现下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