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萝莉的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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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萝莉的腐生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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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奶奶挜了一桶水,还没喘过来气,奶奶就问我和弟弟现在在什么地方上学上班。奶奶对地名不大有概念,也不常记住,这已经是她第N次问我们了。

我说:一个南京,一个武汉。

〃南京?武汉?〃奶奶踮着小脚,颤巍巍地走过来,一脸地疑惑,〃南京和武汉都出了咱中国了吗?〃

天哪!我一听,晕了。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哟!歌星王力宏的奶奶是清华高材生,我的奶奶却连咱中国的版图有多大都不知道。

这也难怪,奶奶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轱辘村,到了村口就迷路。不知咱们中国版图的,除了奶奶这样的文盲,甚至还有我几个念了大学的同学也常叫人啼笑皆非。

有次,一同学不经意地问我,中南海是不是在南沙群岛?

另一个同学接着问:江西市是不是在贵州省?

狂晕!

吃完午饭,打开电视,奶奶又指着电视屏幕,问:那个嘴里像被烤红薯烫得似的家伙在干什么呀?

我定睛一看,晕:原来是周杰伦在唱双节棍。

又和爷爷说着一会儿闲话、拉呱,半途抽身而去。

其实我对爷爷没有太多的感情,爷爷属于那种不疼儿孙疼自己的稀有品种。有点好吃的,自己留着吃了,孩子关在门外饿得哭。我爸当年就差点没被饿死。

我非常喜欢胡因梦的一段话:三从四德与忠孝之道是权威的一方编织出来的骗局和陷阱,也是一个不假思索的程式和限制双方成长的禁令。权威的一方在这个禁令下可以尽情地停止成长,巩固自己的旧习气,下一代如果对人性和心理欠缺洞察,一定会被这些腐旧的习气熏染、洗脑,恶性循环地继续生活在萎缩、自保和不安的病态中。

说这些,不表示,我对忠孝之道的怀疑、否定、颠覆和反叛,只是周遭的环境事物和人际关系让我更加理性和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并时刻对填鸭式教育灌输的理念和人伦道德保持警醒。

爷爷和奶奶是完全被封建毒害的一代人。爷爷不仅自私,还继承了老八路时代的革命传统,即像党指挥枪一样拥有对奶奶的绝对最高领导权。爷爷对奶奶的指挥方针是:叫她往东,她不敢向西,叫她打狗,她不敢撵鸡。

其实,奶奶也不是软弱,就是遵从封建传统的三从四德处处以爷爷马首是瞻而已,但是奶奶对外也彪悍的很。

有次,家里少了一只鸡,估计是被人偷了。奶奶料定是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惯偷干的。别人忍忍也就算了,最多象征性地骂一下。可是奶奶不依不饶,在村里的大马路上骂了一天,用虚拟的性器官戳遍了对方的所有直系嫡系女眷,及其惨烈。

奶奶本来还侥幸着这么咋咋呼呼一骂,没准儿别人能送回来呢!

第二天,起床一看,奶奶差点气晕:连鸡笼子都被人偷了!一窝鸡24只全端了……

在我们这鬼地方,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我非常佩服发明汉字的老祖宗,竟然能想出一个〃孬〃字来,用在我们这旮旯真是再合适不过。

我们从小就知道农民勤劳,我对于勤劳也是有着特别的体会的。我上文提到的我大伯家的大娘就经常在别人地里勤劳,注意,是在别人地里哦!记忆里,大娘常在天黑以后,背着满满的一口袋玉米或麦穗什么的,上头还用青草盖着瞧瞧,多专业,那是相当的Professional!

这种顺手牵羊的例子举不胜举。

83版射雕播出后,万人空巷。

我家尚算是比较早的能买得起电视机的〃小康〃人家,每天傍晚把电视机往院子里一放,呼啦啦立马围过来大半个村的人。射雕播出后,几乎全村出动,人挤人,人叠人,气势壮观的一逼!前几排坐、后几排蹲、再后几排站,最后面的上树上墙,连我家的厨房顶上都坐满了人。一听到歌曲响起〃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嗷〃的一声欢呼,接着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剧开始,那种爽,是真的爽。

唯一不爽的是我妈,总是能在电视剧结束后,我妈会纠结的发现不是厨房里的香油少了半瓶,就是筷子少了一把。

射雕大结局后,我们全家第二天没吃早饭锅直接被人撬走。

当然这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又能好多少呢?我想,这绝不是单单一个〃穷〃字就能解释的。

中午,妈妈让我去二大爷家吃酒席,今天二蛋结婚。

我哭笑不得的拒绝了。

如果你具备资深的农村出身,一定对农村吃酒席的场景想来触目惊心。吃酒席,在我们这里叫吃大席,其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射雕》里丐帮聚餐风卷残云的画面,可以说是农村吃大席的情景再现。

一帮男女老幼、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齐聚一堂,8人一桌,一盘菜上来,众人一哄而上,手脚并用,筷匙杂踏,逐鹿中原,眨眼功夫,便如秋风扫落叶,干脆利落,再望去只剩个空盘。

在这些骁勇善战的食客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力挫群雄拔得头筹,甚至稳坐第一把龙头交椅。我大娘即是这种传说中的执牛耳者,每回坐席都少不了她。只见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一片杯匙交盏之中,凭着一双拿捏筷子的过硬功夫,过五关斩六将,楞是杀出一条血路。在食物有限别人普遍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她竟然能在裹腹之余,拿了一硕大塑料袋装它个一提包回去给儿孙解馋,因此江湖上人称〃独孤求败〃。

为了和大娘争这江湖一姐的地位,有多少人摩拳擦掌欲与大娘试比高?像我等喽啰小卒只能望其项背而已,最多只能在酒席上一瞻㊣(12)大娘的矫健身手和天人风范。好在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让我们拭目以待小一辈们沿着大娘的足迹继续书写鏖战酒席的传奇吧!

在家逗留了这么久,该是回去上班的时候了。想到小外甥已经大半年没见姐姐了,我决定带他回南京。

小外甥还没坐过火车,我只好忍着被高铁的肉疼,花了81块钱买了一张票,从徐州出发,估计中午能到南京。

还没放好行李,小外甥站在座位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小家伙第一次出远门。

忽然,小外甥指了指不远的邻座:〃那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不由得一窘左排坐着几个红鼻子白皮肤的外国人。

小外甥自然没见过。

我小声回答:〃外国人。〃

〃外国人?〃小外甥又一次起了好奇心,〃噌〃地蹿下座位,跑到几个老外身边,一边用手指指老外的红鼻子,一边嘴里嚷嚷:外国人!外国人!外国人……

我又一窘,难为情地冲几个表情复杂的老外笑了笑,把他抱了回来。

小孩子真难哄,只好把PSP(水货)拿出来,找到下载好的喜羊羊,按了播放键,才止住了他不断向老外张望的好奇眼神。

到了南京站,姐姐已在出站口等我们。小外甥见到姐姐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陌生地看着姐姐,好一会儿才确信是妈妈,一下子扑到姐姐怀里。

我对姐姐说:〃小孩子不能离开妈妈,你还是不要把他再送回老家。〃

姐姐说:〃好。我们那边工地刚好完工了,正准备换个空闲点的活计做呢。〃

姐姐又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要我晚上去她那吃饭。

我说:〃不了,明天还得上班。你们手机别老是停机,找不到人。有空打你们电话,带孩子出来玩玩。〃



第八章 师弟和他的蚁族兄弟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早上醒来,正在煮米稀饭,师弟房间的门开了,一个染着火红色头发的90后女孩探出头来,看了看灶上的稀饭锅,惊讶地说:〃你还会煮米稀饭?好伟大哟!〃

我说:〃我还会擀面条包饺子呢,是不是非人类呀!〃

心里真是烦,师弟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呀!真不想和这个挫人一起住,当初把师弟拉来和我们同居,简直是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

可是,找了不熟悉的人来住,也是非常之不便。当初要出租师弟那房间时,来看房的人鱼龙混杂,根本摸不清底细。

有次,一个中年龌龊男来看房,对我上上下下色迷迷地打量了一番不说,走时,还顺手带走了我刚买的一瓶玉兰油防晒霜。又一次,另一猥琐男偷走了冉冉晾在阳台上的内裤。最后一次,一女的来看房,就平均分摊电费问题叽歪了一个小时,最后被我愤然轰走。

跟陌生人合租,确也是矛盾不断。处处有矛盾,时时有矛盾,烦都烦死了。每回对面房间的人搬走,总是不出意料地少些衣服架子、肥皂盒、洗衣粉等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儿。至于烧饭的家伙头,少个勺子、碗,当属正常,不把煤气灶给你搬走算是对得住你了。

就和师弟凑合着住吧,虽说这个挫人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首先,师弟懒,巨懒。

大学时候,师弟的懒就在普遍懒惰的男生里属于鼻祖级人物,无人堪与匹敌。大学几年的床单被罩貌似从来没洗过。话说一日,师弟突然心血来潮地把衣物翻了个底朝天,洗了个遍。众人疑惑,正纳闷着这小子怎么突然勤快起来了呢?不料,师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要过冬了。

众人绝倒。

其次,师弟花心,估计他的情史足以编一部莎翁全集,也许有一天等我准备好了,会把他的情史写成一部500万字的长篇巨著,顺便穿插些意识流、蒙太奇、后现代等这些听起来深奥的一逼但其实谁也看不懂的写作手法,与世界上那些最牛叉的文学名著《浮士德》什么的一比高低。

这部巨著名字就叫:花痴是怎样炼成的。

师弟的花痴行为让我相信,有些人花心就是天生的,有些人甚至从小就在男女关系这一口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和潜能,超级早熟。上初中时,师弟的成绩差得要死,几乎门门功课倒数,一路红灯,只有一门功课例外,那就是生理卫生。期末考试,师弟门门功课都在60分上下波浪起伏。只有生理卫生课,发下来试卷一看:96!

但是,倘要说师弟没有优点,那也是不客观的。

平时,冉冉和小坤几乎每晚都在公司加班,晚饭也就凑合着在公司吃盒饭,只剩我和师弟两个人吃饭。一人烧饭贵,二人吃饭省,外面下馆子更贵,只能两个人在家里轮流烧着吃。

我烧饭多难吃?用三个字可以概括:呀啊呸!

初尝一口,呀!怎么这么难吃?第二口,啊!受不了!受不了!第三口,那就是〃呸〃了。〃呸呸〃,这还是人吃的吗?!

可是,即使是我烧的这么难吃的饭菜,师弟还是能咽得下去这就是他的最大优点。

我烧饭这么难吃,不是偶然的。在家里,俺妈可惯我了,一双袜子都不让我洗。一切都为了我考大学。

和大学男友张诚同居后,也曾被张诚嘲笑过不会烧饭。于是,我一赌气,买了一抽屉菜谱,不仅学会了家常小炒,还学会了包饺子。再一赌气,又学会了包包子。尽管味道欠佳,但这一切都要感谢张诚,没有张诚,就没有我能烧得一手烂菜的今天。

虽然,张诚也曾经一度的埋怨我烧的菜是多么多么的难以下咽,可是在强大的爱情面前,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也似乎被添加了丰富多彩的调味佐料,变得聊胜于无。或许从这点来看,张诚曾经是爱我的。

师弟即使是和我朝夕相对,也不可能爱上我,甚至对我连一点非分之想的余地都没有。曾经一次猛灌了一通啤酒之后,我风情万种地裹着一张大花床单去勾引师弟,师弟只把手在我胸前一握,轻蔑地说:得了吧!你,就凭你这旺仔小馒头也来勾引哥?也太小瞧哥了!

晕死!从此不敢打他的主意。

不管怎么说,和师弟住在一起,还算是比较舒心的。虽说师弟懒,我们几个也都不勤快,冉冉几乎从不做家务活,都是小坤一手承包。我呢,则完全保持了单身女人的本色生活,人前光鲜,人后邋遢。房间里乱得一塌糊涂,东一只西一只的鞋袜,缠在一起的换洗衣服,需要满屋乱找的另一只耳坠……若非文胸是一体化的设计,没准也是东半球西半球地处于分裂状态。有时候赶着上班,找不到袜子穿,就直接到师弟房间随便捞一双穿了,甚至有几次还偷偷用师弟的剃须刀剃过腋毛。

我承认,我很猥琐,没品味。月薪不到三千块的收入,也不可能动不动就去星巴克来杯卡布奇诺,即使读村上春树,我看的也是盗版。品味是由经济基础、生活状态和审美眼光决定的。姐姐我自认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算不上有品味的人,实在是不适合跟风办公室里那些开口闭口LV、动辄就炫一下CD口红的大牌姐妹淘们。

南京的薪资水平在全国都算是偏低的,拿着菲薄的薪水还去攀比A货的LV,这不是装逼,这是什么?

师弟的蚁族兄弟中,有个叫王宇的家伙,不仅爱装逼还爱装挺。王宇月薪1200,常戴一山寨劳力士,脖子上一镀金项链,一身的伪劣名牌。

大学时候,王宇住在师弟上铺,常常在楼道口拿一望远镜向女生宿舍偷窥,很是龌龊。更龌龊的是,这家伙过了眼瘾之后,常常在半夜,宿舍人都熟睡之后,〃啪〃地一声从上铺扔下一团粘糊糊的卫生纸来,惊醒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遭到众人抗议后,这家伙竟然越发肆无忌惮,几乎每晚都往下〃啪啪〃地扔手雷。睡到天明,师弟的床前堆起了一座精液浇铸成的埃菲尔铁塔。为此,师弟没少和王宇干架。

大学毕业后,王宇住在马群某鸟不拉屎的地方,和其他10来个人合租某不知名车库改成的地下室,平均每个月跳槽四到五次,常常挣扎在青黄不接的边缘地带。每个周末来我们这里大吃特喝饱餐几顿之后,走时我们还得孝敬这位爷爷三块五块的公交车费。

穷到这地步,这位神奇的王宇同学竟然还能在牙缝里省出钱来去嫖娼。由于经济拮据,王宇同学不去那些高档的夜总会,甚至连陋巷里那些摇曳着粉红暧昧灯光的发廊都鲜少光顾。去一次发廊找个小姐全套的要两百块,在这一点上,王宇同学充分发挥了劳动人民勤劳节俭的美德,不求最贵,但求最爽。

于是,王宇同学把饥渴的目光瞄向了南京城区大大小小的野鸡集散地,光华门运河小广场,夫子庙地下红灯一条街,雨花台草埂楼,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王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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